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有些懵懂的孩子鼓掌,掌聲稀稀拉拉,不過蕭明一點兒都不尷尬!


    “蕭明……”坐在前麵的寒秋殤看看丁寧臉上的鐵青,再看看蕭明的風輕雲淡,忍不住喊道,“你遲到了!”


    麻蛋,這是明目張膽的給我上眼藥啊!


    蕭明暗罵了,眼珠急轉,口中說道:“是嗎?我遲到了嗎?我……我怎麽不知道?”


    表演,我讓你表演,丁寧本是壓住火氣,想看看蕭明到底怎麽蒙混過關的,此時隻好怒道:“站住!”


    “先生……”蕭明立即站住,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裏,小聲道,“我……我真遲到了麽?”


    “你還沒遲到麽?”丁寧有些哭笑不得了,說道,“你看看什麽時辰了?”


    “先生,我也不願意啊!我是有苦衷的……”


    “什麽苦衷,老夫且聽聽……”


    “此事說來話長啊,先生……”蕭明陪笑了,說道,“不若等課後,學生細細跟先生分說,現在就不占用大家的時間了。”


    “無妨!”丁寧笑了,拍拍手道,“你說吧,老夫的話已經說完,現在就等著打掃衛生,然後芳林園迎新了。”


    “迎新啊!”蕭明大喜了,說道,“先生,學生聽說芳林園迎新會有很多好吃的,您老喜歡吃紅燒符豬頭麽?”


    “不太喜歡,太油膩……”丁寧成功被蕭明帶偏,不過他剛說幾句立即醒悟,一拍書案道,“蕭明,快說你為何遲到?”


    “先生……”蕭明哭喪著臉說道,“學生能說……學生扶著老奶奶過街道麽?”


    “能啊!”丁寧笑道,“為什麽不能啊?關鍵是,你做好事……能做這麽長時間?”


    “是啊!”蕭明眨巴眨巴眼睛道,“學生也納罕呢,學生幾次三番的扶那位老奶奶過街道,可她每次都要再回去……”


    “然後呢?”


    “然後嘛……”蕭明撓撓頭,說道,“原來老奶奶……的家不在街道那邊!”


    “噗……”丁寧自己都忍不住笑噴了。


    遲到的理由編得這般拙劣,也是沒誰了。


    麻蛋,要被他蒙混過關了!


    寒秋殤到學堂的早,再加上他個子小,所以安排在丁寧眼前不遠處,他看著丁寧臉上的笑容暗道不好。


    所以他眼珠一轉,高聲問道:“既如此,蕭明……你怎麽沒有問問那位老奶奶?”


    “這位同學……”蕭明大喜了,一指寒秋殤說道,“你真是太貼心了啊!我正想說呢!那位老奶奶是個聾啞人,好在我家啞姑也是聾子,我從小就養成了尊老助殘的好習慣,經我再三確認,終於知道這位老奶奶原來是住在街道那邊,我怕再有路過的學生扶他她人家過街道,所以就親自把她老人家送回來家……”


    “行吧,行吧……”


    眼見蕭明編的沒譜了,也沒羞沒臊了,丁寧擺擺手,剛要讓蕭明坐回去,蕭明又說道:“不過到了這位老奶奶家,我才發現,原來老奶奶家還有一個傻子哥哥……”


    聽到這裏,寒秋殤的臉色有些發白,他已經知道蕭明要說什麽了!


    果然,蕭明一板一眼的說道:“為了幫老奶奶脫貧,為了給傻子哥哥謀幸福,我隻好放棄了時間,親自帶著那位傻子哥哥到寒家門口排隊……”


    “蕭……蕭明……”寒秋殤咬牙切齒了。


    “蕭明……”丁寧冷冷道,“知道什麽叫過猶不及麽?”


    “是吃過美味的烤符魷就不會忘記啊,不過先生,蕭大符豬頭,戰鬥力五百零一,誰吃誰知道,不比烤符魷差多少的……”


    “哈哈,哈哈……”一些學子已經無法忍耐,掩嘴笑出聲來。


    “蕭明……”丁寧咬著嘴唇,強忍住自己的笑意,一指牆角道,“你給我站著!”


    “是,先生”


    蕭明想也不想,走到牆角,雙肩往牆上一靠,甚至肥腰還在牆上扭了幾下,口鼻中發出“嗯嗯”的聲音,好似舒服至極的樣子,然後雙眼微閉,貼在了那裏。


    丁寧傻了,把罰站站出躺在床榻的舒暢,這也沒誰了吧?


    “蕭明……”丁寧問道,“你……你站得……很舒服?”


    “是啊,是啊……”蕭明眼也不睜,隨口說道,“咱們學堂的牆壁刷過不下十層膩子,裏麵還有一些紗網,比我們蕭家學舍的牆壁舒服多了,我好喜歡喲……”


    丁寧明白了,這蕭明是罰站發出經驗了呀!


    “先生……”寒秋殤在旁邊大聲說道,“蕭明在蕭家學舍的時候,每天都被趕出去罰站的……”


    “是啊,要感謝你家的寒秋成……”蕭明依舊不睜眼,說道,“沒有他,我現在還在蕭家學舍呢,怎麽能跟你同窗?對了,你問問他,什麽時候來要他的寒霜筆?”


