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萬人嫌炮灰的蘇爽日常[穿書] 作者：愛吃肉的羊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訂閱率不夠, 72小時後才能看見正文喲~ 更別提在校內獲得的各項榮譽, 夏子濯活的就像是“別人家的孩子”，那些積極的生活狀態, 讓人看了確實心生羨慕。除了……兩個月前的一條朋友圈，夏子濯表現出了極其壓抑、痛苦的負麵情緒。
那是夏子濯父母的忌日, 照片上是夏子濯和夏子清兩兄弟站在墓碑前的畫麵，那種傷感幾乎從照片溢出了屏幕, 郝顏不用想就知道這條朋友圈下麵一定被夏子濯的朋友們刷滿了各種安慰的回複。
郝顏定定地瞧了好一會兒, 再刷新就看到夏子濯的頁麵上隻剩下了前天留下的一條狀態。
他的頁麵顯示——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說是不對她屏蔽朋友圈，結果用了這麽一招麽……
郝顏撇撇嘴，隨手給那條最新的狀態點了個讚, 然後就關掉微信做正事了。
夏子濯給她的文學院辯論小組名單上, 另外三名成員和“默默無聞”的郝顏不同, 他們積極參加了許多校內活動, 口才好是眾人皆知的事, 這一次能得到參賽資格，和他們平日裏的表現不無關係。
而郝顏成為了他們的隊友, 他們的心裏怕是沒那麽服氣。
辯論賽不是一個人的比賽, 4v4的比賽形式，注定了他們要講究配合, 郝顏決定參賽就沒打算要輸, 所以不論那幾個人有多排斥她, 她都要整合起這支小隊。
***
“煩死了, 我們真要帶那個郝顏一起打辯論賽？”
“學生會的人是這麽說的, 對外漢語專業的郝顏，是我們小組的成員。”
“奇了怪了，她有什麽資格來參賽？你們說，她是不是背後有關係？走了後門才拿到的參賽資格？”
“這個……我不清楚。”
“……”
郝顏站在b樓203室的門前，聽著門內幾人交談的內容，心中倍感好笑。
她的隊友們真沒猜錯，她是走了後門，還是夏子濯給她留的“後門”。
許是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門內人很快停止了交談，一個略顯淡漠的聲音響起，“誰？”
郝顏不閃不避，“是我，郝顏。”
門內安靜了片刻，就在郝顏以為這幾個人是不準備見她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妹子，她樣貌清秀，一見到郝顏，那雙大眼睛就在郝顏的身上打著轉。郝顏明顯察覺到這個妹子在看見她臉上戴著口罩時，那溢於言表的失望的神色。
是想看看她長什麽樣？倒不是郝顏不敢露臉，純粹是怕第一次見麵就嚇到人。
“俞芊芊？”郝顏對應著小組成員的資料，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俞芊芊掀了掀眼皮，側過身讓出了位置，“進吧。”
從拿到辯論小組成員的聯係方式後，郝顏就發消息詢問了見麵的地點，這間空教室是他們進行辯論賽訓練的場地，隻是郝顏來得有點不湊巧，恰好聽到了他們在背後說人長短。
小組成員除了俞芊芊外，另外兩名成員都是男性。其中一名男性一見到她便滿臉的不自在，想必那個和俞芊芊聊天的人就是他，剩下一名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在她進門後，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那個滿臉不自在的男同學，第一個向郝顏介紹了自己，“我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大三生，秦瀚。”
“學長好。”郝顏對秦瀚打了招呼，隨即將目光轉到了那個坐著的人身上，“這一位應該就是聞柏同學了。”
