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花唄還款日
身為萬人迷的我不可能和大魔王談戀愛 作者：蘇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流星。”貝利亞又重複了一遍。
蘇凝：“流......星？”
“嗯。”
“憋鬧, 外麵這麽黑, 哪兒來的流星。”
“......不是在這裏看。”
“嗯？這是什麽梗？”
隨後貝利亞解釋了一遍, 蘇凝勉強聽懂了——
簡單來說, 歸根結底，總而言之......首先要明白：這裏是一個由多重電影世界組合成的恐怖世界。
問一個問題：你所知道的恐怖電影都是什麽樣的？這些電影被稱之為“恐怖”的原因是什麽？
有人會回答因為這些世界有厲鬼、猛鬼、幽靈和怪獸這些危險因素什麽的, 所以讓人感到恐懼。
但，有一些特別的恐怖世界, 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心理恐懼，一種在可怕情景影響下產生的恐懼心理, 一種十分緊張的情緒反應, 這種恐怖電影裏, 不一定會有小怪獸。
在這種沒有小怪獸的電影裏，由無形的東西造成的心理恐懼，通俗來講就是細思極恐。
能夠帶蘇凝回去的恐怖世界，就是這樣一個令人細思極恐的世界。
【潘洛斯的階梯】隻能穿一次，也就是說：他們不能再通過【潘洛斯的階梯】穿回去，隻能想其他辦法。而唯一的辦法, 就是找一個同樣能夠穿越平行空間的電影，再穿回去。
這種細思極恐的電影恰好有一部——
“《彗星來的那一夜》？”蘇凝抱著枕頭盤腿坐在床上, 旁邊正襟危坐著兩隻鴿子, “這啥玩意兒？聽上去好像紀錄片啊。”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顧涯用翅膀攔住熱氣騰騰的茶杯, 咕道：“這部電影我看過, 神作, 很好看，強推。”
“你又看過了。”蘇凝轉過頭看著他：“有什麽電影是你沒看過的嗎？”
顧涯：“咕咕咕。”【還是有很多的。】
又經過顧涯的解釋，蘇凝搞清楚了這部電影的設定：在彗星來的那一夜，原本各不相幹的平行世界會發生相幹性，這些平行世界的人會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去另外一個世界串門。
也就是說：在彗星來的夜晚，平行空間之間的通道，是連通的！
“好！就去看流星！”蘇凝拍了個巴掌，舉起一根手指在空氣裏點了一下。
去什麽世界他都不在乎，隻要能夠回去就好。
“對了，那隻倉鼠呢？”蘇凝想起那隻發動機，“他也變成咕咕了嗎？”
“咕咕，咕咕咕。”【不知道，沒有注意。】
“完了。”蘇凝比了一下手，“它就這麽一丁點大，不會被人給踩死了吧？”
“咕咕咕。”【不知道。】
“啊......我還答應過要送它回去呢。”蘇凝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發。
刀刀鴿：“咕咕咕。”【如果我是它，我是不會回去的。】
蘇凝想了一下：倉鼠被他偷出來的時候，確實很配合他，之後聽到過幾天就要把它送回去，一臉的不高興，這麽看來......倉鼠菌果然是不想回去的吧是的吧？
看來，它是找了個機會自己溜了。
......
雖然是這麽想，但是蘇凝還是盡力在10號車廂裏找了一下，其他車廂他過不去——夜七給他的□□在這個列車上並不能用。
結果，並沒有找到那隻眉毛和胡子都是白色的茶色倉鼠。
傍晚，蘇凝回到包廂，打算點個外賣吃，剛剛進入晚餐鋪子，一個提示就跳了出來——
【明天是您的花唄還款日，請在24點之前及時還款哦！】
花唄？
還款日！？
......
仔細想想，既然原來空間和這個空間的點數不通用，那麽蘇凝之前到底是怎麽點的外賣呢？
“我什麽時候默認用花唄支付了？”蘇凝咋舌，“還有！我什麽時候點過這麽貴的外賣了！？”
他要還花唄一共2000點數。
而他所有的點數加起來也隻不過1000而已。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顧涯鴿：【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確實是點了挺多次外賣的吧？還有各種零食小吃餐前飯後甜點什麽的？】
“咕咕咕？”刀刀鴿：【還不上會怎麽樣？】
【溫馨提示：請及時還款，逾期未還款，將自動清算宿主的財產，包括道具、獎勵、額外人身保險。若宿主全部財產不足抵扣花唄......】
【斷手斷腳哦。】
蘇凝：“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斷手斷腳啊！”
刀刀鴿提出了一個主意：“咕咕咕。”【列車員不是很想讓你去賣可麗餅嗎？你就去吧。】
顧涯鴿：“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是啊，促銷可麗餅總比斷手斷腳好啊。】
蘇凝歎了口氣：“好叭。”
貝利亞看著窗外，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
“哎呀，你能答應真是太好了。”列車員小姐姐熱情地抱住蘇凝的胳膊，“實不相瞞，傑夫先生正在為可麗餅賣不出去而懷疑人生呢，你能來幫忙真是太好了！二倉！木啊！”
蘇凝癟著嘴，“我能不能換個路線？”言下之意就是能不能不要再贈送微笑服務了。
“不能哦。”列車員小姐姐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指，張開嘴：“你知道的，顧客有時候就是需要一種感......”
