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整個人都沉默了, 他當然清楚, 熊老板為了給夫人和少爺們留一條退路, 連活命的機會都放棄了,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沈宜濃知道對方猶豫了, 於是接著說道:“我是可以幫著唐甜和他的孩子,但是我能做的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庇護所,但是之後呢, 她肯定不會願意永遠都住在沈家的。


    就算她願意永遠寄人籬下,她也不會願意讓她的孩子寄人籬下,可是到時候他們孤兒寡母的,我就算能照顧到一時,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照顧到。


    你們老大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嗎, 我是可以在甜甜最難的時候伸手拉她一把的人,而你們確是她和孩子以後生存的左膀右臂。


    不然你讓一個女子帶著孩子,身上還有那麽的資金, 怎麽能生存的下去,還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


    我是可以幫忙,但是我有多忙你們也是能看到的,終會有照顧不周的時候,你們現在還可以考慮一下, 等考慮好了來沈府找我。”


    刀疤整個人都愣掉了, 其實他心裏也是沒有底的, 畢竟老大確實有交代過, 不是他刀疤怕死, 而是覺得愧對老大的托付。


    於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出去了,唐甜感激的說道:“謝謝你!”


    畢竟以她的立場不管是勸他們不去還是去都不好,所以這話隻能由沈宜濃來說,更何況她比那些人更矛盾,唐甜真的很感激這個朋友。


    沈宜濃不覺的自己做了什麽,傅娟已經不再了,真正能算的上她的朋友的,隻有唐甜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說謝。


    深夜西南邊的火鍋店裏,沈宜濃已經等了很久了,此時已經到了不少人了,王顯焦急的看著外麵。


    沈宜濃看了看時間,離他們約定好的時間沒有多久了,一旦時間過了她不可能會等的,因為那邊的貨船不能停留太久。


    王顯說道:“沈小姐要不你們先去,我留下來等著,一旦人來了我就帶他們過去,你看怎麽樣?”


    沈宜濃搖搖頭說道:“我們走的是水路,天黑那邊的路並不好走,所以最好是一起離開,你們一旦遲了,就趕不上了!”


    突然大門那邊傳來敲門聲,其他人一聽頓時高興起來,最後的兩個人來了,結果門一打開,就看到那人一身的血跡。


    大家都嚇到了,趕快把人帶了進去,沈宜濃皺著眉毛,這樣的意外她一點都不喜歡,非常的討厭。


    年輕的學生說道:“怎麽會這樣,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你的搭檔呢,怎麽就剩你一個了,不對,你這樣需要去醫院!”


    那人苦笑的說道:“不用了,我能撐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我們中間人有人叛變了,我和阿勇今天又聯係了一次,希望能勸說他們和我們一起走。


    那裏知道等著我們的是敵人的槍口,原來那人已經叛變了,之前他說要見一見大家,我和阿勇覺得,如果他願意一起走,那就帶他來見你們。


    哪裏想到居然會變成這樣,阿勇幫我拖住那些人,而且中途似乎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衝出來幫我擋了一會,我本來是不該回來的,但是……”


    大家都在等著但是,卻看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人,猛然衝著人群中的一個女子過去了,一刀插進了女子的肩膀,兩人糾纏起來。


    那女子尖叫道:“你發什麽瘋,你自己倒黴還能怪我嗎,你們快拉開她呀!”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慌忙上前將兩人分開,隻是大家也都不傻,那女子被綁了起來,至於另一個也算是強弩之末了。


    “嗬嗬……但是,我知道我們這裏還是有內奸,所以不得不回來!就是她,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可是你的同伴卻出賣了你。


    他可能以為我和阿勇是必死無疑了,所以大意的說道,已經有人混到了我們其中,我一路走過來,思考了很久終於讓我想到了,你根本就不是蠍子。


    我們之間雖然互不認識,蠍子這個人在我們中間也算是大名鼎鼎了,我記得之前有跟蠍子打過交道的人說過她。


    她看著是個柔弱的水都姑娘,但是卻和水都姑娘有一個不同的愛好,那就是喜歡吃辣,特別喜歡吃火鍋,可是那天提到火鍋的時候,你眼裏閃過的不是喜歡是嫌棄。


    之前我沒想起來,重要的是在這除了你大家是都沒有接觸過,其他的我們或多或少都是接觸過的。


    你之所以能來,是因為不小心發現了我們的聯絡信號,以為我們有事所以特地趕過來幫忙的,隻有你是自己來的,所以不是你還能是誰?”