聞柏是今年剛入學的大一新生，比郝顏小一個年級，據說在辯論方麵極有天賦，這次參加學校的辯論賽，就是衝著加入z大辯論隊去的。三個隊友中，要說誰最討厭她，一定是這個小學弟。
果不其然，郝顏剛這麽想，就聽見小學弟開口道：“你能不能退賽？”
“哈？”
“你並沒有參加過辯論賽。”聞柏不想讓任何不利的因素影響到他的比賽，哪怕郝顏是個女人，他說話都沒有客氣，“我不認為你有能力參加這個比賽，為了學院的榮譽，我希望你能主動退賽，免得輸了比賽讓整個文學院的人看笑話。”
“主動退賽？”郝顏看向在場的另外兩人，“你們也覺得我退賽比較好？”
俞芊芊反問，“這點你難道不清楚？你根本不適合參賽，真上台了是你自己丟臉！”
眼看自己的隊友都在抵製郝顏，秦瀚張了張口，什麽話都沒說。
看來這三個人，是打定了主意不接納她這名隊員了。郝顏早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此時也不覺意外，“被推薦參賽的名額是固定的，少了我，你們組不成四人的辯論隊。”
“你退了賽，我們自然能找到新的隊員。”俞芊芊和聞柏想法一致，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新手身上，不如讓郝顏退賽，他們重新找個有實力的人一起參賽。
“可是……”郝顏輕嗤，“我憑什麽要退賽？”
“你——！”俞芊芊瞪大了雙眼，一直聽說z大女鬼性情陰鬱，不好說話，今天一見麵還以為看錯了人，哪想到傳言真沒說錯，這就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辯論賽不是讓你隨便玩玩的遊戲，請你不要給我們找麻煩。”聞柏皺起眉，聲音比先前又冷上了不少。
“我知道你們很重視比賽，我也是。”郝顏緩和了下語氣，認真道：“是夏學長推薦我來參賽，我不能辜負他的好意，輕易放棄他給我爭取到的機會。”
“真是夏子濯邀請的人？”俞芊芊小聲嘀咕了一句，她是真不懂夏子濯怎麽會和郝顏扯上關係。
“我比你們更想獲得比賽的勝利，因為……”郝顏轉開臉，睫毛微微打著顫，“我不想讓他失望。”
好嘛……原來罪魁禍首是夏子濯！
瞧瞧這含羞帶怯、目露堅定的樣子，說是被愛情衝昏頭腦都不為過。
盡管一肚子槽點，俞芊芊也明白想隨意打發郝顏走人是不可能的事了，一個想在喜歡的人麵前表現自己的女人，是不會被三言兩語擊退的。
“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麽目的參加的辯論賽，沒有實力的人，我絕不認可。”聞柏冷著臉，一字一句道：“我們的辯論隊，不歡迎不合格的辯手。”
郝顏：“你這是要趕我走？”
“辯一場。”聞柏直截了當道：“贏了，留下；輸了，退賽。隻要我輸給了你，別說和我們一起參賽了，你想提什麽要求都行。”
“怎麽樣，你……敢不敢比？”
“聞柏！”秦瀚這下坐不住了，聞柏的辯論能力他清楚，讓聞柏和沒接觸過辯論賽的郝顏來比，這……不太公平。
俞芊芊拽住秦瀚的衣袖，製止了隊友的內訌，“聞柏說的對，比一場是最省事的辦法。郝顏，你不是想獲勝麽，連隊內的人都贏不了，怎麽去贏隊外的人？”
郝顏不動聲色地彎起了嘴角，從一開始，她就在等著他們說出這句話，“好，那就辯一場！”
辯題由聞柏來出，這個小學弟出的辯題，紮紮實實地戳了郝顏一刀。
#顏值和才華，哪個更重要#
對於毀了容，醜的無以倫比的郝顏來說，這辯題無論選正方或是反方，都能被人抓住痛腳嘲諷一通。聞柏這家夥，為了打擊她，讓她徹底放棄比賽，真是不遺餘力！
“我出了辯題，那就由你先行選擇持方。”聞柏背靠在桌子上，神色尤為自信。
