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那個蕭明??”


    “是啊,就是那個傻子,蕭府的!以前我見過……”


    “我的符神啊,他……他現在如此的玉樹臨風嗎?”


    “他的目光好犀利,我……我都不敢看他……”


    “他去後廚幹嘛?”


    “對呀,對呀,鶩血粉絲湯,他要去做鶩血粉絲湯……”


    眾說紛紜間,蕭明到了後廚,把鶩血粉絲湯的做法跟徐遲說了,而且他之前也提純了一些鶩血,不過多時,就有鶩血粉絲湯送到了苦候的食客麵前!


    蕭明吩咐完,就跟著重犀上了符車。


    重犀看著蕭明身子一歪就睡著了,心情著實複雜。


    徐遲已經跟她說了,同樣提純的鶩血,同樣手法的鶩血粉絲湯,蕭明做的,跟徐遲做的明顯不同。


    徐遲感覺自己的味道要比蕭明高明不少,可偏偏食客們都喜歡蕭明做的。


    “他……他怎麽這麽神奇啊!”


    正想間,蕭明突然睜開眼睛,重犀本是盯著蕭明的,如今兩人算是目光對在一起。


    重犀大囧,目光急忙躲避。


    “重姐姐……”蕭明笑吟吟道,“我……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嘿嘿,我說了之後,你……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啊……”


    “啊?”重犀一聽,心中暗叫,臉上卻是發燒了,她急忙看看符車前麵,前麵雖有個駕車的,卻有布簾擋著,並不能看到。


    “莫非他……他……”重犀的耳根多發紅了,她緊張的有些搓手,“他聽到爹爹跟我說的話了?若是……若是他要對我動手動腳,我……我該怎麽辦?”


    重犀胡思亂想間,蕭明已經伸手往衣服裏摸了……


    “不會吧!”重犀緊張的胳膊發顫,“他……他要脫衣?”


    哪知道蕭明從衣服裏摸出錢簿,神秘兮兮的問道:“重姐姐,這東西怎麽看?”


    “呼……”重犀長長鬆了口氣,剛要說話。


    “哎喲……”蕭明電光石火間就用手按在了重犀的額頭上,奇道,“重姐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病了,發燒了??”


    “我,我……”感受到蕭明的手心溫熱,重犀剛剛靜下來的心愈發紛亂。


    “算了,算了……”蕭明收了手,說道,“重姐姐趕緊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


    “不用,不用……”重犀連忙擺手,說道,“我沒事兒,查看錢簿的符文很簡單,但每個錢簿對應的探察密符不同,若是不知道根本沒辦法探察,更不能使用……”


    “我的符神啊!”蕭明驚呼了,“難怪外公這麽大方把錢簿給我了,原來我是把符金給了他老人家啊!”


    “嘻嘻,應該是這樣的!”重犀掩嘴笑道。


    返回嚴家符學,剛進學堂,舔狗陳圖就衝了過來,興奮道:“怎麽樣?”


    “跟你有關係麽?”蕭明沒好氣的反問道。


    “咱們是同學啊!”陳圖說道,“一榮皆榮一損皆損,我當然要關心你的。”


    “這樣啊!”蕭明笑眯眯道,“我餓了,要去小食堂吃飯,你把身上的符錢都給我吧!”


    “你……你……”陳圖猶豫了,說道,“你不是剛賺了一千符金?幹嘛還要我的符錢?”


    “看看,看看……”蕭明鄙夷道,“我不過是試探試探你,我都賺了一千符金,還在乎你那點兒符錢??”


    “哎呦呦……”陳圖臉色急變,從符袋內拿出一把符錢遞給蕭明道,“咱們是相親相愛的同學啊,我怎麽會在乎這點兒符錢呢?你拿著……”


    “嗯……”蕭明立馬接了放入符袋,說道,“行了,符錢給了,你該幹嘛麽吧!”


    “你……你什麽時候還我?這可是我所有的符錢……”


    陳圖不想問,但他看著蕭明,心底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忍不住還是問道。


    “還?還什麽還……”蕭明比陳圖還要無辜,“我又沒借你錢,幹嘛要還?”


    “剛剛,剛剛……”


    陳圖要哭了,杏兒沒救出來,自己的符錢也沒了。


    “剛剛是你給我的,不是我借你的呀,不說借條了,我連一個借字都沒說啊!”


    蕭明理直氣壯地回答了。


    陳圖細細一想,果真啊,蕭明真的沒提“借”字。


    “我,我……”


    陳圖急啊,但不知道怎麽辦,有種抓耳撓腮的感覺。


    “看看,看看……”蕭明不悅了,從符袋裏把符錢都丟出來給他,說道,“哥不過是試探你,哥如今也是每天收二千符金的人了,怎麽還在乎你這點兒符錢?拿去吧,拿去吧,別跟哥說什麽相親相愛了……”


    “別,別……”陳圖的腦袋轉不過來了,急忙一抬手又把符錢塞到蕭明手裏道,“看你說的,這就是我孝敬明哥的,你拿著,現在這些符錢都刻著蕭字,再跟我沒關係……”


    “真的麽?”蕭明半信半疑了。


    “真的!”陳圖跺跺腳,一轉身走了,眼睛餘光帶著不舍的淚花。


    看著被玩壞的陳圖,蕭明突然想到了葉繁星,那廝要是在這裏……會是什麽樣子?


