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武說道:“你以為我們家為什麽會一定要賠錢,因為就是經過了法律的審判,當時給我們家辯護的就是一個南都工會的律師,


    結果呢,什麽都沒有做,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還要了好多錢”,說道這個就想到那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沈宜濃皺了皺眉頭,不對啊,印象裏南都律師公會還是很厲害的,它可是幹了不少大案子,雖然這樣的案子小,但是也算是典型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的,“你找的那個律師叫什麽?”


    楊經武咬著牙說道:“劉飛!”,唐甜瞬間轉頭過來,傅娟也是記得這個名字的,沒辦法長得那麽猥瑣還穿一身白西裝,想忘都忘不掉。


    沈宜濃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這個人我們見過,不是什麽好人,你怎麽找到他的?”


    楊經武說道:“不是我找的,是他自己找上門的,一開始挺熱情的,那時候事情剛發生一家人都亂糟糟的,


    根本沒什麽還辦法,他卻說可以幫忙打官司,我們根本沒得選,也就同意了,哪裏知道確是那樣的”。


    傅娟連忙說道:“那個家夥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而且那麽猥瑣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怎麽能相信他,肯定是被騙了,可惜我們家沒人認識律師公會的人,不然也能問一問”。


    錢斌也是有些可惜的說道:“我家倒是有認識的,隻是聽說最近出外地有事去了,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不然可以找他問問,等他回來的話,隻怕時間上不行”。


    沈宜濃說道:“這麽巧我可能認識一個人,也許他能幫上忙,而且可以無償幫忙,誰讓他欠我人情呢,明天我會帶人在來一趟,你就在家好好的等著吧”。


    楊經武瞪大眼睛看著沈宜濃,真怕她是說笑的,看著對方的樣子似乎很認真,艱難的開口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們”。


    這時楊經武的母親從裏麵走了出來,眼淚已經下來了,朝著沈宜濃就要跪下去,還好沈宜濃反應夠快,一把抓住了對方。


    開玩笑要真是讓她跪下去了,她可是會折壽的,在她眼裏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至於結果,不知道為什麽,她倒是對那個前未婚夫挺有信心的。


    是的前未婚夫,在不久之前,父親在一起大的商業聚會中,將消息漏了出去,當時有人羨慕的對父親說,他有眼光老早定了一個好女婿,父親正好借此機會,將消息放了出去。


    隻說小女兒和陸天華年齡差距那麽大不可能有婚約,之前的婚約不過是沈陸兩家上一輩的。


    隻是都是沒有女子,所以早就作罷了,也趁此機會透露出沈陸兩家將會有進一步的合作的消息,接著這件事就很好的解決了。


    幾個人回去的路上,錢斌非常佩服的說道:“沈同學你真厲害,居然一下就抓到了重點,我家裏還認識律師呢,都沒有想起來這個,還有你認識的那個律師靠譜麽,是誰啊?”


    任麗麗心裏很是不痛快,不善的盯著沈宜濃,想著總有一天自己要超過她,哼,就等著這次考試成績出來了,她對自己的成績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沒什麽,不過是因為剛剛好聽說過這件事而已,隻是沒想到在這裏就用上了,我的這個朋友,其實就是一個世伯家的孩子,我要喊他哥哥,人很靠譜,所以你們放心吧”。


    傅娟和唐甜立刻知道沈宜濃說的是誰,唐甜也老早從祖父和父親那裏提到了沈陸兩家的婚約作罷的事情。


    雖然說兩家繼續合作了,可是誰知道私底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很是擔憂的看著沈宜濃。


    沈宜濃輕輕地搖搖頭表示沒事,錢斌說道:“那有什麽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們,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說,跑跑腿湊個錢都是可以的”。


    沈宜濃回到家聽門房說自家父親回來了,沈宜濃立刻歡快的朝著父親的院子跑去,一進門就看到了父親和幾個得力的下屬坐在一起。


    沈宜濃立刻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正想要退出去,就被父親阻止了,招招手讓她進來。


    “這個是我的小女兒沈宜濃,阿濃,這位是趙叔叔,幫著父親打理紡織這一塊的事情,這位是你劉叔叔是管理化工這一塊,這位是你的薑叔叔幫我打理運輸這一塊”。


    沈宜濃揚起微笑說道“趙叔叔好,劉叔叔好,薑叔叔好好”,然後就乖巧的坐到了一邊。


    心裏想的卻是,她一直都沒有問過家裏的生意,哪裏想到家的生意做的居然那麽雜亂,雖然前世她沒做過生意,但是也知道一件事,攤子鋪的太大並不好。


    幾個人在小姑娘進來之後就沒再理會他,而是接著談論問題了,薑輝說道:“沈爺,我們海運這一塊從去年開始到現在,似然掙錢但是也越來越麻煩,霍先生那邊想要把我的生意吃下去”。


    沈祖浩說道:“我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合水,怎麽會突然這樣,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麽,而且也沒什麽衝突的地方啊”。


    薑輝說道:“我們的各方麵條件雖然比不上霍先生那邊的,但是我們的比較簡單,你也知道有的小商人情願多付一點錢也不願意沾麻煩,


    本來是小商戶,後來又多了一些大一點商戶,估計這段時間我們的生意有些太好了,擋了一些人的道”。


    一邊的沈宜濃一聽霍先生三個字,立刻來的精神,這個時候在南都能被稱上一聲霍先生的,估計除了霍漢生意外不會有第二個人了,記得前世室友裏有一個喜歡磕小說的,曾經有一一段時間非常喜歡關於霍漢生的小說。


