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凡,摟著蘇靜雅從側門上樓。


    “……”蘇靜雅聽見楚易凡像念經一般,一口氣吐出一大段話,她立刻怔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我不要,我要回家去陪我的兒子!”


    “你兒子,這輩子都會是你的兒子!而男人就不一樣了,你不努力,他隻會成為其他女人的男人,懂?!”楚易凡神情悠閑。


    “我不懂!我要回家!”蘇靜雅掙紮,氣急敗壞的隻差對著楚易凡又踹又抓又咬了,“更何況--沒用!他壓根就不喜歡我,讓他生氣,是不可能的!”


    楚易凡聞言,匪氣地勾唇,強勢霸道的悶哼:“喜不喜歡,一會兒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他順手推開二樓一個房間的門,蠻橫的摟著蘇靜雅,強行把她摟了進去--


    蘇靜雅從浴室內,洗澡出來時,穿著寬大的浴袍,披頭發散,在看見套房的大廳裏,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男人,尤其是看清兩個男人的麵孔,她驚得眼珠子險些滾落在地。


    “啊--!!”


    蘇靜雅一陣慘叫,驚嚇得濕漉漉的頭發好像通電了,“吱~吱~”,集體豎立而起,好似瞧見厲鬼一般,轉身拔腿就火速衝回浴室,“砰~”的一聲,她重重關上門。


    楚易凡神情悠然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手指尖夾著一根雪茄,不緩不急吸著。


    他眯了眯眼,看著坐在一旁穩如泰山的皇甫禦,雖說表情依舊平靜,但是幽黑的眸底已經淺顯的怒意,他邪肆一笑,緩慢吐出一口煙,淡淡道:“禦少,這是咱們兩家公司的合同,我已經簽字了,麻煩禦少過目,看看合約,還有沒有地方需要修改的。”


    趙毅見皇甫禦隻是坐在沙發上,陰森寒氣騰繞的深邃黑眸,如刀子般,直勾勾盯著浴室,他皺了皺眉,立馬微微站起身,恭敬地接過合同,笑道:“楚少爺,太客氣了。合約,我們早談過了,不需要再修改什麽!”


    “……”楚易凡點頭,用力吸了口煙,隨即傾身把燃燒一半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一本正經地說,“再客氣也沒有禦少客氣,一來就送我這麽大一個禮物,受寵若驚的絕對是我。這個禮物,我非常喜歡,禦少,你看,我和你助理的關係,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你就順水推舟,把她送給我,讓她明天就去楚氏上班吧。”


    蘇靜雅躲回浴室後,立刻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他們的談話。


    在聽了楚易凡的話後,她氣得齜牙咧嘴,表情猙獰,火冒三丈腹誹:混.蛋!什麽叫和他關係已經到了這一步?!他指的是什麽?!上.床?!可……事實是:他說她衣服在地上坐髒了,外加他有潔癖,所以讓她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


    沙發上的皇甫禦,收回視線,深邃的眼裏,僅有的一丁點異常,也被他壓了下去。挑了挑眉,他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將自己的右手緊緊蜷握,蜷到手指骨節泛白。


    雖說時間很短暫,但是卻被趙毅和楚易凡都捕捉了個徹徹底底、仔仔細細。


    “當、然、……可以!”皇甫禦性.感的薄唇,淡雅的吐出四個字,甚至俊臉還浮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表麵一看,很幹脆,很利落,但在趙毅聽來,皇甫禦的回答,卻是很牽強。


    跟隨皇甫禦這麽多年,按照他的習慣,如果不牽強,回答要麽是“當然”,要麽是“可以”,絕對不會是“當然……可以”。


    四個字疊加在一起,趙毅分明感受出,皇甫禦甚至帶著賭氣的意味。


    楚易凡點頭:“禦少果然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伸出手,楚易凡又說:“合作愉快!”


    皇甫禦禮節性地伸手,麵帶微笑:“合作愉快!”


    ……


    蘇靜雅貼著門板,在聽見皇甫禦想都沒想,直接把她“送”給楚易凡,*口疼得冒酸水。


    王、八、蛋!


    什麽嘛!


    真的把她送人?!


    就算是一條狗,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哪像皇甫禦那個冷血動物,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真的


    離開會所時,皇甫禦坐在車裏,隨手就將手裏的合同,“嘩啦啦~”拋出窗外。


    趙毅坐在一旁,看著臉色已經黑盡的男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今兒才知道,楚氏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趙毅聞言,微微蹙眉,隨即明白皇甫禦話語中隱藏的含義,他立刻說:“三哥,天亮之前,我一定會與楚氏解約,會處理得讓你滿意!”


    皇甫禦滿意,絕對不止是楚氏違約,賠償一大筆這麽簡單。


    皇甫禦皺了皺眉,從鼻子裏輕蔑哼了哼。


    在司機發動引擎,準備離開時,皇甫禦冰冷的眼尾餘光,無意瞄到不遠處停靠著的一輛名貴跑車,他挑了挑眉,冷冷的,陰陽怪氣的說道:“趙毅啊,楚易凡的那輛寶馬跑車,怎麽那麽不中看呢?!造型很次,顏色也很詭異……”


    趙毅聞聲望去,價值……千萬的寶馬跑車,明明色澤好看又誘.人,造型拉風又有型,哪裏……


    不過,他還是恭敬地回話:“的確不中看,造型很次,顏色很詭異,三哥,半個小時之內,它會出現在廢車場裏!”


