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英傑倒是不怕他, 接著說道:“嗯, 眼睛睜那麽大有什麽用, 其實你不說我們也能猜到你們的計劃和打算, 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把你給抓到了。


    以你們以前犯下的錯, 怎麽死都不為過,隻要你說出煙鬼在哪裏,你們還有什麽計劃,那麽我會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如果你不願意開口,那麽我也不介意讓你臨死前享受一番, 就比如這個被你頂替的丁木頭。


    你剝下他臉皮的時候,你是不是很享受對方的恐懼, 也許你也該嚐一嚐這種恐懼,雖然你的這張臉真沒什麽價值!”


    沈宜濃整個人都懵掉了,這段話的信息量有些大呀,在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張她之前還猜測用什麽製作的麵皮, 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然她還是不夠變態。


    白鬼這才開口說話, 隻是這話和安英傑問的完全沒什麽關係, “這些都是我的秘密,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聲音帶著一些沙啞和平時丁木頭的聲音完全不同,看來這人可不止是會做麵皮那麽簡單, 這口技也是厲害的。


    安英傑笑著說道:“很難嗎, 當初你們一眾鬼怪多麽囂張, 也沒隱藏什麽吧, 有些事情稍微推測一下也就知道了。


    好了,既然願意說話了,那麽交代一下,你們為什麽會替天元人做事,煙鬼是誰,山鬼那裏做的白色粉末是不是加工過的透骨草?”


    白鬼冷笑一聲說道:“我們確實是替天元人做事,本來大家都是安穩的過生活的,那裏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呢,但是每個人選擇出來都有自己的理由。


    我願意是因為真的無聊沒事,山鬼願意是因為可以做喜歡的事情,至於煙鬼為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你也不要想著能從我這裏知道煙鬼的行蹤,不是我不說,我們之間可沒什麽義氣可言,我就是純粹的不知道,那個人也不會信任我們,怎麽可能會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所以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


    沈宜濃再次被刷新了認知,本來以為對方可能打死都不會說,結果就被安英傑嘴上刺激了一下,就什麽都說了,有種很幻滅的感覺。


    沈宜濃問道:“好,既然你不知道煙鬼的事情,那麽關於天元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還有吳啓權和你有什麽關係?”


    白鬼瞟了一眼沈宜濃說道:“和天元人聯係的隻有煙鬼,我和山鬼之間都是靠著秦家的人傳話的,你們既然能逮到我那麽秦家應該也是知道的。


    至於吳啓權,怎麽說呢,我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不過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秦家的人,雖然他也有和秦家聯係過,但是我能到煙廠工作,確實是走的他的關係,關於我們的計劃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沈宜濃臉色一沉,看來這個吳啓權不簡單呢,就是不知道是天元人先動的這分心思,然後有人安排吳啓權開煙廠,還是吳啓權開了煙廠之後,有人起了心思才找的他。


    安英傑說道:“既然你這麽配合,那麽自己選個死法吧,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能滿足你!”


    白鬼看著安英傑一會,眼睛中閃過一絲瘋狂,說道:“我不知道要怎麽死,反正我早就活夠了,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讓南都為我的死轟動,怎麽樣年輕人你們能做到嗎?”


    安英傑看了看沈宜濃,沈宜濃思考了片刻說道:“這個很容易,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們可不止是把你帶走了,那煙廠也是付之一炬,你說明天這事是不是轟動南都,那麽做這件事的人嗎,是不是會讓所有南都人都記著?”


    白鬼立刻看向沈宜濃,眼睛很是激動,沈宜濃接著說道:“就說你心懷嫉妒,覺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才犯下了這樣的過錯,後來心中有了悔意,所以自裁了,怎麽樣?”


    白鬼一聽頓時很滿意於是說道:“很好,希望你們能說道做到,至於怎麽死,就給我一□□吧,反正那個快也不痛苦。


    哦,對了,看在你們這麽好說話的份上,再把我的一個猜測告訴你們吧,我覺得他是煙鬼安排的另一條線,我們分開了那麽久,以那個人的心性,絕對不會對我們那麽放心吧,肯定是會安排後手的。


    山鬼是個醉心於什麽實驗的,這次出山煙鬼就是拿提煉出極品入骨的事情來誘惑他的,那人長年不見陽光,一旦忙碌起立連飯都不吃,瘦的就是一堆骨頭架子了,所以他還是很好認的。


