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看到他那樣,薛文瀚的臉直接黑了。


    虧的崖上還那麽多人, 特麽的沒一個頂用的。


    還等著梯子來……嗬, 就算梯子來了又能怎麽樣?別說那凸出來的台階根本就不光滑沒辦法放梯子, 就算台階光滑放穩了梯子,但懸崖上那麽多凸出來的石頭,隨便一個都能把梯子頂起來, 梯子另一端夠不到崖上。


    那樣放著,誰敢站上去?


    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浪費蘇日安的生命。


    還不如找幾根繩子,掉幾個人下去, 將蘇日安從下麵弄上來。


    “你怎麽下來了?不是讓你別下來嗎?!”看到薛文瀚下來,蘇日安心裏一暖,有些高興,後又有些氣惱。


    薛文瀚是徒手下來的,沒有用繩子也沒有用梯子。


    這裏可是三岔嘴,是白楊溝最危險的地方之一, 又不是什麽小溝小坡,雖然知道薛文瀚厲害, 可蘇日安還是覺得薛文瀚太胡鬧了。


    有些生氣。


    看他臉色蒼白, 嘴唇上毫無血色, 緊張的額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珠還擔心自己,薛文瀚微微歎了口氣, 說了一句:“你放心吧, 既然我下來肯定就是有把握的, 別擔心我了,嗯?!等一會兒等我抱住了你的腿,你就慢慢的放開背簍,聽到了嗎?!”


    “這樣太危險了。”


    蘇日安還是有些害怕,這樣如果出了事情,不但他就連薛文瀚也跑不掉,到時候……豆子才那麽小。


    蘇日安簡直不敢想象。


    薛文瀚也沒給他想的時間,說完直接上去就抱住了蘇日安的腿,後對蘇日安說:“好了,放開手。”


    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呢?他這個“大力士”都不行,上麵那些人就更不行了,難道還讓他一直掛在這裏?


    他願意人家背簍還不見得願意呢。


    雖然平時膽子不小,但這還是蘇日安還是很害怕的。而且因為掛的時間久了,胳膊有些僵硬,還不太聽使喚。


    老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放手。


    但又不敢一下子全部放開,生怕他一下子放手,兩個人都被帶著掉下去。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薛文瀚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托著他的屁.股,等他全部放開了背簍,手扶到岩石上後,薛文瀚才對著上麵的人喊道:“等會兒我托安哥兒上來,你們在上麵拉一下。”


    “好嘞。”


    “好,你放心吧。”


    “好的好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上麵有人回答。


    薛文瀚也不怕他們使壞,喊完後輕輕拍了拍一身虛汗趴在岩石上喘著粗氣的蘇日安,安撫他:“別怕,我在下麵托著你,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嗯。”蘇日安從嗓子眼裏回了他一句,其實還是特害怕得,但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薛文瀚的聲音,人卻又莫名的鎮定了下來。


    薛文瀚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後道:“現在抬頭,看到你腦袋左上方凸出來的那塊石頭了嗎?”


    蘇日安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後道:“看到了。”


    “現在伸出左手抓住那塊石頭。”薛文瀚繼續指揮。


    有一部分人在極度害怕的條件下大腦會失去反應,變得遲鈍,有時候正常情況下看起來很簡單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在那種情況下卻極有可能不知道這麽做。


    蘇日安雖不至於那麽誇張,但此時大腦的反應也沒多靈活。


    籍此,薛文瀚才繼續指揮他。


    蘇日安很聽話,薛文瀚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但在薛文瀚指揮著他讓他把右腳放在一塊凸出來的岩石上時,卻差點出了事。


    蘇日安腳下一晃,如果不是薛文瀚時刻保持著警惕扶著他,人早就掉下懸崖了。


    “怎麽了?”薛文瀚也被嚇得夠嗆。


    剛才那一下子太危險了。


    “我……”蘇日安本來是不打算說的,但剛才的情況……實在是太凶險了,他也就算了,如果掉下去,肯定會連累薛文瀚,一想,蘇日安也不敢不說了,囁喏著說道:“我右腿之前被蛇咬了下,現在沒有知覺了。”


