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保鏢公司的第二批學員訓練畢業正式上崗,對於第一次任務, 他們都非常的緊張。


    因為, 他們第一個雇主, 是笙歌集團的ceo,陳潭良。


    保鏢們冷峻的表情之下是痛哭的心, 嗚嗚嗚為什麽教官還需要安保啊?要是動起手來, 他一個人的武力值就夠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了。


    他們瑟瑟發抖, 不是因為隱藏敵人而緊張,而是因為雇主緊張。


    “專注。”陳潭良冷冷地說。


    保鏢們都一顫, 站得更直了。


    ——明明他們都戴著墨鏡,臉上也沒有表情,為什麽陳潭良知道他們在走神呢?


    閻羅教官太可怕了,哪怕人模人樣地穿上西服,搖身變成的豪門企業ceo, 也仍然那樣恐怖。


    此時此刻, 陳潭良正在與外國合作人等待見麵。


    陳笙的集團和修淩非最大的區別就是, 笙歌集團其實是從國外起步的,陳笙真正的總部和大本營都在國外。所以,陳潭良免不得要和外國合作者接觸。陳笙帶他了幾次之後, 一些會議就直接讓陳潭良自己去參加。


    為了排麵,陳潭良才帶這些新人們出來感受感受氛圍。


    但是看起來,相比於新上崗, 這些新人們更怕他本身。陳潭良感覺自己似乎應該反思一下了, 他也不明白, 為什麽他們這麽怕他。


    於是,挑了一個空當,坐在沙發上的陳潭良看向了帶出來的這四個人。


    “你們很怕我嗎?”他問。


    保鏢們僵直了身體,這是送命題啊,他們該說害怕還是不害怕?


    陳潭良又自然自語道,“我又沒有打你們罵你們,你們害怕我做什麽?”


    保鏢們在蕭瑟的風中一言不發,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他們能不怕嗎?陳潭良訓練起人根本就是惡魔附體,他們天天看著他都有陰影了。


    過了一會,一個保鏢鼓起勇氣。


    “教官,你以前是當兵的嗎?”


    “我以前是訓兵的。”陳潭良說。


    嚶嚶嚶,怪不得訓起人來那麽凶。


    幾個保鏢在內心流淚,就在這時,陳潭良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溫柔起來。


    “喂,若之。”他嗓音溫和地說,“嗯,好。我會按時回去吃飯的。”停頓了一下,手機那一麵似乎換了人,陳潭良垂下睫毛,“……哎,媽。沒事,我能回去。”


    掛了電話,又從如浴春風的態度轉換成了他們熟悉的閻羅陳教官。


    陳若之後天就要坐飛機去g國了,這幾天陳潭良和江時凝肉眼可見的有點消沉。


    陳潭良是放心不下妹妹,江時凝是舍不得她,家裏本來女孩就少,現在又走一個……隻要一想身邊缺少了可愛漂亮通情達理的陳若之,江時凝的心口就很痛。


    在一想到,等到陳若之走了之後,江時凝再被這些熊兒子氣到之後少了一個貼心小棉襖的安慰,更加覺得舍不得。


    幾個兒子都深知自己的家庭地位,最近一個星期都表現得十分乖巧。


    喬懷澤又從s城回來了,江時凝還沒下班,其他兒子們正在家裏收拾屋。


    喬懷澤挑準時間顯擺自己的飯盒,其他兒子沒吱聲——在喬懷澤的無聲提示和暗示下,所有人都知道江時凝給他早起□□心早餐的事情——


    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不就是便當麽,切!


    景淵看他煩的慌,便說,“小喬,你去把三樓運動室擦一下吧,我們都把一樓二樓收拾完了。”


    喬懷澤危險地一眯眼睛。


    “不許這麽叫我。”他冷冷地說。


    “好的小喬。”景淵說。


    “你想打架?”


    “你後背不疼了?”


    景淵嘲諷起人時真是氣人,喬懷澤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你的手臂要是不想要了,可以告訴我。”他冷冷地說。


    兩人互相僵持,似乎大戰一觸即發。可是他們的旁邊,陳潭良和景軒都在平靜地擦桌子洗碗筷,好像一點都沒注意這邊發生的事情。


    “喝咖啡嗎?”陳潭良問景軒。


    “來一杯,謝謝。”景軒點了點頭。


    完全忽視身後的兩個人。


    景淵和陳潭良僵持了一會,他忽然拿起手邊的抱枕扔向喬懷澤,喬懷澤一把接住,他抱著毫無殺傷力的抱枕,瞪大了鳳眼——似乎不明白景淵為什麽會做如此幼稚的事情。


    “哼。”景淵不搭理他了。


    就好像是喬懷澤得罪了他,他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了是的。可是不對啊,剛開始不是景淵先叫他小喬的嗎?