“感覺......”蘇凝接過話頭，歎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工作的，啊順便問一下明天晚上之前我能攢夠1000點數嗎？這個對我很重要的。”
“明晚？”小姐姐轉身笑道，“看你自己嘍，不過我們可以給你賣出一個可麗餅就獎勵一個點數的提成哦～”
蘇凝算了一下，他平均十秒鍾賣出一個餅的話，一分鍾就能賣出六個，一個小時就能賣出三百六十個，那二十四個小時......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呀！
確認過眼神，是要暴富的節奏，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蘇凝握拳，“我會努力工作噠！”
“嗯！加油！”
“衝鴨！”
......
——
一天以後。
“我肥來了......”蘇凝拖著步子，拉開了1020包廂的門，兩隻鴿子迎了上來，在蘇凝的腳邊“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地跳來跳去：“蘇凝，你終於回來了呀。”
“怎麽樣怎麽樣？攢夠了嗎？會斷手斷腳嗎！”
蘇凝瞥了鴿鴿們一眼，突然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兩隻鴿子：“咕咕咕。”【恭喜恭喜。】
接著，蘇凝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兩盒可麗餅，蹲下.身對小鴿子們說：“你們要買嗎？他們送了我兩盒，就便宜點賣給你們好了。”
兩隻鴿子：“咕咕。”【不要，不想買。】
“可以試吃哦。”蘇凝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這兩盒可麗餅分別是椒鹽味和抹茶味的，都很好吃，也是最先賣光的兩種口味，現在外麵已經買不到了。”
兩隻鴿子：“咕咕......”【真的不用了......】
“哎呦～試試看嘛。”蘇凝打開盒子，叉了一小塊，“啊......”
鴿子們撲騰著翅膀往後跳：“咕咕咕！”【真的不用了！】
蘇凝抱著可麗餅在後麵追：“就試吃一下嘛，真的很好吃！顧涯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吃薄烤餅嗎？這個的皮比薄烤餅更薄更脆哦！”
“還有刀刀，你不是喜歡吃辣嗎？那就試試椒鹽的吧！”
“來嘛來嘛！你們跑什麽啊？誒......”蘇凝帶著標準得令鴿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步一步逼近兩隻鴿子，眼中逐漸失去高光。
顧涯鴿和刀刀鴿飛到貝利亞身後，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蘇凝！你魔怔了吧！貝利亞大人快阻止他！蘇凝瘋掉啦！！】
貝利亞伸手，區起手指，在蘇凝腦袋上一敲——
“誒？我這是在哪兒？”蘇凝環顧了一下四周，咕噥著：“奇怪......我明明還在餐車裏促銷可麗餅呀？什麽時候回來的......”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蘇凝！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嗎？】
“唔......”
正在這時，包廂裏的小喇叭傳出列車員小姐姐甜美的聲音：“旅客朋友們，本節車廂即將到達終點站，請十號車廂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到出站口準備排隊下車。衷心祝願您下次還能登上我們的列車。”
“旅客朋友們，請帶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到出站口準備排隊下車。撇撇列車，竭誠為您服務。”
......
從十號車廂每個包間的小喇叭裏，一遍又一遍地傳出列車員甜美的聲音——
時間到了！
貝利亞站起身，“走。”
蘇凝：“等等！你這個樣子不能出去！會被發現的！”
在眾人的認知中：蘇凝那被魔導師欺負的、樸實的貌美的姐姐，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貝利亞將手搭在蘇凝的肩上：吐出一個字：“咕。”
蘇凝：！！？
......
——
“所以，在別人眼裏，我是抱了三隻鴿子？”蘇凝排著隊，向將手搭在他肩上的貝利亞吐槽：“這會不會......看上去太奇怪了？”
“嘻嘻，看，二倉抱著三隻鴿子誒，最右邊的那隻好漂亮。”
“真的，那隻好漂亮！如果不是體積太小，我還以為是孔雀呢。”
“好想過去摸一摸啊。”
“我也是。”
“不過二倉帶這麽多隻鴿子做什麽？”
“儲備糧啊......”
......
蘇凝狐疑地看著貝利亞：“在別人眼裏你是什麽樣子的？”
貝利亞：“鴿子啊。”
“什麽樣子的鴿子？”
“漂亮的鴿子。”
“噫......”