    說完,蘇日安連忙豎起耳朵聽薛文瀚的動靜,卻發現薛文瀚什麽動靜都沒有。


    稍稍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不過也沒說什麽。


    卻不知道,薛文瀚在聽到他的話後,眼睛就放在他的右腿上沒動過,眉毛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後薛文瀚說:“我先放你下來。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抬著梯子,拿著繩子,估計也快到了,等他們到了後再拿繩子把你吊上去。”


    “嗯。”蘇日安說,確實以他現在的樣子,自己爬上去很難。


    薛文瀚力氣再大,這麽樣的懸崖,帶一個人上去也是問題。


    如果有繩子吊上去,是最好不過的。


    聽到蘇日安的話,薛文瀚對著上麵的人喊了一句,後慢慢將蘇日安放下來。


    剛將蘇日安放到台階上,還沒站穩腳呢,突然聽到身下的崖穀裏傳來了一聲虛弱卻又極度驚恐的叫聲:“啊~!!!!”


    薛文瀚一皺眉。


    側著耳朵去聽。


    可這聲音一聲過後就沒有了,薛文瀚以為自己聽錯了,問蘇日安:“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蘇日安眼皮一跳,眼底閃過一抹恨,一瞬間連緊張都忘了,說:“沒聽到。”


    可能真是自己聽錯了。


    薛文瀚也沒放在心上,剛好抬著梯子的那幾個人來了,上麵有人嘰嘰喳喳的喊著說繩子來了,將繩子放了下來。


    還有人問要不要梯子。


    薛文瀚心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眼睛都瞎的嗎?!


    說了句“不用”,然後將放下來的繩子綁到了蘇日安的腰上,又喊了一句:“好了,可以拉了。”


    後薛文瀚輕輕拍了拍緊張的像什麽卻還故作鎮定的蘇日安,安撫他,“放心,我會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出事的,別怕!”


    “嗯。”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點了點頭。


    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會沒事的,但卻越發的緊張了,身體也不太聽使喚,如果不是他一直繃著,蘇日安覺得他現在可能連站都站不穩了。


    知道他害怕,薛文瀚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安撫他,給他找落腳點,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兩人才終於爬到了懸崖上麵。


    薛文瀚沒想到,一上去,腰上的繩子還沒解開呢,蘇日安就撲到了他懷裏,抱住了他。


    蘇日安想著抬頭看了薛文瀚一眼,隻見薛文瀚眼睛一亮,“好了,就它,咱們炒土豆。”


    “……家裏沒有……油。”那樣白水煮的你應該吃不慣,蘇日安委婉的說。


    “沒有油?”薛文瀚一挑眉,眼皮突突突的跳,難怪蘇豆子那麽矮那麽小,天天吃沒油水的東西能不矮小嗎?!


    “沒有。”蘇日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如實的說。


    “那就直接水煮吧,我記得水煮土豆也不錯。”特別是熟的裂開了的那種,吃起來酥酥軟軟的,很可口。


    他以前還滿愛吃的。


    而且,剛才蘇日安說了,土豆是新挖的,新挖的土豆煮著會更好吃。


    “好。”見薛文瀚如此好說話,蘇日安有些高興的笑了。然後起身,去地窖裏取土豆。


    因為糧食不好生長,土豆幾乎算是這裏人的主食,一日三餐飯桌上基本上都會有。


    人們種的量也大,沒地方放就都挖了地窖放裏麵。地窖不但方便,還暖和,冬天的時候還能防止土豆被凍壞,很得人們喜歡。


    挖了土豆後,除了平日裏吃的幾個,就都將土豆放進了地窖裏,到時候用的時候再取。


    蘇日安也在外麵放了些,但要煮的話,量還有點少。煮土豆浪費柴火,大家基本上都會一次性煮的比較多,之後放冷了也能吃。


    蘇豆子就特喜歡吃冷了的土豆的。


    當然,熱的更喜歡。


    蘇日安起身,薛文瀚也沒坐著,本來薛文瀚是想他下去地窖的,但蘇日安一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你還是算了吧,這麽長的衣服,就不適合幹活。”


