“這是我特別準備的茉莉花茶,三位前輩可一品嚐,若是喜歡,待會離開的時候,我會再奉上百斤以作當日琉璃燈會上掌教真人的幫助。”


    趙客端起手上的茶杯,笑眯眯的開口試探道。


    至於苗道一,趙客連個正臉都沒給他。


    這家夥討債就算了,明知道無論是定光珠還是那套玉劍,自己都不可能還給他,還把這三個老貨一起帶來,這不是刁難自己麽?


    趙客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待會無論這三個老家夥說什麽,自己都不能答應。


    等拖延到了大薩滿趕來後,自己找個借口一溜,剩下的事交給大薩滿,不信,憑大薩滿這個老家夥,還怕對付不了這三個牛鼻子。


    趙客心裏已經打定了注意,臉上神情頓時輕鬆起來。


    品味著手上的花茶,隻覺得清香潤口,看起來最近茉莉炒茶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可惜,桃姬的桃花釀所剩不多,新釀的桃花釀最快也要等到了明年才行。


    想到此,趙客忍不住的拿起桌上的煙鬥,放在嘴邊抽上一口。


    趙客心裏算計著大夏鼎裏的出產,口上叼著煙鬥,活脫脫一個莊稼漢的模樣,令全真教三位道長的神情一時古怪起來。


    不過他們並未如趙客所想的那樣,開口催債,反而品著手上的香茶,一邊對這座要塞的大殿一番觀摩,特別是整個要塞的布局,令三人津津樂道。


    至於苗道一,坐在椅子上一臉羨慕的打量著這座大殿。


    可不羨慕麽,山上連個草棚子都沒有。


    雖然說道家講究個餐風飲露,披星戴月,可他們沒想到這座山的蚊子是真的多。


    他的幾個師兄,昨晚上被咬得上躥下跳。


    指甲蓋大小的蚊子,肚皮圓滾滾的,都不認下手拍下去,鬼知道這隻蚊子肚子裏流的是哪位師兄的血。


    苗道一最服氣的還是兩個長老,找了個水潭,衣服一脫,直接抱著一塊大石頭坐在水潭裏打坐,到現在還沒出來。


    相比起來,趙客這邊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了。


    “無量天尊,閣下鬥轉乾坤之術,確實非凡,不滿閣下,今日前來,正是我全真教有事相求。”


    開口的人,正是苗道一的師父,藏經閣長老樊誌應。


    趙客本來不想搭腔,正想個話題叉過去,同時心中不由催促著大薩滿這個老家夥,怎麽還不來。


    不過這時候,一旁苗道一則興奮的站起來向趙客道:“掌教真人已經不打算追要定光珠和玉劍四經,隻想要請你為全真教蓋房子!”


    “蓋房子??”


    趙客一怔,就聽一旁樊誌應點頭道:“善也,掌教真人心知道,定光珠已然丟失,乃是命數,不可強求,至於玉劍四經,既然閣下一心求道,就贈與閣下,儀表心意。”


    趙客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後,心裏頓時大罵張誌敬這個老狐狸,道行不行,心眼可一點都不比那些禿子差。


    定然是知道東西是討要不回來,幹脆做個順水人情給自己,順便提出點小要求,讓自己不得不礙於情麵,無法推辭。


    說到底,張誌敬心裏其實對於定光珠和那四柄玉劍,並不是真的很在乎。


    否則不會隻是讓苗道一來不斷找自己討要。


    更不會把奇元珠當作禮物,進獻給了趙敏。


    這些東西給了自己,既然拿不回來,就幹脆換點實在的,不得不說,張誌敬做全真教掌教,絕非是不知變通的人。


    不過隻要不是討債,趙客的腰杆子一下就挺了起來。


    造房子這種事情,對趙客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消耗的那點能量對趙客來說更是微不足道。


    但問題是……他是真的不想出塞啊。


    …………


    另一邊,宰許等人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知難而退,這並不丟人。


    迎難而上,往往都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不知道上麵究竟是什麽樣的危險,但僅僅隻是從宰許接觸到的覺塵和尚,就差點把自己玩死的情況來看。


    上麵的危險,絕非是他們這些普通郵差能夠涉及的渾水。


    甚至,就算是那些候選者,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宰許和阿黃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無疑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佛門這次要敗了,咱們的任務似乎收獲不多啊?”