“快到你了。”貝利亞微微低頭，在蘇凝耳邊輕聲道：“記住，待會兒按照我說的做，明白嗎？”
蘇凝一把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明白明白！你不要在我耳朵旁邊說話啊！好癢的！”
貝利亞漆黑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
蘇凝突然抱住他的頭，強行往下按了兩下。
被迫點頭的貝利亞：？？？
“這還差不多。”蘇凝輕笑一聲，回過頭去看前麵的列車員。
終於，就快要輪到他們的時候，過道上傳來一陣騷動。一隊穿著製服、肩上別著勳章，看上去就很凶的人出現在過道盡頭，旁邊一個像是引路的列車員目光在過道上一掃，最後定格在蘇凝的身上：“就是他！”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蘇凝臉色一變：糟糕！清潔人員來了！
“額......我選這個......不對不對我不想選這個。那我選這個吧......等等，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排在蘇凝前麵的，是個個頭兒不高、性子格外磨磨唧唧的小矮子，麵對一屏幕的馬賽克海報，糾結的要死：“這個吧......不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選這個......要不還是旁邊那個？哎呀，可是旁邊那個的話又有點......”
蘇凝急得在後麵喊：“小哥哥！你快一點啊啊啊啊！”
小矮子回頭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隔著厚重眼鏡的眼睛一亮：“你是蘇二倉吧？我很喜歡你賣的可麗餅，就是那個椒鹽口味的......哦，我可真是喜歡！不知道餐車那邊還賣不賣，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你知道嗎？”
在小矮子拉著蘇凝說話的時候，後麵的清潔人員已經勢如破竹地衝了過來，但由於過道過於狹小，擁擠的人群一時絆住了清潔人員的腳步——
“清道夫怎麽來了！”
“咦？這些人是誰呀？從哪裏冒出來的呀？”
“清道夫！專門清除列車上黑團因子和其他異常因子的清潔團隊！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呀！難道咱們車廂有黑團的鬼？天哪！”
“難怪這幾天我總覺得身上癢癢的，原來是因為......！”
“那是你沒洗澡謝謝。”
......
“讓開！清道夫大人執行公務！”
“大家配合一下，都讓開！對！往旁邊擠一擠，讓清道夫大人們過去！”
......
“所以說......不知道在哪個電影裏才能再吃到那樣好吃的可麗餅了，我真是糾結啊......哎......”
“糾結你**！”蘇凝一jio將小矮子踹到了屏幕上。
“你、你怎麽突然打人呢？”小矮子撞在屏幕上，撞到了鼻子，捂著鼻子想找蘇凝理論，旁邊胖胖的列車員一把抓住他，指著屏幕上被撞到的其中一處馬賽克說：“你剛剛選了這張對吧？《孤島驚魂》，快去吧。”
“什麽！？”小矮子一臉破碎的表情，“《孤島驚魂》......沒有可麗餅！”
“我去你大爺的可麗餅！”這位胖胖的列車員，也被小矮子念叨得很煩的樣子，拎起小矮子的衣領就將他扔出了車門，“走你！”
“下一個！”
“我我我！下一個是窩！”蘇凝急忙衝了上去，在貝利亞的指示下，下拉、翻頁、左數第三、戳！一氣嗬成！
“......《彗星來的那一夜》。”胖胖的列車員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凝一眼，“恭喜你，外鄉人。”
“誒？”蘇凝驚訝地看著列車員。
此時清道夫距離蘇凝僅有十米左右，蘇凝都可以看清楚他們肩上徽章的花紋了。
“別放他跑了！”領頭的清道夫喊：“攔住他！”
列車員小姐姐突然冒出來，像是從人群中不小心摔了一跤似的，橫在清道夫們麵前，“哎呦！好痛！誰！剛剛誰踩了我一下？是不是你！”列車員小姐姐抽泣道，“好疼好疼......哎呦，我起不來了！起不來了起不來了......”
清道夫們的腳步被列車員小姐姐這麽一碰瓷，頓了頓。
蘇凝正看著那邊，列車員小姐姐是側摔的，正對著蘇凝的方向，對他眨了眨眼，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快走！
“快走吧，別辜負了我妹妹的表演。”胖胖的列車員低聲對蘇凝說。
蘇凝轉過身，飛快地躍出了車門！
“混蛋！”蘇凝隱約聽到列車裏傳來清道夫的怒吼。
......
“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蘇凝踢在地上的聲音回蕩在這片黑暗裏，身後列車門透出的長長一束光暈漸漸消失不見，就像一滴墨滴在水裏暈染開，整個世界慢慢暈出一片濃重的墨黑。
“繼續，不要停。”貝利亞這樣說。
又跑了一會兒，前麵還是一片墨黑，一點光都沒有，蘇凝忍不住問道：“還要跑多......”