    聽著蘇日安的話,薛文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長褂子,笑了。


    確實不太適合。


    莫名就想到了孔乙己裏說的,隻有有錢老爺和窮酸秀才才會穿這種做什麽都不方便的長褂子,勞苦大眾基本上還是喜歡裋褐的。


    因為方便。


    也因此,長褂子和短衫也是區□□份的重要依據。


    想著,薛文瀚搖頭笑了笑,也沒勉強,說了句:“那你小心些。”就放蘇日安下了地窖。


    “放心吧。”地窖裏,傳來蘇日安的聲音,聽起來和在外麵說話有些不一樣,“我經常下去,習慣了,還好。”


    薛文瀚“嗯”了一聲,就站在地窖外等他。


    約莫過了兩分鍾,蘇日安裝了半籃子土豆上來了,薛文瀚見了,連忙上去接他。蘇日安頓了一下,想說什麽,但最終卻也沒說,隻說道:“你先把那些倒地上,我再去取些。”因為太重了拿不上來,他裝的有些少。


    薛文瀚看了一眼籃子裏的土豆,“嗯”了一聲,後將土豆倒在了地上,把籃子遞給還在地窖裏的蘇日安。


    後笑了。


    這種生活……其實也不錯。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雖然沒有菊花,但他有土豆啊;沒有南山,可有漫山遍野的楠木啊。


    這不就是專門為他薛木匠準備的地方嗎?


    取好土豆,洗了,煮土豆的時候薛文瀚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因為他不會燒火,幫著添了幾次柴還差點把火給弄死了。


    蘇日安本就說男人不適合待在廚房裏,讓他去屋裏,現在更不讓他待了。


    薛文瀚隻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蘇豆子睡得更香,也不知道做了啥好夢,夢到了什麽好吃的,嘴巴嚼個不停,看得薛文瀚想笑,伸手摸了摸他早已經被擦幹淨,但還有傷痕的臉。


    小家夥可能被摸得不舒服,動了動,薛文瀚以為他要醒來了,結果又睡下去了。


    土豆很香,早早地香味就飄了過來,薛文瀚坐在屋子裏,有些坐不住了,就過去,“快好了嗎?”


    蘇日安“嗯”了一聲說:“還要一會兒,等把這把柴燒完,再悶一會兒就好了。”


    “嗯。”


    薛文瀚嘴上說著“嗯”,心裏卻想著:怎麽這麽麻煩啊,他以前還以為……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


    雖然達不到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地步,但也沒比那好多少。


    想到這裏,又想起了蘇日安做的那難吃的、實在是沒法下咽的飯。薛文瀚犯愁了:這以後的日子,可要咋過啊?


    難道要他這個以前炸廚房,現在連柴火都不會燒的人去做飯?


    想想就覺得恐怖。


    不行,得想個辦法。


    什麽辦法呢?


    雇人,對雇人。


    但前提是……有錢。


    薛文瀚默默的拿出,被渣攻裝進衣服內裏僅剩下的兩千八百兩銀子,撫了撫胸口,心中對渣攻說:你也就幹了這一件好事。


    沒把錢全部花完。


    晚飯吃了煮土豆,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文瀚就跟蘇日安說了一聲出門去鎮上了。


    約莫中午回來,回來的時候,身後麵還跟著一對三四十歲的夫妻,和一個牽著馬的小哥。


    馬背上馱著兩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


    推開大門後,薛文瀚先進來,然後招呼那幾個人進來。一進門,那對夫妻裏麵的男人就連忙把馬背上的東西取了下來,問薛文瀚:“老爺,東西放哪?”


