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破產了。
這個消息像被風吹過知道秘密的森林, 長了腳一般傳開來。
bighit手上管的團可不止防彈少年團一個，在女練習生那邊還有一個防彈的師姐團m，是和source music於2012年連手推出的，鄭浩錫、樸知旻他們在練習生時期都有當過師姐團的伴舞。方石赫為這個女團傾注的心血可一點都不少, 奈何總是不溫不火，收益隻能勉強維持平衡。
結果m的成員金多熙參與敲詐某男星瞬間掛在熱搜第一，該成員外出喝酒時拍下視頻並稱其中有不堪入目的畫麵以此勒索那位男明星50億韓元。
這件事的內裏真相無人知曉更根本沒人關注, 圍觀群眾隻用一股腦地湧上就好，再加之南韓大男子主義的價值取向，大眾會站在誰那邊也可想而知。
嘲諷的是這怕是他們曝光度最大的一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對這個女團和bighit的打擊都是巨大的，手上原有的幾個代言全部黃了, 不僅如此，因為醜聞造成的高額違約費正在前方等著公司。
宋澤辰再次見證了公司難得的熱鬧，每天有西裝革履的人出入，方石赫不是呆在辦公室就是在外出的路上，電話永遠顯示占線。
bighit從建立開始就如同風雨飄搖中的木質小舟，命運多舛，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被一個巨浪擊垮。
方石赫現在真的半陷入絕望狀態，每每熬夜和公司員工加班時，他都會掃視眾人的疲憊的麵孔，惡意地猜想明天這些人裏又會有多少人會把辭呈交到他的辦公桌上和他說一句抱歉瀟灑離開。
在旁人看來, 現在擺在防彈少年團麵前無非就兩個選擇：一個是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另一個就是悲慘地背上重債從今以後過上為公司還債的日子, 無論哪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選項。
成員們雖然一再被保證有事不會被牽連到他們，但從經紀人緊閉的雙唇和公司員工時不時發出的歎息預感到了什麽。
年長line被經紀人耳提麵命要即時開解弟弟們的情緒，金楠俊頻繁地被方石赫叫進辦公室交代著些什麽。
製作人也無心寫歌，除了宋澤辰。
每天雷打不動老僧入定一般結束打歌行程後在舞蹈室練一會兒舞，回宿舍衝了個澡後坐到製作室裏寫旋律，最後回寢睡覺，三點一線，無比規律。很多人都覺得他心態好，早就看開了，或許甚至已經找好了下家。
*
“勝允哥。”宋澤辰接起電話。
“澤辰啊，你公司還好嗎？”
薑勝允充滿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從那天宋閔昊介紹他們認識後，雖然表麵上看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很拘謹，但實際上回家用社交軟件進行了一番交流，發現雙方的音樂理念有很多契合的地方，很快彼此引為音樂上難得一見的夥伴，交情逐漸深入。薑勝允的性子也不錯情商高，宋澤辰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就那樣吧，人人自危。”宋澤辰在這事上不願多說，打了個哈哈。
“沒事，我也就問問，我們社長叫我來打聽打聽消息，你隨便給我一個答複夠我交差就行了。”
薑勝允直率地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大大方方不帶扭捏，他不希望因為這點事影響了自己和宋澤辰之間的交情，至於自家社長的話，菊言菊語的，理他幹嘛。
“好了，現在從薑勝允的立場來問問題，澤辰，你還好嗎？”
從“你公司”到“你”，薑勝允聰明地變換了人稱，重回到朋友的角色上。
“那就還不錯。”
宋澤辰握著手機咧開嘴，同這樣的人交往真的讓人放鬆。
“嗯，有什麽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你公司要是真的破產了你可以來yg。”
他們家楊社長不止一次提到防彈少年團那幾個rapper的實力了，而且宋澤辰的作曲能力他似乎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和宋閔昊同宋澤辰熟識時還特意提醒他們多交流點音樂互相促進。
“我可去你的。”宋澤辰笑罵，“你們公司那個練習生製度我可受不了。”
yg的拖延症業界出名，乃至南韓出名，時間一長黃花菜都涼了，誰能受得住。所以他一直敬佩在yg的練習生，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行行行，我先掛了啊，有空出來聚聚。”
“好，你去忙吧。”
掛斷電話後，宋澤辰坐在沙發上翻閱手中的書籍，方石赫之前提的策劃裏涉及到了好幾本有些冷門的書籍，他要提前做些功課才能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內涵。
忽然感到身後有人貼近，靠在他的背上，灼熱的鼻息噴灑。
“國兒？”
宋澤辰想要轉身去看田正國現在的狀況，田正國緊緊地抱著不讓他這麽做。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拉來田正國的手，回頭發現小孩的唇色蒼白，整個懨懨的。
“怎麽了？哪裏難受了？”
“不知道，就是沒力氣想吐。”
田正國軟軟地伏在宋澤辰的腿邊，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沾濕。
