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爵擔心漫漫被傷到,在葉心慈衝過來之際,把漫漫拉到身後。


    蕭朝暉拉住葉心慈,尚存一點理智,“這裏是醫院,蘭蘭還在做手術,你不要大吵大鬧,影響醫生做手術。”


    霍令姿趕忙道:“對對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蘭蘭。”


    葉心慈淚流滿麵,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悲痛到了極點。


    蕭朝暉也是悲痛,把妻子按坐下來,讓她冷靜一點。


    淩天爵扶著漫漫坐下,溫柔地寬慰:“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有我在,他們不會傷到你。”


    她愧疚不安,“蕭蘭蘭會不會有事?”


    “四樓不算太高,而且摔下來的地方是草地,好一點。希望她不會有事。”


    “嗯。”她默默地向老天爺祈禱,向上帝祈禱。


    “手術不知道還要多久,我去買點水,你們想喝什麽?”霍令姿說道。


    “你陪著他們,我們去買。”淩天爵拉著漫漫離去。


    霍令姿想跟他們一起去,可是他們已經走了。


    她說道:“蕭夫人,蘭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葉心慈哭得肝腸寸斷,“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她接受法律的製裁!”


    蕭朝暉的眼裏閃爍著精明的冷芒,“這一次,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淩天爵拉著漫漫走出醫院,走到街邊,鄭重地問:“漫漫,現在你跟我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內心焦灼,很不安,“我沒有推蕭蘭蘭,你相信嗎?”


    “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他的大手捧著她的小臉。


    “悠悠陪我去換禮裙,換好之後,薄星辰來了,悠悠匆匆忙忙地走了,我在休息室補妝,蕭蘭蘭來找我,說有話跟我說……”她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隻是蕭蘭蘭說的那些惡心的話省略了一點。


    “後來呢?”


    “最後,蕭蘭蘭性情大變,要把我推下去……我拚命地反抗,終於把她按在欄杆上……”漫漫越說越激動,想起蕭蘭蘭墜樓的那一刻,驚恐得渾身發顫,“她突然鬆了手,我……我就把她推下去了……”


    “就是這樣?”淩天爵眉峰微蹙。


    “是我把她推下樓的嗎?是我害死她的嗎?”她驚慌地問,淚珠潸潸滾落。


    “蕭蘭蘭突然鬆手,而你沒有撤了力氣,所以,表麵看來是你推她下樓。”


    “真的是我……”漫漫如遭雷擊,六神無主,“我是殺人凶手……”


    “蕭蘭蘭為什麽突然鬆手?”淩天爵鎖眉沉思。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捂著頭,突然覺得腦仁疼,“我會不會坐牢?會不會被判死刑?”


    “我不會讓你有事。”他抱緊她,摩挲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對了,那裏有監控嗎?”漫漫被淚水模糊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


    “休息室裏沒有監控,陽台自然也沒有監控。”


    “沒有監控……”她喃喃道,希望的火苗頓時滅了。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會查清楚,不會讓你有事。”


    淩天爵最大限度地寬慰她,讓她放鬆一些,減輕心理壓力。


    他們買了幾瓶水回到手術室外,等了四五個小時,手術室才開了門。


    蕭晴芳、蕭悠悠、蕭玲芳和劉浩然等人也趕來醫院等候手術結果。


    葉心慈、蕭朝暉搶在前頭,問醫生手術的情況。


    醫生說道:“你們放心,傷患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眾人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傷患的頭部撞傷了,流了不少血,不過傷勢穩定了。”醫生又說道,“比較棘手的是,傷患腰椎斷裂,脊髓受損嚴重,最壞的情況是下半身癱瘓。”


    “什麽?”葉心慈哀痛、震驚地尖叫,“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兒……她這麽年輕,還要嫁人,不可以癱瘓……”


    “醫生,你一定要盡全力救治我女兒,花多少錢都沒關係,隻要能讓她像正常人一樣走路……”蕭朝暉焦慮地說道。


    “我們會盡力的,剛才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還要看傷患的用藥、康複情況。”醫生說道,“如果有必要,過陣子還會做一個腰椎方麵的手術。”


    “醫生,你一定要盡力。”蕭晴芳說道。


    護士把還在昏迷的蕭蘭蘭推到豪華病房,所有人跟著去。


    病房裏濟濟一堂,每個人都是麵色沉重。


    淩天爵握緊漫漫的手,用眼神安慰她,蕭蘭蘭沒死,已經是萬幸。


    蕭晴芳寬慰道:“蘭蘭還昏迷著,心慈,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是打算守在這裏吧。不如早點休息,明天就能早點起來照顧蘭蘭。”


    葉心慈點點頭,“你們都走吧。”


    “有什麽需要,記得跟我說。”蕭晴芳說道,“對了,我記得爸爸認識一個脊椎、腰椎方麵的專家,明天我聯絡他,請他來看看蘭蘭。”


    “好好好,拜托你了。”蕭朝暉說道,“謝謝大家關心,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告辭。


    蕭朝暉拍拍葉心慈的肩膀,“你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問問警方查得怎麽樣。”


    葉心慈痛恨得咬牙切齒,“一定要讓那個賤人坐一輩子牢!”