俞芊芊對郝顏的選擇有些好奇，正常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才華更重要，特別是郝顏這種外貌欠缺的人，用才華來彌補缺陷才會更有說服力。但不知是什麽原因，俞芊芊總感覺郝顏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俞芊芊的直覺生了效，郝顏一點都沒猶豫就選好了持方。
“我選顏值更重要。”郝顏發自肺腑的認為，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回答這道辯題。
上輩子的絕世美貌，這輩子的曠世醜顏，有誰能比她更了解其中的心酸？
雖然聞柏這道辯題出的不安好心，但郝顏必須說，這辯題太好了！
：）
“那我就是才華更重要。”
聞柏這邊思考起兩人辯論的賽製，郝顏問道：“賽製能不能由我來定？”
俞芊芊臉色一變，郝顏是不是想要鑽比賽的空子？她趕忙說：“賽製我……”
聞柏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問題，他打斷了俞芊芊，回道：“隨意。”
“喂！小心她使詐！”俞芊芊不滿。
郝顏輕挑了下眉，“正常的辯論賽製太耽誤時間了，要我一個人來一辯二辯三辯也不現實，幹脆我們直接自由辯論，就按自由辯論的8分鍾為時限，正反方各有4分鍾的時間來發言，當4分鍾的發言時間用完則比賽結束，重要問題無法回答的一方認輸，這個賽製沒問題吧？”
“沒問題。”郝顏沒有在賽製上動手腳，讓聞柏不禁高看了她一眼。
“我還有一個要求。”郝顏說。
“什麽？”相比之前對郝顏的厭煩，聞柏此刻多了幾分耐心。
“我想讓俞芊芊、秦瀚學長一同參與辯論。”
“？？？”俞芊芊一頭霧水。
“準確點說，我要和你們三個人辯一場。”
“什麽？！”
不提聞柏有多麽錯愕，俞芊芊簡直覺得郝顏的腦子出了問題！一個人要和他們三個人比，是生怕自己輸得不夠慘嗎？
“呃……郝顏學妹，我們三個人和你比，不合適。”秦瀚試圖打消郝顏的念頭，“你沒必要逞強，非要和我們爭個高下。”
“是不是逞強，比一場就知道了。”郝顏故意挑釁道，“還是你們怕輸給我，不敢應戰？”
太囂張了！！俞芊芊一口氣堵在了嗓子口，“比！有什麽不敢比，我要是輸了我跟你姓！”
“別，我受不起，你輸了滿足我一個要求就好。”郝顏微笑。
“……”秦瀚先看看氣呼呼的俞芊芊，再看看淡定的郝顏，莫名感覺從氣場方麵他的隊友就已經輸了。
“大話說再多也沒用。”聞柏對郝顏剛提升的觀感，這時又降到了穀底，“是不是有能力，我會親眼看。”
“我的想法一樣。”郝顏眯了眯眼，她向來不是被動等待選擇的人，主動出擊才符合她的做法，“開始吧。”
就在眾人搖擺不定的時候，郝顏又道：“我們先把這個實驗放一邊，看看另一個修改後的‘電車難題’。”
“同樣是軌道上綁著五個人，這時你站在橋上，列車的軌道就在橋下，而你的身邊有一個體型龐大，恰好能擋住電車的胖子。”郝顏拿出一張新裁剪好的紙片，紙片被剪成一個胖胖的人形，郝顏手中的列車紙片在行駛，胖子紙片從天而降，正正好摔倒在了列車前麵。
“你發現，隻要將胖子從橋上推下去，被胖子擋住的電車會出軌，你就能救下軌道上的五個人，請問，你是選擇推下胖子救五人，還是什麽都不做，等著五人被碾壓？”
郝顏這個問題一出來，立刻有學生在下麵回道：“什麽嘛，這也太殘忍了！”
郝顏輕歎，“是啊，輪到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殘忍了。”
“這兩個實驗得出的結論是，第一個實驗，很多人傾向於拉動拉杆，第二個實驗，大家都選擇不作為。”郝顏鋪墊做的差不多了，將話題重新轉回到辯題上，“這兩個實驗相同的部分是，犧牲一人就能拯救五人，為什麽大家願意拉動拉杆卻不願意推下胖子，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心中的道德感。”
