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要不,你和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吧,萬一,孩子是你的呢!”她記得,在小漁村出事後,醒來卻在皇甫禦的床上。


    前前後後,應該不會超過三天,這……並不能排除,孩子就是皇甫禦的。


    再說了,皇甫禦的霸道狂妄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人強悍,指不定……小蝌蚪也比別人強悍。


    蘇靜雅越想越覺得機率大,雖然或多或少摻雜著自欺欺人的意味。


    皇甫禦聰明睿智,這是有目共睹,不爭的事實,他隻是劍眉一挑一皺,黑眸一閃一深,瞳孔一放一收,頓時明白蘇靜雅那句話蘊含的更深層次的含義。


    平靜反問道,看不出絲毫情緒:“所以,那天晚上跟我上床的人,是你,不是……那個冒牌貨?”


    蘇靜雅清澈圓溜溜的大眼,盯著皇甫禦好一會兒,她才點頭。


    “你個該死的女人!”皇甫禦惡狠狠咬牙切齒大罵著,翻身下床,睡衣都沒理,直徑往房門走。


    瞅見皇甫禦下床,往門口走,蘇靜雅不明白他想幹什麽,以為他生氣了,頓時驚慌的眼淚都快出來,她支起*想要跳下床,然而腹部剛使力,一陣輕微的鈍痛就蔓延而開,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皇甫禦聽到她的聲音,回頭,雙目迸射著可怕的暴怒紅光,他咬牙大吼:“你個該死的女人,不是讓你好好躺著嗎?你再亂動試試!”


    “歡歡……你要去哪裏?剛才你明明……”答應我,一直在這裏陪著我睡覺的。


    可是,不容她把話說話,皇甫禦陰鶩犀利的目光“唰~”的一聲投射過來,嚇得蘇靜雅渾身一個哆嗦。


    委屈撇了撇小嘴,她可憐巴巴望著盛怒恐怖的皇甫禦,不敢對上他太過攝人心魄、讓人心肝發顫的眼眸,隻得撩過被子,把臉遮住。


    她偷偷摸摸去瞄皇甫禦,卻發現他還站在門口瞪著她,於是趕忙又把小臉藏進被子裏,不敢再去偷看他。


    不知豎著耳朵聽了多久,門口一直沒有響動,蘇靜雅鼓足十二萬分的勇氣,小心翼翼挪開被子,然而……門口哪裏還有皇甫禦的身影?!


    蘇靜雅不清楚,皇甫禦生氣的點在哪裏。難道,僅僅因為,她沒經過他的允許,又爬上了他的床?!


    可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就算她爬上他的床,也是他抱上去的,他生氣生個毛線啊?!


    難道是因為……之前他追問過她,那一晚是不是她,被她否認了,現在又承認,惹怒了他?


    但是,這些理由都太牽強,在她看來,根本就不是生氣的理由。


    支起*,蘇靜雅還是想出房間看個究竟,然而,她剛坐起*,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皇甫禦領著奧爾進房間的刹那,覷見蘇靜雅又坐了起來,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靜雅,我總覺得……你的皮癢癢了,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撓撓癢?”這番話,皇甫禦說得皮笑肉不笑。


    而蘇靜雅卻覺得格外驚悚,宛如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唰~”的一聲,動作敏捷鑽入被窩,用被子嚴嚴實實將自己包裹。


    皇甫禦臉色很不好看,抿了抿薄唇,然後對奧爾說:“現在可以取羊水嗎?馬上采集,然後跟我做個dna鑒定!”


    “三哥,嫂子剛動了胎氣,我建議等胎兒穩定點再采集,而且,最好去醫院!”奧爾嚴肅回答。


    “具體需要幾天?”皇甫禦皺著眉頭喑啞著嗓音問道。


    “一周左右,具體要看恢複情況!”


    “那你回醫院好好安排下,不能出任何差錯!”皇甫禦麵無表情吩咐道。


    “三哥,我明白!”奧爾畢恭畢敬地回複,看見皇甫禦抬手示意他出去,他立刻退出房間。


    蘇靜雅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聽到奧爾細微的關門聲,她以為皇甫禦跟著出去了,剛要探出腦袋呼吸新鮮空氣,誰知被子猛然被一股大力掀開,緊接著冷冰冰的男音響起:“蘇靜雅,你是打算把自己憋死嗎?不折騰死你自己,就想憋死?”


    “……”瞅見皇甫禦那臭臭的俊臉,蘇靜雅不悅翹起小嘴,幽怨瞪著他。


    “你安分點要死啊?”皇甫禦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依舊我行我素打擊著,“既然想死,昨天晚上就應該放棄掙紮,任由那個女鬼折騰死算了!”