話音未落，蘇凝餘光一閃，他下意識抬頭——
一顆流星劃過沉寂如墨的天空，帶來的尾焰在蘇凝的瞳孔中掠過，燃燒得越來越亮......
“撲通。”蘇凝閉上眼，暈了過去。
......
“嗯～嗯嗯～”
斷斷續續的旋律傳進蘇凝耳朵裏。
是誰......誰在哼小曲？
蘇凝睜開眼，撐起身子，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桌子上，胳膊下麵壓了一張試卷，在試卷的上方，用清秀的筆跡寫了一個名字：林苑。
蘇凝的目光剛開始有些渙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聚攏，定格在眼前的試卷上——
這是一張數學試卷。
準確來說這是一張關於高中三角函數的數學試卷。
早八百年就不做數學題的蘇凝，麵對這樣一張試卷，一時間有點發懵。
“林苑！”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笑意喊了他一聲，隨後一個模樣清秀、長發披肩的女生，拉開他桌子前麵的椅子，在他麵前坐了下來，“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你睡得可真香，對了，你之前說過要教我做數學題，所以......”
一張和蘇凝壓著的一模一樣的卷子鋪在蘇凝麵前，“這道題怎麽做呀？”
嗯？？？
【問題：已知函數f(x)=2sin(wx φ)(w>0，|φ|<)的圖象過點b(0，﹣1)，且在(0，1)上單調，同時f(x)的圖象向左平移π個單位之後與原來的圖象重合，當x1，x2∈(﹣2，﹣1)，且x1≠x2時，f (x1)=f(x2)，則f(x1 x2)=(？？？)】
【答案：a.﹣2b.﹣1c.1d.2】
“額……”蘇凝抬起一根手指，“......b吧。”
“哇，真的嗎？我覺得可能是c誒。”
蘇凝：“……”既然如此你幹嘛跑來問我？？？
“嗯～人家真的覺得有可能是c嘛～林苑，你是怎麽得出b的啊？能給人家具體講講嗎？”
蘇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移開目光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普通的教室。
木頭做的桌椅，沒有擦幹淨的黑板，以及隨意扔在講台上的粉筆、黑板上方的“天道酬勤”四個字，都說明了這是一間學生上課用的教室。
“何麗！幫我拿一盒彩色的粉筆！”在教室後方，一個戴著眼鏡、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站在桌上，頤指氣使道：“還有你！林苑同學！睡夠了嗎？睡夠了就趕快過來幫忙吧！”
和女孩子一起出黑板報的還有兩個男生，一個平頭男生聞言道：“王媛媛，林苑都說了他身體不舒服，你怎麽總逼他來出黑板報？這裏有我們四個就夠了。”
另一個發型很時尚的男生接話道：“對，我們四個就夠了，再多也站不下。”
王媛媛生氣道：“李老師本來就是因為考慮到林苑是美術生，才讓他留下來幫忙的！他身體不舒服？我看分明是想偷懶吧！”
“喂！王媛媛！”坐在蘇凝桌子前麵纏著他解題的女生聞言，“啪”地一聲拍下試卷，站起來生氣道：“林苑都說了身體不舒服！你幹嘛要這麽說他？難道你就沒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嗎？你上次來大姨媽，任冬不是也幫你做了值日嗎？”
“何麗！你！”王媛媛的臉瞬間紅得像要燒起來一樣，咬緊下唇，瞪著何麗：“好，林苑不用幫忙，那你就來幫他畫吧！如果你會的話！”
何麗攤了攤手，靠在後麵的桌子上，理直氣壯道：“你眼睛瞎嗎？我呀，還要照顧林苑呢。任冬不是也學過美術嗎？等他回來，你拜托他不就行嘍。”
“任冬隻是留下來幫李老師改作業，他不是我們這期出黑板報小組的！沒有義務幫我們！”王媛媛瞪著何麗，很不想麻煩任冬的樣子。
“什麽義務不義務的，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何麗笑道，“再說了，我相信任冬一定很樂意幫助林苑的，畢竟咱們林苑啊......”
說到一半，何麗就不說了，而是問蘇凝道：“林苑，你身體好些了嗎？你之前說胃疼，我特意去幫你接了熱水，給。”
說著，就將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杯遞到蘇凝眼前，上麵還印著個hello kitty。
蘇凝張了張嘴：“那個......”
