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別人不想理她,頂多就是讓她當成一個笑話來看一看,雖然說表麵上對於她而言是十分的奉承,可是暗地裏麵誰不是在笑話她說她異想天開。


    其實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真的是什麽官家的貴族夫人,你看過哪個官家太太有他這副模樣,所有人都在說他白日做夢,有些人不想要理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都不和她說,而有些人想要看一看這個笑話,樂得和她演戲。


    但是,不管是哪一類人都沒有任何一個真的認為她的身份有多麽珍貴的,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哀,最開始的時候,鳳文山還要說上幾句,後來見說的多了,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改變,再加上自己心裏麵本身就還有著擔憂,怎麽還能顧得上她。


    所幸也同那些人一樣自己找一個位置,獨自一個人做自己該做的事,半點表情都不給張春花,當然,張春花也不是一個傻子,她之所以有著如此的表現,不過隻是想要高高在上的看著眾人對她的追捧,而不是現在就一般如戲子一樣被她人像耍猴一樣看著,這和她最初的目的相違背。


    更何況這些人的眼神實在是太漏骨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潑婦,早就已經習慣了在村子裏麵和人鬥嘴,如果說嘴皮子上的功夫恐怕真的沒有幾個人比得上她的,所以她已經習慣了察言觀色,這一天甚至做的比許多人都還要好。


    那眼神裏麵毫不掩飾的諷刺,以及那些表麵上恭維暗地裏麵調笑的戲弄,這些根本就瞞不了她,而這讓她的心裏麵不開心了,自己的目的非但沒有達到,反而被這些人給看不起,讓誰都受不了。


    可是這些不過是她自取其辱,換做是一般人恐怕都不會去和他人計較,恨不得自己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不再理他們,可是那是別人,這可是張春花,一個從來就不知道何為道德的女人,在心裏麵自己從前隻不過是一個低等民婦便罷了,旁人休想從她的身上占得半點便宜,平時今天所做的不過隻是從裏鄉親的是親戚身上占一些小便宜。


    可是現在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人不過就是一介賤民,根本就沒有資格對她進行俯視或者是仰視,這些人隻配站在下麵仰望著她,就像是她當年仰望著那些官家太太一樣。


    其實他會有這樣的心理變化有一部分原因並不是在她自己身上,從前作為一個最下麵的人,本身自己的家裏麵沒有任何本事,而她又是一個續弦,旁人對他都是直直點點的,再加上她自己沒有文化,性格又潑辣,基本上沒有人願意和她交好,更何況是那些夫人們,哪一個看她不是跟看路邊的野花野草一樣。


    像她這種人怎麽可能受得了,受不了別人蔑視的一般有著兩種人,一種就是有著極度的自尊心,絲毫不容許自己比他人差的,還有一種就是心裏麵有的自卑心理,對於她人看不起,心裏麵越發的產生了自卑,甚至於最後產生了性格上的扭曲,而張春花就是屬於後麵的一種人。


    她受不了旁人看不起她,她的心裏麵同意那些人都比她強,也比她厲害,身份也比她高貴,可是在她的心裏麵那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於會在內心深處毫不掩飾地揣度這些人,說不定那裏麵還不如她,竟幹些什麽醃臢的事情。


    這一種人其實很好理解,同時也十分的悲哀,因為他們一輩子都活在他人的眼光當中,從來未曾為自己活過,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像她這樣的人也實在是令人同情不起來。


    所以大多數人都隻是將他們當做是了一個笑話,從來沒有人正眼的看過他們也從來沒有人正視過他們身上本身存在的優點,心裏麵想著都是怎樣從這些人的身上尋找到一些笑話,令自己開心罷了。


    甚至於就算是作為丈夫的鳳文山,其實也沒有怎麽樣的關心張春花這個妻子,這怪不了鳳文山,畢竟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想要賣掉自己的女兒,換做是哪一個,心裏麵還稍微存在著一點仁父心裏的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是如風文山這一個一心一意將自己的全部心血灌注在一雙兒女身上的人,也怪不了張春花,隻能說世間之人大多都是如此。


    如果說這一些隻不過是發生在家裏麵,隻不過有一些鄰裏鄉親的人知道,那麽也就罷了,可是在這種外麵的場合,公然的賣蠢就實在是怪不了其他人會笑話她了,根本就激不起其他人半點的同情心。


    於是看著大部分人都不理她,而少部分人直接將她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張春花這樣的人直接就憤怒了,當然她也聰明的沒有將脾氣發生發在這些毫無相幹的人身上,畢竟她還知道自己身上沒有理由站住腳。


    可是對於那一些掌櫃的和小二,她可就沒有好脾氣了,畢竟別忘了她的身上還有一點,那就是貪圖小便宜,什麽事情都愛斤斤計較,妄想從他人的身上撈到一點什麽好處。


    於是二者相結合之下,任何人都別想讓她止住自己找麻煩的心,隻見她雙手插著腰,胖胖的身體站在那裏就像一個老母雞一樣耀武揚威,同時下巴揚得高高的,眼睛像是要瞪到天上去,壓根兒就不用正眼看人。


    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其具有氣勢的姿勢之後,他那一雙不知道塗了多少胭脂的烈焰紅唇就開始發威,她的這個胭脂還是在趕路的路上,從一個鄉鎮上的集市那裏買來的,當時她認為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同了,自然不能夠再用以前那一些低等的東西,於是買了一個自己自認為十分棒的,顏色通紅的,隻適合於小女兒身上用的胭脂塗抹在自己的嘴上。


    那樣子簡直就是不能直視,偏偏她的自我感覺還十分的良好,甚至於還拿起了一個她第一次舍得買的銅鏡,放在手裏麵左右的搖擺自己的腦袋,仔細的端視自己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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