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禦撲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鋼刀,直直比在正在*的同夥脖子上,他齜牙咧嘴地咆哮:“停車!!!再不停,我就刺破你的脖子!!”


    見司機沒停車的意思,他大力把鋼刀往他脖子裏一刺。


    殷紅的血,一下就飆了出來。


    男人慘叫一聲,連連乞求出聲:“我停車!!!別亂動,我停車……”


    說著,他瞄著後視鏡,想要把車子在路邊停下。


    而,被皇甫禦用石板,砸得頭暈眼花的男人徹底清醒過來時,完全被激怒了,他雙目一寒,咬牙切齒從身後勒住皇甫禦的脖子,幾拳狠狠砸在皇甫禦的腦袋上:“你個臭小子,居然給我玩花樣,還敢用石板砸我?!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光用拳頭砸,他覺得不解氣,順手在車子裏摸了一塊石頭,“啪”的一聲砸在皇甫禦的腦袋上。


    蘇靜雅見了,慘叫一聲,猶如被激怒的小狗,她撲上前,狠狠咬住男人的胳臂。


    男人雙目血紅,扭曲著麵孔,回頭看向咬他的蘇靜雅,怒不可遏的抬腳,一下就把她踹向沒有合上的車門。


    “……啊!!”蘇靜雅慘叫一聲,踉蹌幾步,眼看著就要滾下去。


    皇甫禦大喊一聲,鬆開抵在司機脖子上的刀,一個反身就朝身後的男人劃去。


    鋼刀,劃破男人的麵孔。


    皇甫禦爬上前,想要把蘇靜雅拖上車,抱在懷裏。


    然,剛把她拖上來,臉被劃破的男人,勃然一怒,一腳踹住皇甫禦的後背。


    頃刻間,皇甫禦和蘇靜雅兩人就從麵包車飛了出去。


    蘇靜雅隻覺一陣天旋地轉,著地的那一刻,她清晰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


    在馬路上,不知滾了多遠,整個世界終於停住的時候,蘇靜雅趴在皇甫禦的*口,他的雙手,還緊緊抱著她的腦袋,將她的頭,按在他的*口。


    呆呆趴在他身上許久許久,蘇靜雅這才抬起小腦袋,看向已經昏迷過去的皇甫禦,殷紅的血,順著他的腦後,一點點往馬路邊上蔓延。


    昏黃的路燈下,格外的刺目。


    年紀太小,渾然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她一直跪在皇甫禦的身邊,呆滯著雙目,一個勁兒的扯他的衣服:“歡歡,你醒醒……歡歡,不要睡覺了好不好?!樂樂不讓你幫我拿布娃娃了。嗚嗚~。歡歡,樂樂不要狗狗了,你醒醒,歡歡……”


    一路上,都暗中跟著皇甫禦和蘇靜雅的司機。


    不過是去上個廁所的時間,再次回來,已經看不見他倆的身影了。


    他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四處尋找。


    在看見躺在路邊上的皇甫禦和蘇靜雅時,他神色巨變,連忙停下車,發瘋一般鑽下去,大聲喊道:“蘇小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蘇靜雅乖乖巧巧跪臥皇甫禦的身邊,沾滿鮮血的小手,緊緊拽著他的手不放。


    眨著可愛的大眼,她回複道:“歡歡睡著了,我在這裏等他醒呢。”


    司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抱起皇甫禦,塞進後車廂,就往醫院呼嘯而去。


    醫院。


    夜晚,依舊忙忙碌碌。


    皇甫本趕來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給蘇靜雅處理臉上和胳臂上的擦傷。


    氣呼呼走過去,他一巴掌就狠狠抽在蘇靜雅的臉上,怒不可遏地咆哮:“掃、把、星!!!!我告訴你,如果我孫子出什麽意外,我要你……償命!!”


    蘇靜雅被皇甫本,一把從從椅子上抽在地上。


    胳臂和膝蓋,磕碰在堅硬的地板上,磨破了皮,鮮血都滲了出來。


    蘇靜雅卻沒有哭,而是抬起淚眼朦朧地大眼,看著勃然大怒的皇甫本,她小聲回複道:“爺爺,歡歡隻是睡覺了,他不會死!!!!他說過,他會一直陪著我!!!”


    “蠢貨!!!!”皇甫本猙獰著麵孔,大聲咆哮。


    蘇靜雅被皇甫本的狂吼,嚇得瑟瑟發抖。


    皇甫本仇恨地瞪著她,實在忍不過去,他抬腿就狠狠踹她踹去:“憑什麽我孫子得進手術室搶救,你卻隻是皮外傷?!你個掃把星,給我滾……”


    皇甫本踹得很用力,堅硬的皮鞋,踹在她柔軟的身上,鑽心的疼。


    蘇靜雅蜷縮著小小的身軀,哭著大喊:“爺爺,你不要打我。我以後乖乖聽話,爺爺……疼,爺爺……”


    皇甫本不知道是如何消氣的。


    在等待皇甫禦出手術室的途中,走廊上,密密麻麻全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心腹洪德,急匆匆趕來醫院時,他低聲說道:“老爺子,凶手目標已經確定。”


    皇甫本的拳頭,握得咯咯地響,他說:“膽敢傷害我孫子,殺他一百次,都不足以解我心頭隻恨。聽清楚,把他們,給我剁碎了,丟去喂狗。”


    洪德聞言,連連點頭,隨即轉身。


    皇甫禦傷得很重,從手術室下來,手術很順利,但是,在醫院裏觀察了其他,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生說,再不醒,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皇甫本,短短七天,一下蒼老了許多。


    為了替皇甫禦更好的治病,他直接把皇甫禦送出了國,聘請了國外最著名的腦科專家。


    皇甫禦是被偷偷送走的。


    蘇靜雅完全不知道。


    打從皇甫本把她從皇城趕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她每天都蹲在皇城門口,眼巴巴扭頭看著回皇城的唯一一條公路。


    雲姨,實在看不下去,重新聯係了孤兒院,把她領回去。


    蘇靜雅被強行打走的時候,雙手死死抓著皇城的大鐵門,哭著大聲喊道:“不要,我要等歡歡回來。不要帶我回孤兒院。我要留在這裏。雲姨,救我!!!雲姨……”


    雲姨,其實打從心裏挺喜歡蘇靜雅的。


    聽見她哭得那麽慘,非常難受。


    她站在鐵門裏,語重心長地說:“靜雅,跟著他們回孤兒院吧。那樣對你好。你每天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不要。我要等歡歡。”蘇靜雅拽著鐵門不放,“雲姨,歡歡呢?!他是不是不要樂樂了?!他明明答應樂樂,會一直陪著樂樂的。他為什麽不回來?!”


    雲姨強忍著把淚水憋回去,她說:“少爺去國外治病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靜雅,乖乖跟他們回孤兒院。少爺告訴我,如果你不乖乖聽話,他就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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