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爵從蕭漫漫的身邊走過,帶起一股清冷的風。


    蕭漫漫看見他走向那輛布加迪超跑,立刻跟上去,“天爵……”


    他聽到一道輕軟的聲音,步伐不停,徑自上了車。


    她知道他要走了,再不做點兒什麽,就會錯過他,錯過此生的摯愛。


    她索性上車,坐在副駕駛座,心安理得,就像以前那樣,他開車,她坐在旁邊。


    “小姐,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是你的愛好,還是你勾搭男人的伎倆?”慕南爵冷漠道,毒舌極盡嘲諷、羞辱。


    “天爵,就算你改名,就算你假裝不認識我,我也會纏著你。”蕭漫漫側身麵對他,清麗的明眸布滿了深情與誠摯,“你給我十分鍾,我說完了,就不會糾纏你。”


    “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他冰冷的黑眸沒有半分波動,“還有,我不叫‘天爵’,也沒時間聽你解釋。”


    “十分鍾都不行嗎?”


    “我沒興趣聽你的故事。還不下車?”


    蕭漫漫深深地呼吸,淚珠盈睫,悲痛,淒楚,嬌弱,可憐,“天爵,我害死我們的孩子,我知道我做錯了……以後我隻相信你一人,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焦急地說著:“隻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喜歡寶寶,你想要幾個,我就生幾個……天爵,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孩子?”慕南爵劍眉微壓,黑眸不經意地一閃,“你懷過我的孩子?”


    “是啊,我懷孕了,可是我相信別人,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蕭漫漫的內心一陣驚喜,“你想起來了?”


    “這麽說,你和我上過床?”。


    “嗯,我們在一起一年左右。”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上過無數次床?”慕南爵的語聲低醇如美酒,忽然傾身過來。


    蕭漫漫呆愣地看著他移過來,心猛烈地撞擊著胸腔,砰砰砰——


    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太熟悉了,雖然十八個月沒有經曆過,可是,她記憶猶新。


    他的眼眸清寒如冬水,沒有半點漣漪,跟以前靠近她時的情熱截然不同。


    一片清明,眼梢好似凝著一絲譏誚。


    當局者迷。


    她以為他要吻自己,緊張、嬌羞地閉了雙眸。


    慕南爵靠近她,聞到一股輕微的香氣。


    是那種噴了香水的女人香。


    跟他模糊記憶裏那種獨一無二的香氣沒有相似之處。


    不是她!


    他的心裏掠起一絲失望,麵色更加冷漠。


    這個女人應該挺有錢,但不知道為什麽纏著他,他也沒興趣知道。


    蕭漫漫沒等到期待中的熱吻,疑惑地睜眼,看見他麵色冷峻,薄唇勾起一抹嘲諷、不屑的弧度,不由得又尷尬又窘迫。


    她擼擼散落在臉頰的秀發,現在她的頭發依然是黑色,中等長度,是那種自然而liao人的大卷。


    濃密而烏亮的秀發襯得她的鵝蛋臉更加嬌小,五官更加精致清美。


    今天她隻塗抹了防曬、隔離,清湯掛水,但天生麗質的五官更加突出。


    “你說了這麽多,是想睡我,還是想被我睡?”慕南爵的俊臉和周身散發出冰寒的氣息,生人勿進。


    “你……”蕭漫漫哭笑不得,窘了個窘。


    無論過了多久,無論他改名與否,無論他是不是恨她,依然不改淩汙汙的本色。


    他冷沉道:“你這樣的女人,我沒興趣。還不下車?”


    她軟糯地懇求:“我真的知道錯了,天爵,我們好好談談……”


    “我叫慕南爵,不是你說的這個名字。”


    慕南爵下車走到她這邊,硬是把她拽下來。


    蕭漫漫被他拽疼了,求他不要這樣,可是,他動作粗魯,不管她會不會受傷。


    然後,他上了車,超跑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她望著絕塵而去的超跑,眉心緊蹙。


    慕南爵……


    他為什麽連姓都改了?


    天爵,無論你叫什麽,無論你多麽鐵石心腸,我都不會輕易地放棄!


    薄星辰付了錢出來,看見她愣愣地站在馬路邊,說道:“二小姐。”


    蕭漫漫回過神來,“他叫慕南爵,立刻去查,關於他的任何事,我都要知道。”


    “是。”


    他知道,淩天爵是她的執念,絕不會輕易罷休。


    正如當初,她是淩天爵的執念。


    ……


    這天,蕭漫漫沒有心情外出,一直待在酒店。


    自從她發現香灣的娛樂八卦報道了不少慕南爵的花邊新聞,就抱著手機刷刷刷。


    雖然各路娛樂媒體隔三差五地報道他的八卦,不過都沒有拍到他的正麵,也沒有大尺度的照片,隻有一些模糊不清的遠景照。


    她不敢相信,天爵竟然淪落得這麽徹底,換女伴就跟換衣服一樣。


    可是,他和“疏影”的老板娘好像快訂婚了,那個女人不介意嗎?