    一路走來,阿綠不由琢磨著這次爭霸賽裏的任外收獲,看看是否能值得一張船票的價格。


    至於傳說中的黃金郵票,他們是不去做感想了。


    “我完成了大概七個支線任務,按照這次爭霸賽的獎勵比例來算,肯定是保本,至於賺多少,就要到時候再看了!”


    阿紅接過話茬繼續道:“哼哼,別光顧著那些任務,這裏的資源同樣不少,你們記得其他幾個和咱們一起進來的家夥麽?他們就沒有選擇去完成主線,就在外麵晃蕩,不知道收獲了多少稀有資源。”


    說到這裏,阿綠幾個人心裏不免有些感歎。


    本以為主線任務會是一個不錯的差事,現在看起來,還不如在外麵過的瀟灑。


    一想到在外麵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閑了接受個任務,煩了就欺男霸女,如此逍遙似是神仙一般的日子,阿黃就有些後悔來參加主線任務。


    四個人說的興起,無形中也讓全本沉悶的氣氛緩和了起來。


    隻是這個時候,宰許突然一頓腳步。


    回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嗯?”


    看到宰許不走,四人一同停頓下來,看向宰許,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會頓足不前。


    “怎麽了??是出了什麽問題了麽?”


    宰許搖搖頭:“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但我總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宰許就覺得自己身後總是有一股特別的感覺,像是有人在偷窺自己。


    可這種感覺又不是很真切。


    又仔細張望了一陣後,宰許緊鎖起眉頭心道:“莫非是我太多疑了?”


    “哈,宰兄,咱們馬上就要下山了,還是別想那麽多,盡快離開再說吧!”


    阿紫開口催促著。


    這一路他少有說話,正是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心中想要盡快的離開這裏,不想要在這裏多待一刻。


    等下了山,就找個機會離開這次佛道爭霸的主場。


    至於主線任務,大不了失敗就是了,反正懲罰並不重,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阿紫的催促聲,令宰許收回了視線,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咱們盡快下山要緊。”


    說著話,五人就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然而一炷香之後,五個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宰許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一時臉色陰沉下來。


    “鬼打牆??”


    阿綠一怔旋即激活了自己的能力觀察四周,隻見他張心發出一層碧色的熒光,向著四周照射過去,卻不見四周產生任何的異變。


    這說明他們並未受到任何未知力量的影響。


    “等下,咱們進來的時候,似乎這一路都是跟著天諭的手杖指路在走,很少留意周圍的環境,難不成是我們走錯了方向,迷路了??”


    這番話令五個人一時陷入沉默。


    沒錯,他們跟著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意太多周圍環境的細節,加上周圍那一層薄薄的血霧,令他們也看不真切。


    所以他們一直都是跟在了天諭的後麵,借著天諭的手杖指路來確然行走的方向。


    想到這裏,宰許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心中隱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心口上,連喘氣都覺得比以往更加的沉悶。


    “咱們往東走,不信走不出去!”


    阿綠一咬牙,隻是下山而已,隻要一直往東走,怎麽也能走出去。


    宰許想了想後也覺得隻能如此。


    隨手從郵冊裏拿出自己那把長刀提在手上,以防不測。


    走著走著,當五人用刀、劍砍斷樹叢後,突然走在前方的阿紫臉色驟變,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古怪叫道:“該死,這怎麽可能!”


    麵前還是那片樹林,還是方才他們迷路的位置,換句話說,他們走了一大圈後,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起點上。


    “空間係能力!”


    阿黃黑著臉聲音沙啞的說道。


    他們都不是低級郵差那樣的菜鳥,到了這個時候如何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那麽從前的經曆,算是全都活在了狗身上去了。


    顯然,有人不打算讓他們離開這裏,用空間係能力困住了他們。


    可這樣做究竟有什麽意義?


    就在五人心中困惑的時候,阿黃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就見身後宰許不動聲色的把一張紙條塞進了自己的手裏。


    阿黃一愣,眼神深意的看向宰許,就見宰許向著他暗暗點頭。


    見狀阿黃將紙條打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別回頭,後麵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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