    “……哎,你這話什麽意思?”忍無可忍,蘇靜雅不開心咆哮著叫囂,誰知瞄到皇甫禦那想要吃人的陰狠目光,她囂張的氣焰,一點點焉下去,“你還有臉說我?昨天晚上,你和金鑫他們玩的開心瘋狂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我,否則……否則……”


    皇甫禦從床頭櫃拿出簡易的醫藥箱,動作麻利翻開,又轉身去衛生間,放了些熱水端出來,他將幹淨的毛巾浸濕擰幹,掀開蘇靜雅身上的被子。


    “你想幹什麽?”蘇靜雅警惕地問道。被子掀開,她這才發現,居然……隻穿著他寬大的襯衣。


    條件反射,她順手就要去把被褥將自己光.果的雙腿遮住。


    皇甫禦卻順手把被子掀到床尾,她夠不著的地方,坐在床沿上,抓過她的一條*,放在自己的腿上。


    “啊啊啊,你到底想幹什麽?”蘇靜雅蹬著腿,滿臉驚悚望著皇甫禦。


    “給我安分一點,躺好!”皇甫禦嗬斥著,幽深的黑眸,犀利掃向她,在瞄到蘇靜雅安靜下來後,他才動作麻利將她*靠下位置的紗布拆下,小心翼翼用熱毛巾將傷口附近的藥膏擦掉。


    蘇靜雅這時才回想起自己*上那掐痕。


    看著皇甫禦皺著好看的眉頭,神情專注用熱毛巾把傷口附近清洗幹淨,然後用碘酒把傷口清洗了下,最後上藥,用剪下一塊紗布蓋住……


    她從來不知道,皇甫禦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會如此輕柔,不由的,她心裏暖融融的。


    皇甫禦替她換了腿上的傷口,移動身子,開始換她額頭上的紗布。


    蘇靜雅這時才知道,額頭上,居然也有傷。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皇甫禦給她換藥,從*,到額頭,再到腹部,但凡有擦傷地方,哪怕隻有頭發絲那麽纖細,皇甫禦都沒有落下,細心替她傷了藥。


    在皇甫禦整理醫藥箱的時候,蘇靜雅靠在床頭望著他,情不自禁低低喚道:“歡歡……”


    “嗯~”


    “歡歡……”


    “嗯~”


    “歡歡……”


    “嗯?”


    “歡歡……”


    “……”第四遍聽到自己的名字,皇甫禦鬱悶了,光他叫名字又不說話,到底是怎樣?他剛抬起頭想問她做什麽,誰知眼前一花,下一秒自己的懷裏,立即被軟軟的一團填滿。


    蘇靜雅的胳臂,纏在他的腰上,整個人都往他懷裏鑽。


    “歡歡……”她又喊他。


    皇甫禦驚了下,不過立即回過神來,他摟住她細小的*,緊緊擁在懷裏。一隻手輕輕觸碰著她的後背,手指在她柔順烏黑的長發穿梭。


    “靜雅?”


    “嗯!”


    “靜雅?”


    “嗯?”


    “靜雅……”


    “……”蘇靜雅嘟著小嘴,揚起俏皮的小臉,淘氣鼓起小嘴,“你幹嘛學我?”


    皇甫禦的臉龐,沒有太多的表情,可是蘇靜雅卻能清晰感受到他眼底的笑意,和濃濃的神情。


    皇甫禦撫上她巴掌大小的臉,輕輕磨蹭著,他沉默良久,最後低低地說:“樂樂,答37603358應我,以後不要受傷,不要生病,不要嚇我……”昨天晚上,看見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真的覺得自己的魂魄,好似都被震飛出*,難受的好像灰飛煙滅了。


    蘇靜雅不回答,隻是眉開眼笑,一勁兒衝著他甜甜笑著,圓溜溜,炯炯有神的大眼,就像高高掛在夜空,彎彎漂亮的月牙。


    皇甫禦一直不清楚,為什麽會喜歡上蘇靜雅,為什麽會愛上蘇靜雅,第一,她不漂亮,第二,她不聰明,第三,她呆頭呆腦,第四,她蠢得無可救藥……


    可是……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愛自己……


    “不要再笑了,蘇靜雅,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笑的時候,醜斃了嗎?”皇甫禦挑了挑眉,很淡定,很從容的打擊。


    蘇靜雅不生氣,卻歡天喜地地說:“醜就醜唄,再醜,你還不是我的!”


    “……”皇甫禦聽了,認真認真思索半天,最後認同點頭,“難得聽你說一句中肯的話,非常好!”


    蘇靜雅衝著他咯咯笑著,仰頭去咬他的下巴,皇甫禦一把扣住住她的下顎,壞壞笑著,快速反擊,去咬她的鼻子……


    後果就是:兩人抱在一起,你咬我,我咬你,咬來咬去,咬得歡樂,直到房門被送餐的傭人敲響,他們才戀戀不舍分開……


    夜色正值濃鬱,春城豪華的酒吧裏,激.情.四.射的性.感音樂響起,吧台處,許諾一拿著一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喝著。


    剪水般透明的眸子,隨意清淡瞄著那些在午夜,徹底放.縱自己情.想要的都市男女,麵無表情。


    不經意的時候,她瞄到有一批黑衣人浩浩蕩蕩,大刺刺走了進來,直奔樓上的vip包間。


    看清領頭的男人,她目光一寒,順手抓過另一瓶沒喝過的啤酒,她踩著高跟鞋,步伐儒雅跟著上樓。


    攔住領頭男人的去路,她講啤酒遞過去,冷清的眸子,挑釁地望著男人。


    神秘莫狹長的黑眸俯瞰著她的臉,漆黑的瞳孔如萬丈深淵,瞥了她一眼,最後落在她手裏的啤酒上。


    許諾一見神秘莫沒有接過啤酒的意思,莞爾一笑:“怎麽,怕我下藥?不敢喝?嗬~,沒見過你這麽膽小怕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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