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伸手去推那房子的門。


    “去我那屋吧。”在他推開門前, 薛文瀚說.


    渣攻雖然被流放被追殺,但瘦死的駱駝被馬大,更何況老皇帝並沒有打算致他們於死地, 隻是抄了他們的家, 並沒有收走他們身上的銀子。


    渣攻身上的銀子雖然不多, 但小幾萬兩還是有的。


    幾萬兩的銀子, 在這個經濟不算發達的小鎮已經算是大富豪了。而且渣攻因為流放逃逸,害怕被他的那些叔叔兄弟們發現斬早除根, 隻能留在這裏。所以, 除了鎮上的如意坊, 渣攻就蓋了眼前這座雖然看著不華麗但絕對好看的青磚紅瓦房。


    當初, 渣攻推了蘇家的房子蓋這房子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們還不知道他那麽渣, 還都紛紛恭喜蘇日安, 卻沒成想房子蓋好了渣攻直接就沒讓蘇日安進門。


    所以, 蘇日安就和他重病的阿姆把蘇家以前用來存放東西的破房子稍稍的收拾了一下, 住了進去。後來蘇豆子出生了,他阿姆去世了。


    蘇日安就從和他阿姆住, 換成了和蘇豆子住。


    這一住就是五年。


    現在突然聽薛文瀚這麽說,蘇日安還楞了一下,後明白過來薛文瀚的意思,道:“不用了, 謝謝。”然後推開了門。


    經過這半天的相處, 薛文瀚已經知道了蘇日安的軟肋是蘇豆子, 聽蘇日安這麽說,直接道:“豆子身上有傷,你那屋的炕又那麽硬,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該為豆子考慮一下。”


    雖然沒進去過,但薛文瀚大概還是能猜到,蘇日安房子的炕肯定不會軟和。


    一個哥兒帶著一個小孩,賺的錢還要分渣攻一半,別說置辦鋪蓋了,怕是連吃飽都是個問題。


    蘇日安微微抿了抿嘴,抬頭看了一眼薛文瀚平日裏住的那間房間,後又低頭看向懷裏睡的正香的蘇豆子,表情看起來有些掙紮。


    但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答應了。


    “好。”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看到他那樣,薛文瀚知道他大概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突然就笑了。


    壞心眼的並沒有立即告訴他,那房子裏有很多空房間,每間房間裏都有鋪蓋,不需要他和他睡在一起。


    推開門,不愧是花了幾千兩銀子建的房子,裏麵的奢華是外麵絕對想不到的。


    這是蘇日安第一次進這房子,一時間被裏麵的奢華給震住了,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站在門口很是局促。


    “進來吧。”薛文瀚將門推大了些。


    然後走過去從蘇日安的懷裏接過蘇豆子,這回倒是順利,蘇日安連想都沒想就把蘇豆子給了他。抱著蘇豆子,薛文瀚指了指右邊的房間,“你去把那間房間收拾一下吧,鋪蓋和床單什麽的都在櫃子裏。”


    “啊?哦哦……好。”蘇日安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這是他活了二十三年見到過的,最好看最好看的房子,沒有之一,就連蘇牛生那鎮上女婿家的房子都不及這十分之一好看。


    好看的蘇日安不知道該往那裏下腳。


    地上全部鋪著楠木木板,和他們下了雨一漏就開始和泥的土泥地麵不一樣,幹幹淨淨的。


    蘇日安知道薛文瀚每隔三天就會叫三四個小姑娘來打掃一次。


    那些小姑娘蘇日安見過,一個個水靈靈的,比村子裏最好看的姑娘看著還要水靈,一看就知道是沒下過地幹過活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不過蘇日安沒和她們說過話。


    因為她們不太看得起他,而蘇日安也不想熱臉去貼冷屁.股。


    “房間她們平時都有打掃,你大概收拾一下就行了,我去把豆子放我屋裏,你去收拾吧。”


    “好。”蘇日安說,人卻沒有動。


    所以,薛文瀚放好蘇豆子出來,還看到他站在門口,一步都沒有挪,直接被氣笑了。走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把他扯了進來,“以後還要住這裏呢,你是打算一直站在門口?!”