“我去個廁所先。”
蘇凝從教室出來，穿過一條漆黑的走廊，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al——
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是“外鄉人”的緣故，al總是不會給他們額外的提示，比如他現在身份介紹之類的都沒有。
最奇怪的是：鴿鴿們和貝利亞都不見了。
在教室裏，蘇凝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那幾個女生和男生也不像是特約演員的樣子。
他這是落單了？
蘇凝：“流......星？”
“嗯。”
“憋鬧, 外麵這麽黑, 哪兒來的流星。”
“......不是在這裏看。”
“嗯？這是什麽梗？”
隨後貝利亞解釋了一遍, 蘇凝勉強聽懂了——
簡單來說, 歸根結底，總而言之......首先要明白：這裏是一個由多重電影世界組合成的恐怖世界。
問一個問題：你所知道的恐怖電影都是什麽樣的？這些電影被稱之為“恐怖”的原因是什麽？
有人會回答因為這些世界有厲鬼、猛鬼、幽靈和怪獸這些危險因素什麽的, 所以讓人感到恐懼。
但，有一些特別的恐怖世界, 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心理恐懼，一種在可怕情景影響下產生的恐懼心理, 一種十分緊張的情緒反應, 這種恐怖電影裏, 不一定會有小怪獸。
在這種沒有小怪獸的電影裏，由無形的東西造成的心理恐懼，通俗來講就是細思極恐。
能夠帶蘇凝回去的恐怖世界，就是這樣一個令人細思極恐的世界。
【潘洛斯的階梯】隻能穿一次，也就是說：他們不能再通過【潘洛斯的階梯】穿回去，隻能想其他辦法。而唯一的辦法, 就是找一個同樣能夠穿越平行空間的電影，再穿回去。
這種細思極恐的電影恰好有一部——
“《彗星來的那一夜》？”蘇凝抱著枕頭盤腿坐在床上, 旁邊正襟危坐著兩隻鴿子, “這啥玩意兒？聽上去好像紀錄片啊。”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顧涯用翅膀攔住熱氣騰騰的茶杯, 咕道：“這部電影我看過, 神作, 很好看，強推。”
“你又看過了。”蘇凝轉過頭看著他：“有什麽電影是你沒看過的嗎？”
顧涯：“咕咕咕。”【還是有很多的。】
又經過顧涯的解釋，蘇凝搞清楚了這部電影的設定：在彗星來的那一夜，原本各不相幹的平行世界會發生相幹性，這些平行世界的人會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去另外一個世界串門。
也就是說：在彗星來的夜晚，平行空間之間的通道，是連通的！
“好！就去看流星！”蘇凝拍了個巴掌，舉起一根手指在空氣裏點了一下。
去什麽世界他都不在乎，隻要能夠回去就好。
“對了，那隻倉鼠呢？”蘇凝想起那隻發動機，“他也變成咕咕了嗎？”
“咕咕，咕咕咕。”【不知道，沒有注意。】
“完了。”蘇凝比了一下手，“它就這麽一丁點大，不會被人給踩死了吧？”
“咕咕咕。”【不知道。】
“啊......我還答應過要送它回去呢。”蘇凝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發。
刀刀鴿：“咕咕咕。”【如果我是它，我是不會回去的。】
蘇凝想了一下：倉鼠被他偷出來的時候，確實很配合他，之後聽到過幾天就要把它送回去，一臉的不高興，這麽看來......倉鼠菌果然是不想回去的吧是的吧？
看來，它是找了個機會自己溜了。
......
雖然是這麽想，但是蘇凝還是盡力在10號車廂裏找了一下，其他車廂他過不去——夜七給他的□□在這個列車上並不能用。
結果，並沒有找到那隻眉毛和胡子都是白色的茶色倉鼠。
傍晚，蘇凝回到包廂，打算點個外賣吃，剛剛進入晚餐鋪子，一個提示就跳了出來——
【明天是您的花唄還款日，請在24點之前及時還款哦！】
花唄？
還款日！？
......
仔細想想，既然原來空間和這個空間的點數不通用，那麽蘇凝之前到底是怎麽點的外賣呢？
“我什麽時候默認用花唄支付了？”蘇凝咋舌，“還有！我什麽時候點過這麽貴的外賣了！？”
他要還花唄一共2000點數。
而他所有的點數加起來也隻不過1000而已。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顧涯鴿：【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確實是點了挺多次外賣的吧？還有各種零食小吃餐前飯後甜點什麽的？】
“咕咕咕？”刀刀鴿：【還不上會怎麽樣？】
【溫馨提示：請及時還款，逾期未還款，將自動清算宿主的財產，包括道具、獎勵、額外人身保險。若宿主全部財產不足抵扣花唄......】
【斷手斷腳哦。】
蘇凝：“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斷手斷腳啊！”
刀刀鴿提出了一個主意：“咕咕咕。”【列車員不是很想讓你去賣可麗餅嗎？你就去吧。】
顧涯鴿：“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是啊，促銷可麗餅總比斷手斷腳好啊。】
蘇凝歎了口氣：“好叭。”
貝利亞看著窗外，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
“哎呀，你能答應真是太好了。”列車員小姐姐熱情地抱住蘇凝的胳膊，“實不相瞞，傑夫先生正在為可麗餅賣不出去而懷疑人生呢，你能來幫忙真是太好了！二倉！木啊！”
蘇凝癟著嘴，“我能不能換個路線？”言下之意就是能不能不要再贈送微笑服務了。
“不能哦。”列車員小姐姐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指，張開嘴：“你知道的，顧客有時候就是需要一種感......”
