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他們再怎麽議論,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的確是一關,因為就值不當,所以才導致人家母親的死亡,說起來的確是他們的不對,而且之後他們追到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狡辯,這讓大家都覺得醫館的人實在是太壞了。


    對於旁邊的這些人怎樣罵他,掌櫃的已經不在意了,在他說出這件事情之後,不應該說在他還沒有說之前,在他想要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大家的反應。


    所以現在的他反而一點都不著急了,事情已經走向了注定的結局,不管再怎麽掙紮,也隻不過是讓束縛在自己周圍的網越來越禁,徒然讓自己難受罷了。


    與其如此,那麽還不如坦然麵對,至於這家醫館的命運如何,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怕今日過後,整個京城的百姓都會罵他們,可是到時候已經與他無關了,那時候的她已經不再是這家的掌櫃的,恐怕那時候他已經身處牢獄也說不定。


    就是不知道牢獄裏麵到底好不好,他現在的身子骨是越來越不好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著出來,誰知道呢?


    看著剛剛還在垂死狡辯的人,突然就放開了自己的身心,坦然色接受接受了接下來的命運,燕南冥不禁輕微的挑了挑眉。


    果然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都不簡單,商人一向重利,哪怕是救死扶傷醫館也是如此,說到底,裏麵的這些人也不過隻是一群商人罷了。


    他們想要追逐利益並沒有錯,可是唯一錯的就是他們不應該拿人命來開玩笑,為了斂人錢財,開錯方子,讓他們的病情越來越重,最終還因為救治不當,導致了原本不應該致死的風寒,最後害死了一位老人家的性命。


    不管再這樣狡辯,這還是他們錯了,南明並不會同情眼前的這個人,隻不過對於他豁達的胸懷,還是會高看上幾分。


    如果可以的話再將他秉公處理之後,他或許能夠讓這個人不受到那些不應該有的傷害?


    畢竟眼前的這個人說到底也隻不過是旁人手中的一顆棋子,這些事情或許本不是他應該做的,也不是他想要做的,可是他並沒有選擇。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這家醫館背後的主人,可是不管那個人是誰,京城錯綜複雜的關係,現在的他不可能立刻就叫人給辦了。


    而真正被抓起來的不過都隻是一群替死鬼吧,所以沒有必要去他們計較這些,因為這些人也不過隻是悲哀的旗子。


    “這件事情說到底不應該歸我管,所以還是要上報官府,隻不過他是到了公堂之上,我作為證人不會讓你逃避應有的懲罰,也不會讓你受到不應有的懲罰。”


    聽到他的這番話,掌櫃的一下就愣住了,原本他以為像他這樣十惡不赦的罪人,麵前的這位將軍應該對他沒有好臉色才對。


    畢竟旁邊的人都在叫囂著他應該得到多麽重的懲罰,甚至還有人說要將他扒皮抽筋,還有更惡毒的說要將他挫骨揚灰的也有。


    可是隻有麵前這一個最開始就認定了是自己說話的人,到了最後反而給了他最後的體麵和公道。


    這就是護國公一府的風度嗎?難怪他們能夠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和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幸好他之後不是了。


    “多謝將軍。”他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看著燕南冥正色道:


    “從前他人總是在我的耳邊說護國公府是如何的公正廉明,我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過,今日一見,護國公府的人果然名不虛才怪,難怪你們能夠一直得到皇上的寵信,恐怕隻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夠看出來你們到底是如何正直的為人了,我會自己前往官府的自首。”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位孝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語氣含上三分歉意的說道:


    “對於你母親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她的確是因為我們所以才被害死,不管之後對於我你有任何的怨言,我都不會說什麽。”


    “等我到了官府之後,述說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得到了我應有的懲罰,到時候你對我有任何的舉動我都不會有半點怨言。”


    而地上的這個人仿佛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一般,對於他說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半點的表示,隻是楞楞看著自己躺在地上再也不可能醒過來的母親出神。


    或許是因為已經找到了公道的原因,對於麵前的這個人他突然沒有怨言了,說到底,這件事情也和麵前的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畢竟當時給他母親抓藥的是大夫,而不是這個人,而且說起來當時抓藥的時候,這個人並沒有在一旁,從頭到尾她和這件事情就沒有半分幹係。


    可是,這件事情不怨他嗎?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們一直縱容著這樣事情的發生,恐怕事情也不會走到今日這樣的地步,隻要他得到應有的處罰,那就足夠了,又何必再去為難。


    他的想法倒是和燕南冥異曲同工,隻不過他看的實在是太淺了,所以在他看來,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包庇這些凶手的首腦,可是他不知道這個人也隻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可是以他的見識和見地,也隻能夠想到這裏,所以到了最後他也隻是失落的搖了搖頭。


    “不需要了,我隻要你得到應有的懲罰,那就足夠了,不管我再對你做什麽我都不清都不可能再活過來,從頭到尾我想要的也隻不過隻是一個公道吧。”


    說著他呆呆的看著燕南冥和鳳清歡,望著他們一直出神,眼神裏麵毫無聚焦,他的視線慢慢的匯集,瞳孔慢慢的會聚到了一點,然後他重重的對著二人叩了三個響頭。


    叩完之後,頭就這樣抵在地上,聲音渾濁的說道:“今日真是多謝將軍和夫人替我母親主持公道,草民無以為報,隻能如此謝恩。”


    鳳清歡嚇壞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向自己磕頭的,趕緊走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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