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蘇靜雅索性拽著不放了:“老公,你救救可樂,好不好?!他吐血了!!醫生說,再不找到骨髓,會死掉!!”


    相比蘇靜雅的焦慮急迫,皇甫禦表現得極其冷靜淡然,薄唇輕啟,悶哼道:“王可吐血,跟我有關係嗎?!”


    “老公。可樂還那麽小,你不能見死不救。”


    “二哥都不皺眉頭,我有什麽好急的?!”


    “皇甫禦,你怎麽可以這樣冷血啊?!我知道你討厭安然,但是……可樂是無辜的!!”


    “你難道沒聽見王安然說什麽嗎?!她說要骨髓!!我答不答應,有差別嗎?!”


    “你可以去找啊。你那麽多錢,又那麽多人脈。”


    “蘇靜雅,我真的覺得:你思維有點錯亂,來我幫你捋一捋。”


    說著皇甫禦把球杆,遞給皇甫億念,然後很鄭重認真的對蘇靜雅說:“你以為骨髓是蘿卜,還是青菜?!是你想買就能買的?!親子之間,骨髓配對都不一定成功,一時之間,你要我去哪裏找?!”


    蘇靜雅說:“你可以打電話給二哥,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他,欺騙他,威脅他,讓二哥心甘情願把骨髓,交出來。”


    “如果,二哥不中招呢?!”


    “那還不簡單?!就把他敲暈,直接搶……”說這番話的時候,蘇靜雅雙眼迸射出熊熊的歹毒狠光、


    “……”皇甫禦一聽這話,嘴角頓時狠狠抽了抽。


    無語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最後皇甫禦決定:無視。


    反正跟這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她永遠也不了解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所以,皇甫禦索性轉身就走。一邊往球場出口走,一邊對著趴在綠油油草地上,兩人彈高爾夫球,彈得不亦樂乎的皇甫艾與皇甫妮,吹了一聲高昂的口哨後,皇甫禦淡聲道:“小寶貝兒,跟爸比走,帶你們去騎馬。”


    一聽這話,全身是泥的倆小公主,當即像篇飛的蝴蝶般,朝著皇甫禦飛奔而去。


    欣喜地問:“是真的嗎,爸比?!”


    “歐耶!!又可以騎馬馬了!!我今天要多給它喂草,然後還要給它們講故事。”


    ……


    蘇靜雅站在原地,看著皇甫禦不理她,鼻子都氣歪了,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深知皇甫禦軟硬不吃,於是,蘇靜雅直接采用別的戰略,那就是……


    快步追上前,蘇靜雅走到皇甫禦身邊,冷笑道:“皇甫禦,你之所以不肯答應我,是你沒那個本事說服白拓吧?!也對,你就是老幺,要地位沒地位,要威信沒威信,要存在沒存在感,換我是你,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二哥開口,肯定會被罵得七零八落的。”


    皇甫禦隻是聽著,等她把話說完,這才優雅出聲:“激將法,沒用!!”


    “……”蘇靜雅當即一臉醬紫。


    趕到王安然所在的醫院,已經是下午。


    蘇靜雅遠遠的便瞧見,一個人失魂落魄坐在病房外走廊上的王安然,沒有一點生機,她眉頭一皺。


    遲疑了下,最後,她快步上前:“安然。”


    聽到有人喊她名字,王安然這才稍稍回過神,空洞死寂的眼底,閃過一絲活物的光亮。


    “靜雅……”不等蘇靜雅多說一句話,王安然已經無法遏製的失聲痛哭。


    “可樂的病情怎樣?!”蘇靜雅問。


    王安然已經說不出話來。她隻是顫抖著手指,指了指病房。


    蘇靜雅站直*,透過門板上窄窄小小的玻璃窗往裏看。


    可樂,已經昏迷不醒,全身插滿管子,隨著他的呼吸,時不時有鮮血從他嘴角溢出。


    就算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可樂命在旦夕,情況很是凶險,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可是,在看見可樂本人的時候,蘇靜雅還是狠狠嚇了一跳。


    或許,同樣身為母親,蘇靜雅很能理解王安然的心情。


    “靜雅,你幫我想想辦法,救救可樂。我不能失去他。他還那麽小,才三歲,他跟著我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罪,還沒有快快樂樂高興一整天,我不想他離開我。我還想和他在一起,想給他做最愛吃的蛋糕、紅燒肉……”王安然聲淚俱下。


    看她那麽難過,哭得那麽慘,蘇靜雅心裏很不好使,也跟著掉眼淚。


    想要安慰她,卻無從下口。


    其實,皇甫禦說得很對。可樂的病,不僅僅是有錢,便可以解決。


    也不是有錢有骨髓,就能痊愈。


    關鍵,還得看命。


    白拓,身邊的女人無數,但是他從來不讓女人懷孕,更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白拓或許是不想再讓悲劇延續下去。


    聽秦瀾說,白拓當年能挺過那一關,可以堪稱奇跡。


    而奇跡存在的機率,可以說是近乎為“零”。


    蘇靜雅也不想給了王安然失望,轉而又讓她更絕望。


    王安然見蘇靜雅不說話,拽著她衣袖的手,不僅更用力了幾分:“靜雅,幫幫我,好不好?!”


    “安然,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錢,倒是沒問題,可是骨髓,去哪裏弄啊?!醫生都說,三天之內手術。安然……”後麵,蘇靜雅其實想告訴她:她還年輕,以後找個愛她並且健健康康的男人,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但是,這話,蘇靜雅說不出口。


    太殘忍,又太冷血無情。


    王安然一聽這話,隨即,如夢初醒,她胡亂摸了下臉上的淚水,急切對蘇靜雅說:“你幫我留在醫院照顧一下可樂,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不等蘇靜雅問個所以然來,王安然已經拔腿就跑。


    白氏總部。


    王安然第n次被八名保鏢狠狠推倒在地。


    額頭撞在堅硬的地板上,殷紅的血,急速滾落,染紅了她的視線。


    “我要見白拓,讓我進去。我要見他。”說著,王安然想要爬起身,繼續往裏走。


    可是,她真的沒有一點點力氣了。


    八名穿著統一製服的保鏢,居高臨下俯瞰著他,冷峻著臉孔,厭惡地咬牙:“白總交代過,不想看見你。你還是先走吧。”


    王安然卻倔強的不肯離開。


    最後,保鏢索性把公司大門給關了起來。


    王安然趴在玻璃門上,不停捶打,哭著叫喊道:“放我進去!!讓我見白拓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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