“是不是中暑了。”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宋澤辰急忙想站起來，可田正國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角，異常固執執拗，宋澤辰又不好大力揮開，隻得作罷。
“現在大家都這麽忙，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去麻煩他們了。”
大家都那麽忙，忙著離開公司，忙著盡力奔走，他什麽都做不了，哥哥們為了不讓他難過，總是半掩半藏地不告訴他公司的現狀，可是其實他什麽都知道了。
“說什麽胡話，什麽事能有你的健康重要。”宋澤辰不忍心斥責病怏怏的田正國，低聲反駁。
“阿澤。”
田正國晃晃宋澤辰的衣腳，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阿澤，我不想我們分開。”
在田正國的眼裏，公司破產意味著他們即將解散，他就要跟這些生活了好幾年的哥哥分別，回釜山或者去其他公司，成員們各奔東西，他不舍得。
“我不想分開。”田正國隻要想一想離別的場景，聲音就不自覺帶上了哭腔，眼睛紅了一圈。
“不會的。”
宋澤辰聽懂了，暗自責備自己忙於外頭的事，忽略了田正國害羞喜歡藏事的性子，平時看他嘻嘻哈哈繼續和別人打鬧就以為他心裏沒多大問題，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大的惶恐。
歎了一口氣，起身蹲在田正國的麵前，和他頭碰頭。
他小心用手指拭去小孩不知何時滾出的淚珠，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怕自己略帶薄繭的手擦傷了他，哪怕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會的，你相信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對不對？”
宋澤辰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仿佛和煦的大海臂彎令他忽然有了安心感。
是了，宋澤辰從來沒有騙過他。表麵上宋澤辰講過的話裏跑過很多次火車，可是凡是他許下的承諾沒有一個沒有被實現，而且宋澤辰一到他麵前，什麽狠話都說不出口，安安靜靜地陪著他鬧偶爾還要接受他的惡搞，他一步步得寸進尺想要試探底線，但宋澤辰永遠全盤接受。
想到這裏，田正國的眼淚徹底流了出來。
我是不是很快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你是不是很快又會有別的弟弟把這樣的溫柔給別人了呢？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可是我現在想睡覺了。”田正國嗓子沙啞。
“那先吃點藥再睡，睡醒了我帶你去醫院。”
宋澤辰站起到醫藥箱裏一陣翻找，倒了杯溫開水，看著田正國乖乖吃下。又匆忙跑進房間找了床薄被蓋在田正國的身上，仔細掖了掖被角。
忙內的眼睛已經半睜不睜，宋澤辰用紙張吸走他鬢角的汗，輕聲安撫：“睡吧。”
田正國迷糊中感到宋澤辰用鼻尖蹭蹭他的頭頂，然後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輕輕地觸碰了他的頭發，癢癢的，像羽毛不經意地搔了心裏一下。
“不要怕，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宋澤辰好像說了這麽一句。
他放心地沉入夢鄉。
忙忙碌碌好久，將睡熟的田正國搬回床上，整理好被子，發短信告訴金碩真忙內的情況。
後腳金泰涥神神秘秘地出現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的角度。
“怎麽了？”宋澤辰有點好笑地對著仿佛在做賊的金泰涥。
“澤辰啊，從現在起我說一句話你就跟著我說一句啊。”
“哥你要幹嘛啊？”
“唉呀，這你就不要管了。”
金泰涥著急地剁腳。
“快跟著我說一遍。”
“我們公司不會破產的。”
“我相信你一說就真的能實現。”
“哥，現在是21世紀啦，你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搞什麽封建迷信。”
宋澤辰倒沒有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吐槽了一句。
金泰涥真的被公司的言論弄得信心全無，好幾次都打算提前收拾好包裹等待方石赫來通知他們“公司養不起你們了大家解散回家吧，散夥飯也沒有了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病急亂投醫，所以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能寄托於宋金口的威力，聊勝於無。
觀察到金泰涥的神情不似在開玩笑，仿佛自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宋澤辰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行吧，我們公司不會破產的，你放心。”宋澤辰滿臉認真，斬釘截鐵。
金泰涥感動得快哭了：澤辰為了我居然真的說出了這麽沒腦子的話，有這一刻哪怕公司最後真的破產了我也會原諒他的。
“澤辰啊回大邱之後我一定會當上最帥農民好好種草莓給你寄過來的。”
金泰涥少女一般撲進宋澤辰的懷裏，摟著他的腰假哭。
宋澤辰不顧形象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半晌笑了一聲，手還是溫柔地落下去揉了揉金泰涥的頭頂。