    真不講理。


    幾個小時之後,江時凝和陳若之回來了。因為舍不得陳若之走,她們兩個一起出去購物遊玩了一天。


    晚上,為了明天的離開的陳若之,家裏做了一大桌菜。


    江時凝的確舍不得陳若之,她也知道隻要她開口,陳若之一定會留下來……可是不行。


    她的孩子應該有自己的人生和理想,她不想利用感情和過去的遺憾來禁錮住這些孩子,所以或許幾年之後,他們全都離開才是最好的。


    哥哥們也有點感慨,尤其是景淵和景軒,兩人當初除了彼此之外,和其他皇子都不是一個陣營,更別提有什麽關係好的妹妹了。陳若之簡直完美了他們這些直男哥哥對於妹妹的所有想象。


    而且,同樣一件事,這些兄弟說起來,和陳若之來說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陳若之說起話來就是那麽讓人愛聽。


    他們一想到要和以後兩年陳若之每年隻能回家幾個月,其他時間隻能對著其他(不包括自己的)臭男人們,就覺得日子難熬。


    在國外的一切,陳笙都已經打點好了,他給陳若之在當地買了一幢小洋房,還在她入學之前就以她的名義給學校捐贈了一筆費用。明天,陳笙的私人專機會送她離開。


    陳笙願意花錢,江時凝也就隨他去了。本來他們之間也沒有多少仇恨,多一個愛兄妹的人很好,江時凝也能省下點兒心,能更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所有人都沒去上班,送陳若之上飛機。


    江時凝不想給陳若之增加什麽壓力,所以一直麵露微笑,和其他孩子送走了陳若之。


    回來時,她抱著果果,果果若有所思的樣子。


    “媽媽,我想要姐姐。”果果說,“以後還會有姐姐嗎?”


    江時凝摸了摸她的臉,有點無奈。


    “媽媽隻有你和若之姐姐兩個女兒。”


    “哦……”果果想了想,“那媽媽以後要不要再生一個妹妹或者弟弟呀?”


    果果一這樣問,其他兒子都豎起了耳朵。


    “媽媽不生了。”江時凝說,“養孩子太費勁了。”


    她的目光若有所指地掃過哥哥們,他們都四處張望,假裝自己沒聽見。


    回到家之後,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陳若之走了,倒是有一種家裏缺少了一絲溫柔的感覺。


    陳潭良心情不好,整整一個星期都悶悶不樂。


    他一不高興氣場就低沉。去笙歌總部的時候,仿佛整個辦公室都被冰雪凝結。他在做正事的時候,就是軍人作風,原本氛圍活躍的管理層自從陳潭良開始入行之後,就開始越來越規範和嚴謹。這種軍事化管理讓一些高層叫苦不迭。


    陳笙身邊的李特助一來,他們就開始偷偷吐苦水,希望上麵的大總裁能夠管一管。


    沒想到,李特助哼笑一聲,“這都受不了,你們還想升職?總裁可比他的要求還嚴,你們難道還不活了?”


    沒錯,在管理人員這方麵,陳潭良和陳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李特助之前還懷疑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如今一看,不管他們倆有沒有血緣、或者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都肯定是一家人,這種陳氏風格實在太明顯了。


    晚上在家裏,崽子們都異常的乖巧,因為心情不好的不止是陳潭良,還有江時凝。


    他們都努力不去碰江時凝的黴頭。


    又過去半個月,一切都相安無事,兒子們這才逐漸開始放鬆起來。


    江時凝這段時間也很忙,新綜藝在熱播,還有最後幾集就要播完了,網上的熱度一直很高,很多公司都想和凝露傳媒合作。


    這一天晚上,眾人照常在一起吃晚飯,江時凝看向景淵。


    “景淵,你的胳膊好了吧?”


    “好了。”景淵下意識地回答,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小心翼翼的補了一句,“怎麽了?”


    “沒什麽。”江時凝放下筷子,淡定地說,“一會吃完了,你和潭良景軒都來我的書房。”


    三個兒子頓時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景淵忽然想起來幾個月前,江時凝對他說,這事沒完,等他傷好了再說……


    景淵那時以為那隻是江時凝的氣話,江時凝不會一直都在記著這件事吧?


    “這……這不妥。”景淵低眉順目地說,“喬懷澤還沒回來呢,要不然等他回來了再說?”


    “不用了。”江時凝看向他,“我了解小澤,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以後不會再犯了,倒是你們……我得好好聊聊。”


    江時凝抱著果果上樓,剩下三個兒子麵麵相覷。


    “怎麽還有我們的事情?”陳潭良皺眉道。


    “你忘記了嗎,我們當時包庇了他。”景軒開始擦汗。


    三個人互相對視,發現彼此都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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