    ……


    劉浩然開車,送boss回流水別墅。


    淩天爵攬抱著漫漫,“警方怎麽說?”


    劉浩然回道:“警方在蕭蘭蘭墜樓的地方看了看,又到四樓的休息室瞧了,還問了幾個費得蒙的保安、工作人員。”


    漫漫緊張地問:“那邊真的沒有監控嗎?”


    “那邊沒有監控,是監控盲區。”他如實道。


    “……”她渾身鬆軟,無力得很。


    “那兩個保安真的親眼目睹蕭蘭蘭墜樓的過程?”淩天爵眼神犀利。


    “他們趕到的時候,蕭蘭蘭已經躺在草地上,他們還看見漫漫站在四樓休息室的陽台。”劉浩然說道,“不過,有一個宴會廳的侍應生看見蕭蘭蘭走進休息室,證實了蕭蘭蘭和漫漫都在休息室。”


    “這麽說,他們的口供對漫漫很不利。”淩天爵的劍眉壓了壓。


    “是有點不利,不過隻是初步的。警方采集了漫漫和蕭蘭蘭留在休息室的痕跡、線索,半個多小時就走了。”劉浩然說道。


    “明天上午我給李副局長打個電話,送漫漫到警局錄口供。”


    “這樣也好,好態度爭取個好印象。”


    “警方會不會把我刑事拘留?”漫漫驚恐地地問。


    “可以保釋。”淩天爵抱抱她,“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管,不用怕。”


    “淩總,明天去警局前,你跟漫漫說說,應該怎麽跟警方說。”劉浩然叮囑道。


    “嗯。”淩天爵見她的小臉一直很蒼白,患得患失,心疼得很,“你隻是自保,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漫漫抱緊他,心裏五味雜陳。


    前方迷惘,焦慮生懼,幸虧他相信她,給她無盡的安全感。


    回到流水別墅,淩天爵擔心她心事過重,洗澡不安全,打算幫她洗,不過,她拒絕了。


    還有三個小時天就亮了,他抱著她,柔聲安撫:“睡吧,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明天中午再去警局也沒事。”


    “我一閉上眼就看見蕭蘭蘭躺在草地上的模樣……我睡不著……”漫漫縮在他懷裏,摸著他沉實的身軀,想汲取他的力量,讓自己安定下來。


    “蕭蘭蘭沒事了,不會死,你不用擔心。再說,醫生也說了那是最壞的情況。”


    淩天爵耐心地安撫。


    心愛的女人緊緊抱著他,他早就熱浪滔天、血液奔騰,卻不能動她。


    她飽受驚嚇,情緒很不穩定,他怎麽忍心強迫她?


    在他斷斷續續的寬慰下,漫漫漸漸放鬆下來,睡著了。


    淩天爵閉眼睡覺,畢竟明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上午九點,他醒了,輕手輕腳地下床,卻還是驚醒了她。


    漫漫睜著惺忪的睡眼,“幾點了?”


    “還早,你再睡會兒。”


    “哦。”她又閉上眼,可是,睡不著了,還是爬起來。


    吃了早飯,他們前往警局。


    這一路,漫漫把他交代的幾個要點默默地記在心裏。


    雖然她說的全是事實,不過說事實也有點技巧。


    經過淩天爵的點撥,她這樣跟警方說,對自己更有利。


    因為李副局長的“交代”,警官給漫漫錄口供的時候比較客氣。


    她的心情平靜了不少,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最後,警官讓她簽字,還說要刑事拘留。


    “警官,你們跟墜樓的傷者錄口供了嗎?”淩天爵問道。


    “去醫院給墜樓的傷者錄口供的同事回來了,說傷者頭疼,不適合錄口供。”警官說道。


    漫漫疑惑地看淩天爵,蕭蘭蘭是故意不錄口供還是……


    淩天爵鄭重道:“警官,雖然她是嫌疑人,不過可以保釋吧。我保證,她每天都來報道,不會發生意外。”


    “這個,我得向領導請示一下。”警官說道。


    “她主動來警局配合調查,就是嚴肅對待這件事,她也想洗刷冤屈,還她清白。”


    “行,我會向領導說明情況。二位等等。”


    警官去向領導請示,他們等了半個小時,終於得到答複。


    走出警局,漫漫渾身鬆懈下來,抱住淩天爵。


    淩天爵摸摸她的後背,“我說了不會有事,這下相信我了吧。”


    “是,你神通廣大。不過,警方還是會查這件事的,我依然是嫌疑犯。”


    “中午了,我帶你去吃飯。”


    “你不去公司嗎?”


    “劉浩然去公司了,如果有重要的事,他會給我打電話的。”


    “我沒胃口。”漫漫抿了抿嘴,“我們去醫院看看蕭蘭蘭吧。”


    ps:今天的第三更在下午4點左右發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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