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啦!  “阿澤, 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起飛的時候, 田正國興奮地搖著宋澤辰的手臂。


    “看得出來。”


    “我不會說英語,去美國會不會很不方便。”


    “沒關係,我會,跟著我就行。”


    “洛杉磯有什麽玩的?阿澤你去過嗎?”


    “去過美國別的州, 沒去過那兒。下了飛機google一下就行了,別擔心。”


    在一旁的孫承德忍聽完身邊的對話忍不住開了口:“你們兩個是不是完全當我不存在, 是打算來度假的吧。”


    “我們老師辛苦了,不如我們一起度假吧。”宋澤辰笑嘻嘻地遞給孫承德一杯水。


    “別了,我可沒精力和你們一起折騰。”孫承德連連擺手, 蒙上眼罩準備休息。


    下飛機後,剛到住所, 撥通電話和宿舍的人視頻,鏡頭裏瞬間擠滿了好幾個腦袋。


    “澤辰啊,正國啊,要照顧好自己啊。”今天也是操心老父親的金碩真叮囑道。


    “正國啊,在外一定要小心,跟緊你孫老師和澤辰哥。”這個想都不用想, 一定是樸知旻的聲音。


    “澤辰澤辰, 我要紀念品。”金泰涥推開眾人,一張臉倏地出現占據整個鏡頭。


    “叫宋澤辰悠著點,看好忙內。”閔允其未見其人, 隻聞其聲, 遠遠地對著電話喊了一句。


    七嘴八舌的問候令宋澤辰應接不暇, 電話那頭獨自熱鬧吵出一幕生活劇。


    “嗯嗯,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啊。”田正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搶過手機,不顧眾人“忙內好無情”的哭訴飛快地掛了電話。


    拜拜嘞。


    別再來影響我和宋澤辰的二人世界了。


    “阿澤,我們出去逛逛吧。”田正國撲到床上興致勃勃地向正在安放行李的宋澤辰提議。


    “行,我去問問孫老師。”宋澤辰看了看窗外,天色正好,“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


    宋澤辰敲開隔壁房間的門:“老師,我和柾國打算出去逛一逛。你要一起嗎?”


    孫承德考慮到兩個人的安全問題,正想答應下來。


    但是無法忽視宋澤辰背後田正國向他發出的“您可快閉嘴快拒絕他然後洗洗睡了吧”的強烈凝視。


    “我就不去了,注意安全,隨時保持聯係。”孫承德改了口,揮揮手,有宋澤辰在算得上靠譜,他就不去湊熱鬧了。


    眼見田正國瞬間笑開,趕不及地要拉著宋澤辰往外走。


    門被關上前,孫承德心中暗歎:


    這年頭老師不好當啊,怎麽出來學習還能被學生嫌棄呢。


    天低水闊,海風微鹹,水清沙白。


    他們走在沙灘上,懶洋洋的海浪親切地觸碰他們的腳底。


    田正國故意用力踩了一腳,濺起的水花弄濕了自己和一旁的宋澤辰。


    “呀。”宋澤辰輕輕敲了敲田正國的腦袋,笑意盈盈。


    後背的衣領被拉開,一把沙子撒進去。


    宋澤辰頓時跳起來:“呀!”


    田正國吃準宋澤辰不會對他怎麽樣,有恃無恐在原地笑彎腰。


    宋澤辰果然隻重重地揉了揉他的頭叫了聲“忙內啊”,不舍得再有什麽動作。


    沿著海岸線,夜幕漸漸低垂,隨著腳步的靠近,附近的鼓聲逐漸變得嘹亮而清晰。


    “到了,我們走吧。”宋澤辰笑著扯過田正國的手循著聲音跑去。


    站定後,田正國環繞四周,發現來到了一片人群聚集的海灘。


    大大小小的人們,各種膚色,不分年齡,都踩著音樂的旋律。流浪的老人閉眼吹奏薩克斯,許多雙鞋子舞動踢踏起沙子。明亮的鼓點,甜蜜而醉人的歌聲。


    他的臉上也不自覺帶上和這些人一樣燦爛的笑意。


    “阿澤呢?”