“人類的道德感，讓我們不願意接受親自做下殘忍決定的事實，我們不願意去做那些不義之舉，哪怕因此遭受更多的犧牲。假使我們將無辜的胖子換成惡貫滿盈的罪犯，將親自動手換成拉動拉杆，將拯救五人換成拯救百人、千人，人類的道德天平是不是會再一次傾斜，讓我們做出能夠實現結果正義的不正義手段？”
那是夏子濯父母的忌日, 照片上是夏子濯和夏子清兩兄弟站在墓碑前的畫麵，那種傷感幾乎從照片溢出了屏幕, 郝顏不用想就知道這條朋友圈下麵一定被夏子濯的朋友們刷滿了各種安慰的回複。
郝顏定定地瞧了好一會兒, 再刷新就看到夏子濯的頁麵上隻剩下了前天留下的一條狀態。
他的頁麵顯示——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說是不對她屏蔽朋友圈，結果用了這麽一招麽……
郝顏撇撇嘴，隨手給那條最新的狀態點了個讚, 然後就關掉微信做正事了。
夏子濯給她的文學院辯論小組名單上, 另外三名成員和“默默無聞”的郝顏不同, 他們積極參加了許多校內活動, 口才好是眾人皆知的事, 這一次能得到參賽資格，和他們平日裏的表現不無關係。
而郝顏成為了他們的隊友, 他們的心裏怕是沒那麽服氣。
辯論賽不是一個人的比賽, 4v4的比賽形式，注定了他們要講究配合, 郝顏決定參賽就沒打算要輸, 所以不論那幾個人有多排斥她, 她都要整合起這支小隊。
***
“煩死了, 我們真要帶那個郝顏一起打辯論賽？”
“學生會的人是這麽說的, 對外漢語專業的郝顏，是我們小組的成員。”
“奇了怪了，她有什麽資格來參賽？你們說，她是不是背後有關係？走了後門才拿到的參賽資格？”
“這個……我不清楚。”
“……”
郝顏站在b樓203室的門前，聽著門內幾人交談的內容，心中倍感好笑。
她的隊友們真沒猜錯，她是走了後門，還是夏子濯給她留的“後門”。
許是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門內人很快停止了交談，一個略顯淡漠的聲音響起，“誰？”
郝顏不閃不避，“是我，郝顏。”
門內安靜了片刻，就在郝顏以為這幾個人是不準備見她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妹子，她樣貌清秀，一見到郝顏，那雙大眼睛就在郝顏的身上打著轉。郝顏明顯察覺到這個妹子在看見她臉上戴著口罩時，那溢於言表的失望的神色。
是想看看她長什麽樣？倒不是郝顏不敢露臉，純粹是怕第一次見麵就嚇到人。
“俞芊芊？”郝顏對應著小組成員的資料，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俞芊芊掀了掀眼皮，側過身讓出了位置，“進吧。”
從拿到辯論小組成員的聯係方式後，郝顏就發消息詢問了見麵的地點，這間空教室是他們進行辯論賽訓練的場地，隻是郝顏來得有點不湊巧，恰好聽到了他們在背後說人長短。
小組成員除了俞芊芊外，另外兩名成員都是男性。其中一名男性一見到她便滿臉的不自在，想必那個和俞芊芊聊天的人就是他，剩下一名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在她進門後，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那個滿臉不自在的男同學，第一個向郝顏介紹了自己，“我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大三生，秦瀚。”
“學長好。”郝顏對秦瀚打了招呼，隨即將目光轉到了那個坐著的人身上，“這一位應該就是聞柏同學了。”
聞柏是今年剛入學的大一新生，比郝顏小一個年級，據說在辯論方麵極有天賦，這次參加學校的辯論賽，就是衝著加入z大辯論隊去的。三個隊友中，要說誰最討厭她，一定是這個小學弟。
果不其然，郝顏剛這麽想，就聽見小學弟開口道：“你能不能退賽？”
“哈？”
