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舔狗”, 泛指代那些不顧一切去討好別人的人。通常形容在生活裏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or無感、還一再地討好對方or諷刺or阿諛奉承的人——


    蘇凝在主人寒出現的三秒鍾內, 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舔狗——


    第一秒, 哥哥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jio蹬出洗手間;第二秒;哥哥寒服服帖帖站到了主人寒身後;第三秒, 哥哥寒低眉順眼、甜甜地喊了一句:“主人,您怎麽過來了鴨?”


    從這一刻起, 他不再是哥哥寒!他是——


    舔狗寒!


    蘇凝橫眉一指:“你!”


    舔狗寒連忙擺手:“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


    蘇凝又是一指:“你!”


    舔狗寒:“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給我過來!”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


    蘇凝想把舔狗寒揪過來,又因為忌憚主人寒而沒有上前。鴻羽姐姐千叮嚀萬囑咐:“你要表現得自然點兒, 讓他自然而然地想吞了你,不要讓他起疑心。”


    認真想了想, 蘇凝上前一步, 伸出雙腕:“喂!”


    “有本事你過來吃我鴨!”


    主人寒:“......”


    菲利克斯:!!!


    舔狗寒:!!!!!


    貝利亞在沉默片刻後忽然笑道:“......鴨子?我喜歡吃鴨子。”


    “嗯??!”眾人頓時扭過頭盯著他。貝利亞臉上的笑意擴得更大了:“哎呀, 你們幹什麽都這樣看著我呀?”


    說完,他就直接向主人寒走了過去,還叫了他一聲:“小布丁!”


    菲利克斯一頭霧水的表情中 ,蘇凝猛地一敲拳,拔高了嗓門道:“我差點兒都忘了!”


    “那個,貝利亞他, 他腦子壞掉了。”蘇凝一邊說,一邊懊惱地把手伸進兜裏掏了掏。


    “腦子壞了?”菲利克斯目瞪口呆地望著走向主人寒的貝利亞, 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他、他該不會是要親、親親親他吧?!”


    “嗯??!”蘇凝頓時擦亮了眼睛, 點頭:“有闊能!”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滑稽的微笑, 當貝利亞察覺到不對勁轉過身時, 隻見兩個明晃晃的攝像頭對準了他——


    “繼續鴨!”菲利克斯催促, “憋停鴨!”


    “繼續繼續!”蘇凝扛著攝像機,一扯嗓子道:“沒喊ng呢!”


    貝利亞給了他們一個奇怪加看白癡的眼神,轉過身,繞過一臉複雜的主人寒,在舔狗寒身前站住腳。


    “小布丁~”在眾人目瞪狗呆的凝視下,貝利亞抬起手,環住舔狗寒的脖子,用軟軟的鼻音撒嬌道:“你怎麽才來呀?我等你好久了~”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眾人眼鏡碎了一地的聲音。


    “噗通!噗通噗通!”舔狗寒一臉視死如歸,“貝、貝利亞大人,你幹什麽?我跟您嗦!我、我雖然隻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食物鏈底層的小鬼,但我也是有尊嚴的!我生是主人的鬼,死、死是主人的死鬼!就算您是......”


    舔狗寒豁出去地大叫:“就算您是貝利亞!我也絕不會背叛主人的!我的身體和心都不允許!”


    “你閉嘴!”蘇凝綠道,“你不嗦發,沒人把你當啞巴!”


    菲利克斯憂心忡忡地看向貝利亞:“貝貝,你腦子是真的壞了嗎?”


    蘇凝頓時看了他一眼。


    “......我說,你們這些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貝利亞玩弄著發尾,輕聲道:“你們才有病呢。”


    “哎喲!真有病!”菲利克斯突然篤定,“以我兩百年的臨床經驗來看,貝貝腦子確實出了毛病!”


    蘇凝忍不住問:“怎麽看出來的?”


    “因為精神病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啊!”


    “誒?”蘇凝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


    “救命啊!”舔狗寒整個身體朝後傾,拚命做口型:救我!


    其他兩人都沒反應。


    “貝......那個哈莉!”蘇凝叫道,“你說誰是小布丁呢?”


    貝利亞扭過頭,一臉“你是不是瞎”:“他呀,他是我的小布丁~”說完,還想去蹭舔狗寒的臉,舔狗寒小臉煞白,拚命扭動,一副打死也要保住貞操的樣子。


    “咳咳,你真的確定?他是小布丁?”蘇凝指了指舔狗寒,又指了指自己:“你再好好看看,誰才是小布丁?”


    貝利亞原本是非常篤定的模樣,經蘇凝這樣一遍遍地反問後,原本就不清楚的大腦倒是遲疑起來:“你......你......”


    “你是小布丁!”


    蘇凝:“對對對!所以快放開他,到我這邊來......”


    “你是小布丁!他是小布丁!他也是小布丁!你們全是小布丁!”誰知貝利亞又看著蘇凝說,“你是獼猴桃味的小布丁。”


    又看向菲利克斯:“你是火龍果味的。”


    接著又看向舔狗寒:“你是草莓味的。”


    舔狗寒:“啊嗚,為什麽我的口味就那麽大眾?”