    那段時間自己被迫聽了好多,一時好奇特意去搜了一下,她那時候看到真人的畫像,第一個反應就是千萬不要讓室友看到。


    不然她估計會幻滅的,因為霍漢生看上去就是很平凡,和帥,英俊一類的詞真的沒什麽關係。


    而且他一點也不專情,有好幾老婆呢,最初和上位的那位大佬關係很好,隻是後來被過河拆橋了,晚年算是一般吧,畢竟兒女成群,隻是心中似乎有些鬱結罷了。


    回過神就聽到劉長田說道:“我們似乎被壓製了,很多客戶都退單,壓了一批貨在手裏,如果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調查了一下應該是霍先生因為運輸的事情,要打壓我們”。


    這時趙鬆也接過來說道:“我們紡織這一塊也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在這樣下去,我們就得虧本了,近一年等於白幹了,沈爺我們該怎麽辦,你還是盡快給個章程比較好”。


    沈祖浩皺著眉頭這可不好辦,在南都誰都要給霍漢生的麵子,如果是霍漢生想要整的人,估計根本不會有什麽辦法。


    把他這邊的關係想了一遍,然後說道:“我知道了,最好的估計就是運輸這一塊棄掉了,不然就是所有的都棄掉”。


    三個人都愣掉了,沈祖浩又說道:“別擔心,霍先生這個人也不是不講理,目前也沒有什麽大動作,估計就是先給我們一個警告,


    所以我來找人去遞個話,看看對方想怎麽樣,然後在做打算,好了,這兩天你們就住在沈府,等我做來了決定,你們在回去”。


    三個人得到了答複也都相繼離開了,沈宜濃看著沈祖浩的樣子,沒想到家裏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父親你不用擔心,如果你的生意沒有了,阿濃可以養你的”,沈祖浩本來還有些氣不順的,但是此時瞬間就被女兒治愈了。


    “呦,我的阿濃這麽厲害,不知道阿濃要怎麽養我呢”,沈祖浩可並沒有當真,沈宜濃看著眼前的這個父親。


    想當初剛到這裏的時候,聽著奶娘的話,還以為這是個渣爹,結果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雖然過了要父愛的年紀,但是沈祖浩確實滿足了她對一個父親所有的期望,很是傲嬌的說道:“阿濃當然能養爹爹了,祖父把祖母的名下的一個懷仁藥堂給我了,


    我讓裏麵的古大夫做了女子用的養生美顏的藥丸可賺錢了,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


    你看看我這一身,小到頭上的飾品,大到這一身衣服,哪一樣不是死貴死貴的,其他的我看麗姨娘往臉上抹的那些亂七八在的東西,真的是不要太貴,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些東西好分散,要是能在同一個地方一下都買到,那就真是太好了,哎呀,我跑題了。


    父親,你怎麽也不提醒我,我說道哪裏了,哦,對,說道那個美容養顏的藥丸,我可是掙錢了,都給爹爹用!”


    沈祖浩頓時一愣,女兒猶如小孩子一樣絮絮叨叨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可是作為商人,最擅長的就發現商機。


    他一下就抓到了女兒的埋怨,沒有一個地方能讓這些東西一下買齊的,還有女人的錢最好賺。


    以前沒在意,現在仔細想想還真就是這麽一回事呢,頓時心動不已,眼睛深邃了不少,也許他該換路子了。


    想到這裏一把將還在那裏等著他表揚的女兒舉了起來,轉了一圈說道:“真是我的乖女兒,真是太聰明了,


    也是我的小福星,不過爹爹現在還不需要阿濃來養,那些錢還是留著阿濃自己用吧,走,我們吃飯去”。


    沈宜濃被沈祖浩抱著到的飯桌,看著那高興的男人,很明顯對方已經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是的,不管是前世還是後世,女人的錢都是最好賺的。


    這個時候那個南都第一個百貨公司,應該是在1917年才會駐進南都,現在嘛應該還在閩都,在這方麵父親應該算是比較消息靈通的,如果他真的想要做這一塊的話。


    剛一進屋就看到沈宜雅嫉妒的眼神,畢竟長這麽大還沒被父親這樣抱過,沈宜濃想著她還不喜歡被這樣抱呢,真是什麽都要嫉妒一下,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阿雅今天怎麽想起來來這裏陪我吃飯”,沈祖浩一邊問一邊講沈宜濃放到了椅子上,一邊的麗姨娘連忙說道:“老爺,阿雅在學校裏朗誦得了個第一名,特意來告訴你的,好讓你高興高興”。


    沈祖浩心情本來就好,一聽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好,等會去賬房支三十個大洋,好好努力,阿濃你也像你姐姐學習,好好念書知道麽”。


    沈宜雅一聽頓時得意的不行,不斷的瞄著一邊的沈宜濃,那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一邊的麗姨娘也高興的不得了,沈宜濃難得的配合了一下,“嗯,知道了,父親”。


    於是一頓飯吃的非常開心,吃過飯沈祖浩就忙別的事情去了,沈宜濃則是趁著機會讓張寧來了一趟。


    “小姐,你之前讓查的堂少爺的事情已經有點頭緒了,堂少爺私下嗯,怎麽說呢,和在家一點也不一樣,好像比較嗯……”,張寧憋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形容詞,估計也是不想說主家人的壞話。


    沈宜濃說道:“是不是有點像混子一樣”,張寧眼睛一亮頓時點頭說道:“就是這樣,他好像很想巴結一個姓熊的男生,


    我聽說那男生家裏有些道上的關係,家裏是開賭場的,隻是不明白堂少爺為什麽要巴結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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