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沈長卿答不出來。


    他隻知道,身為一個人,是怎麽也不會想吃屎的。而作為一幅人形的畫像,想必小畫像也是這麽認為的。


    沒過多長時間,那小畫像便重新回到了畫框裏。隻是這一次,小畫像的臉色明顯要比之前陰沉了許多,她看向沈長卿的眼神陰毒濕冷,宛如一條受了傷的毒蛇,讓人背脊發寒。


    頂著這樣的目光,沈長卿麵不改色,異常溫柔地掏出紙巾在小畫像的嘴邊擦了擦。他神色慈愛,噓寒問暖:“怎麽樣,好吃嗎?喜歡的話我以後天天帶你去。”


    小畫像:……


    聽完沈長卿的話,她的眼神幽怨得幾乎都要化作實體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嘴巴被馬克筆封住,她這時候肯定會痛罵出來。


    見她回來得快,沈長卿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驚訝。不過他一琢磨,這時候估計正好有人在廁所方便過了,才讓小畫像成功食到了新鮮的熱x。


    ……這麽一想,小畫像好像更可憐了呢。


    不過沈長卿可不會在意小畫像的複雜心情,在食屎麵前,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他反正完全沒辦法做出“英勇就屎”的事情來,對於自己坑害了小畫像一事,他一點負罪感也沒有。


    在虛偽地關心了一下她後,他就直接把小畫像塞進了背包裏,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大畫像的身上。


    按照之前從這女人嘴裏套出來的,這副身體的主人以前似乎坑過她,把她引到了某個不太好的地方。而且聽之前女人和他說話時的語氣,原主和她之前似乎認識,關係還頗為不錯的樣子。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有了眉目。這個畫像估計是以前被原主騙到了有火的地方,被火給燒到了。身為一幅畫,她當然最討厭火了,由此對沈長卿生恨也不是不能解釋的。


    至於她喊這個老人為“爸爸”,也很好理解,對於一幅畫像來說,畫出它的人不就是它的父母麽?


    想到這裏,沈長卿心裏便有了主意。


    “對不起……”沈長卿猶豫了一下,對那幅畫像低聲說道。


    他抬起頭,露出一個愧疚的神色來:“你當初被火燒的時候,一定很難受吧。”


    不管怎樣,先順著這樣說下去就對了。沈長卿心裏想。


    女人聽他這樣說,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冷笑一聲,臉上浮現一絲十分明顯的反感。


    “沈長卿,你還在這裏假惺惺的做什麽?”她無比嘲諷地說道,“我過得如何,你心裏沒點數?”


    聽了她的話,沈長卿扯了下嘴角,裝作被重重打擊的樣子,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


    “別裝了!”畫像尖叫著打斷了他,“你真有悔改之心,先前幹嘛不去找我,不去救我?現在過來道歉,不就是因為想活下來嗎!”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長卿,臉上露出無比快意的神色:“不用想了,你們每個人都要死,無論是出賣我的你,還是傷害過我的他們!”


    這畫的嘴巴也太牢了吧?!


    沈長卿被她罵了一頓,張張嘴還想繼續套話。隻可惜那老人見畫像情緒太過激動,二話不說,直接強硬地攔在了沈長卿麵前,將他請了出去。


    沈長卿一想,覺得自己也套了不少話了,再套下去就會引人懷疑了,於是便十分幹脆地帶著成海晏走了。


    離開的路上,他們還撞見了許笑巧。她一臉尷尬地看著他們兩個,麵容詭異,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的嘴邊。


    她的身邊正站著那位大少爺,這公子哥平時就愛沾花惹草,到了這種環境,也不忘騷擾模樣漂亮的許笑巧。


    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沈長卿無比清晰地聽到大少爺一臉驚恐地對許笑巧嚷嚷:“……我真的沒騙你,剛剛在廁所裏,真的有流氓摸了我的屁/股!”


    聽完他那句話,沈長卿的背包裏頓時傳出小畫像無比憤怒的“嗚嗚嗚”聲。


    沈長卿:……真是想不到,畫像居然也能化作實體呢。


    許笑巧見他們過來,臉上馬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沒有多理會那大少爺,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跟著沈長卿他們走。


    大少爺最開始還有些不滿,斜著眼睛看沈長卿和成海晏,嘴裏還哼哼:“一個小白臉和一個矮冬瓜高中生?你覺得他們能有用?”


    聽了這句話,成海晏瞬間被刺痛。他冷笑一聲,露出一個陰森駭人笑容,走過去就要給大少爺一腳。


    性格溫柔崇尚和平的沈長卿連忙攔住了他,轉過頭笑眯眯地看著大少爺:“哦?你說我小白臉?”


    大少爺被他笑得心裏發虛,色厲內荏地瞪著他:“沒……沒錯,就是我說的,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有點困擾罷了,”沈長卿摸了摸自己的臉,悲傷地說,“長得好看就是這麽受人喜歡,哪怕你把被基佬摸/屁/股的事情說出來,也留不住她的心呢。”


    大少爺:……


    媽的,好想呸他一臉!


    然而更讓大少爺絕望的,則是沈長卿說的居然是事實,許笑巧就是喜歡這小白臉不喜歡他!


    被深深打擊的大少爺總算放棄了糾纏許笑巧,在成海晏恐嚇似的目光裏灰溜溜地走了。


    而等他離開後,許笑巧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我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他,不留神就被纏住了,”許笑巧對那浪蕩輕浮的大少爺十分厭惡,說起他的時候,眉毛都嫌棄地皺著,“不過,我倒從他嘴裏套出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在看到沈長卿他們之前,她也不是沒有試著用別的辦法擺脫那個少爺的,隻可惜對方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死活甩不開。


    許笑巧清晰地記得,當她借口說要去找商人時,那大少爺惱羞成怒,一時不慎說漏嘴了什麽——


    “那個商人麽,哈,他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你求他保護還不如求我,當年要不是他要賣……反正那畫像絕對會第一個對他下手!”


    賣?商人賣了什麽?


    許笑巧一瞬間便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字,後來她也不再急著離開,一直有意無意地套話。隻可惜那少爺之後嘴巴便嚴得緊,死活不肯再泄露一個字。


    “賣這個字,可以組成很多詞,”成海晏聽完她的話,挑了下眉,饒有興致地說道,“不過,符合那畫像女人情況的,好像也就那麽幾個詞。”


    對於剛剛她拋下他們不辭而別一事,他們都十分默契地閉嘴不提,權當沒發生過。


    隻是,能被/呼為“毀掉一生”的情況,是賣y?還是拐賣?又或者是別的什麽?


    看來,他們需要去找商人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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