    渣攻蓋這房子的時候是準備了廚房的,薛文瀚指了指一排房間最邊角的廚房:“放那屋裏吧。”


    前世家裏也雇過傭人,薛文瀚使喚起人來還特順手的,半點不別扭。隨後,薛文瀚從兜裏掏出幾個銅板給了小哥,是路費。


    小哥原聽薛文瀚大方,動不動出手就是幾兩銀子,看到手中的銅板時還愣了一下,直到薛文瀚問他:“還有什麽事嗎?”才反應過來。


    薛文瀚給的沒錯,甚至相較於其他人還算多的,但……小哥心裏就是不太舒服。


    不過這種事情,不舒服也沒辦法,暗歎了聲點背,說了幾句以後有事情還要找他的場麵話,就牽著馬出去了。


    看到小哥的背影,薛文瀚怎不知他心中想的。


    不過他不是以前那個混蛋,有給他的錢,還不如給蘇日安父子一人添置一套衣服。想起衣服,薛文瀚問夫妻裏麵的女人:“福嬸,我買的那些衣服呢?”


    “在袋子裏呢,我去給您拿。”福嬸說著,人已經動身了。


    福叔回來,薛文瀚指了指廚房旁邊的那間屋子,“福叔,以後你就和福嬸住那間房間裏。你先去把房間打掃一下,掃帚在哪……”薛文瀚說著,指了指簷廊上門邊立著的掃帚,“打掃完之後喊我,我給你們拿被子。”


    薛文瀚的話音剛落,蘇豆子就頂著一張幾無完膚的臉打著哈欠迷迷瞪瞪的走出來了。


    看到薛文瀚,先是一愣打了個哆嗦,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對著薛文瀚喊了一聲:“爹爹。”


    薛文瀚“哎”了一聲,走過去抱起了蘇豆子。


    福嬸拿著衣服出來,就看到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腦袋上還綁著繃帶,臉上也沒有一塊好皮膚的小孩喊東家“爹爹”,一驚。


    心道:這小孩莫不是東家撿的?


    想了想,覺得東家這麽慈善,極有可能是撿的,不過就算是撿的,那也是小少爺。


    也是要他們伺候的,沒看東家給小孩買了那麽多精貴的零嘴和衣服嗎?


    衣服件件都是好料子,滑的滑,軟的軟。


    裏衣,外衣;長衫,裋褐,全部都備了。


    路上,薛文瀚終於有時間整理腦子裏多出來的……極為混亂的記憶。


    根據他得到的原身的記憶,以及昨晚看了一半尚還沒有看完的小說,和剛剛發生的與小說裏頭一般無二的“故事情節”。


    以及清新的空氣和陌生顛簸的土泥路上趕車的郎中大哥。


    薛文瀚終於真實且又清楚的認識到——他穿了,穿到了那本書裏,穿成了那個與他同名,害得他被妹子逼著看小說;好吃懶做,還做下畜生不如事情的渣攻身上了。


    說他渣攻,其實都是抬舉他。


    畜生都不如。


    人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五牛活活打死蘇豆子,連眼皮都不帶跳一下的。


    雖然說當初蘇日安因為年齡到了,害怕被官府拉去官配,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強行與他成了親是蘇日安的不對。


    可若當初不是蘇日安救了他,他薛文瀚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而且這麽多年,蘇日安給他當牛做馬,伺候他供著他,是塊石頭都捂熱了,可他薛文瀚不但因為泄憤強了蘇日安,不給蘇日安好臉色,還動不動的就羞辱毆打蘇日安。


    不但蘇日安,甚至就連親生兒子的蘇豆子都不放過。


    自己打了不說。


    有時候還拿蘇豆子當玩物,讓村裏的那些小孩們打蘇豆子,贏得那個就給糖吃。


    可謂是殘忍之際。


    好在蘇日安拚了命的護著,村裏的大人們知道後也都告誡了自家的小孩子,不讓打蘇豆子。


    蘇豆子才順利活到這麽大。


    但……總有蘇日安護不到的時候,總有一些小孩子奔著糖果,大人與蘇日安結了仇,小孩兒和蘇豆子不合的。


    每每蘇豆子都被打的鼻青臉腫,剛開始的時候,被打了小家夥還會哭泣,但因為越哭越打,漸漸的小家夥就不哭了,就算再疼也隻是咬著牙忍著。


    想到這裏,薛文瀚就恨不得殺了那個畜生。


    還皇親國戚呢,虧得太子(薛文瀚他爹)在爭權奪利的時候失敗了,要不然有這麽一個畜生皇帝或王爺,天下特麽的都要生靈塗炭了。


    幸虧失敗了,也幸虧——


    他死了。


    要不然還有的蘇日安父子受得。


    薛文瀚感歎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蘇豆子,卻發現蘇豆子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也耷拉著有些睜不開了。


    心頭一跳,生怕他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薛文瀚也顧不得害怕他疼,連忙抬手拍了拍蘇豆子的臉頰:“豆子,醒醒,別睡了,快醒來……”


    難道還是要失去蘇豆子嗎?


