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到底有沒有顧慮過她的感受,哪怕一點點


    蘇靜雅緊拽手機的手指,愈發的用力,最後……她索性將簡訊咬牙刪除。


    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卻好似在進行一場殘酷的格鬥廝殺,使得本來就疼得奄奄一息的她,馬上就要窒息了。


    蘇靜雅一點點蜷.起瘦小的*,縮在後座上,纖細的胳臂,緊緊環.抱著雙腿。這是人類受傷了,本能的防.禦姿勢。


    滾燙的淚水,一顆顆滴落在淡粉色的禮服上,蘇靜雅既恍惚,又心痛難耐。


    心髒,好似被她最信任的兩人,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後被那兩人一人抓住一端,渾然不顧她疼得如何大吼大叫,依然冷漠得近乎殘忍的撕裂而開。


    鮮血四濺、頓湧。


    蘇靜雅疼得全身都在抽.搐,尤其是看見漂亮的禮服,她愈發的難受,眼淚更洶湧澎湃地往下垮落。


    明天走紅地毯的婚紗,她在夏威夷就見過了。


    而身上的這件晚宴禮服,是三天前皇甫禦在電腦上給她看的。


    明明……三天前看見跟婚紗同一係列的晚宴禮服,她還開心激動得熱淚盈眶,感動又幸福,而現在……她完完全全覺得這隻是恥辱……


    印著皇甫禦背叛她,而她蠢不可及的恥辱。


    她自己究竟有多蠢,多傻,才會被皇甫禦和王安然玩弄成這樣?!


    蘇靜雅麵如死灰,雙目失魂空洞,她死死盯著繡著裙擺邊沿的薔薇花,突然低低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她又撕心裂肺哭了出來:“為什麽你要騙我?!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啊……你明明說你這輩子隻愛過我一個人,你明明親自給我設計這麽漂亮的婚紗,說隻有我有資格穿,你還求我讓我嫁給你……可是……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要傷害我……”


    “什麽這款婚紗叫‘waiting.for.love’,騙人的,全部都是騙人的……”


    蘇靜雅淚眼朦朧的,緩慢伸手去扯裙擺上的薔薇花,一邊扯,一邊喃喃嘀咕:“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情,更沒有童話般的愛情,沒有一個男人會愛一個女人一輩子……尤其是皇甫禦。”


    “不存在了……沒有意義了……你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蘇靜雅一朵又一朵的把裙擺上鑲著鑽石的薔薇花扯下來,扔在車廂裏。


    一邊扯,一邊哭,還一邊笑。


    純手工精美的裙擺,片刻功夫,已經被她扯得麵無全非,美好的樣子,不複存在。


    司機打從蘇靜雅上車後,便覺得驚悚。


    一邊專注*,一邊時刻注視著後視鏡,觀察蘇靜雅的動靜。


    看蘇靜雅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哭聲,不停在車廂盤旋、繚繞、升騰,他覺得頭皮發麻。


    小心翼翼地問道:“miss,are。you。ok?!”


    見蘇靜雅沒有理會他,他有問道:“where。do。you。want。to。go?!”


    皇甫禦聽了,眼底的殺氣愈發濃烈,他怒不可遏伸手掐住枉然的脖子,惡狠狠地低吼:“王安然,你敢玩我?!”


    麵對皇甫禦的勃然大怒,王安然表現得極其淡定,坦然,可以說是完全忽略不計。


    她繼續揚起好看的唇角,以輕蔑的口吻,質問道:“想要殺人滅口,來保全你們兄弟的情誼嗎?!皇甫禦,你要殺便殺,至少曾經你愛過我,現在我死在你的手裏,成全你和白拓的情誼,我也算死得有意義。要殺,麻煩動作迅速點。”


    聞言,皇甫禦陰鬱的眸底,嗜血的紅光,愈發彌漫得恐怖與駭人。


    他緊抿著線條冷峻的薄唇,在打算收緊手指,讓她死得痛快的前一秒,他突然收手了。


    動作麻利從床上翻下,陰寒著眸光,他順手扯過掛在床頭櫃上的浴袍,冷冷的對白拓說:“管好你的女人,是殺是剮,你……自己看著辦。”


    言畢,皇甫禦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房間。


    韓亦和金木水火,一直焦急在門外,來來回回踱.步,想要了解下裏麵的情況,但是……


    在大夥兒快要憋不住,不怕死的闖入套房時,皇甫禦已經黑沉著難看的俊臉,帶著滿身不能遏製的怒火,大步走了出來。


    “三哥”


    一行人集體迎上去。


    見皇甫禦衣衫不整,大家有些錯愕。


    韓亦問:“三弟,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他指了指皇甫禦還在胡亂往身上穿的一拋。


    皇甫禦沒有講話,隻是陰森著臉,疾步往電梯走。


    不知是動作弧度太大,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皇甫禦覺得大腦一陣空前眩暈襲來,讓他步伐虛浮踉蹌不穩,他順手就去扶牆壁。


    而皇甫禦的這個動作,無疑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每個人都驚呼著上前攙扶,卻被皇甫禦一把給掀開了:“滾”


    暴戾一嗬之後,他便抬手去按刺痛難忍的太陽穴。


    韓亦見他忍了忍,最後繼續大步往電梯走,一副要去地下停車場的架勢,他跟著鑽進電梯,猶豫片刻,他才問:“房間裏,是不是有女人?!”


    皇甫禦沒有說話,更沒有做出任何表態的動作。


    韓亦默默歎了口氣,低聲說:“不管你現在有多生氣,多氣憤,當務之急,你還是給蘇靜雅打個電話吧!!”


    皇甫禦聽了這話,終於有了反應,他有些不解地問:“什麽?!”


    韓亦當時就有恨不得翻白眼的衝動。


    抿了抿薄唇,斟酌一番之後,他才用最簡潔的字句回複:“嗯~,蘇靜雅剛來過,進去了,然後……哭著離開了……”


    “你……說什麽?!”皇甫禦聞言,英挺濃密的劍眉,當場便深深地擰起。


    總統套房裏。


    死一般的寂靜。


    王安然衣衫半褪地躺在床上,許久,見白拓隻是站在床邊,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的意思,於是,她動了動*,索性坐起身,整理衣衫,打算離開。


    然而,剛下床,整理頭發,準備優雅轉身時,一直安靜的白拓,突然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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