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一天,菊部火辣辣的疼,開裂的感覺實在不好受,管重雙腿無力的趴在石桌上,看上去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淩鵬躺在搖椅上,一臉煞白的看著一旁低著頭就像犯了錯小孩的洛宣。


    “你連常識都沒有嗎?那些東西還能吃?”


    “我,我隻是在火鍋店的時候,看見他們也是這樣做的啊。”洛宣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想到那些東西居然會帶來這樣的後果,管重已經虛脫無力了。


    “算了淩鵬。”管重可不想看見洛宣嚎啕大哭,他是在接受不了女人在自己麵前流淚,不管什麽情況。


    淩鵬無奈的盯著洛宣:“記住,從今往後別進我的廚房,這次算是差點被你害死了。”說完,腹部一陣翻滾,淩鵬再次往廁所跑去。


    管重欲哭無淚的趴在石桌上,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一個做的像垃圾,


    一個拿垃圾做,


    還能正常一點嗎?


    一天一夜,管重已經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廁所了,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從未消停,開裂的嫩肉讓管重走路都有些變形了,雙腿微微彎曲,齊肩寬度,邁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好不用意從廁所回到了臥室,管重終於躺在了床上。


    “叮!新貨上架。”


    熟悉的冷漠聲音響起,管重有氣無力的集中注意力,思緒之中的貨架上,多了一張銀色的卡片,和擺渡者魂卡一樣,銀色卡片上朱紅的字寫著:蓮燈使者。


    卡後寫著蓮燈使者的描述:照鬼路,引鬼渡,地府之外最後一個押鬼使者,含其卡,蓮心燈灼世,陰間第一把火浴世灼凡。


    這他媽什麽意思?


    每次都看不懂,


    隻有買了這張魂卡,


    超度手冊上才仔細描述它到底有什麽用。


    管重仔細看去,果斷放棄了購買,之前購買擺渡者,已經花費了他所有緣光,甚至還有一個月的“工資”,引路張恒後,他也隻得到了五枚,而這張魂卡居然需要五十枚緣光,管重自然消費不起。


    放棄購買,管重入睡。


    深夜三點,夜風粼粼,管重緩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關掉手機上設置的鬧鈴,管重穿好衣褲往房門外走去,


    按照超度手冊上的地址,管重知道這個時間點去是最合適的。


    本市最大的醫院停屍間,也隻有淩晨才有機會進入吧。


    管重還從未在這個時間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別人總說換個角度看事物,你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風景,


    這裏的夜景比管重想象的更加精彩奪目,


    斑斕的霓虹燈比比皆是,照亮了淩晨三點的黑夜,在馬路上行走的路人都邁著偏偏倒到的腳步,手裏提著從飯局離開時帶走的酒。


    隻要心裏有舞台,那裏都是你表演的地方,街道上到處都能聽見聲嘶力竭如殺豬般的吼叫聲,仔細聽,你會發現他們是在唱歌,並不是罵人。


    相比之下,管重倒是顯得另類了,一條繁華的酒吧街道上,隻有他一個人看上去是清醒的,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經過熱鬧非凡的大街,管重來到了市醫院的門口,門口停滿了出租車,這些都是為了那些著急的病人準備的,


    當然,你的著急也正好是這些出租車賺錢的大好機會,不過許多人都知道人命關天,支付比平時多一倍的費用,他們也能承受。


    門口有監控,有保安,管重可不想因為這些惹上麻煩,畢竟他進入醫院停屍間是為了引陽壽已盡的人上路,要是讓警察發現了一場,管重怎麽和他們解釋?


    告訴那些警察,


    我是死神?


    估計到時候被關押的地方就不是看守所,


    而是特殊醫院吧。


    管重臉上保持著笑容,往醫院大門一旁走去,這裏是一條城市之內的小河,不寬,但是小河貫穿整個城市,幾乎所有居民區的排水都要流進這條小河,所以它的容量需要足夠滿足,


    於是政府在修建的時候,河麵不寬是為了合理的利用土地以免浪費,所以深度就是最佳的選擇。


    六米寬的河麵卻有十米深,加上集合了附近所有居民樓的排水匯集,河裏一年四季都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它從修建開始到此,一直保持原味,從未因為時代的進步而改變。


    管重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河對岸就是醫院的圍欄,那裏處於河邊,植被茂密,攝像頭都無法捕捉的位置,隻是過河成了一個難題。


    換成平時,管重根本不會選擇這條路,因為他沒有辦法過河,總不會讓他一個旱鴨子遊過去吧。


    之所以管重來到了這裏,那是因為有法子。


    隻見管重從白尺中取出擺渡者卡片,魂力集中指尖後,管重腳下的河麵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橫在水麵一點點成型,最終形成一個小舟的模樣。


    黑色的小舟上木紋古樸,仿佛每一條紋路都在訴說歲月的悠長,這是引渡船,生死河邊唯一的船隻,此時管重利用擺渡者的魂卡召喚出來的道具,


    這也是擺渡者魂卡後描述的最後一句話,立凡水之上不沒。


    使用擺渡者魂卡,能讓魂師立足在凡間水麵之上,永不沉沒。


    一條能渡生死河的船,有怎麽會在意人間的臭水溝。


    上船,


    催使魂力,


    船槳發出哢哢作響的聲音,隨後自動搖晃了起來,引渡小舟沒有一點點顛簸的感覺,整個船身遭受河流的衝擊,卻沒有任何搖晃,仿佛河水似乎到達船身之前,自己繞道而行。


    船槳緩緩的停下,管重順利來到了對岸,引渡小舟在管重離開後漸漸消失,而在對岸,管重上船的位置,一名站在河邊小便的醉漢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在他眼裏,看不見那來自地府的引渡小舟,他隻是看見管重站在水麵,往河對岸飄去,隨後消失在醫院圍欄外的植被之中。


    醉漢揉紅了雙眼,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喝多了,產生幻覺了。


    穿過茂密的植被,這裏可不想森林那般廣闊,也就是疏於打理的雜草叢和隨處可見的小樹堆積而成,管重很快便來到了醫院圍欄前,攀登過圍欄,管重來到了醫院最神秘的角落,


    這裏是醫院最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到來,來這裏的都是屍體,或者送死者最後一程的家屬,太平間,一個光是名字都讓後背發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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