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每天出雙入對,甜甜蜜蜜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便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天長地久的愛情,隻要兩人彼此相愛。


    而,安然和王勃,或許就會這樣幸福甜蜜地生活下去,一輩子!


    他們會結婚,會擁有專屬於他們倆人的孩子,而她,也會和皇甫禦一樣。


    誰知,她曾經羨慕,且一度會認為這一輩子會非常非常幸福的王安然,如今卻走到了這一步。


    她不知道,究竟是現實太過殘酷,還是世事根本就沒有美好的愛情童話,有的,隻有曲終人散……


    休息室。


    可樂打從見到自己的媽媽開始,孩子本性暴露無遺,他一直賴在王安然的身上不下來,摟著她的脖子,然後把腦袋放在自己媽媽的*上。


    王安然坐在長椅上,許久許久,這才低聲說道:“靜雅,最近麻煩你了。”


    蘇靜雅見王安然滿臉的疲憊,立即心疼的搖頭:“安然,你說什麽呢,我跟你是什麽關係呀?!用得著說這種話嗎?!”


    去牽王安然的手時,蘇靜雅這才摸到:她掌心的薄繭,已經被磨破皮了。


    她分外的驚詫,呼喊道:“安然,你的手破皮了,痛不痛?!我去給你買藥!!”


    急切起身去藥店的時候,卻被王安然一把拉住。


    她衝著她笑,很明媚,圓溜溜的大眼,完成的弧度,一如當年。


    可是蘇靜雅卻覺得,那個笑容,蘊藏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多得讓人心酸。


    王安然說:“不用麻煩了。隻是破了皮。靜雅,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曾經的大小姐,早就死了,在可樂出世的那一刻,我便暗暗發誓:今後的路,不管多難受,多艱辛,我一定要堅持下來,當一個合格的母親,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過得最好。”


    蘇靜雅咬著嘴唇,重重點頭。


    每個女人,生了孩子恐怕都會這樣。不知不覺中,生活重心開始發生改變,一切的一切都圍繞著孩子。


    曾經不能做,或者不敢做的事情,為了孩子什麽都能嚐試。


    兩人默默無言坐了好一會兒,蘇靜雅這才鼓足了勇氣,問了她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安然,王勃呢?!”


    她記得,當年在夏威夷與王勃見過麵之後,再也沒見過,而且是杳無音信。


    而,聽到王勃兩人的刹那,王安然本能的垂下眼眸,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閃而下,掩去她眼底的落寞與寂寥。


    休息室內,死寂良久,王安然這才淡淡出聲:“不知道。當年,夏威夷見過麵之後,我去打聽過他,可是……他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又失蹤了……”


    蘇靜雅聽著王安然的聲音無比的平靜,卻是平靜得不自然的平靜,她知道王勃,就是長在她心口上一顆毒瘤,一直不碰,會吞噬著她的生命與賴以存活的氧氣,但是,一旦去戳,就會痛得她死去活來。


    每個女人,一輩子總會愛慘了一個男人。


    那個人,讓她們笑,讓她們哭,讓她們歡樂,更讓她們悲痛。


    讓人刻骨,讓人銘心,讓人永生難忘,也讓人痛不想要生。


    那個人,有個美好卻又殘忍的名字,叫……初戀。


    能與初戀結婚生子,白頭偕老的人,無疑是幸運中的幸運兒。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與初戀最終在一起的?!


    又有多少人抱憾終身,在憎恨中一直銘記?!


    她想,王安然對王勃就是這樣,恨著,卻也一直愛著。


    無論她今後會嫁給誰,會愛上誰,王勃,一輩子都無法從她心間抹去。


    王安然情緒有些失控,她放下王可,站起身說:“我還有一會兒才下班呢,靜雅,你在這裏幫我照顧一下可樂,下班之後我們再聊。”


    蘇靜雅點頭,目送著王安然愈發單薄纖細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裏。


    許久,王可這才挪動著*,靠在蘇靜雅的懷裏,瞪著圓溜溜,充滿期待的目光望著蘇靜雅,問道:“阿姨,王勃,是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爸爸嗎?!是嗎?!”


    一聽這話,蘇靜雅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在王安然的心裏,這輩子肯定隻願意給王勃生兒子,並且做夢都在想吧。


    一如當年的她,對皇甫禦。


    王可,無疑是懂事的。


    見蘇靜雅不回答,他也不追問,而是乖乖巧巧地縮在蘇靜雅的懷裏,然後低聲且很虔誠地說:“阿姨,我從明天開始,每天要吃很多飯,我要好好鍛煉*,我要盡快把自己的病治好,然後我要掙很多很多錢給媽媽,這樣,她就不會那麽辛苦,不會再丟下可樂獨自去工作了,就可以有很多時間陪著可樂……”


    蘇靜雅一聽這話,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隻是覺得心疼。


    蘇靜雅消失的第三天,皇甫禦整個人狠戾暴躁到極點。隻能查到她用身份證買了火車票,去了蘭斯,後麵具體去了哪裏,一時之間也無從下手。


    畢竟,是也沒想到:蘇靜雅這次離家出走,故意不帶手機,故意讓那群人沒辦法根據手機定位查到她具體的位置。


    “三弟,淡定點兒,悠然點兒,別把自己搞得跟精神病患者一樣,你也就把老婆丟了,小事兒一件……”白拓,接到皇甫禦的求救電話,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神情悠然地回複。


    皇甫禦聽了這話,氣得五髒六腑都炸了。


    他鐵青著麵孔,咬牙切齒地說:“白拓,你知道‘廢物’是在形容誰嗎?!活生生、灑灑脫脫形容的就是你。在你的地盤,居然連個人都找不到,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你怎麽不去死一死?!我很鄭重地告訴你:再給你一個小時,不找到我老婆的具體位置,我跟你……斷絕兄弟關係,然後……我絕對會往你*口上……插兩刀!!!!!”


    啪,不等白拓回話,皇甫禦已經暴戾的狠狠把電.話給砸上了,然後陰鶩著太過犀利的黑眸,狠狠地剜著桌麵上,安安靜靜躺了三天三夜的……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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