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茶葉店,典型的自家房和門鋪連帶,二樓除了對方貨物的意見小屋外,剩下的都是居住生活的空間,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廚房衛生間都具備,雖然通道有些狹窄,甚至不能完全直起腰行走,但絲毫不影響周老板一家的生活。


    跟著周老板走上木樓梯,腳小發出嘎嘎的作響聲,聽上去木梯子已經很久沒有維修過了,踩上去甚至還有綿軟的鏤空感,生怕用力過猛斷了木階。


    來到二樓,管重和婉婷同時彎著腰,膝蓋半蹲,頭發擦著天花板,兩側牆壁之間的距離不足以張開雙手,就連手肘都無法同時抬起。


    周老板倒是駕輕就熟,可能因為他原本就矮,加上這些多年的習慣,讓他在這狹窄的空間內行走自如。


    經過充滿油煙的廚房和還算幹淨的廁所,管重和婉婷終於來到了周老板的臥室,空間忽然開朗了起來,雖然比不上管重自己家的臥室麵積和婉婷在三門一宗內的“別墅”,


    但至少他們能直起腰了。


    淩亂的臥室內似乎很好有人收拾,一張簡陋的沙發放在窗戶下,少許的陽光灑落在沙發上還泛著油光,地上到處可見熟料口袋和未清洗的衣物,甚至還有不堪入眼的安全套,


    用過的。


    管重顯得有些尷尬,倒是婉婷更為灑脫:“周老板,你這生活過的還挺逍遙啊。”


    周老板立即用腳將地上不堪入目的東西踢進了沙發底下,隨後笑著說道:“正常正常,不好意思讓兩位看笑話了。”


    “這房瑋之事我們可管不了,還請你讓床上那位起來吧。”管重輕咳一聲後指了指床上的人。


    床上的女人圍蓋一層單薄的絲棉,這冷冬數九的天她似乎並未感到寒冷,這也難怪,這間屋子因為狹窄不透風,加上一旁取暖器的溫度,房間內絲毫沒有涼意。


    女人側著身子,身上一絲不掛,隻用絲棉遮住了羞羞的位置,蓋上三點卻露出那雙修長的腿,長發搭臉垂落在精致的鎖骨上,怎麽看都不像是這位中年油膩男人的妻子,更像風塵女子。


    特別是地上那些著實性感的內衣和絲襪,這些都屬於年近半百的女人情趣?光是那雙腳,就已經不可能是一個快五十歲女人擁有的狀態。


    周仁發撿起地上的女人衣褲,直接扔向了女人,女人懵懵懂懂的睜開眼:“你幹什麽啊,討厭……”看見管重和婉婷站在門口,女人瞬間彈坐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遮羞布。


    “穿上,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睡!馬上給我離開。”


    女人看了一眼轉過身背對自己的管重,隨後當著婉婷的麵直接掀開了被子,一絲不掛的站在周仁發麵前,開始穿著自己的衣褲:“昨晚誰讓你這麽猛,多睡一會兒你還不情願了?”


    “放屁!老子昨晚隻征戰一場,累著你什麽了?”


    女人嫵媚的笑著,手指輕輕點了點周仁發的下顎:“我可以給你介紹我的好姐妹哦,她的功夫對你這種舉兵不起的人很實用呢。”


    聽見女人的話,周仁發眉頭輕挑,眼泛桃花,對著女人使勁的使著眼色,隨後似乎感受到了婉婷和管重厭惡的眼神,周仁發立即換了一副表情:“走走走,趕緊走。”


    女人的情緒絲毫沒有受到周仁發逐客令的影響,經過管重身邊的時候,女人甚至還將手搭在了管重身上,一臉嫵媚的笑著:“小兄弟,有煙沒?”


    “我不抽煙。”


    女人從胸口口袋內抽出一支煙後,叼在了嘴邊:“事後一支煙,快活賽神仙,有空切磋切磋?”女人將一張名片放進了管重的褲子口袋,手伸進口袋的時候,還順便在管重的大腿狠狠的摸了一把。


    吐出一縷青煙,女人笑著往樓下走去,女人剛走,婉婷便將手一把伸向了管重的褲子口袋,拿出名片後直接撕碎:“現在的女人越來越不知道潔身自好了。”


    還沒等管重反應過來,婉婷便一臉嚴肅的看著管重問道:“怎麽?撕了名片你看上去有些舍不得啊。”


    “我艸,我什麽也沒說。”


    “你那副表情明明就是舍不得。”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解釋什麽,女人就是這麽麻煩。”


    “麻煩?要不是你們男人管不住那玩意,會有這麽多女人出來幹這種事?”


    “你怎麽牽涉到我身上,老子什麽都沒做。”


    “哼,你要是敢,我廢了你。”


    “我和你到底什麽關係啊?用得著你管?”


    “老娘是你姐,就有權利管你。”


    “有血緣關係?你比我都愛管閑事啊。”


    周仁發看著突然發生爭吵的兩人無奈的問道:“二位,二位,打住,兩位是來處理我的事吧?你們之間的私事回去處理吧。”


    婉婷這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著自己的心情。


    這女人就是麻煩,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被胡亂的懷疑和數落了一頓,管重抱著好男不和女鬥的素質,選擇了沉默,他知道越是與婉婷對著幹,兩人吵的會越厲害,眼前還是先處理周仁發的事更為重要。


    “周老板,你的愛人沒在家?”相比婉婷的任務,管重更在意自己的任務,超度手冊上明明寫了最後一個目標人物就是周仁發的妻子,可剛才床上的女人明顯不是,


    整個茶葉店包括樓上的居住空間都去了,依舊沒有看見周仁發妻子的身影。


    “那老娘們昨天和朋友聚餐,喝醉了就在朋友家睡了。”周仁發一邊收拾著臥室內的“證據”,一邊回答著管重,那些東西一看就是會製造家庭矛盾的東西,特別是被踢進沙發下的安全套。


    “她經常夜不歸宿?”


    “偶爾。”


    提到自己的妻子,周仁發臉上多了一抹厭煩,早就過了七年之癢的夫妻二人最終從當初的熱情消減成平淡,屈服於普通厭惡於生活,最終又成為一種習慣,升華為親情,


    顯然周仁發和自己的妻子之間沒有了最開始的感情,正在過著兩不相擾的生活,這種情況是大多數夫妻都會遇見的,隻要度過了這個階段,彼此之間更多的對彼此的習慣,


    隻是很少有夫妻能度過厭煩,社會上金婚的一對這才少之又少,要麽配偶死了,要麽過不了平淡的厭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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