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小馬屁精。”薛文瀚笑著罵了一聲,走過去。


    蘇日安抬起頭來, 問他:“藥還沒好嗎?”


    “嗯, 再煎會兒。”薛文瀚說,剛說完, 蘇豆子就又嚷嚷著讓薛文瀚講故事。


    蘇日安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講什麽講, 等會兒吃了藥就去睡。”


    “阿姆~”蘇豆子噘著嘴撒嬌, 蘇日安不為所動, 薛文瀚笑著將人提過來抱到自己的懷裏,不過並沒有講故事。


    因為他剛坐下後,蘇日安就問他福叔福嬸的事情。


    薛文瀚大概說了下, 後麵又說到了修路的事情, 蘇日安說蘇世平白天跟他說了, 後天修,每家每戶出一個人。


    說完,蘇日安又說:“咱們白楊溝人多,每家出一個人的話不用半早上就修好了。”


    “我記得後天是集?”薛文瀚問。


    “嗯。”蘇日安點點頭:“就是因為集市,大伯才說後天修的,到時候大家早點過去, 趕緊修好了, 如果有想去集上買東西的還能趕得上。”


    他們這裏的集市,並不是全天的。


    早上天微微亮開始,到午時結束。


    每月帶三六九的日子。


    是趕集的日子。


    那天, 不僅鎮上的鋪子, 附近村子裏的村民們也會拉著要賣的東西來賣, 很熱鬧。


    其他的時候,鎮上的鋪子有開的——像醫館、小商店,但大多數並不開門。


    村民們就更不可能來了。


    所以要買東西,大家一般都趕在趕集的那天去買。


    “這樣也好。”薛文瀚說。


    蘇世平還特有頭腦的,難怪當了裏正。


    薛文瀚剛說完話,福嬸就來敲門了,薛文瀚喊了一聲“進來”,福嬸進來,手裏端著給蘇豆子的藥:“小少爺的藥煎好了。”


    “麻煩福嬸了。”薛文瀚剛想說“好,放桌子上”,蘇日安就站起來了,殷勤的招呼福嬸。


    薛文瀚看著他兩互動,也沒說什麽,直到福嬸離開,才端起蘇豆子專屬的小木碗,自個試了下,發現福嬸是等藥的溫度溫了後才端進來的。


    便直接喂了蘇豆子。


    蘇豆子是個乖巧的娃,別的娃吃個藥像要命,他都苦的小眉頭皺在一起了,卻愣是一聲沒吭的將藥給喝完了。


    看著他的小模樣,薛文瀚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後將他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去給你拿點糖。”


    說著薛文瀚離開。


    本來是想連糕點一起拿過去的,但蘇豆子剛才吃了那麽多,害怕再吃撐著了,便隻拿了糖。


    從薛文瀚離開,蘇豆子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門口。


    薛文瀚一進來,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


    眼巴巴的盯著薛文瀚。


    像隻小狗。


    薛文瀚將手中的糖給他給了些:“少吃些,吃多了牙疼。”說完將剩下的糖給了蘇日安。


    蘇日安以為薛文瀚給他是讓他給蘇豆子收著,便裝進了兜裏。


    看他的舉動,薛文瀚大概猜到了他心裏想的,說:“給你的,你也嚐嚐,豆子的還有呢。”沒有了過兩天去集上再買。


    “給我?”蘇日安一愣,後連忙道:“我這麽大的人了吃啥,給豆子留著。”這些糖果太貴了,吃了又不頂飽,他一個大人吃啥。


    還是給豆子留著。


    “給豆子的還有呢,多著呢,這是給你的,你吃。”薛文瀚說。


    剛說完,蘇豆子就把他剛剝好的一顆糖塞進了蘇日安的嘴裏,仰著小臉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說出來的話卻特別暖人心窩:“阿姆,你吃。”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薛文瀚,又快速的剝了一顆,遞到薛文瀚的麵前:“爹爹,給你。”


    那模樣,怎麽看怎麽戳人心。


    薛文瀚笑著說了他一句“小人精”,後低頭就著蘇豆子的手將糖吃了,抬起頭來對蘇日安說:“家裏還有不少呢,你放心吃吧,吃完了沒有了再買,給你們娘兒兩吃幾顆糖的錢我還是能賺得來的。”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薛文瀚知道他在顧慮什麽,也沒有再多說。


    倒是蘇豆子,趁著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兒時間,就連著剝了好幾顆塞進了自己嘴裏,不大的嘴巴塞得都鼓起來。


    薛文瀚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又不是沒有,吃這麽牙疼了怎麽辦?從明天起一天隻能吃一顆。”


    “阿姆~~”蘇豆子塞著滿嘴的糖果,噘著嘴朝著蘇日安撒嬌。


    他是發現了,他爹爹對阿姆可比對他好多了。


    他阿姆就可以隨便吃,他就一天隻能吃一顆。


    哼,不開心。


    “別哼了。”薛文瀚將他不大的哼聲聽在耳朵裏,笑著說:“以後要是牙疼了怎麽辦?”


