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趙毅言簡意賅地稟報:“鄭君南是五天前去世的,死在蘇靜雅公寓的樓下,死之前去見過‘林記’手工水餃的老板。昨天下葬。粗略調查,極有可能是……自殺!不過,鄭君南已火化下葬,死亡原因的實質性證據,很難再找到!”


    “金木水火他們目前在金.三.角辦事很順利,估計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回國。”


    “……”


    “……”


    ……


    皇甫禦站在電梯內,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言不發,隻是默默聽著,等到趙毅稟告完畢,他才冷冷地問:“那群盯著蘇靜雅的保鏢呢?!”


    他不是吩咐說,出事就告訴他嗎?!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很好,沒有一人告訴他,他現在就想一腳把他們踩得稀爛。


    “昨天還按時返回情報,但是今天卻無故失蹤,我派人去找過,全部死在郊區的樹林裏,死亡時間:五天~六天!”回複這番話之時,趙毅頓了頓,才如實回答。


    當然了,今天找到那群保鏢屍體的時候,他也非常的訝異。


    怎麽也想不明白,是誰殺了他們。


    其手法很精妙,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直到鄭君南去世的消息傳來,他才明白一些,卻依舊很困惑:倘若鄭君南是被仇殺,對方也不會無緣無故殺皇甫禦的保鏢。


    敢在皇城動皇甫禦的人,還沒幾個人。


    敢得罪皇甫禦的人,更是稀少了。


    其次,為什麽殺了保鏢,還要找人頂替,傳回一些錯誤的訊息來誤導皇甫禦?!目的就是為了阻止皇甫禦幹涉鄭君南死亡事件?!


    半天時間,突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一些事件的始末,趙毅還沒完全調查清楚,所以目前為止不清不楚,不過,他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皇甫禦聽了趙毅的稟告,眉頭皺的愈發的緊。他緊緊抿著薄唇,等到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他大步邁出去的同時,又幽幽問了句:“蘇靜雅,目前在哪裏?!”、


    趙毅跟著鑽出電梯,聽了皇甫禦的問話,他微微遲疑了下,才說:“可能在公寓……吧!”


    之所以用“吧”字,完全是因為他也不確定蘇靜雅的具體位置。


    今天早晨八點,他才從金.三.角飛回皇城。


    剛著落,便收到一係列“劈裏啪啦”的事件,忙得他暈頭轉向。小事,大事;公司的事情,他自己的私事,皇甫禦的私事等等一係列問題,全部朝他炸來。


    以至於,蘇靜雅目前的精準問題,他真的……不知道。


    說她在公寓,純粹是:猜測。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皇甫禦居然驅車去了。


    二十分鍾後,便抵達了蘇靜雅的公寓。


    皇甫禦找到門號,按了按門鈴,隨即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是他第一次來蘇靜雅的這套公寓。據說,是她自己打工存錢,鄭君南隻讚助了她二十萬。


    耐心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蘇靜雅前來開門,他又按了按門鈴。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屋內依舊靜悄悄的,皇甫禦索性開始砸門:“蘇靜雅,開門!!”


    “你在屋內嗎?!蘇靜雅!!!”


    “你再不開門,我撬門了!!!!!”


    皇甫禦吼了好幾次,最後出言恐嚇。


    一切無效,皇甫禦隻得對著身後的趙毅說:“一分鍾,把門撬開!!”


    “是,三哥!!”對於撬門這種極為卑劣且卑鄙的行為,趙毅真的深惡痛絕,但是皇甫禦有命令,他不得不從啊。


    在規定的時間敲開門,皇甫禦拉開門,走進去的刹那,立馬覺得有股刺鼻的煙塵,鋪天蓋地襲來。


    皇甫禦皺緊眉頭,抬眸看去:房子,一片狼藉,門窗被鎖得死死的,明明是大白天,裏麵卻暗的猶如黑夜。


    按開燈,皇甫禦走進去,目之所及,所有的家具都布上一層燃燒後的紙錢灰,環境衛生真的糟糕透了。


    並沒有多做停留,皇甫禦直接走向臥室,除了一間從外麵鎖住的小房間,每個房間都亂糟糟的,全是灰塵。


    皇甫禦劍眉擰得很深,從來沒有進過如此髒的房子。


    屋裏屋外都找了,並沒有看見蘇靜雅,皇甫禦轉身離開時,瞥了眼客廳裏鄭君南的牌位,每個地方都髒了,布滿了灰塵,卻惟獨供放鄭君南牌位的桌子,幹淨的一塵不染。


    醫院。


    蘇靜雅腹部實在刺痛的難受,才去醫院做檢查。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


    “蘇小姐,孩子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我替你安排手術,盡早把孩子流掉,這樣對*好,不然……”醫生頓了頓。


    看著躺在病床上,明明已經告訴她孩子已經死了,卻依舊執意要照b超聽孩子心跳的蘇靜雅,在沒聽見孩子的任何聲音時,她隻是盯著天花板,默默流淚。


    一言不發的捂著腹部,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那姿態,像極了在跟肚子裏的孩子做最後的道別。


    醫生歎了口氣,起身準備出去,然後幫她安排手術,卻在拉開門時,聽到蘇靜雅沙啞微弱,仿佛從遙遠天際飄來的喃喃聲:“怪不得,最近它們在我肚子裏總是那麽的安靜,原來,它們已經離開我了。嗬~,我還一直誇它們懂事呢,嗬……嗬……嗚嗚……嗚嗚……”


    進行手術之前,在打麻藥,以及做其他準備的時候,蘇靜雅竟然意外收到皇甫禦的電話。


    他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顯得很急促而焦躁,他問:“蘇靜雅,你現在哪裏?!”


    依然是命令的口吻與姿態。


    她咬著嘴唇坐在病床上,冰涼的手指,依舊死死的捂著腹部,就跟知道它們存在後,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她觸碰它們,帶著擁著它們一起睡覺的姿勢是一樣的。


    她隻是聽著而已。


    在皇甫禦快要發狂的摔手機時,她才冷冷的問:“皇甫禦,我隻想知道:我爸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手機那天突然鴉雀無聲,無比的死寂。


    皇甫禦拽著手機,站在公寓的樓下,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如果說有,但是鄭君南的確不是他殺的;倘若說沒有,萬一鄭君南是自殺,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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