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日安是土生土長在楠木村長大的,對族裏麵的族老們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心,一聽老頭的話,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下意識的伸手……之前推了好幾次沒推動,這次竟一把推開了薛文瀚。


    推的薛文瀚一個踉蹌的同時,他自己也差點摔倒。


    “阿姆——”蘇豆子緊挨著兩人,也被蘇日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站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的蘇世平也在聽到老頭的話,看到蘇日安的反應黑下了臉,不悅的說道:


    “五叔,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薛小子和安哥兒是夫夫,別說剛才薛小子那麽做是為了給安哥兒吸毒,就算不是,那也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情,一沒偷人二沒搶人,怎麽能說是齷齪呢?難道非要我們這麽多人眼睜睜的看著安哥兒因為中毒丟了性命才不算齷齪嗎?!”


    蘇世平的這話說的有點重,相當於直接打老頭的臉了。


    按理他作為裏正是不應該這麽說的,但他看不慣這個老頭子已經很久了,再加上蘇日安是他二弟唯一的兒子。


    這才惹怒了蘇世平。


    聽到蘇世平的話,眾人這才注意到,蘇日安除了臉色蒼白,腿上剛才薛文瀚碰過的地方也高高的腫起了一大片。


    雖然不算嚴重,但顯然是被蛇咬中了毒的。


    不過也正常,這三岔山的深穀下麵本來就是蛇的聚集地。


    隻是剛才蘇日安一被救上來,兩人就“又摟又抱”,又是脫鞋子又是掀底褲的,把他們這一大堆封建保守的人給震住了,愣是忘了三岔山深穀下麵是蛇窩。


    更別說注意到蘇日安中毒的事情了。


    現在聽蘇世平這麽一說,再一看蘇日安腫的高高如饅頭的腿,大家紛紛覺得兩人做的確實不算過火。


    雖然蘇日安一個哥兒被別的男人看了身子不好,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如果還在乎那些虛禮才是迂腐呢。


    更何況,人家自己的夫君都沒說什麽,他們又有什麽資格說呢。


    一些平日裏和蘇日安關係還算不錯的哥兒,以及想著巴結薛文瀚的哥兒和女人們,聽到蘇世平的話,腦子裏一轉,紛紛就都湊上前,熱情的詢問蘇日安:


    “安哥兒,你沒事吧?”


    “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你是怎麽掉下去的啊?”


    “你說你,唉怎麽那麽不小心呢?”


    “這三岔橋啊,時間太久了,是得該重新修一下得了,要不然再出個什麽事就不好了。”


    ……


    薛文瀚在被蘇日安推開後,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蘇日安的意思,雖然心裏不太舒服,但因為有渣攻的記憶,知道這個世界對女人和哥兒並不寬容,倒也能理解他。


    歎了口氣,薛文瀚轉了個身,蹲在與蘇日安的同側,剛說了一句“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麽樣的。”


    畢竟,他可是凶名在外的薛文瀚。


    然後就聽到蘇世平說那句話,緊接著就看到一堆哥兒女人衝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毫無意義的話。


    差點沒把薛文瀚給煩死,直接開口趕人,“抱歉,小安現在身體不舒服,你們能不能往遠站點。”


    薛文瀚的話說的非常不客氣。


    但因為渣攻以前說話更趾高氣昂,眾人非但不覺得薛文瀚說話過分,反而還驚喜薛文瀚好說話了。


    薛文瀚此時隻想帶蘇日安回家看大夫,隻要他們讓路,哪裏還管的了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


    不過他要帶蘇日安下去,肯定要留下影響他速度的小短腿蘇豆子,而托付蘇豆子最好的人選就是拿蘇豆子當親孫子的蘇世平。


    可此時,蘇世平正黑著臉和五長老理論。


    也不知道他說了啥,就聽到那老頭說:“世平小子,雖然你是裏正,但我好歹是你五叔,你就是這麽對我說話的呀?!一點不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放在眼裏,什麽叫做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安哥兒丟了性命,安哥兒那不是好好的嗎?”


    蘇世平冷笑了一聲,“五叔非要安哥兒出事情了才行是吧?”


    “唉,我說世平小子,你可別血口噴人,啥叫我非要安哥兒出事情了,我是安哥兒的五叔公,肯定是盼著安哥兒好的,但一個哥兒光天化日之下,被這麽多漢子看了身……”


    那五叔的話還沒說完呢,薛文瀚就冷冷的吼了一聲,“你特麽的閉嘴”打斷了老頭的話。


    凶名太甚,嚇得老頭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就往蘇世平的背後挪了一步。


    可惜,蘇世平根本就沒有要當他擋箭牌的意思,腳一挪,就把老頭讓到了薛文瀚的麵前。


    薛文瀚攬著蘇日安,冷冷的瞅著老頭,“我自個的夫郎,我都沒說什麽,你吵什麽,就算被看了身子那又怎麽樣?”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還管到老子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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