    寒秋殤嚇得捂著嘴,心裏一個勁兒發誓,再不搭理這個睚眥必報的死胖子。


    “好了……”丁寧看看牆上的符鍾,走回學案,說道,“我們嚴家符學的校訓就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蕭明遲到,就要罰站,其他學子,我們繼續……”


    “嚴家符學的校訓很多麽?”


    蕭明有些納罕,霄雲閣上嚴曦琥說過,如今丁寧又說,不過蕭明不是真傻子,沒必要再開口。


    與其聽先生在上麵說話,不如忙自己的!


    蕭明把符玉瞳拿了出來,放出符念觀看,這次蕭明學乖了,看上一頁後,逐字逐句的背下,然後急忙收了符念,在腦海裏學習。


    符玉瞳雖然是書卷,裏麵記錄的東西多不勝數,但蕭明很懶,他根本不往後看,就看看前麵的關於符念的內容。


    即便是符念的內容,也有很多,有如何錘煉符念,有如何控製符念,有如何壯大符念,當然,大部分內容對蕭明來說是雲遮霧罩,根本不明白,他也不深究,跟學舍上首,丁寧批判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完全一樣!


    也就在丁寧拿出符筆,在學堂牆壁上那個平整的符板上寫下一篇火符文,對學子們說:“諸學子,先前你等學符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是不行的,比如這個火符文,為什麽這麽寫就是火符文呢?為什麽會有三十餘篇火符文,每篇火符文都不同呢?這就是……”


    “啊!”剛說到此處,坐在前排的寒秋殤尖叫一聲跳了起來,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屁股!


    “寒秋殤?”丁寧一皺眉,問道,“你怎麽了?”


    “有……有人用手指捅我……”


    “有嗎?”丁寧放下符筆,走到寒秋殤旁邊看看,又問寒秋殤旁邊的詠星語道,“你看到了麽?”


    詠星語滿麵通紅了,她使勁兒搖頭。


    “坐下吧!”


    丁寧有些不悅。


    “是,先生!”寒秋殤也有些納罕的四處看看,然後小心翼翼的往椅子上坐去,也就在他屁股剛剛沾住椅子,菊花瞬時又是一疼!


    “啊!”寒秋殤再次站了起來。


    “又有人捅你?”


    丁寧好似明白了什麽,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是的,先生!”寒秋殤小臉兒再次發白。


    “是不是很疼?”


    “是的,先生!”


    “嗯,我知道……”丁寧點頭道,“老夫每日清晨如廁的時候跟你一樣,真沒想到,你這小小的年紀已經有此疾痼,麻煩啊!去吧,你也站後麵……”


    “先生,我……我……”寒秋殤摸摸自己的屁股,不知道丁寧到底說些什麽,不過他還是乖乖的站在了後麵!


    麻蛋,讓你說我!


    蕭明看著這個被自己用符念玩兒壞的寒秋殤,撇嘴了,好在你不是女生……


    女生?蕭明眼睛一亮,符念就掃向江玫、詠星語等,但是符念剛剛掃過,還不曾看到他所想的內容,“嗡……”一陣如海嘯般的衝擊瘋狂的湧入蕭明的腦海!


    “啊……”蕭明忍不住驚叫,額頭上冷汗如雨滴落。


    “蕭明……”


    丁寧眼見蕭明臉色慘白,虛汗冒出,驚道,“你怎麽了?”


    “我……”蕭明欲哭無淚了,說道,“我腦子裏長針眼兒了!”


    “瞎說什麽!”丁寧嗬斥道,“快走下休息……”


    “是,先生!”蕭明急忙坐在座位上,趴在書案,不過片刻,這廝又恬然入夢,可惜這次,打死他,他都不敢再做第三隻眼睛肆無忌憚的夢裏,腦袋裏的針眼兒啊,太可怕了。


    “蕭明,蕭明……”朦朧間,似乎有人在叫自己,蕭明張開眼,迎麵是一雙帶著殷勤的眼睛,眼角同樣有眼屎!


    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童彎下腰來喊醒蕭明。


    “你誰??”


    蕭明大驚,一把抓住這孩童的脖子,急道,“你怎麽跑我家裏了?”


    “咳咳……”孩童咳嗽著,急道,“我是陳圖啊,你同學,這……這裏是嚴家符學的學堂……”


    麻蛋,睡迷糊了!


    蕭明急忙看看四周,夕陽的餘暉灑在學堂裏,紅豔豔的一片。


    蕭明鬆了手,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杏兒跑了?”


    陳圖愣了一下,急忙陪笑道:“明哥英明,小弟跟陳岩打賭,小弟的分數沒有陳岩高,所以……”


    “陳岩呢?”蕭明又伸了個懶腰,問道。


    “在外麵呢!”陳圖一指學堂門外,惡狠狠道,“跟寒秋殤在一起呢!”


    “嘿嘿……”蕭明樂了,說道,“怎麽?跟陳岩不同戴天了?”


    “對,不共戴天!”陳圖說道,“我跟杏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陳岩這廝橫刀奪愛,我這輩子都跟他不共戴天!”


    “嗯……”蕭明隨口答應著,目光又是遍掃,找誰?


    自然是江玫!


    蕭明找江玫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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