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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著實沒給顧衛強留情麵,


    就差直接說, 是老四沒本事,留不住媳婦了。


    顧衛強心裏憋著一口氣, 臉上卻還是賠笑,“媽,您別管這事,蘭芝想離開, 我早都知道, 有句話,二哥說的確實不錯,腳長在別人身上, 她若是要走,誰能攔得住, 即使攔得住一時, 也攔不住一世, 更何況,這證明是我跟二哥打了招呼, 讓二哥開的,跟二哥沒關係。”, 兄弟之間的齷齪, 自給解決, 不能把年邁的娘老子給氣病了。


    即使小兒子這樣說,周愛菊還是覺得心裏不得勁兒。


    她提著小兒子的耳朵,就差吼出來了,“你婆娘走了,去了大城市,還能回得來?孩子沒了媽可怎麽辦?”,村裏麵走了好幾個知青了,可沒能回來一個。


    顧衛強苦笑,話語堅決,“既然蘭芝走了,您就當沒這個人了,以後我就是孩子們的爸媽,至於婉婉,我就當沒這個女兒了。”,婉婉打小跟著蘭芝長大,性子也最像她,最愛掐尖要強,這鄉下,早晚都留不住那孩子。


    聽到這,周愛菊就心煩,她一腳踹到小兒子的屁股上,“滾滾滾,往後莫到我麵前哭,又當媽又當爹難做。”


    到底是心疼自家兒子,沒了老婆,自己當媽的還在這嘮叨,大不了以後自己多偏疼下四房的兩個小的。


    顧衛強嬉皮笑臉的給自家老母親捏了捏肩膀。


    這才出門。


    老大顧衛國是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他直接拍了拍顧衛強的肩膀,就直接出了門,打算去地裏麵看下,那雪蓋的有多厚了,莊稼人,就指望著這場雪吃來年飯,順帶去一趟河邊,把河麵的冰鑿開,自家婆娘來了月事要補一補,老四家大閨女病了一場,也要補,這都是自己人,逮兩條魚回來,改善下夥食,顧家老大是個不愛說話但是做實事的人,也不管外麵的大雪,拿了鬥笠,往身上一搭,出了門。


    老二顧衛富則站在門口,並沒有走,他知道,老四會來問他。


    果然,出了門,顧衛強那張嬉皮笑臉就收起來了,臉上帶著幾分不悅,兄弟兩人,去了院子外的自留地,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紛飛,顧衛強卻沒感覺到冷,反而帶著一股子的怒氣,直衝腦門,他開門見山,“蘭芝給了二哥什麽好處,讓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把證明給開了。”


    若不是,今天路上車子拋錨,他還不會這麽巧的趕回來,要知道一趟貨,最少一個星期。


    他昨天出門的,車子壞了以後,索性就往回趕。


    卻沒想到,遇到蘭芝走的那一幕。


    安安摔的灰頭土臉,冬冬哭的撕心裂肺,這些都他記得清清楚楚。


    或者說,二哥是什麽性子,別人不知道,他顧衛強還能不知道。


    顧衛富摸了摸口袋,從裏麵摸出來了一根吸了一半的煙,小心翼翼的點了起來,抽了一大口後,吐氣了煙圈,好半晌才把煙圈吐完,方才緩緩道,“還是四弟清楚我的性子。”


    “四弟妹給的條件確實很誘人,承諾不管我們家老大有沒有考上大學,都會把他弄進省城的鋼鐵廠上班。”,說著他頓了頓,神色有些激動,甚至有些瘋癲,“老四,你知道去省城的鋼鐵廠上班,代表著什麽嗎?這是吃供應糧,是我顧衛富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顧衛富二十七歲,當上的顧家村的大隊長,這十幾年的大隊長位置,讓他整個人也有些飄了起來,或者說,讓他有了更明確的認識,人和人是有差別的,讓他對做人上人更有了準確的概念,他做不到事情,希望能在自己兒子身上體現,而去省城的鋼鐵廠上班,對於顧衛富來說,便是至高的榮耀。


    聽到這個結果,顧衛強冷笑,“二哥,大概是忘了,如今顧書上高中的學費還是我掏的,若是我把顧書的學費給斷了,他拿什麽去省城鋼鐵廠上班?”,一個輕飄飄的許諾,便把自己的親弟弟都放到了一邊,也算是讓他再次清醒的認識到,什麽是兄弟感情。


    “更何況,你覺得蘭芝會不管自己的親生兒子或者閨女,來管一個隔了房的侄子?”


