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的俊容冒著嫋嫋的寒氣,語聲更是冰冷,“昨晚我隻喝了幾杯紅酒,根本不會醉,卻有醉酒的症狀。”


    慕南舒竭力淡定,解釋道:“可能是昨晚那杯特調的酒裏有烈酒,其實,我喝了那杯之後也覺得頭暈……”


    果不其然,他懷疑了。


    “你在那杯特調的酒裏放了什麽東西?”他森冷地問。


    “什麽放了……什麽東西?”慕南舒結結巴巴地說道,越來越心虛。


    “你不要裝傻,我知道是你。”文森特的目光淩厲如刀,好似要刺進她的心窩,“無論你想對付我還是對付ang,我都不會原諒你,更不會放過你!”


    “文森特,我哪裏比不上蕭漫漫?我出身比她好,能夠幫你的更多,為什麽你從來不看我一眼?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冷酷無情?”她受不了了,情急之下悲憤地質問。


    “你給ang提鞋都不配!”他的眉宇繚繞著駭人的戾氣,“就算沒有ang,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一身公主病、自以為是的富家女!”


    “你夠了!”慕南舒受到了致命的暴擊,傷痕累累,淚水不爭氣地湧出來,“她值得那麽多男人愛她,為什麽我不值得被人愛、被人寵?我就那麽差嗎?”


    “會有人喜歡你、愛你,但不是我。這輩子我隻愛ang一個人。”文森特目色冰寒,凜冽得似要把她劈成兩半,“這次我暫且饒過你,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你絕對承受不了!”


    “文森特,你真的這麽討厭我嗎?”她淒楚地問,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目。


    “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很討厭。”他不客氣地說道,手指怒指著她,“不要再纏著我!”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離去,義無反顧。


    慕南舒看著他離去,淚雨滂沱,傷心欲絕。


    這天黃昏時分,蕭漫漫處理了大部分公事,天色將晚,她拿起手機給南爵打電話。


    慕南爵接了電話,薄唇不自覺地彎起來,“漫漫,想我了?”


    她俏皮地問:“你不想我嗎?”


    “不想……”


    “你說什麽?”蕭漫漫撅著小嘴,不開心地質問。


    “不想,是不可能的。”他失笑。


    “不知道今晚有沒有人約我吃晚飯呢?”她滿足地笑,饒過他。


    “今晚我要陪奶奶吃飯,明天我給你打電話。”慕南爵低沉道。


    “好吧。”蕭漫漫的聲音悶悶的。


    “晚上我們視頻,我還要忙一下,先這樣。”


    “好的,拜拜。”


    蕭漫漫放下手機,開始處理剩下的公事。


    這晚,慕南爵回到慕家大宅,一家人一起吃了豐盛的晚飯。


    不過,慕南舒沒有回來。


    喬煙煙陪慕老夫人在花園散步回來,看見慕南爵發來的微信,於是去三樓露台。


    慕南爵站在那兒抽煙,背影融在昏暗裏,挺拔如劍,完美得讓人怦然心動。


    璀璨的星空為背景,旖旎的城市霓虹為點綴,他好像屹立在世界之巔,受萬眾矚目。


    “你不是很少抽煙嗎?怎麽今天抽了?”喬煙煙笑問,站在他身邊。


    “偶爾抽一根。”慕南爵掐滅香煙,扔在煙灰缸裏。


    “想跟我說什麽?”她記得,這應該是他第一次主動找她說事。


    “文森特酒量不淺,幾杯紅酒灌不倒他。昨晚他好像喝醉了,漫漫也是不清醒。”他語聲冷冽,“南舒也醉倒在包廂,他們到底喝了多少?”


    “他們和其他朋友應該喝了不少,我也沒注意到底是多少。”喬煙煙早就猜到他是來問這件事的,麵上布滿了自責,“南爵,是我的錯,我沒阻止他們,讓他們醉成那樣。”


    “我不是責怪你。”慕南爵的目光如夜鷹,犀利得好似可以穿透人心,“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昨晚你們喝了什麽酒水?”


    “紅酒、啤酒、水果,哦對了,後來那家店贈送了幾杯特調酒,正好每人一杯。”她驚訝地睜眸,“會不會是那個特調酒……”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這件事是我疏忽導致的,我親自去查吧。你公司的事那麽多,哪裏有空管這個?”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慕南爵的語氣不容置疑。


    “好,我會查清楚。”喬煙煙輕笑著問道,“對了,昨晚你帶漫漫走,沒有回來……你和漫漫在一起一整夜嗎?”


    “我送她回費得蒙,很晚才回來,又一大早走了,所以你沒看見我。”他淡定地解釋。


    “南爵,我看得出來,你對漫漫的感覺好像不一樣了。你喜歡她嗎?”