    蕭明把符錢扔進符袋,背往身後牆上一靠,眯著眼睛看向頭前,此時,學堂的學生不多,詠星語是一個,她拿著符文解字認真的翻著。


    詠星語旁邊是寒秋殤,寒秋殤微微側身,一看就是用眼睛餘光看著蕭明。


    “咦?這廝今天是怎麽了?”蕭明放出符念看了一下,心中暗道,“莫非他真的心中有鬼??”


    寒秋殤自然是心中有鬼的,他本來給蕭明挖坑,沒想到蕭明把坑變成寶,一下子撈了二千符金。


    寒秋殤一個中午都在祈禱符神,希望蕭明頭破血流的回來,一個符金都拿不到,可偏偏的,蕭明紅光滿麵的進了符堂,顯然是自己的祈禱落空啊!


    寒秋殤心裏不爽!


    鷹飛班下午是解陣和書字。


    解陣講的是符文的配合,這是符陣的基礎,現在蕭明等人所學還淺,先生教授初階的千機靈犀訣。


    書字則是符字的書寫,也教授初階的心靈手巧之術,因為已經有人開始播下萬種,所以先生還特意加了心平氣和之術的講授。


    蕭明本隊千機靈犀訣頗有興趣,不過聽了片刻他又覺得無奈,一句口訣先生翻來覆去的講,蕭明聽得膩味無比,而看看其他同學興致勃勃的樣子,蕭明隻好繼續睡大覺了。


    先生自然看到蕭明的異樣,但先生更知道蕭明對嚴家符學意味著什麽,蕭明的不搗亂就好,先生怎麽可能再去惹蕭明?


    於是蕭明悠哉悠哉的進入莫名空間繼續修煉蔽日訣!


    感知著身體在青光中愈發健壯,莫名的紋理在體表鐫刻,蕭明心裏很是高興,目光一掃間見到那個代表火符的輪廓有清晰了很多,他心裏一動,急忙停下修煉,符念朝著胸中看去。


    果不其然,那個渾圓呈陰陽兩儀的符球上,白色中央一個黑色的符字也清晰了太多,而且符字四周還有些淡淡的火苗!


    哈哈,原來如此!


    蕭明大喜了,看起來做美食也不是白做的,還能激發自己的文種,若不出意外自己的本命符文該是“火”了!


    至於本命符文是什麽,蕭明根本不嫌棄,畢竟之前他連文田都沒有,現在突然出現火文種,人家火文種不嫌棄他就不錯了。


    什麽時候才能播文種啊!


    蕭明心中有些火熱了!


    此時,解陣先生的聲音傳來:“符,無處不在,或是空中,或是水中,或是石中,或是火中,不一而足。但無論符在何處,皆可為人所用。人以千機靈犀訣可寫出空中符文,可寫出水中符文,待得以後,你等符學深厚了,還能鑄造符器,凝結符陣,從火中,從石中汲取蘊含的符……”


    “絲……”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幾句話落入蕭明耳中,如同驚雷轟落,蕭明倒吸一口涼氣後,忍不住心中呻吟一聲,驚道,“我的符神啊!這……這不就是吃土喝風麽?既然千機靈犀訣可以寫出空中符文,水中符文,那……那啞姑從小教我的呼吸之法,既然能從水中汲取菁華,自然也能從水中汲取靈符,能從水中汲取靈符,當然也能從空中,從符晶中吸收靈符啊!”


    蕭明的理解自然是有誤的,不是所有汲取水中藥液菁華的法門都能汲取靈符,但偏偏的,啞姑教授給蕭明的就是道門靈符汲取之術,而且還是罕見的那種,所以蕭明明悟之後,立即口鼻呼吸,周身毛孔開始有序的顫抖,好似小嘴般呼吸起來。


    可惜,足有一盞茶的工夫,蕭明什麽都沒有吸到。


    不過蕭明也不在乎,他有這麽一樁好處,既然發現訣竅,就一門心思走到底,直到撞了南牆再說。


    所以蕭明任憑肉身施展啞姑所傳無名呼吸之法,自己心神又進入空間修煉。


    蕭明以前也嚐試過,肉身單獨修煉,如今算是輕車熟路,他坐在學堂最後,也不耽擱誰。


    這一修煉就到了下午,隨著放學的鍾鳴響起,蕭明醒來,還不等他出門,陳圖就從外麵衝了出來,說道:“明哥,有個漂亮的女生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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