    “獼猴桃?”蘇凝不解,“為什麽我是獼猴桃味的?”


    菲利克斯福至心靈:“因為獼猴桃切開是綠的啊!”


    “納、納尼??!”


    貝利亞不置可否,指著主人寒的鼻子笑道:“至於你嘛,你是......”


    還沒等貝利亞說出主人寒的口味,主人寒就忍無可忍地一記手刀敲在他的後頸,貝利亞的身形立時一個晃蕩,暈了過去——


    “居然一個手刀就行了?”蘇凝震驚。


    “啊!蘇寒的這一記手刀!其中不但蘊含了手刀的所有精髓,還包含了恐怖之源的恐怖力量,二者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起,隻一擊就敲暈了貝貝!”菲利克斯解說完畢,浮誇地拍了拍手:“妙啊!”


    “拿來。”主人寒接住貝利亞後,朝蘇凝伸出手。


    “什麽?”蘇凝下意識退後一步,“拿什麽?”


    “感情線。”


    “誒!?”


    “別誒了,不就是感情線嗎?趕緊給他。”菲利克斯拐了拐蘇凝的胳膊,“趕緊的,不然小心他打你屁股。”


    蘇凝捂住屁股:“不要打我屁股!可是......”


    “可是什麽?不就是感情線嗎?回頭你再買一條不就行了?”


    “秀秀,你知道什麽是感情線嗎?”


    “感情線,不就是一條線?”


    “emmm.”蘇凝點頭,“對!你說得對!”


    “可是......”


    “別可是了,快拿出來!”


    在菲利克斯不耐煩的目光下,蘇凝從左邊口袋裏掏出一條紅色的線,又從右邊口袋裏掏出一條紅色的線,將它們放在一起——兩根色澤鮮豔、如同用鮮血成就的線,靜靜地躺在雪白的手掌心裏。


    “......我分不出哪條才是感情線。”蘇凝低下頭,聲音軟軟地說:“那個,你能分出來嗎?”


    在這兩根看起來都一毛一樣的紅線裏,有一根隻是快遞小哥送錯的普通毛線,另外一根才是感情線。


    “這不是有兩根嗎?”菲利克斯才沒有想那麽多,自顧自地撚起一根紅線,隔空扔給了主人寒:“喏,給你!”


    蘇凝:“等等!”


    ......紅線輕飄飄地在空中劃出一個算不上弧度的弧度,又輕飄飄地落到了鋪滿鏡子碎片的地上。


    菲利克斯:“......”


    主人寒:“......”


    蘇凝:“......”


    “......咳。”菲利克斯說了聲“意外意外”,彎腰準備撿起紅線,卻在這時候,軟軟地躺在鏡子碎片上的紅線,突然滋溜一下鑽進了碎片裏!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詭異,來不及思考,等蘇凝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指尖已經按在了那一片鏡子碎片上——


    冰冰涼涼的鏡片,指甲敲在上麵,還會發出冷硬的“咚咚”聲。


    “奇怪......”蘇凝撿起那塊巴掌大小的碎片,嘟囔:“難道是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比鏡子碎片更冰涼的是主人寒的聲音,“......有人偷走了線。”


    “讓他跑了。”主人寒不鹹不淡地攤開手,“還剩一根,拿來。”


    “喂!你自己沒有腳啊!動一下會死啊?”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蘇凝還是遲疑地走了過去,有些緊張地遞出手:“給、給你。”


    主人寒會趁機吞了他嗎?


    蘇凝是故意走過來的,盡管有了心理準備,心髒卻還是怦怦跳,尤其是主人寒伸手過來的時候——


    “咕咚。”蘇凝響亮地咽了咽喉嚨。


    掌心一涼,主人寒行雲流水地取走了紅線。


    見他沒有趁機對自己下手,蘇凝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失望,視線落到貝利亞臉上,隨口問道:“你要感情線做什麽?你能給他接上?”


    “嘿別說,他還真能,主人以前可是我們相親部的大部長,多少感情線都是他親手接上的......”


    在主人寒猛地變犀利的眼神下,菲利克斯閉上嘴巴,蹲到了牆角種蘑菇。


    “啊噗!相親部的......大部長?”蘇凝捂住嘴巴,“啊噗!這是什麽部門啊噗!”


    主人寒歪了歪頭,蘇凝也蹲到了牆角種蘑菇。


    半晌,大約十分鍾後,主人寒輕輕一撚,血色的紅線在他的指尖灰飛湮滅:“假的。”


    菲利克斯戳戳蘇凝:“......他說是假的誒。”


    蘇凝歪過頭:“啊?那怎麽辦啊?”這根是假的,那被偷走那根一定是真的了。


    “要麽再眾籌個十根八根的,要麽去把之前那根找回來。”


    菲利克斯無奈地攤了攤手:“隻有這兩種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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