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白楠問到。


    其實她坐不坐都沒有區別,畢竟他已經坐了下來,並且因為她那種過於鶴立雞群的氣場,四周的學生都對他們兩人敬而遠之。


    “好漂亮的人啊。”


    “那個人是誰啊?這麽漂亮的姑娘來找他,該不會是....”


    “別亂說,說不定是她保養的小白臉呢!你看她穿的這衣服,可不便宜呢....”


    且不說眼前的這個大麻煩,就是四周的議論聲音,就足以讓穀裕華今後的生活造成極大的麻煩。


    人言可畏,鬼知道之後他們會怎麽說?


    大概是因為看出來了穀裕華的尷尬神色,白楠一麵露出一副客套的笑容,一麵從包裏麵拿出了一袋子文件。


    所謂客套的笑容,自然就是一種乍一看十分和藹,但實際上多看幾眼,就會發現極度不真誠的笑容。


    一般而言,但凡是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都能夠分辨出這種笑容與正常的笑容的區別。


    顯然,她這笑容穀裕華一下就看出來了。


    之後,白楠卻是將文件放在了穀裕華的麵前,然後笑著說道:“這位先生,上一次我們談及的關於保險業務的詳細事項,都已經字啊這文件袋裏麵了,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出去談談,畢竟,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到這裏,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四周的目光。


    此刻聚焦在二人身上的目光,已經開始產生了幾分懷疑。


    “賣保險的?”


    “這麽好看的女孩子是我我也買!”


    當然大多數的人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畢竟誰會在一個學校的食堂賣保險?就算有,這也不是什麽急不可耐的事情,還需要業務員親自找上門。


    更何況,這對象僅僅隻是一個沒有任何經濟收入的學生。


    但也好在他們隻是學生,對一些蹊蹺事物的接受能力還是有的。


    因為年輕人的腦海之中,隻希望事情朝著自己期待的方向發展,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和穀裕華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就算是這個原因究竟有多麽扯淡,他們的內心都會逐漸接受這個扭曲之極的原因。


    畢竟人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生物。


    穀裕華打開了麵前的文件袋,發現裏麵裝的東西,居然是自己當初入學時候的體檢報告。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問道:“我有選擇嗎?”


    隨後,白楠更是一臉認真的盯著他說道:“沒有!”


    “那還說什麽,走吧。”


    隨即,穀裕華起身,跟著白楠離開了學校食堂這個是非之地。


    半道上穀裕華突然回想起來,自己打的早餐,還一口都沒有吃呢!


    想到這裏,穀裕華不由得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白楠,實在是想不到,對方叫自己來做什麽。


    難道就是因為昨天在停屍間裏麵看到了她?


    也對,這麽一個年輕貌美又有錢又有氣質的女孩子,稱之為白富美都不為過的人生贏家,一出生就站在所有人的終點的堪稱完美人生的女子,身上居然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難免會讓穀裕華有些覺得好奇。


    白楠帶著穀裕華一路向北,離開了學校建築的範圍就直接在街頭打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接開始行駛。


    白楠報出了一個穀裕華並不知道的地名,台河市穀裕華也不大清楚,不過顯然她報出的這個地名距離這個校區十分的遠。


    因為車輛足足行駛了一個多小時。


    下車的時候,白楠直接付了一百塊的出租車費用。


    這個費用對於他們已經算是十分的貴了,但對於白楠而言,顯然並不算什麽。


    到了地點之後,穀裕華被白楠領著走進了一家酒吧。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還沒有營業,不過門口招牌看板上麵寫的“魔咒”兩個字,倒是讓穀裕華記得十分的清楚。


    魔咒酒吧,穀裕華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裏。


    盡管他不太情願來到這裏,但好像,白楠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


    既然都到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隻不過進去之後,穀裕華才發現,這個所謂的魔咒酒吧,其實一個人都沒有。


    白楠也是靠著從門口的墊子下麵摸出的一把鑰匙打開的大門。


    進去之後,她便自顧自的打開了橘黃色的日光燈,然後給自己倒滿了一杯利口酒。


    之後,扭過頭來問穀裕華:“你要喝點什麽?”


    穀裕華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撒了個謊:“不了,我不喝酒,謝謝。”


    白楠白了他一眼,然後走近了他的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嗅探了幾下。


    這個舉動嚇到了穀裕華,畢竟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靠近你隻有幾公分的距離,還是足以讓你心動不已的。


    顯然,對方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意思,隻是用眯起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穀裕華說道:“我大小就在酒吧裏麵長大!什麽酒是什麽味道我都清楚,你現在再說一遍,你會不會喝酒?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嗅覺雖然不算是有多厲害,但是拆穿你小小的謊言倒是足夠了!”


    穀裕華稍微一愣,但是低頭看到自己白色襯衣上麵黃色的瘢痕的時候,他就明白一切了。


    昨天晚上喝酒灑落在衣袖上麵的酒精味道,被這家夥聞到了。


    穀裕華自然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不過別人就不一樣了,畢竟他昨天晚上才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沒有醉,但這個數量已經算是足夠讓他渾身都散發一陣酒香了。


    尷尬的笑了笑,穀裕華隻能苦笑著說道:“我說白楠大小姐,你把我單獨帶到這裏,空無一人的,我哪裏知道你會不會想殺人滅口啊?”


    其實下一句話穀裕華沒有說出來,這句話應該是:“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那我還敢喝你的酒?”


    當然穀裕華沒有說,白楠倒也不再追問了。


    大概她隻是不喜歡別人騙她,所以臉色有一些不自然,聽到穀裕華有他的原因之後,並且這個原因還和自己有關係,所以她倒是放開了抓緊穀裕華衣袖的手。


    不過很快,她那飛快變化的臉色,突然就像是撐不住的氣球一樣的,嘭的一聲,爆出了一陣趕鴨子一般的笑聲。


    什麽是趕鴨子一般的笑聲呢?


    用文字來形容,應該就是:“嘎嘎嘎嘎嘎嘎....”


    穀裕華的臉有點繃不住了,他想笑,但是有點不敢,臉都憋紅了,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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