    顧衛強從未有這麽清晰的認識到,自家二哥的性子,真真是……無可救藥。


    她唐蘭芝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閨女都會放棄的人,會管了一個隔房的親戚,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顧衛富身子僵了一瞬間,他搖頭,“不會的,弟妹可是寫的承諾書的。”


    “你也信?”,顧衛強頭沒都回的離開了自留地,自家的寶貝閨女和兒子,也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哭鼻子。


    西屋內,顧安安趴在床上,由著自家小弟弟幫忙踩著脊背,之前在泥地裏麵摔了好幾次,她總覺得自己閃著腰了,有些疼,雖然老人家總是喜歡說,小孩子沒腰,但是她腰確實不舒服。


    原本哭鼻子的小豆丁,見自家姐姐需要他,更是把鼻涕一吸,立馬脫了鞋子,往顧安安背上踩,安安會這麽做,那是因為她印象中。


    顧衛強總是跑貨車,長途開車,坐著不能動,他每次回來都會說,腰不舒服,讓顧冬冬幫忙上去踩兩腳,活動活動筋骨。


    有沒有用安安不知道,她隻知道,每次冬冬去踩的時候,老父親的神色總是很滿足。


    但是輪到自己,她疼的齜牙咧嘴,埋怨,“冬冬啊,你輕著點,姐腰都被你踩斷了?”


    她這樣一說,顧冬冬反而更來勁了,他踩的咯咯笑。


    顧衛強站在門外,就聽到屋內姐弟倆,咯咯的笑聲,他搖了搖頭,“還真是沒心沒肺。”,原本以為,突然沒了媽,這倆孩子,指不定藏在哪個角落哭呢,哪成想會是這一番情景。


    他推門而入,原本咯咯笑的小兒子,戛然而止,小豆丁看著顧衛強,癟了癟嘴,“爸”


    顧衛強應了一聲,加快了步子,小跑著去了炕旁邊,抱著小兒子,舉了起來,拿自己的胡子去蹭兒子的小嫩臉,他故意,“冬冬,紮不紮。”


    小豆丁點了點頭。


    “那還想哭不?”


    小豆丁搖了搖頭。


    “那就成。”,顧衛強抱著小豆丁玩起了飛飛,小孩兒的情緒來的快,去的快,小豆丁的很快再次咯咯的笑了起來。


    待玩夠了以後,顧衛強才從肩膀上把小豆丁放到了炕上,摸了摸小豆丁的圓腦袋,“以後爸給你當媽,好不好?”,他的語氣很輕鬆,就跟再問今天天氣怎麽樣一樣?


    讓顧安安怔了一下。


    顧冬冬歪著頭,看了下爸爸,又看了下姐姐,脆生生的應了一聲,“那爸不許偏心,要對姐好,不然冬冬會生氣的。”,八歲的小孩兒知道護著姐姐,什麽都讓姐姐先。


    也不枉前身顧安安,疼了一場。


    老實說,顧安安對前身顧安安那做法實在認同不了,其實顧安安的皮膚本不黑的,隻是常年勞作,按理說,顧家人多,去地裏麵幹活,輪不到十幾歲的孩子,但是顧安安認死理,顧家四房的活要有人做才行。


    唐蘭芝自從嫁給了顧衛強,從來沒下過地,顧婉婉身體不好,更不用說,顧衛強常年在外跑車,能落家的機會都很少。


    外麵那塊自留地,家裏的柴房,水缸裏麵的水,基本都是顧安安一個人挑起來的。


    周愛菊每次心疼,不讓顧安安做,這孩子,不聽,搶著去做,在她的意識裏麵,總要給家裏減輕點負擔。


    至於吃的方麵,更不用說了,這年頭,哪裏有好吃的,能吃飽就不錯了,顧家的條件算村裏麵頂好的,就這,也是堪堪的能吃飽飯而已。


    唐蘭芝會開小灶給顧婉婉,顧冬冬偶爾能蹭一點,至於顧安安想都別想。


    也虧得這姑娘心大,不僅如此,每次周愛菊悄悄給顧安安攢下來的雞蛋啊,煎餅啊,這些都被顧安安省著,私下拿去給顧婉婉和顧冬冬兩人平分了,至於她自己,舔舔手指就不錯了。


    顧衛強覺得自己心裏有愧,尤其是對大女兒,三個孩子,在他看來都是一視同仁,但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大女兒還是吃著虧在。


    他一手摟著小兒子,一隻手撫了撫大女兒小腦袋,“安安,以後別那麽傻了,有爸在呢,爸給你撐腰。”


    顧安安點了點頭,有著濃濃的鼻音,“嗯,我知道,爸爸,冬冬,奶奶,一家人。”,這倒是顧安安的心裏話,這個家裏麵,目前她能認同的就這幾個人了。


    至於往後,在看了。


    安撫好了自家孩子的情緒,顧衛強就出了門,去了顧二麻子家,他們家剛辦完酒席,從家裏借出去的桌椅,他順帶要拿回來,還有……


    “外麵下了雪粒子,又冷,在跪下去,身體出了事情怎麽辦?”


    “不行,去城裏麵上學的名額,是我爭給安安的,不要以為你拾掇安安去跪著,這名額就能換掉。”


    “可是這上學的名額是安安願意讓給婉婉的啊。”,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她扯過身旁的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這姑娘長的格外好看,白嫩嫩的麵皮子,眼眶裏麵含著淚,纖細的身子越發顯得弱不禁風起來,她笑的勉強,“爸,把姐先喊進來。”


    這是哪裏?


    顧安安的臉色越發慘白起來,不過她的膚色本就黑,看起來就跟抹了□□的黑板一樣,難看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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