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難你了?”看著無精打采走入鑄樽閣的管重,卓染麵帶微笑的問道,他已很佩服管重了,換成其他人,每天忍受孟炎和林漠然的言語羞辱,估計早就以死相搏了,人家管重至少還忍得住。


    “習慣了。”管重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行動和想法總部在一個頻率上,想抬手,身體重要反應兩秒後才能舉起手來,這讓管重滿是疑惑。


    看著管重緩慢的移動到了工作台前,卓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麵生凝重來到管重身後:“別動。”


    “幹什麽?”


    卓染並未回答,將雙手放在管重的後背,手掌中一點點縈繞著魂力,魂力在卓然的控製下,開始在管重的身體中遊離,最終將丹田包裹了起來,隨著檢查的深入,卓染臉上的表情更為複雜。


    “陰寒鬼氣,你可曾讓孟炎碰過你的身體?”


    “這半年這家夥一直以檢查我身上是否有與天塚人聯係的信物為由,每日離開和來的時候,他都會提出檢查。”


    “你讓他檢查了?”


    “免得和他糾纏,我自然答應他了。”


    卓染眉頭緊鎖一臉的嚴肅:“這小子居然玩陰的,老子就這麽一個學生,他是打算讓鑄樽閣從此覆滅不成!”


    “喂喂喂,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麽了?”


    “孟炎那小子在你身上埋了陰寒鬼氣。”


    管重笑了笑:“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之前進入鬼塚時,我也承受了陰寒之氣。”


    卓染一巴掌打在管重的頭上:“你懂什麽!那是陰寒之氣,他給你種下的是陰寒鬼氣,之差一隻蛋天壤之別,鬼塚內的陰寒雖強烈濃鬱,但隻要魂力足夠,是能應付的,而陰寒鬼氣則不然,


    它是囚族秘術產物,孟家也正是憑借陰寒鬼氣保存屍體的新鮮程度,它由陰寒之氣提煉,經孟家秘術加持,變得無影無形,無聲無息,進入你丹田時你也毫無察覺,一旦陰寒鬼氣在你丹田內凝聚成型,


    你的丹田將永久冰封,從此告別魂師之路。”


    聽了卓染的解釋,管重麵色大變,之前一臉的輕鬆此時已經被驚愕取代。


    卓染繼續說道:“孟炎魂力不高,無法給你埋下大量陰寒鬼氣,隻能每隔幾天趁著檢查的時候給你注入陰寒鬼氣,這樣你更不易察覺,而陰寒鬼氣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當它將你丹田冰封後,它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即便有人調查,都無法發現它的存在,也就是說……孟炎一旦成功,你小子就完了,清零就算求宗主調查此事,也會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就此作罷,況且他並未奪取你的性命,並未違反三門一宗的規矩,


    隻是沒想到這家夥對你這麽用心,連陰寒鬼氣都給你用上了,看來他很重視你啊。”


    管重顯得有些著急:“重視個屁啊,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開玩笑,我現在怎麽辦?難道等著陰寒鬼氣封了我的丹田!”


    管重心裏不知道有多少匹草泥馬在奔馳,他還真沒料到孟炎這家夥居然玩陰的。


    “哦,你現在知道著急了?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和那孟炎甚至林漠然都有矛盾,萬事都要小心,這兩個家夥仗著自己有後台,整日在三門一宗內無法無天,收拾你一個新人,他們有無數種手段,


    你倒好,就像沒事人一樣,一點提防都沒有,還忍任憑囚族的人檢查身體,你也是心大啊。”


    “這能怪我?隻能說明你這個老師提醒的不到位,我怎麽知道囚族還有這種手段?要知道他要玩陰的,老子寧願不來鑄樽閣,也不會讓他給我注入陰寒鬼氣。”


    “咦,我沒給你講過嗎?囚族最厲害的就是利用秘術暗中施法針對敵人,說白了一家子都是玩陰的高手。”


    管重惡狠狠的盯著卓染:“你什麽時候說過?一個堂堂的大家族,居然靠玩陰的針對別人,這未免也太丟臉了吧!”


    卓染笑了笑,坐在了管重身邊:“自古以來,隻有勝利才是王道,即便是用計用毒,隻要能獲得勝利,就是好手段,囚族善於隱藏自己的手段,這也是人家的本事,隻不過囚族因此名聲也不怎麽好,


    背地裏甚至有人叫他們:陰人,也正是因為家族秘術的造就了他們猥瑣的方式,被暗中嘲笑,所以他們一族中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注重麵子,你讓他們丟了臉,如同奪了他們的命啊。”


    管重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這麽愛麵子就別玩陰的啊,背後捅刀子算什麽英雄,活該被人叫陰人,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麽做?要是真沒法了,老子定然要趁著丹田還未被冰封之前和他拚了!”


    管重是真著急了,莫名其妙被人算計,要死沒有辦法化解這次危機,他自然要與那孟炎拚個你死我活。


    你斷我魂路,


    我讓你孟家斷子絕孫,


    殺了唯一掌握囚族秘術的孟炎,


    老子看看誰損失更慘重。


    “拚命?以你現在這個狀態?剛才我已經檢查了,你丹田之內的陰寒鬼氣已經很濃鬱了,鬼氣甚至已經蔓延到了你的四肢,你現在就連基本的行動都難以自如了,還怎麽找人家拚命?再說了,人家可是一個小隊啊。”


    “咋的?看見你唯一的學生被人欺負,你都不打算站出來?護犢子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犯不著啊,人家可是長老會派來的人,對他們下手可是對三門一宗宣戰呢,再說了,無論是孟家還是林家,咱該躲還是躲,能忍的還是要忍。”


    管重欲哭無淚的盯著卓染:“我是倒八輩子血黴了,居然成了你的學生。”


    “你要真是八世血黴,一定是作惡多端輪回厄運。”


    “呸!滾一邊去,你祖宗十八代代代血黴。”


    “你瞧你,這麽認真幹什麽?我要是沒法子,還和你閑聊這麽久幹嘛?”


    管重驚喜的笑了起來:“你有辦法?”


    “當然,陰寒鬼氣放在別人那裏可能要大費周章才能處理,到了咱們這鑄樽閣,那就是小菜一碟。”卓染昂首挺胸,自信滿滿。


    “真的?”


    “現在知道老師並不是一無是處了吧。”


    “那是!不然你怎麽會是這裏的負責人嗯,還是你有本事,我對你的敬佩又到達一個新的層次,現在處理吧。”


    卓染擼起袖子拉開架勢,從二樓抱下了一個巨大的石缸,放在了管重麵前:“這石碗曾經是莫劍閣前輩同時洗十幾個鬼樽時的東西,自從我接手這裏,沒他這麽本事後,我就把它放在了樓上。”


    “這他媽是碗?”


    “稱呼不重要,脫了衣服進去吧。”


    管重一臉茫然的問道:“進去?進去幹什麽?”


    卓染往管重的床頭走去,拿起洗樽用的石碗舀了一勺忘川水:“泡澡啊,對付這陰寒鬼氣,就要以毒攻毒,這世間還有什麽比忘川水更加陰寒的?這忘川水就是爸爸,陰寒鬼氣在它麵前頂多算個孫子。”


    “別逗了!我他媽現在連手都不敢碰它,現在讓我拿它泡澡?”


    “沒事,我護著你,能堅持多久就多久,咱們一點點來。”


    看著卓染臉上的微笑,管重總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可現在除了聽卓染的辦法,自己還能有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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