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時候,皇甫禦拿了資料,低低的說:“我現在要去開會。公司,你是一定不能呆的,記住了嗎?!至於去買親子裝,讓雲姨去就好了。”


    “不行。雲姨怎麽知道我和兒子喜歡什麽顏色,什麽款式,什麽花紋?!你一定要陪我們去買。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第一個運動會啊,你怎麽可以……”這樣不在乎呢。


    蘇靜雅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她盼了那麽多年,覺得那麽那麽重要的事情,但是……在皇甫禦的眼裏,竟然如此的不重要。


    究竟是他不在意這些,忙,沒時間,還是他不在乎她,不在乎兒子?!


    她和兒子,難道,在他心裏,真的可有可無嗎?!


    比不上一個會議?!一個訂單?!一個項目?!


    一年才一次的運動會啊。


    他都缺席那麽多年了。


    皇甫禦看見蘇靜雅的眼圈紅紅的,眼底淚光閃動,他看了看時間,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這樣吧,如果下班早的話,我陪你們去。現在開會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皇甫禦關門的刹那,再次強調掉:“蘇靜雅,你給我聽清楚,不準隨便動我辦公室裏的東西,不要得罪公司裏的任何一個人,不準給我搗亂。”


    “……”蘇靜雅一聽皇甫禦願意陪她和兒子去買親子裝,開心的差點手舞足蹈,她連連點頭,乖巧的回答,“好!!我乖乖聽話!!我下班之後,在門口等你!!”


    “……辦公室裏還有人嗎?!公司要鎖門了,趕快離開,否則……一會兒就出不去了。”


    夜,已經黑透了。


    公司的保全拿著手電筒催促提醒到。


    蘇靜雅連連點頭,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皇甫禦的會,怎麽還沒開完啊。


    她收拾了東西,然後在大廈門口的台階上坐著。


    百無聊賴,她雙手托塞,大大的眼睛,一直保持著超高的警惕,盯著大廈門口來來往往的車輛,深怕是皇甫禦的車。


    下午,皇甫禦在公司開了會,又出去開會了。


    具體在哪裏,她也不清楚。


    在台階上坐太久,她又站起身,上上下下踩著階梯玩,很無聊,很弱智的在心裏想:“我踩到九十九梯,歡歡就會出現啦。”


    “一……”


    “二……”


    “三……”


    “……”


    “……九百九十九……”


    “……”


    “九千九百九十九……”


    ……


    明明,晚上的天氣還不錯,她明明都有看見月亮,可是……深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蘇靜雅哇哇大叫,縮在大廈門口盡可能的不讓大雨淋著。


    就算有屋簷遮蔽,但是……大雨啪打在地麵,再反彈,還是濺得她全身濕通透。


    蘇靜雅抱著自己,蜷縮在一角,公司十五分鍾輪流巡邏的保安見了,紛紛勸她先回家,她要等的人,不會來了。


    可是,她卻聲音洪亮、信心滿滿的說:“不會!!他答應我會來,就一定會來的!!!我要在這裏等他!!”等著他,一起去買親子裝呢。


    蘇靜雅就像一隻流浪貓,淒涼的找不到一處避風港,被狂風暴雨,淋得周身狼狽。


    但是,她卻執著的縮在那裏,哪裏都不去,偏執的等著那個答應來領著她回家的人來。


    皇甫禦忙完一天的工作,從酒店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看了看時間,暗暗想著要不要去公司看看。


    在摸手機給蘇靜雅打電話,想要確定下她回家沒。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三哥!!”趙毅撐了把傘,罩住皇甫禦往車廂裏送。


    等到皇甫禦上車,司機畢恭畢敬的問:“禦少,現在是回皇城嗎?!還是去公司?!”他急得,在來酒店開會的路上,皇甫禦提過,說會議結束後,回公司。


    皇甫禦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想了想,最後說:“回皇城。”


    天這麽晚了,又下這麽大的雨,蘇靜雅,應該不會傻得不回家吧?!


    開了一整天的會議,他真的很累很疲憊,完全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隻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是!!”司機得到命令,立即認真*,黑色轎車飛快沒入雨夜當中,直奔皇城。


    雨夜如潑墨,占地廣袤的皇城卻燈火璀璨,在狂風暴雨中,威嚴、輝煌。


    皇甫禦的車子,平穩的停靠在主宅門口,一直撐著大黑傘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雲姨,瞅見車子停靠,她幾個箭步跨入大雨裏,將黑傘罩在皇甫禦的頭頂,另一隻手拿著毛巾,深怕冰涼的雨水滴在皇甫禦的身上。


    “大少,您回來了?!快,別被雨淋著!”雲姨擔心地催促。


    皇甫禦淡淡“嗯”了一聲,轉而對車裏的趙毅喊道:“跟我去趟書房,有幾分文件,你拿回公寓簽署下,明天的會議需要。”


    “是!!三哥!!!”趙毅跟著鑽出車,撐開黑傘往主宅走。


    雲姨護著皇甫禦進門之後,忙不迭地用毛巾擦掉他西裝外套上的水珠,隨即皺著眉頭說:“這鬼天氣,兩三天就下這麽大的雨,能不能消停下……”


    皇甫禦任由雲姨替他擦身上的水珠,他換了拖鞋,直徑上樓去書房。


    卻在樓梯上,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過身,濃密的劍眉微斂,他問:“雲姨,蘇靜雅回來了嗎?!”最近,他每次回家,她就像嗅到魚腥味的貓,再晚都陰魂不散的圍著他的身邊轉。


    一會兒給他準備宵夜。


    一會兒又替他放洗澡水。


    一會兒再幫他換藥……


    諂媚狗腿的……不可開交。


    今晚,怎麽沒圍著他轉了?!


    真是有些……詭異。


    難道……今天沒有陪她去買親子裝,生氣了?!


    按理說,他答應她的事情,沒有辦到,她的確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使性子、生悶氣。從小到大,她都不是這樣的嗎?!


    當年,他答應每次把孤兒院發的糖果全部送給她那隻饞貓吃,結果因為一次他拿了一顆糖給別的女孩子,隻給了她兩顆,她當場就發飆得跟個母夜叉一樣,凶神惡煞的對他又打又罵,然後賭氣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生悶氣,反鎖著門,還不讓他進去,還得他在門口睡了一整晚……


    她應該就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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