    “沒……”蘇日安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算太白的臉都能看出了紅。


    看到那酡紅,薛文瀚突然低低的笑了,任誰能想到這是小說裏那個為了報仇狠下心來吃了三年□□,毒死了渣攻毒死了蘇五牛,也……毒死了自己的狠人。


    “你,放開我。”聽到薛文瀚笑,蘇日安更不好意思了,一下子就甩開了薛文瀚的手。


    雖然他們是夫妻,但除了最初那並不算美好的一晚,他們之間就像仇人,薛文瀚更是從來沒有這麽拉過他。


    這讓蘇日安有些不自在,不自在之餘還有些別扭。


    薛文瀚雖然不知道蘇日安心裏想的,但得了原主的記憶,他也清楚這個世界上的人們相對還是很保守的,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連忙說了一聲“抱歉。”卻把蘇日安驚得張大了嘴。


    這,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薛文瀚道歉呢。


    這床是預報著給守夜人晚上睡覺用的(盡管沒有守夜人。)


    小客廳進去才是臥室。


    臥室又被屏風隔開,一邊是裝衣服洗澡等亂七八糟的地方,一邊才是睡覺的地方。


    這般奢華……就連薛文瀚這個現代人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都愣住了,後沒忍住感歎渣攻真的會享受。


    ——不過,都便宜他了。


    這房子蓋起還沒四年,渣攻就gameover了。


    蘇日安本來還有些臉紅,聽到薛文瀚的話,別說臉紅了,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說了一個“好”字,後在薛文瀚的注視下拄著木棍一跳一跳的跳上了簷廊,跳進了屋子。


    蘇日安剛進去,福嬸就聽到薛文瀚的喊聲從廚房裏出來了。


    看到薛文瀚的模樣,福嬸一愣,後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聲:“老爺?”她本來就對薛文瀚不是很熟悉,現在薛文瀚又變成了這樣,也難怪她沒認出來。


    薛文瀚滿身惡臭,也懶得糾正她的叫法,“嗯”了一聲,後道:“是我。”


    說完,薛文瀚剛想說讓福嬸給他弄些洗澡水來,就聽到福嬸說:“老爺要洗澡嗎?小老爺已經吩咐我把水燒好了,我這就讓……”


    福嬸的話還沒說完,福叔就拎著熱水桶從廚房裏出來了,看到院子裏站著的兩個人,一愣,後猜到福嬸對麵應該是薛文瀚,便道:“老爺,要把水提到哪裏?”


    想了下,薛文瀚道:“提我屋吧,我那屋有個浴桶,你直接把水倒浴桶裏就行了。”說完,薛文瀚又把剛才對蘇日安說的話對福叔說了一遍。


    聽的福叔和旁邊站著還沒離開的福嬸都很震驚。


    震驚過後,福叔才呐呐的說了一聲“好”,拎著熱水進了薛文瀚的房間。


    福叔進去後過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早進去的蘇日安卻還沒有出來,後來福叔又拎了兩回水,蘇日安才拿著衣服拄著木棍,艱難的從裏麵跳了出來。


    福嬸看到了,連忙迎了上去,從蘇日安的手中接過薛文瀚的衣服,然後要去扶蘇日安。


    卻被蘇日安慌忙阻止了:“福嬸,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把衣服拿給薛文瀚就行了。”


    一個農家娃,吃喝都是問題。


    突然多出來個伺候的人,蘇日安很不自在。


    薛文瀚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想告訴他不要那麽緊張,但他現在太髒了,也太臭了。


    不想再禍害別人,便什麽也沒說。


    隻對拿了他衣服過來的福嬸說了句:“他不習慣就算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別管他了。”


    福嬸說了聲“是”走了。


    薛文瀚又對蘇日安說:“不習慣了就先回屋,外麵太冷了,等會兒我洗完澡了再說。”


    天快黑了,風嗖嗖嗖的,有些涼。


    蘇日安又穿的不多。


    聽到薛文瀚關心的話,蘇日安低聲“嗯”了一聲,心裏有些高興。


    抬頭看到薛文瀚手裏的衣服時,又疑惑浴桶在裏屋,薛文瀚為什麽要他拿衣服。


    不過也沒問,“嗯”了一聲,就在薛文瀚的注視下跳進了薛文瀚讓他和蘇豆子睡得那屋。


    蘇日安走後,薛文瀚也不再磨蹭,找了間沒人的空房子進去,三兩下脫了身上的衣服,然後用裏衣隨便擦了下身體,換上蘇日安拿來的衣服。


    後回了屋子。


    屋子裏,福叔已經把水倒好了,薛文瀚進去後就直接下水了。


    泡在浴桶裏,薛文瀚想,改天上山弄點木材,回來做幾個浴桶。


    蘇日安一個,蘇豆子一個,福叔和福嬸……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做一個,沒時間就到鎮上買個。


    如果能找到核桃樹,蘇豆子就用核桃樹的;蘇日安的話就用梨花木吧,如果沒有梨花木就用楠木也行,楠木雖然不能增強體質但能緩解疲勞。


    也不錯。


    不過最好還是梨花木。


    治本。


    蘇日安抬起頭來,問他:“藥還沒好嗎?”


    “嗯,再煎會兒。”薛文瀚說,剛說完,蘇豆子就又嚷嚷著讓薛文瀚講故事。


    蘇日安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講什麽講,等會兒吃了藥就去睡。”


    “阿姆~”蘇豆子噘著嘴撒嬌,蘇日安不為所動,薛文瀚笑著將人提過來抱到自己的懷裏,不過並沒有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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