    原書中,蘇豆子就是今天在薛文瀚的眼皮底下被蘇五牛活生生的打死的。


    蘇豆子的死,直接推動了後麵劇情的發展。


    可現在自己穿過來了,也不打算按著薛文瀚的路走,蘇豆子也要死嗎?


    雖然隻是一會兒的時間,但薛文瀚已經對這個乖巧可憐的讓人心疼的小孩產生了好感。


    真不希望他死。


    “豆子,別睡了,快醒醒,醒了爹爹就給你講故事,什麽大鬧天宮啊,三打白骨精啊,真假美猴王的,哦對了,還有大戰紅孩兒,豆子肯定都沒聽過對不對,隻要豆子醒了,爹爹就一個一個講給豆子聽,好不好,豆子,快醒來。”薛文瀚的語氣微微有些急切,卻又十分自然。


    就好像他一直這麽疼愛蘇豆子一樣。


    驚得知道薛文瀚人渣,一路上都不願意搭理薛文瀚的郎中大哥張大了嘴……呢諾了老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不過,薛文瀚能這樣到底是好的。


    比以前除了吃喝玩賭就知道打人強多了。


    心裏想著,郎中大哥默默的抽了老牛一鞭子,吆喝了一聲,讓老牛走快些。


    薛文瀚不知道郎中大哥心裏想的,叫醒蘇豆子後就給蘇豆子講大鬧天宮的事情,聽的蘇豆子窩在薛文瀚的懷裏,抱著薛文瀚的胳膊咯咯咯的直笑。


    聽到後麵小家夥的眼皮越來越沉,但因為對他好的“好爹爹”說不讓他睡,就不時用小手拍打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些。


    那副小模樣心疼的薛文瀚一個大男人都差點掉眼淚。


    心中暗暗道,難怪他這樣不算喜歡孩子的人都喜歡這小家夥,這樣的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的孩子,又有幾個人能狠下心來不喜歡。


    薛文瀚帶著蘇豆子往鎮上走,卻不知道家裏麵已經翻了天。


    被看到蘇五牛打蘇豆子的小孩叫回來的蘇日安,在看到院子裏的那灘血卻沒看到蘇豆子後,差點沒瘋了。


    好在路過他家門前,去隔壁大壯家串門的四嬸聽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喊“豆子”,跑進來告訴他,“豆子被薛文瀚抱著去郎中家了。”


    四嬸說著,特地加重了那個“抱”字。


    天要下紅雨,母豬要上樹的事情,可不得她強調一下嗎?


    誰知道下次遇到薛文瀚抱蘇豆子還在什麽時候呢?


    四嬸說的時候還帶著笑,說完突然看到蘇日安身後的那一灘血,臉色當即就變了,“天殺的……”我還以為變好了:“走,安哥兒,我陪你一起去郎中家。”


    “謝謝四嬸。”蘇日安原本準備跑著去,但四嬸一起的話……,四嬸上了年紀,身體不比他年輕人,蘇日安有些為難。


    四嬸看到了,知道他急,連忙道,“安哥兒你自己先走,別管我了,我後頭來。”


    “好好,謝謝四嬸,那我先走了。”說完一陣風的跑了,惹得四嬸在身後麵羨慕:


    年輕真好啊。


    一時間,空氣有些安靜。


    如果不是蘇日安覺得不好意思,偷偷扯了扯薛文瀚的袖子,薛文瀚扭頭看他時衣料摩擦發出了些細微的聲響,周圍安靜的就隻剩下蟲鳴鳥叫的聲音了。


    許是這份安靜太壓抑了,作為裏正又是蘇日安大伯的蘇世平才在薛文瀚扭頭看向蘇日安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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