    皇甫禦又輕蔑哼了哼,對著司機命令:“*!”


    水淼好奇轉身,一眼就看見穿著帥氣童裝的酷酷小男孩,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他衝著他吹口哨,說:“我帥,真的不需要你個小鬼來提醒。不過,小帥哥,大晚上你戴墨鏡,簡直比我牛.逼多了。膜拜啊膜拜……在下……甘拜下風!”


    “既然你如此崇拜本小爺,迫不及待想‘膜拜’本小爺,那就跪一個,讓本小爺瞧瞧,討得本小爺開心,有賞,反之……大刑伺候!”皇甫億念雙手環抱於*前,冷冷的說。


    水淼一聽這話,頓時覺得這孩子有趣,但是……也找死。


    他轉身,哼了哼:“小鬼,語氣不小嘛,你個小鬼頭,到底誰給誰下跪?!”


    皇甫億念盯著他,古靈精怪的眼睛一轉,他說:“不跪也行,那我們就比比智商,輸的人就給對方下跪,大叫三聲‘我是豬’,發誓從今以後隻要是對方便惟命是從,敢不敢賭?!”


    “哈哈哈……你的確是豬!”水淼哈哈大笑,向來最見不得別人挑釁了,想都未想一口答應,“小鬼,到時候別嚇得尿褲子,求我!”


    皇甫億念抬腿就踹他一腳:“你才是豬。你膽大包天,敢罵本小爺是豬?!”


    “你!”水淼就是無恥,哪怕對方是小孩,抬拳就要揍。


    誰知,拳頭還沒落下,眼前一花,皇甫億念舉著一個盒子,說:“這是個好東西,你幫我拿著!”


    水淼一聽見“好東西”,眼睛都發直了,他抱著盒子,一邊好奇的問,一邊伸手去揭開:“這是什……”麽東西啊?!


    然而,話還沒說完,盒子剛揭開,一個大力水手的碩大拳頭,一下就彈竄了出來,穩穩當當的、完美無缺的、重重的砸在水淼高挺的鼻梁上。


    鑽心的疼痛,從鼻梁蔓延,水淼哇哇大叫,他彎著腰,捂著自己的鼻子,發現鼻血都砸出來了,於是憤怒地瞪著眼前一臉壞笑的小鬼。


    “你居然暗算我?!”水淼雙目血紅,指著皇甫億念。


    相比他的憤怒,皇甫億念顯得淡雅多了,他冷笑:“暗算?!談不上。”


    “談不上?!你用這個把我鼻血湊出來了,還不算?!”水淼氣得頭頂冒著熊熊火焰。


    皇甫億念卻一本正經地質問:“首先,我有說這東西送你嗎?有讓你打開嗎?隻是讓你幫我拿著,是你沒有經過我允許,私自打開,這後果,我沒有一丁點責任,相反,我可以追究你的法律責任麽?!其次,你確定你的腦子沒問題?三歲的孩子看見這盒子,都會知道裏麵是彈簧拳頭,你竟然會不知道?!換句話說,一個比三歲孩子智商還低的智障,活該被揍!”


    聽了皇甫億念的奚落,水淼一方麵大怒,一方麵又大驚。天啊,他遇到鬼了,還是遇到神了?!他竟然被一個隻有幾歲的孩子給……惡整了。


    傳出去,還不讓人看笑話?!


    “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找到他家,找到他的父母,然後把他們一家人都揍了,以此來消心頭之怒。


    皇甫億念有模有樣的蹙眉沉思,片刻後,道:“嗯~,我的名字,我的家庭住址,真的一點也不重要,估計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十分刺激你的消息!”


    “……”水淼惡狠狠地瞪著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殺人滅口。


    “什麽消息?!”水淼問。


    露在超大墨鏡下的小半張臉,浮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他說:“我就是……你們老大通緝的那個孩子!”


    熊熊燃燒!


    水淼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愣了三秒,隨即他就像如饑似渴的餓狼,看到自己的獵物,通紅著眸子朝皇甫億念撲去。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皇甫億念的小小*,隻聽他道:“你確定,你的爪子,要抓這裏嗎?!”


    “臭小子,別廢話!你敢戲弄我三哥,還敢來侮辱我?!今天……我一定逮住你,讓我三哥把你碎屍萬段!”話音剛落,水淼毫不客氣,卯足全力去抓皇甫億念的*。


    然……


    他的手,剛用力,像又無數根針,細細密密紮在他掌心,疼得他又一陣歇斯底裏的嚎叫:“嗷嗷嗷嗷,痛死我了,嗷嗷嗷……小鬼,你身上有什麽?!”難道,他是刺蝟嗎?!


    皇甫億念斜斜勾唇一笑,慢條斯理脫下自己的外套,頗為得意的說:“怎麽樣,最近研發的‘刺蝟服’,你是第一個被紮的,感覺很爽吧!來,談談感想!”


    水淼見皇甫億念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細細密密的,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芒,他嘴角抽搐。


    丫丫的,這混小子,居然……


    也隻有他能想的出來。


    不過,向來不服輸的水淼,觀察了下,最後又向皇甫億念的腿伸出魔爪。


    “你確定,要抓我的腿嗎?”


    聞言,水淼遲疑了下,猶豫著要不要抓他的腿。猶遲的後果是,毫不客氣對準他的小.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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