“感覺......”蘇凝接過話頭，歎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工作的，啊順便問一下明天晚上之前我能攢夠1000點數嗎？這個對我很重要的。”
“明晚？”小姐姐轉身笑道，“看你自己嘍，不過我們可以給你賣出一個可麗餅就獎勵一個點數的提成哦～”
蘇凝算了一下，他平均十秒鍾賣出一個餅的話，一分鍾就能賣出六個，一個小時就能賣出三百六十個，那二十四個小時......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呀！
確認過眼神，是要暴富的節奏，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蘇凝握拳，“我會努力工作噠！”
“嗯！加油！”
“衝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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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後。
“我肥來了......”蘇凝拖著步子，拉開了1020包廂的門，兩隻鴿子迎了上來，在蘇凝的腳邊“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地跳來跳去：“蘇凝，你終於回來了呀。”
“怎麽樣怎麽樣？攢夠了嗎？會斷手斷腳嗎！”
蘇凝瞥了鴿鴿們一眼，突然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兩隻鴿子：“咕咕咕。”【恭喜恭喜。】
接著，蘇凝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兩盒可麗餅，蹲下.身對小鴿子們說：“你們要買嗎？他們送了我兩盒，就便宜點賣給你們好了。”
兩隻鴿子：“咕咕。”【不要，不想買。】
“可以試吃哦。”蘇凝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這兩盒可麗餅分別是椒鹽味和抹茶味的，都很好吃，也是最先賣光的兩種口味，現在外麵已經買不到了。”
兩隻鴿子：“咕咕......”【真的不用了......】
“哎呦～試試看嘛。”蘇凝打開盒子，叉了一小塊，“啊......”
鴿子們撲騰著翅膀往後跳：“咕咕咕！”【真的不用了！】
蘇凝抱著可麗餅在後麵追：“就試吃一下嘛，真的很好吃！顧涯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吃薄烤餅嗎？這個的皮比薄烤餅更薄更脆哦！”
“還有刀刀，你不是喜歡吃辣嗎？那就試試椒鹽的吧！”
“來嘛來嘛！你們跑什麽啊？誒......”蘇凝帶著標準得令鴿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步一步逼近兩隻鴿子，眼中逐漸失去高光。
顧涯鴿和刀刀鴿飛到貝利亞身後，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蘇凝！你魔怔了吧！貝利亞大人快阻止他！蘇凝瘋掉啦！！】
貝利亞伸手，區起手指，在蘇凝腦袋上一敲——
“誒？我這是在哪兒？”蘇凝環顧了一下四周，咕噥著：“奇怪......我明明還在餐車裏促銷可麗餅呀？什麽時候回來的......”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蘇凝！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嗎？】
“唔......”
正在這時，包廂裏的小喇叭傳出列車員小姐姐甜美的聲音：“旅客朋友們，本節車廂即將到達終點站，請十號車廂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到出站口準備排隊下車。衷心祝願您下次還能登上我們的列車。”
“旅客朋友們，請帶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到出站口準備排隊下車。撇撇列車，竭誠為您服務。”
......
從十號車廂每個包間的小喇叭裏，一遍又一遍地傳出列車員甜美的聲音——
時間到了！
貝利亞站起身，“走。”
蘇凝：“等等！你這個樣子不能出去！會被發現的！”
在眾人的認知中：蘇凝那被魔導師欺負的、樸實的貌美的姐姐，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貝利亞將手搭在蘇凝的肩上：吐出一個字：“咕。”
蘇凝：！！？
......
——
“所以，在別人眼裏，我是抱了三隻鴿子？”蘇凝排著隊，向將手搭在他肩上的貝利亞吐槽：“這會不會......看上去太奇怪了？”
“嘻嘻，看，二倉抱著三隻鴿子誒，最右邊的那隻好漂亮。”
“真的，那隻好漂亮！如果不是體積太小，我還以為是孔雀呢。”
“好想過去摸一摸啊。”
“我也是。”
“不過二倉帶這麽多隻鴿子做什麽？”
“儲備糧啊......”
......
蘇凝狐疑地看著貝利亞：“在別人眼裏你是什麽樣子的？”
貝利亞：“鴿子啊。”
“什麽樣子的鴿子？”
“漂亮的鴿子。”
“噫......”
