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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掌又落在少女纖薄的後背, 隔著衣裳,摸到裏麵束胸白綢帶那極不明顯的邊緣。手又繞到她前麵, 在胸部稍微往下的位置,找到那個係得格外有隱蔽技巧的結子。


    難怪她的衣裳都穿得寬鬆。雖然沒有脫掉對方的衣裳,但至此就不用再確認什麽了。


    霍寧珘沉默片刻, 朝著門外道:“叫月夭過來。”


    沒過一會兒,一名身穿紫裙, 帶著麵紗的異族女子便進了屋裏。看到霍寧珘與依靠在他身上的雙目緊閉的少年,她按下心中疑惑, 關好門上前:“七爺?”


    霍寧珘看看陸蒔蘭,道:“她先前被我弄暈了,約莫半盞茶之前。你將人處理好,不要讓她有所察覺。”


    “是, 七爺。”那叫月夭的女子便來到陸蒔蘭身邊。


    陸蒔蘭轉醒之時,發現自己趴在書案上, 而霍寧珘坐在一旁,手握譯卷, 正在翻看。她看著男子的側顏,有些詫異,問:“首輔, 我……?”


    霍寧珘瞥她一眼, 道:“你跟上回一樣, 突然暈過去, 藺深已去叫大夫。”


    陸蒔蘭回想片刻, 記起來自己先前的確是頭暈,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又觀察了霍寧珘如常的神情,放下了心。


    之前有一次的確在這裏險些暈厥,她便道:“多謝首輔,不用叫大夫了,我已無事。”她當然是不會想到,霍寧珘已知她的身份,並親手驗她身。


    霍寧珘同意她的要求,又說:“譯卷你不用再講解,書目很明白。這回你幫了忙,總得感謝你。我讓人備了一套文房用品,你走時一道帶走。”


    陸蒔蘭聞言忙道:“不用,您調我回京,還幫我找回失落之物。我若是就為您譯書還要收取好處,那也太說不過去。”


    陸蒔蘭本就是想用譯書來還人情,又怎會再收霍寧珘的東西。想也想得到,從這位首輔手裏拿出來的,定然是珍貴之物。而這就和她的初衷相去甚遠了。


    霍寧珘眼神幽暗看了看陸蒔蘭,似乎是將她還人情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道:“隨你。”說完便起身走了。


    因為霍寧珘近來都是喜怒無常的,陸蒔蘭倒也沒有多想,隻當是正常情況。


    她離開長驍侯府時,王奚前來相送。


    王奚也不知道霍寧珘如今對著陸蒔蘭是個什麽心思。


    他家主子可從來不是個和善的人,他或許是個能打天下的好將領,也是個能安天下的好首輔,性格卻是殺伐狠辣,從不心慈手軟。


    照理說,像陸家這樣自作聰明,敢把歪腦筋動到了七爺頭上的,總是要給點苦果子給對方吃,才能小懲大誡。但他又覺得七爺好像沒這個意思……


    總不至於……他主子這一來二去的,對陸禦史有了什麽想法罷?可是王奚覺得,按照自家主子以往對種姑娘們那高傲的程度,肯定是不可能再想娶陸蒔蘭?沒有打擊陸家,就已經是對陸蒔蘭很不錯了。


    ***


    回到都察院,陸蒔蘭處理事務之餘便問:“雲書,關於嚴嶼之二人被害的案子,我讓你核查的人員名單裏頭,有可用的線索麽?”那些都是跟嚴嶼之二人曾有過節的人。


    聶書雲搖頭道:“沒有,要讓禦史失望了。”


    “哦。”陸蒔蘭的確有些失望。這樣久了,連個疑似凶手的人都沒有確定。


    聶書雲反過來問她:“禦史覺得,那個凶手在五月初九的時候,還會不會動手呢?”


    陸蒔蘭道:“不知道,但願不會了吧……”


    聶書雲也點點頭。


    成天忙於公務,這日到了休沐,陸蒔蘭好歹是抽出了時間逛逛街,這還是她的“通房丫頭”阿眸要求的結果。


    兩人去了京城最繁華的長華街,阿眸挽著陸蒔蘭的手臂,笑顏燦爛。陸蒔蘭身為“男子”,在外自然都是很穩重的。


    但她對阿眸向來很寵。陸蒔蘭帶對方出來逛街,常是阿眸在前麵挑選吃食或是物件,她這個做公子的,便在後麵付錢。


    這阿眸是陸蒔蘭十三歲那年在南京買的,她比陸蒔蘭小三歲,從小被人牙子拐了賣進青樓,也不知原本是個什麽出身,才十歲時那老鴇就想讓她接客,她逃出來正好撞到陸蒔蘭身上,陸蒔蘭見她可憐,便出銀子買下她的身契,一直養在身邊。朝夕相處,感情自是特別好。


    阿眸現在大了,越來越喜歡打扮,總愛往那些女兒家的首飾和香粉店裏鑽,她看上了一枚綠鬆攢葉珊瑚茱萸簪,別在鬢旁,朝陸蒔蘭問:“公子,好看嗎?”