“你並沒有參加過辯論賽。”聞柏不想讓任何不利的因素影響到他的比賽，哪怕郝顏是個女人，他說話都沒有客氣，“我不認為你有能力參加這個比賽，為了學院的榮譽，我希望你能主動退賽，免得輸了比賽讓整個文學院的人看笑話。”
“主動退賽？”郝顏看向在場的另外兩人，“你們也覺得我退賽比較好？”
俞芊芊反問，“這點你難道不清楚？你根本不適合參賽，真上台了是你自己丟臉！”
眼看自己的隊友都在抵製郝顏，秦瀚張了張口，什麽話都沒說。
看來這三個人，是打定了主意不接納她這名隊員了。郝顏早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此時也不覺意外，“被推薦參賽的名額是固定的，少了我，你們組不成四人的辯論隊。”
“你退了賽，我們自然能找到新的隊員。”俞芊芊和聞柏想法一致，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新手身上，不如讓郝顏退賽，他們重新找個有實力的人一起參賽。
“可是……”郝顏輕嗤，“我憑什麽要退賽？”
“你——！”俞芊芊瞪大了雙眼，一直聽說z大女鬼性情陰鬱，不好說話，今天一見麵還以為看錯了人，哪想到傳言真沒說錯，這就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辯論賽不是讓你隨便玩玩的遊戲，請你不要給我們找麻煩。”聞柏皺起眉，聲音比先前又冷上了不少。
“我知道你們很重視比賽，我也是。”郝顏緩和了下語氣，認真道：“是夏學長推薦我來參賽，我不能辜負他的好意，輕易放棄他給我爭取到的機會。”
“真是夏子濯邀請的人？”俞芊芊小聲嘀咕了一句，她是真不懂夏子濯怎麽會和郝顏扯上關係。
“我比你們更想獲得比賽的勝利，因為……”郝顏轉開臉，睫毛微微打著顫，“我不想讓他失望。”
好嘛……原來罪魁禍首是夏子濯！
瞧瞧這含羞帶怯、目露堅定的樣子，說是被愛情衝昏頭腦都不為過。
盡管一肚子槽點，俞芊芊也明白想隨意打發郝顏走人是不可能的事了，一個想在喜歡的人麵前表現自己的女人，是不會被三言兩語擊退的。
“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麽目的參加的辯論賽，沒有實力的人，我絕不認可。”聞柏冷著臉，一字一句道：“我們的辯論隊，不歡迎不合格的辯手。”
郝顏：“你這是要趕我走？”
“辯一場。”聞柏直截了當道：“贏了，留下；輸了，退賽。隻要我輸給了你，別說和我們一起參賽了，你想提什麽要求都行。”
“怎麽樣，你……敢不敢比？”
“聞柏！”秦瀚這下坐不住了，聞柏的辯論能力他清楚，讓聞柏和沒接觸過辯論賽的郝顏來比，這……不太公平。
俞芊芊拽住秦瀚的衣袖，製止了隊友的內訌，“聞柏說的對，比一場是最省事的辦法。郝顏，你不是想獲勝麽，連隊內的人都贏不了，怎麽去贏隊外的人？”
郝顏不動聲色地彎起了嘴角，從一開始，她就在等著他們說出這句話，“好，那就辯一場！”
辯題由聞柏來出，這個小學弟出的辯題，紮紮實實地戳了郝顏一刀。
#顏值和才華，哪個更重要#
對於毀了容，醜的無以倫比的郝顏來說，這辯題無論選正方或是反方，都能被人抓住痛腳嘲諷一通。聞柏這家夥，為了打擊她，讓她徹底放棄比賽，真是不遺餘力！
“我出了辯題，那就由你先行選擇持方。”聞柏背靠在桌子上，神色尤為自信。
俞芊芊對郝顏的選擇有些好奇，正常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才華更重要，特別是郝顏這種外貌欠缺的人，用才華來彌補缺陷才會更有說服力。但不知是什麽原因，俞芊芊總感覺郝顏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俞芊芊的直覺生了效，郝顏一點都沒猶豫就選好了持方。