“快到你了。”貝利亞微微低頭，在蘇凝耳邊輕聲道：“記住，待會兒按照我說的做，明白嗎？”
蘇凝一把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明白明白！你不要在我耳朵旁邊說話啊！好癢的！”
貝利亞漆黑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
蘇凝突然抱住他的頭，強行往下按了兩下。
被迫點頭的貝利亞：？？？
“這還差不多。”蘇凝輕笑一聲，回過頭去看前麵的列車員。
終於，就快要輪到他們的時候，過道上傳來一陣騷動。一隊穿著製服、肩上別著勳章，看上去就很凶的人出現在過道盡頭，旁邊一個像是引路的列車員目光在過道上一掃，最後定格在蘇凝的身上：“就是他！”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蘇凝臉色一變：糟糕！清潔人員來了！
“額......我選這個......不對不對我不想選這個。那我選這個吧......等等，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排在蘇凝前麵的，是個個頭兒不高、性子格外磨磨唧唧的小矮子，麵對一屏幕的馬賽克海報，糾結的要死：“這個吧......不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選這個......要不還是旁邊那個？哎呀，可是旁邊那個的話又有點......”
蘇凝急得在後麵喊：“小哥哥！你快一點啊啊啊啊！”
小矮子回頭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隔著厚重眼鏡的眼睛一亮：“你是蘇二倉吧？我很喜歡你賣的可麗餅，就是那個椒鹽口味的......哦，我可真是喜歡！不知道餐車那邊還賣不賣，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你知道嗎？”
在小矮子拉著蘇凝說話的時候，後麵的清潔人員已經勢如破竹地衝了過來，但由於過道過於狹小，擁擠的人群一時絆住了清潔人員的腳步——
“清道夫怎麽來了！”
“咦？這些人是誰呀？從哪裏冒出來的呀？”
“清道夫！專門清除列車上黑團因子和其他異常因子的清潔團隊！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呀！難道咱們車廂有黑團的鬼？天哪！”
“難怪這幾天我總覺得身上癢癢的，原來是因為......！”
“那是你沒洗澡謝謝。”
......
“讓開！清道夫大人執行公務！”
“大家配合一下，都讓開！對！往旁邊擠一擠，讓清道夫大人們過去！”
......
“所以說......不知道在哪個電影裏才能再吃到那樣好吃的可麗餅了，我真是糾結啊......哎......”
“糾結你**！”蘇凝一jio將小矮子踹到了屏幕上。
“你、你怎麽突然打人呢？”小矮子撞在屏幕上，撞到了鼻子，捂著鼻子想找蘇凝理論，旁邊胖胖的列車員一把抓住他，指著屏幕上被撞到的其中一處馬賽克說：“你剛剛選了這張對吧？《孤島驚魂》，快去吧。”
“什麽！？”小矮子一臉破碎的表情，“《孤島驚魂》......沒有可麗餅！”
“我去你大爺的可麗餅！”這位胖胖的列車員，也被小矮子念叨得很煩的樣子，拎起小矮子的衣領就將他扔出了車門，“走你！”
“下一個！”
“我我我！下一個是窩！”蘇凝急忙衝了上去，在貝利亞的指示下，下拉、翻頁、左數第三、戳！一氣嗬成！
“......《彗星來的那一夜》。”胖胖的列車員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凝一眼，“恭喜你，外鄉人。”
“誒？”蘇凝驚訝地看著列車員。
此時清道夫距離蘇凝僅有十米左右，蘇凝都可以看清楚他們肩上徽章的花紋了。
“別放他跑了！”領頭的清道夫喊：“攔住他！”
列車員小姐姐突然冒出來，像是從人群中不小心摔了一跤似的，橫在清道夫們麵前，“哎呦！好痛！誰！剛剛誰踩了我一下？是不是你！”列車員小姐姐抽泣道，“好疼好疼......哎呦，我起不來了！起不來了起不來了......”
清道夫們的腳步被列車員小姐姐這麽一碰瓷，頓了頓。
蘇凝正看著那邊，列車員小姐姐是側摔的，正對著蘇凝的方向，對他眨了眨眼，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快走！
“快走吧，別辜負了我妹妹的表演。”胖胖的列車員低聲對蘇凝說。
蘇凝轉過身，飛快地躍出了車門！
“混蛋！”蘇凝隱約聽到列車裏傳來清道夫的怒吼。
......
“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蘇凝踢在地上的聲音回蕩在這片黑暗裏，身後列車門透出的長長一束光暈漸漸消失不見，就像一滴墨滴在水裏暈染開，整個世界慢慢暈出一片濃重的墨黑。
“繼續，不要停。”貝利亞這樣說。
又跑了一會兒，前麵還是一片墨黑，一點光都沒有，蘇凝忍不住問道：“還要跑多......”
