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體說來,還是燕南冥這裏占了上方,而對方的黑衣人首領,也就是燕南冥的庶弟依舊躲在後方觀看著這場戰鬥,哪怕是知道燕南冥現在已經沒有了武功,他還是不敢上前與他親自做一個了結。


    就連後麵燕南冥都加入了戰鬥,可是他非凡沒有被激起半點的激情,臉上的表情,反而越加的恐慌,甚至連人帶馬後退了好幾步,滿臉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你明明就已經中了毒,哪怕沒有死,可是武功都不可能還存在,你現在怎麽可能還有武功?你不是燕南冥,你不是!”


    燕博豐整張臉雖然蒙著麵巾,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麵巾下的猙獰麵麵,額頭上青筋崩起,眼睛裏麵充滿了血絲,在月色之下,宛如一個惡魔,可是卻是一個神智失常的惡魔,燕南冥帶給他的恐懼實在是太過於巨大,導致他寧願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燕南冥,都不願相信他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武功。


    從小到大這個嫡親的哥哥就一直高高的淩駕於自己之上,不管是武功還是智慧還有身份,自己都遠不如他,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不會有人發現角落裏還存在著一個他。


    所以他的心中一直自卑,對於燕南冥,哪怕是在厭惡,仍舊存在著一絲恐懼,所以他不敢正麵對上燕南冥,隻敢在暗地裏麵耍一些小手段,對他下毒已經是他能夠提起的最大勇氣了。


    也隻有在得知他是去武功之後,他才敢有那個膽子兩處現在他的麵前,直接去刺殺他,我哪怕是這樣,他也隻敢在遠遠看著,可是現在他的武功已經恢複了,這讓他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在他的心中燕南冥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他完美無缺的情況下,他根本就不敢去觸碰,隻能夠遠遠的去觀望。


    望著眼前這個宛如瘋魔的弟弟,燕南冥的心中談不上是什麽感覺,說不上恨,也說不上失落,他有這個弟弟一向相知之甚少,兩個人的身份從出生之始就已經注定,一個是嫡子,一個庶子。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有些喜歡這個弟弟的,可是身旁總有人告訴他,兩個人身份有別,他不應該與他玩,再加上自己總有做不完的功課,還要練武,根本就沒有多少空餘的時間,久而久之也沒有再關注自己這個弟弟。


    對這個弟弟的印象他還停在最初出的那個白白的小團子,再來就是之後在堅持少年臉上陰冷的表情,他不知道中間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當初那個可愛的小白團子會變成這般模樣,他也不太關心。


    但是現在看著這個弟弟,如此癲狂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燕南冥的心中很詫異的並沒有出現什麽恨意,甚至連責怪都很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當初那個小白團子,貌似再也回不來了。


    他揮揮手,命令屬下停止打鬥,這個動作一出來,不隻是個葛明亮一行人停下手,同樣,對麵的黑衣人也停下了,他們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宛如望著一個王者,對於他們命令根本提不起反抗。


    燕南冥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地上的燕博豐:“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樣也不過就像今天的?”


    燕南冥終究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燕家世代隻終於皇上,從來不涉足於皇位之爭,父親對我們的教導一向如此,可你為什麽偏偏走上了這條路。”


    說著燕南冥望著地上的燕博豐,眼睛裏麵滿是疑惑,就像是一個孩童天真的向大人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然後在一旁靜靜的等待,期望從他們的口中的他答案:


    “你身為護國公府的公子,哪怕是一個庶出,但同樣能夠可以在戰場上做出一番功績,根本就沒必要做這些事,還要背上弑父殺兄這樣的千古罵名,那麽你為此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看著這樣的燕南冥,燕博豐微微這張大了眼睛,燕南冥這才看出原來眼前的人有一雙十分大的杏仁眼,隻是平常往往都眯著,所以,才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現在他瞪大了眼睛反而顯得有幾分可愛。


    接著,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中,燕博豐哈哈的大笑起來,讓這些她一旁的人,都以為這個人真的患了失心瘋,向後接連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知道他隻是死死的盯著燕南冥“你竟然不知道,我同你爭了這麽久,你竟然不知道我到底為何要與你爭,這實在是太過於可笑了,到底是老天爺在玩我還是在玩你?你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嗎?”


    燕南冥的表情略帶著些疑惑,雖然他的臉上依舊是冷著,但是燕博豐還是看出來了,他口中的笑聲更加的大,更加的猖狂:“這實在是太過於荒唐了,我一直在爭,可是與之爭取的人,卻從來不知道我為什麽在爭,這世間還有比這更過於荒唐的事嗎?”


    臉上也漸漸的帶上了幾分瘋狂,周圍的人都暗暗的提高了警惕,把手紛紛放在了自己的佩刀上,哪怕就是他身旁的黑衣人,也是如此,現在的這個人明顯就敵我不分,他們害怕,一旦他瘋狂起來會朝身邊的人動手。


    葛明亮也護在了燕南冥的身前,直接將手中的刀橫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前,警惕得看著地上落魄的人,沒有人會懷疑要是地上的人有一個風吹草動,他絕對會揮起手裏的刀砍過去。


    但是燕南冥卻沒有任何的舉動,他覺得燕博豐不會對自己出手,這種感覺很奇怪,可他莫名的相信了,而且他還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幾分認命。


    燕博豐看著燕南冥,嘴中的笑聲越來越小,眼底的瘋狂也越來越弱,最終他苦笑了一聲:“爭了這麽久,到頭來卻是誰都沒有贏,我醒來沒有贏過你,而你”


    他又抬頭望了一眼燕南冥,埋頭失落的說道:“連我為什麽這麽做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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