    他發現不遠處的宋澤辰在和一個黑人男子說些什麽,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好像有星星,忽然往自己這裏指了指示意著什麽。那個黑人男子衝著這裏打了個招呼,他有點僵硬地點頭回以羞澀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宋澤辰心滿意足地抱著吉他過來:“正國啊,我們開始吧。”


    “什麽?”田正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著大家的麵唱首歌吧,我來之前就查好這裏會有表演的鼓圈了。”


    “我……”


    我不行的。他想起之前宿舍裏大家希望他唱了一首歌,他憋了半個小時都無法開口,最後反而讓宋澤辰愧疚地安慰沮喪的他。


    沒有等他開口,宋澤辰已經自顧自坐下,調試好吉他的弦,一串流暢的音符傾瀉而出,清了清嗓子開口。


    “就像太陽下山夜晚就要來臨一般”


    是樸孝信前輩的《花信》。


    宋澤辰正處在變聲的階段,為了保護嗓子,田正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開口認真唱歌。


    清亮的嗓子因為變聲期的多了沙啞的顆粒感,像鹹濕的海風載著薄荷的氣息撲麵而來。


    全世界的燈火輝煌,人群熙熙攘攘,仿佛電影裏的蒙太奇鏡頭,全失焦變成了他的背景。少年眉目清雋,潑灑出一片瑰麗的柔情。


    “你究竟在哪裏


    無數光陰穿過樹葉間


    全部消失不見”


    田正國閉上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和外界的鼓點一樣,越來越大聲,一不小心就會不受控製地跳出來。他握緊拳頭,全身輕微發顫,手腳冰冷。從幹涸的喉嚨裏慢慢的擠出一句。漸漸得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合上了吉他的節奏,心上的負擔漸漸被卸下,他前所未有的輕鬆。


    一曲完畢,田正國被周圍的掌聲驚起,不知不覺身邊聚集了一群圍觀的群眾,起哄著再來一首。


    田正國躲到宋澤辰背後扯了扯他的衣腳,宋澤辰向人群鞠了一個躬:“謝謝,但是我們要走了。”


    拉著田正國走向之前那個黑人男子歸還吉他:“謝謝您。”


    “我聽了,很棒,不管是聲音還是歌曲。”男人豎起大拇指。


    “我的弟弟,他很優秀。”


    語氣是難得的少年氣和活潑,帶著小小的驕傲。


    田正國迷茫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觀察到那個男人揚起黑人標誌性的大白牙,他也跟著撓頭笑起來。


    “我們國兒今天真棒。”宋澤辰揉了揉田正國的一頭亂毛。


    “幹嘛用那種對小孩子的語氣和我講話。”田正國護住自己的發型,皺眉抱怨。


    “你不是小孩子嗎?”


    “你不就比我大一歲。”


    “那也是大。”


    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相互打趣的聲音消散在黃昏裏。


    夕陽與晚風,


    少年與歌。


    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


    “阿澤,我今天表現不好你都沒有安慰我。”


    田正國聯想到早上宋澤辰失態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轉念認為沒有和他說話,那就不算安慰。


    “那你需要我的安慰嗎?”宋澤辰雙手墊在腦後,視角正對著天花板。


    “當然要啊。”


    “我們國兒真的進步了很多啦。”


    “什麽進步不進步的啊,我今天表現得那麽差。”田正國孩子氣地嘟嘟嘴,不滿意於宋澤辰這個顯得敷衍的回答。


    宋澤辰翻了個身麵對田正國,小孩的眼睛清亮亮,幹淨澄澈。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能理直氣壯地討要安慰,而不是沉默地舔舐傷口,說明你很好的在愛裏長大了。


    真好,要一直這樣下去啊。


    田正國捏捏宋澤辰的耳垂,上麵也有一顆小痣,和眼睛的淚痣在同一個側麵。


    “阿澤你以後準備打耳洞嗎?”他的心思經常會輕易被其他東西吸引走,飛到另外的事務上,馬上自己又換了另一個話題。


    田正國老早就覬覦耳洞許久,前段時間作曲有進步就借口作為獎勵開心地去打了耳洞。當然他的目標不止是一個耳洞,而是星辰大海。


    不是,是星辰大海一樣多的耳洞和紋身。


    所以他希望慫恿宋澤辰一起擁有同款。


    “不打。”宋澤辰幹淨利落地回絕。


    “怕痛嗎?其實一點都不痛的。”田正國頓時來了興趣,想要嘲笑宋澤辰。


    “不是,就是單純的沒興趣。”


    “你不會以後遇見了喜歡的人作為紀念才會去打耳洞吧。”田正國驚呼一聲,捂住嘴巴看向對方,自以為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


    宋澤辰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狂跳,咬牙切齒:“我明天就把你藏起來的言情小說和少女漫畫都燒掉,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宿舍裏有幾個人,以田正國為代表,擁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少男心。具體表現為沉迷小說中的情節並鍥而不舍地帶入生活,認為愛情隨時就能邂逅,看電視劇會尖叫臉紅,為了漫畫情節痛不欲生,熱愛收藏可愛的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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