話音未落，蘇凝餘光一閃，他下意識抬頭——
一顆流星劃過沉寂如墨的天空，帶來的尾焰在蘇凝的瞳孔中掠過，燃燒得越來越亮......
“撲通。”蘇凝閉上眼，暈了過去。
......
“嗯～嗯嗯～”
斷斷續續的旋律傳進蘇凝耳朵裏。
是誰......誰在哼小曲？
蘇凝睜開眼，撐起身子，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桌子上，胳膊下麵壓了一張試卷，在試卷的上方，用清秀的筆跡寫了一個名字：林苑。
蘇凝的目光剛開始有些渙散，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聚攏，定格在眼前的試卷上——
這是一張數學試卷。
準確來說這是一張關於高中三角函數的數學試卷。
早八百年就不做數學題的蘇凝，麵對這樣一張試卷，一時間有點發懵。
“林苑！”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笑意喊了他一聲，隨後一個模樣清秀、長發披肩的女生，拉開他桌子前麵的椅子，在他麵前坐了下來，“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你睡得可真香，對了，你之前說過要教我做數學題，所以......”
一張和蘇凝壓著的一模一樣的卷子鋪在蘇凝麵前，“這道題怎麽做呀？”
嗯？？？
【問題：已知函數f(x)=2sin(wx φ)(w>0，|φ|<)的圖象過點b(0，﹣1)，且在(0，1)上單調，同時f(x)的圖象向左平移π個單位之後與原來的圖象重合，當x1，x2∈(﹣2，﹣1)，且x1≠x2時，f (x1)=f(x2)，則f(x1 x2)=(？？？)】
【答案：a.﹣2b.﹣1c.1d.2】
“額……”蘇凝抬起一根手指，“......b吧。”
“哇，真的嗎？我覺得可能是c誒。”
蘇凝：“……”既然如此你幹嘛跑來問我？？？
“嗯～人家真的覺得有可能是c嘛～林苑，你是怎麽得出b的啊？能給人家具體講講嗎？”
蘇凝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移開目光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普通的教室。
木頭做的桌椅，沒有擦幹淨的黑板，以及隨意扔在講台上的粉筆、黑板上方的“天道酬勤”四個字，都說明了這是一間學生上課用的教室。
“何麗！幫我拿一盒彩色的粉筆！”在教室後方，一個戴著眼鏡、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子站在桌上，頤指氣使道：“還有你！林苑同學！睡夠了嗎？睡夠了就趕快過來幫忙吧！”
和女孩子一起出黑板報的還有兩個男生，一個平頭男生聞言道：“王媛媛，林苑都說了他身體不舒服，你怎麽總逼他來出黑板報？這裏有我們四個就夠了。”
另一個發型很時尚的男生接話道：“對，我們四個就夠了，再多也站不下。”
王媛媛生氣道：“李老師本來就是因為考慮到林苑是美術生，才讓他留下來幫忙的！他身體不舒服？我看分明是想偷懶吧！”
“喂！王媛媛！”坐在蘇凝桌子前麵纏著他解題的女生聞言，“啪”地一聲拍下試卷，站起來生氣道：“林苑都說了身體不舒服！你幹嘛要這麽說他？難道你就沒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嗎？你上次來大姨媽，任冬不是也幫你做了值日嗎？”
“何麗！你！”王媛媛的臉瞬間紅得像要燒起來一樣，咬緊下唇，瞪著何麗：“好，林苑不用幫忙，那你就來幫他畫吧！如果你會的話！”
何麗攤了攤手，靠在後麵的桌子上，理直氣壯道：“你眼睛瞎嗎？我呀，還要照顧林苑呢。任冬不是也學過美術嗎？等他回來，你拜托他不就行嘍。”
“任冬隻是留下來幫李老師改作業，他不是我們這期出黑板報小組的！沒有義務幫我們！”王媛媛瞪著何麗，很不想麻煩任冬的樣子。
“什麽義務不義務的，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何麗笑道，“再說了，我相信任冬一定很樂意幫助林苑的，畢竟咱們林苑啊......”
說到一半，何麗就不說了，而是問蘇凝道：“林苑，你身體好些了嗎？你之前說胃疼，我特意去幫你接了熱水，給。”
說著，就將一個粉紅色的保溫杯遞到蘇凝眼前，上麵還印著個hello kitty。
蘇凝張了張嘴：“那個......”
“我去個廁所先。”
蘇凝從教室出來，穿過一條漆黑的走廊，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al——
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是“外鄉人”的緣故，al總是不會給他們額外的提示，比如他現在身份介紹之類的都沒有。
最奇怪的是：鴿鴿們和貝利亞都不見了。
在教室裏，蘇凝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那幾個女生和男生也不像是特約演員的樣子。
他這是落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