這個消息像被風吹過知道秘密的森林, 長了腳一般傳開來。
bighit手上管的團可不止防彈少年團一個，在女練習生那邊還有一個防彈的師姐團m，是和source music於2012年連手推出的，鄭浩錫、樸知旻他們在練習生時期都有當過師姐團的伴舞。方石赫為這個女團傾注的心血可一點都不少, 奈何總是不溫不火，收益隻能勉強維持平衡。
結果m的成員金多熙參與敲詐某男星瞬間掛在熱搜第一，該成員外出喝酒時拍下視頻並稱其中有不堪入目的畫麵以此勒索那位男明星50億韓元。
這件事的內裏真相無人知曉更根本沒人關注, 圍觀群眾隻用一股腦地湧上就好，再加之南韓大男子主義的價值取向，大眾會站在誰那邊也可想而知。
嘲諷的是這怕是他們曝光度最大的一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對這個女團和bighit的打擊都是巨大的，手上原有的幾個代言全部黃了, 不僅如此，因為醜聞造成的高額違約費正在前方等著公司。
宋澤辰再次見證了公司難得的熱鬧，每天有西裝革履的人出入，方石赫不是呆在辦公室就是在外出的路上，電話永遠顯示占線。
bighit從建立開始就如同風雨飄搖中的木質小舟，命運多舛，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被一個巨浪擊垮。
方石赫現在真的半陷入絕望狀態，每每熬夜和公司員工加班時，他都會掃視眾人的疲憊的麵孔，惡意地猜想明天這些人裏又會有多少人會把辭呈交到他的辦公桌上和他說一句抱歉瀟灑離開。
在旁人看來, 現在擺在防彈少年團麵前無非就兩個選擇：一個是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另一個就是悲慘地背上重債從今以後過上為公司還債的日子, 無論哪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選項。
成員們雖然一再被保證有事不會被牽連到他們，但從經紀人緊閉的雙唇和公司員工時不時發出的歎息預感到了什麽。
年長line被經紀人耳提麵命要即時開解弟弟們的情緒，金楠俊頻繁地被方石赫叫進辦公室交代著些什麽。
製作人也無心寫歌，除了宋澤辰。
每天雷打不動老僧入定一般結束打歌行程後在舞蹈室練一會兒舞，回宿舍衝了個澡後坐到製作室裏寫旋律，最後回寢睡覺，三點一線，無比規律。很多人都覺得他心態好，早就看開了，或許甚至已經找好了下家。
*
“勝允哥。”宋澤辰接起電話。
“澤辰啊，你公司還好嗎？”
薑勝允充滿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從那天宋閔昊介紹他們認識後，雖然表麵上看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很拘謹，但實際上回家用社交軟件進行了一番交流，發現雙方的音樂理念有很多契合的地方，很快彼此引為音樂上難得一見的夥伴，交情逐漸深入。薑勝允的性子也不錯情商高，宋澤辰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
“就那樣吧，人人自危。”宋澤辰在這事上不願多說，打了個哈哈。
“沒事，我也就問問，我們社長叫我來打聽打聽消息，你隨便給我一個答複夠我交差就行了。”
薑勝允直率地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大大方方不帶扭捏，他不希望因為這點事影響了自己和宋澤辰之間的交情，至於自家社長的話，菊言菊語的，理他幹嘛。
“好了，現在從薑勝允的立場來問問題，澤辰，你還好嗎？”
從“你公司”到“你”，薑勝允聰明地變換了人稱，重回到朋友的角色上。
“那就還不錯。”
宋澤辰握著手機咧開嘴，同這樣的人交往真的讓人放鬆。
“嗯，有什麽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你公司要是真的破產了你可以來yg。”
他們家楊社長不止一次提到防彈少年團那幾個rapper的實力了，而且宋澤辰的作曲能力他似乎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和宋閔昊同宋澤辰熟識時還特意提醒他們多交流點音樂互相促進。
“我可去你的。”宋澤辰笑罵，“你們公司那個練習生製度我可受不了。”
yg的拖延症業界出名，乃至南韓出名，時間一長黃花菜都涼了，誰能受得住。所以他一直敬佩在yg的練習生，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行行行，我先掛了啊，有空出來聚聚。”
“好，你去忙吧。”
掛斷電話後，宋澤辰坐在沙發上翻閱手中的書籍，方石赫之前提的策劃裏涉及到了好幾本有些冷門的書籍，他要提前做些功課才能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內涵。
忽然感到身後有人貼近，靠在他的背上，灼熱的鼻息噴灑。
“國兒？”
宋澤辰想要轉身去看田正國現在的狀況，田正國緊緊地抱著不讓他這麽做。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拉來田正國的手，回頭發現小孩的唇色蒼白，整個懨懨的。
“怎麽了？哪裏難受了？”
“不知道，就是沒力氣想吐。”
田正國軟軟地伏在宋澤辰的腿邊，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沾濕。
“是不是中暑了。”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