    “知道了。”蘇豆子答應了,嘴卻撅的老高,都夠掛一個油燈了。


    薛文瀚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把,後又跟蘇日安說了幾句話,剛好天黑了,便讓蘇日安帶著蘇豆子去睡覺。


    自個也跟福叔福嬸他們說了一句讓他們睡,便睡了。


    睡得早,早上起得也早。


    天還沒亮呢,薛文瀚就醒來了。


    醒來後睡不著,便起來了。


    起來後,想著要給蘇日安做拐杖,薛文瀚便出門了。


    在房背後的小樹林裏找了老半天找了棵適合做拐杖的楠木樹枝丫,給蘇日安做了個拐杖。


    打磨光滑後,拿著拐杖回來。


    回到家,發現家裏來了個人,薛文瀚瞅了一眼,是昨天晚上他和蘇豆子回來時碰到的那個人——蘇豆子的姑姆。


    蘇日安以為薛文瀚不知道,見薛文瀚瞅,連忙介紹:“我堂弟哥兒,日月。”


    薛文瀚瞅了一眼,後收回視線,“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拐杖遞給蘇日安:“給你的,看能不能用。”


    雖然嘴上問,但薛文瀚知道能用。


    他就是按著蘇日安的身高做的。


    蘇日安沒想到薛文瀚會給他做拐杖,有些驚訝的接過去,在蘇日月詫異的眼神中試了下,發現比他的那根不知道什麽時候砍柴砍來的木棍好用多了。


    連忙抬頭對薛文瀚說了句:“謝謝。”


    薛文瀚“嗯”了一聲,後說:“怎麽不進屋去,外麵天這麽涼的,你腿又受了傷,站久了也不好,都進屋裏去吧。”


    “嗯。”蘇日安也沒跟他爭辯,答應完薛文瀚後,伸手扯了扯還一臉詫異的蘇日月,“走,咱兩進屋去。”說著,拉著還一臉懵逼的蘇日月進了他和蘇豆子的屋子。


    一進屋,蘇日月就連忙抓住了蘇日安的手:“五哥,他真的變好了?”昨晚他三哥和爹爹說了他還不信。


    “真的。”蘇日安笑了下,有些燦爛。


    這樣的笑,蘇日月已經好久沒有在他五哥的臉上看到過了。


    看樣子,那個人是真的變好了。


    變好了就好,變好了就好。


    他五哥以後也不用再受罪了。


    放下了心,蘇日月才發現蘇日安帶他進來的不是蘇日安以前這的地方,而是一個……很奢華很奢華的房間。


    房間裏的東西,很多蘇日月連見都沒見過。


    當即眼睛就亮了。


    跟蘇豆子有的一比。


    “五哥,這是你現在住的地方?”蘇日月一邊瞅著一邊問。


    蘇日安被他的那副模樣給逗樂了,笑著說:“是,我和豆子住在這裏。”


    “哇”蘇日月感歎了一聲,後又連忙扭過頭來小聲問蘇日安:“那(人住那)呢?”


    蘇日安知道他問的啥,揚了揚下巴指了指:“那邊。”


    “沒跟你住一起?”蘇日月眨了眨眼睛,八卦兮兮的問。


    蘇日安白了他一眼,“還有事嗎?沒事就滾。”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這樣對我啊?”


    “那你要我怎樣?”


    “說說啊?”關於蘇日安和薛文瀚的相處,他可好奇了。


    “這麽想知道?”蘇日安冷笑了一聲,也不給他回答的時間,直接說:“既然想知道,我改天就去跟大伯說,讓他早點把你嫁過去。”


    蘇日月和東坡一個獵戶定了親。


    還沒有成親。


    “哎哎,別啊。”聽到蘇日安的話,蘇日月當即就跳起來了,也不問蘇日安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五哥,我的親五哥,我可別害我啊,我現在還不想嫁過去。”


    他在家裏多好,他爹他娘,大哥三哥都疼他,啥都不用他做。去了人家家裏,肯定不如在自家自在,啥事都要他幹。


    他才不會那麽蠢的早嫁過去當牛做馬呢。


    十八歲官配前嫁過去就行了。


    他現在才十六。


    蘇日安見他急了,也不再逗他,說正事:“你回去跟大伯他們說我沒事了,叫他們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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