    那女子撇著嘴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說你是自己逃出來的,可是那麽多人圍堵你們兩個人,就算有你搭檔給你擋著也沒那麽容易。


    但是如果他是故意放你回來的呢,就是故意讓你回來傳話,說我們中間有內奸,導致大家彼此不信任,沈小姐更不會冒險,這樣我們就都走不成,這樣他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不是嗎?


    至於我吃不吃火鍋,你們誰敢說自己在外麵的喜好是真的,我不知道你認識的什麽人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是我本人確實不喜歡吃火鍋!”


    這話一說大家的懷疑到是降低了不少,畢竟這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可是目前大家真的不敢冒險!


    王顯無奈的看著沈宜濃,畢竟這件事還是需要她表態的,沈宜濃看看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和貨船約定好的時間了。


    從小島到那邊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再四十分鍾之內解決這個問題,今天的這件事就不能做了。


    這兩個人的話都有道理,按照她的意思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但是她隻能算半個這邊的人,如果真的那麽做了,就算是有理由的,那麽她可以肯定她之前做的一切都白做了,對方的尿性她太了解了。


    冒死回來的人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可能也是想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她特別的焦急,很後悔沒有殺死這個女人。


    在沈宜濃看來,如果有內奸是真的,那麽這間屋子裏,能讓她信任的隻有王顯,其他的人全部不可信。


    沈宜濃看著所有人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你們所有人我都不相信,不管真假,我都確認你們中間是有內奸的。


    既然是有內奸的,那麽就是每個人都有嫌疑,王顯把你認識的人剔出來,我說的不是知道代號,而是見過本人的!”


    其他人臉色都變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沈小姐會這麽謹慎,但是也不能反對什麽,畢竟證明自己的清白最重要。


    王顯先是一愣接著也反應過來,立刻將他以前接觸過的人都指了出來,就剩下蠍子、槍手和老師。


    這三個人都是比較高級一類,一般知道他們的隻有傅鴻熠,可是眼下傅鴻熠失蹤了,他們隻能靠自己辨別。


    躺著的人焦急的說道:“老師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我們有接觸過,他的為人我很清楚,肯定是蠍子,沈小姐你為什麽就是不能聽我的呢?”


    沈宜濃看了她一眼說道:“嗬嗬……聽你的,你確定嗎,你似乎忘了你和你的搭檔是因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隻見她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們就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


    王顯你對著三個人知道有多少,知道的都說出來,沈宜濃不是不想用催眠,可是以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估計根本沒用,這些可都是心理素質過硬的地下工作者,要是能被她迷惑那才有問題呢!


    王顯除了一開始的不知所措,接下來就變的很是嚴厲,這一刻他變得和之前的王顯不一樣了。


    這讓沈宜濃想到了最初見到他的樣子,她每次看到他態度都不是很好,導致她都忘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看破他的身份,也許他也和這些人一樣,為自己的信仰奮鬥。


    王顯說道:“這蠍子和老師的基本情況我是知道一些的,因為他們都是我之前接觸過的,至於槍手是我退出後才到這邊的,我可能不清楚。


    老師是北邊齊雲山那邊的人,具體是哪裏我不知道,擅長的是刺探傳遞情報,是個非常謹慎的人,據說在老家是有妻兒。


    蠍子是水都人,可是性格卻很暴躁火辣,擅長的是雙刀,是屬於策劃暗殺一類的,她策劃過不少成功的案子,所以威名赫赫!


    至於槍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和蠍子是同一類,聽他的名字就知道善於用槍,也是暗殺一類的,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沈宜濃看著一邊被王顯剔除來的人問道:“你們呢,如果對這三個人有了解的也可以說出來!”


    他們大多都是搖頭的,因為做這一行的,真麵目肯定不會輕易露出來的,一般也都是密信和暗號聯係,除非必要根本不可能見麵。


    特別是這幾個被剔出來的都是屬於傳遞信息一類的,他們跟那些暗殺的接觸的就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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