“我選顏值更重要。”郝顏發自肺腑的認為，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回答這道辯題。
上輩子的絕世美貌，這輩子的曠世醜顏，有誰能比她更了解其中的心酸？
雖然聞柏這道辯題出的不安好心，但郝顏必須說，這辯題太好了！
：）
“那我就是才華更重要。”
聞柏這邊思考起兩人辯論的賽製，郝顏問道：“賽製能不能由我來定？”
俞芊芊臉色一變，郝顏是不是想要鑽比賽的空子？她趕忙說：“賽製我……”
聞柏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問題，他打斷了俞芊芊，回道：“隨意。”
“喂！小心她使詐！”俞芊芊不滿。
郝顏輕挑了下眉，“正常的辯論賽製太耽誤時間了，要我一個人來一辯二辯三辯也不現實，幹脆我們直接自由辯論，就按自由辯論的8分鍾為時限，正反方各有4分鍾的時間來發言，當4分鍾的發言時間用完則比賽結束，重要問題無法回答的一方認輸，這個賽製沒問題吧？”
“沒問題。”郝顏沒有在賽製上動手腳，讓聞柏不禁高看了她一眼。
“我還有一個要求。”郝顏說。
“什麽？”相比之前對郝顏的厭煩，聞柏此刻多了幾分耐心。
“我想讓俞芊芊、秦瀚學長一同參與辯論。”
“？？？”俞芊芊一頭霧水。
“準確點說，我要和你們三個人辯一場。”
“什麽？！”
不提聞柏有多麽錯愕，俞芊芊簡直覺得郝顏的腦子出了問題！一個人要和他們三個人比，是生怕自己輸得不夠慘嗎？
“呃……郝顏學妹，我們三個人和你比，不合適。”秦瀚試圖打消郝顏的念頭，“你沒必要逞強，非要和我們爭個高下。”
“是不是逞強，比一場就知道了。”郝顏故意挑釁道，“還是你們怕輸給我，不敢應戰？”
太囂張了！！俞芊芊一口氣堵在了嗓子口，“比！有什麽不敢比，我要是輸了我跟你姓！”
“別，我受不起，你輸了滿足我一個要求就好。”郝顏微笑。
“……”秦瀚先看看氣呼呼的俞芊芊，再看看淡定的郝顏，莫名感覺從氣場方麵他的隊友就已經輸了。
“大話說再多也沒用。”聞柏對郝顏剛提升的觀感，這時又降到了穀底，“是不是有能力，我會親眼看。”
“我的想法一樣。”郝顏眯了眯眼，她向來不是被動等待選擇的人，主動出擊才符合她的做法，“開始吧。”
就在眾人搖擺不定的時候，郝顏又道：“我們先把這個實驗放一邊，看看另一個修改後的‘電車難題’。”
“同樣是軌道上綁著五個人，這時你站在橋上，列車的軌道就在橋下，而你的身邊有一個體型龐大，恰好能擋住電車的胖子。”郝顏拿出一張新裁剪好的紙片，紙片被剪成一個胖胖的人形，郝顏手中的列車紙片在行駛，胖子紙片從天而降，正正好摔倒在了列車前麵。
“你發現，隻要將胖子從橋上推下去，被胖子擋住的電車會出軌，你就能救下軌道上的五個人，請問，你是選擇推下胖子救五人，還是什麽都不做，等著五人被碾壓？”
郝顏這個問題一出來，立刻有學生在下麵回道：“什麽嘛，這也太殘忍了！”
郝顏輕歎，“是啊，輪到要親自動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殘忍了。”
“這兩個實驗得出的結論是，第一個實驗，很多人傾向於拉動拉杆，第二個實驗，大家都選擇不作為。”郝顏鋪墊做的差不多了，將話題重新轉回到辯題上，“這兩個實驗相同的部分是，犧牲一人就能拯救五人，為什麽大家願意拉動拉杆卻不願意推下胖子，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心中的道德感。”
“人類的道德感，讓我們不願意接受親自做下殘忍決定的事實，我們不願意去做那些不義之舉，哪怕因此遭受更多的犧牲。假使我們將無辜的胖子換成惡貫滿盈的罪犯，將親自動手換成拉動拉杆，將拯救五人換成拯救百人、千人，人類的道德天平是不是會再一次傾斜，讓我們做出能夠實現結果正義的不正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