    “我要吩咐周默辦幾件事,先回房了。”


    喬煙煙看著他下樓,眉目變得陰冷。


    他回避這個問題,答案很明顯,他喜歡蕭漫漫。


    至於昨晚他有沒有回來,根本不重要。


    喬煙煙長眉微動,南爵,為什麽你總是看不到我?


    慕南爵處理了兩件事,洗了澡,坐在床shang,拿起手機。


    正巧,蕭漫漫發來視頻請求,他接通了。


    看見他沒穿衣服,露出沉實的肩膀、胸肌,她窘迫地捂眼,“快把衣服穿上。”


    “已經看光了、吃光了,你害羞什麽?”他愉悅地逗她。


    “你不穿衣服,我就掛了。”


    “掛了可是你的損失。”


    “無恥!下流!”蕭漫漫低著頭氣哼哼地罵。


    “你要不要見識一下真的無恥、下流是什麽樣子?”慕南爵低沉地笑。


    視頻裏,她穿著真絲吊帶睡裙,露出修長的雪頸、精致的鎖骨,那張白皙透紅的小臉天然去雕飾,容光雪灩,讓人珍愛。


    隔著手機屏幕,他的胸膛騰起一團火勺熱。


    她的手指張開一條細縫偷看手機屏幕,“才不要。你快穿衣服呀。”


    “要麽視頻,要麽掛了,你自己選。”慕南爵似笑非笑,忽然有一股衝動,去找她。


    “……”蕭漫漫無語地翻白眼。


    “想我嗎?我去費得蒙找你。”


    “不想,你不要來。今晚我想好好睡一覺。”她堅決地拒絕,他來了還怎麽睡覺?


    “我這就穿衣服去費得蒙。”慕南爵故意逗她,看著她生氣、羞窘的俏模樣,生動有趣,賞心悅目。


    “不許穿衣服!”蕭漫漫嬌蠻地命令,“就算你過來了,我也不會給你開門。”


    “你到底要我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他好整以暇地問。


    “這是陷阱,你好壞!”她羞憤。


    兩個幼稚鬼打情罵俏地鬧了一陣子,她說道:“南爵,我已經跟文森特說清楚了,他不會再幹涉我和你的事。”


    慕南爵點頭,“那就好。昨晚你們在那裏k歌,你有沒有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堅信,文森特隻是口頭答應她,背地裏會做什麽事,隻有文森特自己知道。


    也隻有漫漫這麽單純的人,才會相信文森特這隻老狐狸。


    她脫口而出,“沒有呀。不過,我喝了那杯特調酒之後就暈乎乎的,很快就醉了。那種特調酒有濃鬱的果香,可能酒精濃度高,所以就醉了。”


    “別人也醉了嗎?”他記得,其他的人好好的,沒有喝醉的跡象。


    “我醉了,不記得別人有沒有喝醉。”


    “當時你頭暈目眩嗎?記得發生過什麽事嗎?還有,你總是說很熱,還記得嗎?”慕南爵引導地問。


    “南爵,我真的不記得了,斷片了。”蕭漫漫苦惱道,就連怎麽被他帶去king東方酒店的,都不記得了。


    他沒有再問,昨晚她的情況的確跟醉酒差不多,不過他覺得沒這麽簡單。


    又聊了一會兒,她打嗬欠,困了。


    慕南爵讓她早點睡,她還沒來得及掛斷視頻通話,雙目就闔上了,手機掉在一旁。


    他低低地叫了兩聲,她沒有回應,知道她已經睡著了,就沒有打擾她,掛了。


    昨晚她著實累壞了。


    他躺下來,想起昨晚那幾個小時的靈魂震撼,甚至靈魂出竅,想起他們終於徹底結合的美好、蕭魂,想起她完美無瑕、讓他沉醉的身體,他的身體就情不自禁地發緊,火苗悄然上揚。


    現在,他才明白,她對他有著致命的魔力,把他的心、身牢牢地控製了。


    隻是,以前他的克製力太強。


    ……


    第二天中午,喬煙煙特意去king國際大廈。


    慕南爵沒有出去吃午飯,周默給他點了外賣。


    吃得差不多了,她走進來,笑道:“南爵,早知道我就約你吃飯,省得你吃外賣。”


    “你等我兩分鍾。”


    “沒關係,你慢慢吃。”喬煙煙在沙發坐下。


    他按了內線電話,吩咐外麵的秘書煮兩杯咖啡送進來。


    慕南爵又吃了幾口,把湯喝了,然後把餐盒收拾了,放在門外,秘書自會拿去扔掉。


    “你吃過飯來的?”


    “來之前吃了一點。”喬煙煙笑道,“我上午去了那家k歌城,找人問了情況。”


    “問到什麽?”他坐在她對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時,秘書送來兩杯咖啡,然後退出去。


    喬煙煙麵色凝重,“南爵,我會如實跟你說,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你先說說看。”


    “不要生氣,也不要追究,這件事就這麽翻篇。”


    “這麽說,這件事跟南舒有關?”慕南爵目光如炬,臉色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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