    陸蒔蘭打量片刻,笑道:“好看。”她便讓小廝陸歧取了銀錢,遞給那店家。


    陸蒔蘭很喜歡這樣簡單快樂的生活,公務忙完了,便陪阿眸逛逛街。又去兩人都喜歡的“小棲樓”,點上愛吃的酒釀碧藻魚,鵪鶉鮓和辣鍋,開開心心用完餐,才結伴回家了。


    剛回了府,便有人上門,竟是說霍四爺請她去一趟。


    陸蒔蘭認得這個來送信的人,她在夢琅嬛時見過對方,的確是霍家的人,便跟著去了。


    霍寧珩雖然患了腿疾,在肅國公府依舊地位超然,獨立的院子修造得極為寬闊,茂林修竹,湖石嶙峋,處處都如寫意水墨,帶著莊雅而飄逸的氣息。


    陸蒔蘭到的時候,霍寧珩正在看她譯的曲子,挑弄了兩下弦,見陸蒔蘭來了,便從琴前站起來,帶她走向一旁的椅子。


    霍寧珩倒是毫不避諱自己的腿疾,道:“我這右腿使不上勁,是個瘸子,讓陸禦史見笑了。”


    陸蒔蘭微怔,道:“您說哪裏話。”霍四爺的家世和才華,哪裏是任何人可以見笑的。


    霍寧珩便直言說:“寧珘將你幫我譯的書帶給我了,這兩日我看完了,有幾處,想與陸禦史探討一二。”


    這霍寧珩的姿容氣質,俊美不俗如謫仙一般,陸蒔蘭看著對方,越發地惋惜他那腿。便說:“好啊,是在下的榮幸。”


    陸蒔蘭既然能譯出來的那本含括琴譜、天文、術算等內容的書冊,自然不僅僅是靠著對那些古代文字的了解,而是對相關內容也是有研究的。


    她便與霍寧珩交談起來,不知不覺到了晚膳的時間。霍寧珩邀請陸蒔蘭就在府中用膳,她現在若是趕回伯府,的確得餓肚子。


    陸蒔蘭考慮後答應了。


    到菜和酒水都布上了桌,霍寧珩才道:“我七弟也要過來,陸禦史請稍待。”


    陸蒔蘭微微一怔,從上次與霍寧珘分開,她有好些天沒有見到對方了。


    霍寧珘這時正巧進了哥哥的院子,竟看到一個叫人意外的身影也在這裏,他慢慢走到近前,聲音略顯低沉:“你在這裏做什麽?”


    霍寧珩看看霍寧珘,又看看陸蒔蘭,便說:“我請陸禦史來的。”


    他吃得不多,出來走在廊下,蕭檀君便站在一旁。


    霍寧珘自顧離開,蕭檀君卻叫住了他。


    她看著霍寧珘偏過來的那張令她著迷的臉,心跳急促了幾息,道:“寧珘哥哥,今日我等了你一天,也沒看到你。明天你能不能陪我騎會兒馬?”蕭檀君想著,反正她年紀小,撒嬌撒癡也是正常且討喜的。


    霍寧珘聲音倒不算冷,拒絕得卻很直接:“沒空,郡主找旁人罷。”


    蕭檀君看著對方的背影,心中頓時委屈,隻覺霍寧珘真是可稱得上郎心似鐵。她這麽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京中愛慕她的世家子弟多不勝數。唯獨他像看不到似的。


    其實,她雖然是郡主,但並不算驕縱。蕭檀君已向霍家老夫人委婉表達過,她隻要嫁給霍寧珘為正妻就好,至於妾室,她是不會阻止夫君納的。


    這樣的表態都還不能打動他,蕭檀君實在不懂,他到底想找個什麽樣的女子成親。


    ***


    而陸蒔蘭這頭,剛用完她的副手聶書雲給她留的飯菜,便接到懿旨,說是太後召見,要聽她匯報這兩日檢查玄光殿工程財務的情況。


    陸蒔蘭到的時候,太後所在的萬善殿燈火燦燦。


    霍寧珘和蕭衝鄴都在裏邊,工部、戶部的兩部官員正照著圖紙,稟報若要變更工程會造成的影響。


    兩部官員匯報完,就輪到陸蒔蘭進殿。


    太後便看向了她,隻見對方肌膚瑩白無瑕,一雙眼眸水亮璀澈,看著實在鮮嫩純潔如水中初升的蓮華。眉間一點朱砂殷紅,更添絕倫麗色。


    饒是隻穿著一身不起眼的藍黑色衣裳,竟讓身為女子的華昭郡主也相形黯淡。須知,原本蕭檀君的容貌在貴女中就是拔尖了。


    太後先是怔了怔,而後難免皺眉。


    陸蒔蘭從大殿所用一瓦一木到建造民夫的開銷,到工程量與方案的比對,記憶力極強,不用看冊子也能說得井井有條。隻是那聲音沙沙如春雨落,與其容貌不大匹配。


    太後摒退官員們後,看著陸蒔蘭的背影,便嗬了一聲,朝一旁的弟弟與兒子道:“難怪壽王見了這陸槿若,連路都走不動了。”


    霍寧珘與蕭衝鄴都在喝茶,沒有接話。


    太後便閑聊似的道:“若正經說起來,禦史一職講求形貌威嚴,陸槿若這般相貌,實在不甚適合。這要他去審案,如何立得起威信。”


    太後的語氣,就是說陸蒔蘭這樣的,果然適合做個壽王的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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