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祖國老母親生日快樂)


    淩晨三更,眾人熟睡之際,管重起身離開了“豬圈”,並不是因為環境和床讓他輾轉反側,而是胖墩叫醒了他,為的就是讓管重修煉屬於自己的魂力。


    一人一鬼來到修煉房,胖墩笑著對管重說道:“坐上去。”


    “然後呢?你可要知道,我自身的魂力還未覺醒過,我聽說覺醒魂力可是很危險的,沒有人幫助,很容易魂力爆體而亡。”


    管重清楚的記得洛宣魂力覺醒的時候,要不是青菱及時趕來,用盡體力和魂力壓製洛宣即將爆體的魂力,洛宣此時早已是一堆肉末了,看著胖墩圓鼓鼓的身材和模樣,管重實在不能將它與高手聯係在一起。


    胖墩就像一個老師一樣,雙手背靠,可由於手臂太多肉,雙手在身後無法相扣,隻能勉強的故作一副仙風道骨背手踱步的模樣:


    “那壓製魂力爆體,其實就是一種基礎封印,利用封印的力量和壓製著的魂力,強行將突然出現的魂力封印進覺醒者的體內,在魂力穩定後再解開封印,這樣便能讓覺醒者開始駕馭自己的魂力,從未施展,


    你可別忘了,我其他能力不行,這封印的能力數一數二,小小的魂力爆體我還壓根沒放在眼裏,所以你大可不用擔心。”


    看著那張嬰孩的臉,叫管重放心那是不可能的,這就好比自己身上綁著炸彈,眼前的拆彈專家是個挖掘機專業的新手。


    從管重的眼神中胖墩明顯的看出了不信任和懷疑,為了緩解管重的緊張,胖墩瞬間抬起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圈,片刻後,魂力凝造的圓圈緩緩的飄到了管重的頭頂,下一秒,管重突然感到雙手雙腳猶如被捆綁了一樣,


    完全不能動彈。


    “我說過,我的封印之術沒有問題,不信你現在可以試試催使魂力。”


    管重眉頭緊鎖將鬼卒卡含在嘴中,可鎖魂鏈和押鬼牌居然沒有出現,原本的魂力也消失不見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封印術之封魂,算是基礎中交好的封印術,能封印比我魂力低下世間萬物的魂力,隻要施印者不解不死,這個封印永遠存在,除非被封印者的魂力能超越我,可魂力都已經被我封了,又怎麽可能繼續修煉魂力呢,


    所以中了這招,幾乎就等於被廢了,我不解,便沒有回轉的餘地。”


    管重這才相信了這小家夥確實有這個本領:“解開,我明白了相信了。”


    “破!”


    白色圓圈在管重頭頂消失,鎖魂鏈和押鬼牌這才突然出現,而管重注意到之前鎖魂鏈藍色的尖端此時已經變成了白色,那是因為他的魂力被封印了一半,降到了e級,鎖魂鏈自然也降低了強度。


    “我們開始吧,我需要做些什麽?”


    “坐在煉魂石上,調整呼吸平心靜氣,我會用魂力引導,讓煉魂石中的魂力衝擊你的丹田,丹田便是魂力儲蓄的地方,隻要衝破丹田釋放魂力,你便成功覺醒者,不過這也要看天賦,


    如果你丹田之中天生無魂力,就注定這輩子你都隻是一個凡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成為魂師,這也要看命,這就是為什麽世間魂師這麽少的原因。”


    管重這才知道,魂師居然還要靠天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命,想要成為魂師,首先你需要具備兩個關鍵,一是丹田之中渾然天成擁有魂力,二來你還要遇見機緣覺醒魂力。


    “開始吧,調整呼吸,記住,別使用白尺的魂力,你要用感覺跟著我的魂力走,我會引導你。”


    管重點了點頭,盤腿坐在煉魂石上,雙眼微閉吐納之間勻稱平緩。


    胖墩將手搭在管重的頭頂,一股冰冷刺骨的魂力瞬間注入,管重頓時便抓住了這種感覺,涼意開始蔓延到脖子,隨後是心髒,丹田,膝蓋直到腳趾。


    突然,管重感到身下的煉魂石發出一陣熾熱,猶如正坐在一塊燒紅的鐵板上。


    更奇怪的這股熾熱似乎正在快速消失,而胖墩那股冰冷的魂力卻像一個手一樣,死死的抓住想逃離的熾熱之感,猶如冰與火之間的較量,不是正麵對抗,而是一個在逃,一個在抓。


    胖墩的話在管重的腦海中響起:“我需要將煉魂石的魂力引入你的丹田,以我現在的魂力無法控製煉魂石,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你保持呼吸,別亂了心智,我的魂力與煉魂石兩股力量在你體內較勁的時候,


    你可能會出現幻覺,記住,那是幻覺。”


    管重微微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


    ……


    夕陽照影斜,落葉拂肩顏。


    佳人依偎盼,紅妝為告別。


    一男一女站在懸崖前,兩行淚流慘痛心間,男子一臉英氣,大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隻是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舍,女子雙手緊緊地抱著男子,將頭埋在男子的懷中。


    兩人似乎在告別,女子哭的歇斯底裏,男子歎氣無奈搖頭,對話模糊不能入耳,兩人相貌猶如鏡中蓮虛幻縹緲。


    不遠處的楓樹下,管重一臉癡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風吹過兩人帶來一股熟悉的味道,管重不知為何早已淚流滿麵,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感覺,有些親切,有些漣漪,猶如血液的羈絆,又像最熟悉卻有陌生的隔閡。


    管重向前一步,試圖看清兩人的容貌。


    而進一步,那兩人便遠一步,管重加快了腳步,甚至開始跑了起來,然而速度越快,兩人距離越遠:“等等!你們給我等等,為什麽丟下我!”


    淚,


    早已淌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隻覺得心間充滿了糾結。


    看清又如何?


    看明白又如何?


    可為什麽不給他一個看清看明白的機會。


    跪在地上,麵對遠去的兩人,管重掩麵痛哭,從未有過的失望,似乎再一次感受到被拋棄的感覺,淒涼孤獨,就像很多年前,睡在繈褓中躺在管家大院門外的感覺一樣。


    “管重!”一聲嗬斥突然讓眼前的一切徹底消失,管重突然努力的睜開雙眼,眼前是煉魂房,此時的他後背已經全濕透了,臉上也沾滿了淚水。


    胖墩的身體顯得若隱若現,他一臉猙獰表情痛苦:“管,管重,你剛才進入了幻覺,我,我來不及和你解釋,我,我需要休息。”說完,胖墩瞬間鑽進了白尺之中,留下管重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坐在煉魂石上。


    低頭看去,漆黑的煉魂石此時已經是一堆石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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