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聽了,劍眉微斂,嘴唇卻依舊往兩端揚著:“偷聽別人講話的姑娘,不是好姑娘,懂嗎?!”


    很明顯,韓亦的這番話,儼然是教育人的意味兒。


    蘇靜雅努了努小嘴,有些幽怨地嘟著:“我沒有偷聽,是光明正大,不經意聽見的。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


    韓亦看她可愛的嘟著動作,見她生氣,嘴巴都翹得能放下球杆兒了,不由咧嘴輕笑:“怎麽,三弟不願意告訴你,你就跑來套我的話?!不過呢,看你問得這麽直接,我不用費腦細胞忽悠你,我決定告訴你。”


    “……”蘇靜雅聽了這話,完全……嗯?!怎麽說呢,應該開心,還是應該發怒?!說她問得直接,他不用費腦細胞,是指,她真的很蠢麽?!


    “剛打球,閑著無聊,就想問問三弟,有沒有想過把以前的事告訴你。就這麽簡單。”韓亦摟著她打了幾杆球,轉而問道,“會打了麽?!自己獨立打幾杆兒。”


    “不會!”蘇靜雅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韓亦有些無語。


    聽著旁邊的柵欄上,時不時傳來高爾夫球“咚~咚~咚~”擊打上的聲音,他真心害怕,再這樣保持曖.昧的姿勢教她打球,別說他是皇甫禦的結拜大哥了,就算他是他祖宗,恐怕都那些刻意飛到他們旁邊的球,會毫無懸念砸他腦門上。


    “要不,你先自己練習一會兒?!”韓亦問道。要玩火,也得適度。再這樣下去,燒著的人,就不是皇甫禦了,而是他自己。


    “大哥,你是不是還在忽悠我?!過去的事,皇甫禦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這有什麽好隱瞞的?!”蘇靜雅真心納悶。隨便找到一個了解她過去的人,一問,一“目”了然,他還遮遮掩掩什麽?!


    “咚~”的一聲,一個高爾夫球飛到身後的柵欄上,韓亦驚了下。木木地扭頭看了眼仿佛球體表麵似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再愣愣的抬頭看向遠處,站在太陽底下,周身都纏繞著黑色瘴氣的男人,他覺得非常、十分、無比的……驚秫。


    嘴角隱隱抽了抽。丫的,這混蛋。不就摟一下,還沒碰到*呢,用得著發那麽大的火嗎?!


    搞得他對他老婆,好像居心不良似的。


    醜得跟一朵喇叭花一樣,也就他一個人寶貝,誰稀罕、誰看得上呢。


    “你應該知道,皇甫禦很混蛋吧?!”韓亦覺得,皇甫禦威脅他,非常非常的大不敬,不敢表麵發怒,那麽……對付他老婆,讓他老婆收拾他,應該沒問題吧?!


    “對啊,他簡直太混蛋了,特別欠抽。”蘇靜雅抱怨道。


    “既然知道他混球,那應該知道,過去他應該也很混球。換句話講,他肯定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你說,他有沒有臉告訴你?!”韓亦說。


    蘇靜雅一聽,一個激靈,突然反應過來了,反問道:“大哥,你的意思是:皇甫禦以前背著我在外麵有很多女人?!”


    “還不止這些呢!”韓亦悶哼。


    “……還有?!”蘇靜雅非常的驚訝。


    “嗯哼!”韓亦挑了下眉頭。


    “還有什麽事?!”


    “這個嘛……我不方便講,畢竟……”韓亦咳嗽了一聲,眼神很明顯在說‘這個,你是知道的’。


    蘇靜雅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問:“在外麵有孩子?!”


    “……”韓亦一臉的無奈,並沒有承認。


    盡管如此,但是,蘇靜雅還是一口就咬定了。那一刻,蘇靜雅鼻子都氣歪了。


    憤恨的抬頭看向站在陽光底下,周身纏繞黑氣的男人,她咬了咬牙,狠狠的在心裏說:“皇甫禦,你……完蛋了!!!”


    而,此時此刻的情況是


    白拓他們覺得站著累了,讓皇甫禦跟他們打球吧?!


    他那狠毒的小眼神,一直往球場的角落瞅,一門心思都在蘇靜雅的身上,仿佛一向彬彬有禮的大哥,會變成禽獸,把他老婆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們喊他,他卻仿佛靈魂都被禁錮住了,並且耳聾了,完全不鳥他們,隻是一味提著朝韓亦和蘇靜雅射.去。


    隻是,剛開始他們一群人覺得鬱悶,而現在,他們覺得……簡直太有趣了。


    一群人,翹著二郎腿,排排坐在那裏喝紅酒潤口,非常愜意的欣賞皇甫禦的……火冒三萬丈的特大壯觀。


    “瞧瞧,眉毛都燃起火苗了!”


    “還有鼻子!!”


    “天啊,臉頰又扭曲了!!”


    ……


    每個人呢,都是默默看著,唯獨‘吃一千億塹,也不長一智’的水淼,在那裏幸災樂禍的解說,仿佛深怕他們是瞎子,看不見一樣。


    正當水淼在高談闊論的時候,皇甫禦腳下被女傭擺了超級大一團的高爾夫球,按照理論,應該朝韓亦飛去,卻突然一轉,直勾勾的砸在水淼的鼻子上。


    那一瞬間,鮮血四濺。


    皇甫禦見蘇靜雅沒打球了,朝他們這邊走來時,突然挽上韓亦的胳臂,他簡直氣得……想去殺個人。


    “再不閉上你的臭嘴,老子直接把你丟火坑裏去,讓你親自感受下,什麽叫才‘著火了’。”皇甫禦俊臉陰霾,咬牙切齒地說。


    拉開一張椅子,他氣呼呼的重重坐下。


    韓亦走過來,很自然的幫蘇靜雅拉開了一張椅子,然後打算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椅子剛來開,皇甫禦卻突然站起身,直接坐了下去,發出了一句感歎:“這裏的陽光,貌似要充足些,有點冷,想多曬曬太陽。”


    一群人,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仰頭……觀望。


    嗯~,的確……要充足一些。


    碧藍碧藍的天空上,正好有一朵雲,按理皇甫禦那霸道的性格,那一朵雲,肯定隻在他們幾個人的頭頂上,絕對不會籠罩到他。


    “的確很充足,有一朵雲呢,不偏不倚,正好沒罩在你頭頂上。”白拓發出感歎。


    韓亦覺得有些笑人,不過,跟皇甫禦認識那麽多年,他是啥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懶得跟他計較,於是,他直接去了別的位置入座。


    韓亦這一走,覺得最驚悚的,自然莫過於挨著蘇靜雅另一邊的木森。


    他的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位置,是在場危險係數排行on1的位置。


    有個詞語叫“隔山打虎”,隻看字麵意思,隔著一座山打老虎;用這個詞語來分析下現場的形勢,蘇靜雅就是那座惹怒皇甫禦的“山”,可是,皇甫禦打的卻是他這個悲催的“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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