    至於煙鬼,我隻記得他的眼睛,因為他來找我的時候臉是被遮上的,我的臉上也是有麵具的,我們彼此也是不放心的,他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其他的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些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了,雖然對煙鬼的描述有些過於抽象,但是山鬼算是被徹底的證實了,至於吳啓權居然和煙鬼有關係,這就有些麻煩了。


    第二天南都的煙廠在開展活動的當天被大火付之一炬的事情就登上了頭條,而凶手就是廠裏的工人,旁邊附著一張丁木頭的臉。


    吳啓權看著一片漆黑的廠子,基本上什麽都沒有留下,整個人都不好了,在看看手裏的報紙,他可不相信是丁木頭幹的,看來這是有人出手了,可是到底是誰,這件事得問問幹爺爺才行了。


    在看看身邊的好友,那一臉的心疼可不是裝的。也就是說和好友沒什麽關係,那麽有些事情他就還不知道呢,昨天這火是半夜在燒起來的,等發現的時候基本上沒留下什麽,他們也都是一大早才知道的。


    沈宜峰站在一邊看著滿臉的心疼,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有些難受的,心裏對吳啓權也是過意不去的。


    “阿權這事都是我們沈家不好,哪裏能想到這個丁木頭看著是個老實的,結果卻是這麽一個貨色,還想著他怎麽也娶了沈家的女兒,所以比較看重他,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沈宜峰很是誠懇的說道。


    吳啓權看了一眼沈宜峰,說實在的這個人相處越久就越覺得傻,和他的那個妹妹完全沒法比,這件事怎麽看都和沈家沒什麽關係,居然自己攬過去了。


    “阿峰這件事怎麽也不能算到沈家的頭上去,說句不好聽的,在沒娶你沈家女兒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廠裏的工人了。


    就算沒有結婚這件事,他要是有這個心思,那也還是會幹這些事,比較幸運的是沒有人員傷亡,不然我們就麻煩了,你也不用什麽都往身上攔著,看著情形我們需要停業一段時間了!”吳啓權說道。


    沈宜峰更加不好意思了,但是目的還是達成了,於是說道:“我記得我們還有一批訂單沒有出,看來隻能賠錢了,我手裏還是有些錢的,我會負責這一塊的,至於和廠子還是需要重建的,那就麻煩你了!”


    吳啓權說道:“行,我也不跟你客氣,我手裏麵確實有些緊缺,這重建的錢,估計還需要你多出一些力了,不過你放心,等一切好轉了我們在慢慢算清楚,不會讓你吃虧的。”


    沈家沈宜峰的住處,沈祖浩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會這樣,那丁木頭看著聽老實本分的一個人,估計萬氏又要來鬧了,還有那廠子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嗎?”


    沈宜峰說道:“當然是什麽也沒剩下,所有的一切都要重頭開始,新運的就是沒有人員傷亡,至於萬氏她有什麽立場來鬧,已經不是沈家的人了,就怕沈宜慧會趁著機會來鬧事,也是夠麻煩的。”


    沈宜濃說道:“有什麽麻煩的,鬧來鬧去還不就是想要一些好處,放心吧,給足了利益,她自然而然就閉嘴了,不需要考慮她!


    這善後的工作你們做好計劃了嗎,估計是需要一段時間了,畢竟不是小工程,很多客戶可是要維護好才行!”


    沈宜峰說道:“這點我和阿權商量好了,客戶這一塊我會處理,他主要是重建廠子,我們之前有一批訂單沒有交付,估計是要賠錢了,最近我需要出差到外地,多跑幾趟才行了,家裏這邊妹妹要多多看顧一下了。”


    沈宜濃說道:“那是肯定的,你就放心吧,再說了父親這段時間身體也不錯,正好也可以出來鎮一下場子!”


    沈宜濃和沈宜峰很有默契的決定這件事情的始末都不會和沈祖浩提起,畢竟父親年紀不小了,也不想他費那麽多的心!


    這件事跟沈祖浩交代了之後,兄妹兩個人又聚到了沈宜濃的院子裏,一進去就沈宜峰連忙問道:“怎麽會把事情搞得那麽大,丁木頭一死,煙廠也關了,那些人肯定知道出問題了,如果做出過激的事情怎麽辦?”


    沈宜濃說道:“煙廠關了他們肯定會起疑心,所以索性就搞大一點,至於吳啓權這個人,還是有些問題的,你也不要生氣,這段時間你出去走訪客戶不要回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吧!”


    沈宜峰臉色一變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你告訴我,我承受的起,你不要什麽都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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