宋澤辰急忙想站起來，可田正國死死地扯住他的衣角，異常固執執拗，宋澤辰又不好大力揮開，隻得作罷。
“現在大家都這麽忙，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去麻煩他們了。”
大家都那麽忙，忙著離開公司，忙著盡力奔走，他什麽都做不了，哥哥們為了不讓他難過，總是半掩半藏地不告訴他公司的現狀，可是其實他什麽都知道了。
“說什麽胡話，什麽事能有你的健康重要。”宋澤辰不忍心斥責病怏怏的田正國，低聲反駁。
“阿澤。”
田正國晃晃宋澤辰的衣腳，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阿澤，我不想我們分開。”
在田正國的眼裏，公司破產意味著他們即將解散，他就要跟這些生活了好幾年的哥哥分別，回釜山或者去其他公司，成員們各奔東西，他不舍得。
“我不想分開。”田正國隻要想一想離別的場景，聲音就不自覺帶上了哭腔，眼睛紅了一圈。
“不會的。”
宋澤辰聽懂了，暗自責備自己忙於外頭的事，忽略了田正國害羞喜歡藏事的性子，平時看他嘻嘻哈哈繼續和別人打鬧就以為他心裏沒多大問題，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大的惶恐。
歎了一口氣，起身蹲在田正國的麵前，和他頭碰頭。
他小心用手指拭去小孩不知何時滾出的淚珠，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怕自己略帶薄繭的手擦傷了他，哪怕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會的，你相信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對不對？”
宋澤辰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仿佛和煦的大海臂彎令他忽然有了安心感。
是了，宋澤辰從來沒有騙過他。表麵上宋澤辰講過的話裏跑過很多次火車，可是凡是他許下的承諾沒有一個沒有被實現，而且宋澤辰一到他麵前，什麽狠話都說不出口，安安靜靜地陪著他鬧偶爾還要接受他的惡搞，他一步步得寸進尺想要試探底線，但宋澤辰永遠全盤接受。
想到這裏，田正國的眼淚徹底流了出來。
我是不是很快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你是不是很快又會有別的弟弟把這樣的溫柔給別人了呢？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可是我現在想睡覺了。”田正國嗓子沙啞。
“那先吃點藥再睡，睡醒了我帶你去醫院。”
宋澤辰站起到醫藥箱裏一陣翻找，倒了杯溫開水，看著田正國乖乖吃下。又匆忙跑進房間找了床薄被蓋在田正國的身上，仔細掖了掖被角。
忙內的眼睛已經半睜不睜，宋澤辰用紙張吸走他鬢角的汗，輕聲安撫：“睡吧。”
田正國迷糊中感到宋澤辰用鼻尖蹭蹭他的頭頂，然後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輕輕地觸碰了他的頭發，癢癢的，像羽毛不經意地搔了心裏一下。
“不要怕，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宋澤辰好像說了這麽一句。
他放心地沉入夢鄉。
忙忙碌碌好久，將睡熟的田正國搬回床上，整理好被子，發短信告訴金碩真忙內的情況。
後腳金泰涥神神秘秘地出現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的角度。
“怎麽了？”宋澤辰有點好笑地對著仿佛在做賊的金泰涥。
“澤辰啊，從現在起我說一句話你就跟著我說一句啊。”
“哥你要幹嘛啊？”
“唉呀，這你就不要管了。”
金泰涥著急地剁腳。
“快跟著我說一遍。”
“我們公司不會破產的。”
“我相信你一說就真的能實現。”
“哥，現在是21世紀啦，你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搞什麽封建迷信。”
宋澤辰倒沒有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吐槽了一句。
金泰涥真的被公司的言論弄得信心全無，好幾次都打算提前收拾好包裹等待方石赫來通知他們“公司養不起你們了大家解散回家吧，散夥飯也沒有了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病急亂投醫，所以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能寄托於宋金口的威力，聊勝於無。
觀察到金泰涥的神情不似在開玩笑，仿佛自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宋澤辰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行吧，我們公司不會破產的，你放心。”宋澤辰滿臉認真，斬釘截鐵。
金泰涥感動得快哭了：澤辰為了我居然真的說出了這麽沒腦子的話，有這一刻哪怕公司最後真的破產了我也會原諒他的。
“澤辰啊回大邱之後我一定會當上最帥農民好好種草莓給你寄過來的。”
金泰涥少女一般撲進宋澤辰的懷裏，摟著他的腰假哭。
宋澤辰不顧形象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半晌笑了一聲，手還是溫柔地落下去揉了揉金泰涥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