    這樣的風流慕少,還值得她蕭漫漫要嗎?


    咚咚咚——


    蕭漫漫去開門,是薄星辰。


    “查到了嗎?”她著急地問,坐在沙發。


    “查到一些。”他也坐下,侃侃說道,“我們遇到的那個跟淩天爵極度相似的男人,叫慕南爵,是香灣六大豪門之一的慕家子孫。慕南爵是慕家第四子慕若琛的兒子,不過慕若琛二十出頭就死了,慕南爵好像是遺腹子。”


    “慕家的遺腹子?”蕭漫漫扶額,腦仁疼,“天爵不是我們聖海淩家人嗎?怎麽變成香灣慕家的子孫?”


    “我查到的就是這些,在香灣上流社會,慕南爵的身世不是秘密。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慕南爵一年半前突然冒出來的,而且聽說當時中了槍,傷勢很重,昏迷了三個月,失去了記憶。”薄星辰有點猶豫,擔心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不過還是說出這些事。


    “他受過嚴重的槍傷?怎麽回事?”她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個,恐怕隻有慕家人才知道。”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二小姐應該沒有想起那件讓她痛不欲生的槍殺事件。


    蕭漫漫蹙眉尋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激動道:“我明白了,天爵離開聖海後,不知道怎麽的受了槍傷,來到香灣。也許他和慕家有非同尋常的關係,所以他成為慕家人。星辰,這不是時間都對上了嗎?”


    薄星辰哭笑不得,她可真能編,“這當中一定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


    她忽然注意到一個忽略了的關鍵點,“等等,你說天爵失去了記憶?”


    他點頭,“在香灣的上流社會,慕南爵受了槍傷,失去了記憶,很多人都知道,不是秘密。”


    “這就對了,難怪他不記得我,也不記得他的本名。”蕭漫漫恍然大悟,“他忘記了我和他之間所有的事,所以他不是不原諒我,不是恨我,而是根本忘了!”


    “二小姐,雖然慕南爵和淩天爵的容貌極度相似,可是,我們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我和天爵在一起那麽久,怎麽可能認錯他?”


    “人有相似,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蕭漫漫的眼神更加堅定,“我一定會讓他恢複記憶!”


    “還有一件事,慕家和何家都極力促成慕南爵、何疏影的婚事,他們應該就快訂婚了。”薄星辰一直憋著這句話,最終選擇說出來,“二小姐,我倒是覺得,既然他忘了你,就算了吧。你有你的生活,他有他的精彩,各自安好,不是挺好嗎?”


    “你不明白。他已經鐫刻在我的骨子裏,烙印在我的靈魂上,這輩子再也擺脫不了。”她惆悵地苦笑,“其他人再好,都不是他,不是我想要的。這輩子,我已經無法愛上其他人。”


    他無言以對,眼底深處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傷。


    蕭漫漫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薄星辰搖頭,“如果有其他事,我會跟你說。二小姐,聖海總部有幾件急事,必須立刻處理。”


    她點點頭,“說吧。”


    處理完聖海總部的事,已經黃昏了。


    他打電話叫餐,說道:“二小姐,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九點準時參加競標。”


    蕭漫漫忽然問道:“慕家king國際,應該參加了這次南洲島的競標吧。”


    “香灣的區招標組委會不肯透露參加競標的集團,不過慕家king國際在基建業界是翹楚,應該不會不吃這塊肥肉。”薄星辰明白她這麽問的用意,她想著明天也許可以見到慕南爵?


    “明天……我很期待。”她抿唇一笑,明眸布滿了期待。


    這夜,蕭漫漫睡得很好。


    六點半起來,化了個無懈可擊的妝容,挑了一套幹練而又柔美的衣服,然後,她和薄星辰等人意氣風發地出發。


    南洲島是香灣近海的一個小島嶼,區招標組委會比較遠,他們開車一個多小時才到。


    招標會十點正式開始,接待人員把所有參與競標的集團安排在一個大廳等候、歇息,提供茶水。輪到哪一家,有工作人員來通知,然後進入會議室,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向組委會令頁導做簡要的報告。


    薄星辰數了數,低聲道:“參與競標的,大約有六七家。”


    蕭漫漫的目光掃來掃去,沒看到天爵。


    難道king國際沒有參與競標?


    天爵不是掌管慕家基建集團嗎?對南洲島項目不感興趣?


    這時,她看見外麵走進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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