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條件反射地閃避,驚恐不已,“你幹什麽?”


    淩天爵失笑,“你怕什麽?”


    “沒……什麽……”她窘迫地埋頭吃,藏住自己的小心思。


    “怕我在這裏把你剝光了野戰?”他開懷的笑聲帶著胸腔裏的震動,低沉,性感,勾人。


    她決定不理他,吃吃吃,可是耳根紅透了,脖子也紅紅的。


    他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更加愉悅,心裏的憐愛泛濫成災。


    漫漫吃了六七分飽,忽然想到昨晚的事,生氣地質問:“淩天爵,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什麽?”淩天爵一邊欣賞她的吃相一邊喝咖啡。


    “我沒有勾引納賽爾總裁。”


    “昨晚我說的是氣話。”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相信自己的,放心了。


    可是,納賽爾總裁肯定很生氣。


    漫漫擔憂地蹙眉,“你毆打他,他肯定不會再跟我們合作,怎麽辦?”


    淩天爵雲淡風輕地說道:“這件事有我這個總裁來操心,你操心什麽?”


    “這件事到底是因我而起的嘛,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今天我跟納賽爾總裁談談,如果他因為這件事決定不合作了,也是他們的損失,我們可以找另一家財團合作。”


    “這樣啊……可是,萬一他真的報警,怎麽辦?”漫漫又擔憂起來。


    “直至現在為止,工作人員沒有通知我有警方上門,他應該沒有報警。”淩天爵忽然拉開她的衣領,看見兩個紫紅的草莓,愉悅地笑了。


    漫漫驚慌地拉好衣領,窘迫得耳根泛紅。


    納賽爾總裁報警,也得不到便宜,反而會惹上官司。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保住這個項目的合作。


    她心裏有了計較,不過不能跟他說。


    淩天爵劍眉微緊,目光淩厲迫人,“我看了監控視頻,納賽爾總裁和你跳舞的時候,他忽然侵犯你,沒有預兆。”


    她回想起昨晚那驚魂的一刻,“對,他突然抱住我……想親我……我拚命掙紮……”


    納賽爾總裁喜歡她,可是在西餐廳就親她抱她,他就這麽猴急嗎?


    “你認真想想,他侵犯你之前,沒有半點前兆嗎?”


    “好像沒有,我不想跟他跳舞,雖然他態度強硬,可是也不算太惡劣。我跟他一邊跳舞一邊說話,他就突然那樣了……好奇怪。”漫漫百思不得其解,“納賽爾總裁有那麽多老婆,富可敵國,又不是沒見過世麵,怎麽可能在西餐廳那樣……”


    “他的情緒有什麽變化?或者身體方麵有變化嗎?”淩天爵問道。


    “他說了幾句很露骨的話……哦對了,他的麵色有點奇怪,好像喝了很多酒,紅紅的。”


    他想起她被下藥的那次,也是臉紅彤彤的,還很主動。


    難道納賽爾總裁被人下藥了?


    可是,為什麽隻給他下藥,漫漫卻沒有中招?


    當即,淩天爵打電話給劉浩然,吩咐他和保安經理去查。


    劉浩然吃驚不小,“你的意思是,納賽爾總裁可能被人下藥了?”


    淩天爵冷酷地眯眼,“要快。查到可疑的人,立刻跟我匯報。”


    漫漫心神凜然,尋思道:“給納賽爾總裁下藥,是為了破壞這個項目的合作嗎?”


    他沒有回答,慵懶的坐姿從容而霸氣。


    兩個小時後,西餐廳。


    淩天爵和漫漫坐在角落的桌位,劉浩然坐在他們對麵。


    “我和保安經理問過昨天上班的員工,沒什麽可疑,不過,有一個打下手的廚子是蕭蘭蘭的表親。”劉浩然說道。


    “他入職多久了?”淩天爵挑眉問道。


    “應該有兩年了。”


    “把所有廚子叫過來。”


    “好。”劉浩然立馬去了。


    昨天負責納賽爾總裁西餐的廚子共有五人,包括總廚和二廚,還有打下手的。


    五個人一字排開,麵麵相覷。


    應該是為了昨晚那件事吧。


    淩天爵閑閑而坐,卻霸氣威淩,讓人驚怕,“昨晚用餐後不久,納賽爾總裁肚子不舒服,腹瀉三次,可能跟你們做的西餐有關。”


    總廚驚駭不已,“淩總,我幹這行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會不會是納賽爾總裁水土不服?”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淩天爵冷厲道。


    “先把你們的手機交上來。”劉浩然過去收手機。


    “淩總,為什麽要上交手機?”總廚怯怯地問。


    “淩總自有道理。你們放心,淩總不會冤枉任何人。”劉浩然收了每個人的手機,放在桌上。


    漫漫發現,其中一個廚子特別的不安,慌張得很。


    淩天爵開始查看第一個經過主人解鎖的手機,重點查看微信和通話記錄。


    其實,重點是看那個廚子的手機。


    她心裏有數了,那個廚子肯定有鬼。


    他查看那個廚子的手機的時候,他的手攥緊了又鬆開,又攥緊了,還不停地眨眼,好像憋著一泡尿。


    果然,手機裏存著蕭蘭蘭的通話記錄,日期是昨天上午九點和十一點。


    劉浩然讓其他四個廚子回去,隻留下那個叫做徐勇的廚子。


    徐勇不停地吞咽口水,額頭有細密的汗珠。


    漫漫站起來問道:“你是蕭蘭蘭的表親?她介紹你來酒店工作的?”


    “是表姨介紹我來應聘的,人事部經理和總廚麵試了我,覺得我可以,就聘用了我。”徐勇回話。


    “原來是這樣。”她笑問,“昨天蕭蘭蘭給你打過電話?說了什麽?”


    “蘭蘭的確給我打過電話,她說表姨最近胃口不好,讓我想辦法讓表姨開胃,食欲好起來。”


    “隻是這樣嗎?”漫漫根本不信。


    淩天爵根本不看他,眼神卻冷厲如刀,剜人的心,“蕭蘭蘭同一天給你打兩個電話,都是說同一件事?”


    徐勇回道:“是同一件事。”


    劉浩然陡然喝道:“徐勇,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淩總會讓聖海的每家酒店、飯店都不敢用你。”


    徐勇急道:“淩總,我說的都是實話。”


    “昨天,有人看見你和蕭蘭蘭見麵,你從她手裏接過一樣東西。”淩天爵寒沉道。


    “沒有這回事……”徐勇緊張得聲音發抖。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把這件事交給警方去查,一旦入罪,你會坐牢。”淩天爵身上散發的寒氣令人渾身發顫,“還有,你搞砸了這個合作項目,你覺得我會放過你的家人嗎?”


    “我說……我說……”徐勇再也扛不住,快哭了,“我不想答應蘭蘭,可是她威脅我,如果這次我不幫她,她就讓總廚開除我。她還答應給我五萬塊錢……淩總,我不是故意的,是蘭蘭逼我的……”


    “她讓你在什麽菜裏下藥?是什麽藥?”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藥,她隻說不會死人,我不敢放太多,隻放了一半,放在納賽爾總裁的主菜裏。”


    “這幾天你先不用上班。”淩天爵示意劉浩然。


    劉浩然把徐勇帶走,關在酒店的客房,吩咐保鏢嚴密看守。


    漫漫沒想到是蕭蘭蘭暗中搞鬼,可是,她這麽做,是想害納賽爾總裁,還是想害自己?


    淩天爵勾唇冷笑,“蕭蘭蘭給納賽爾總裁下藥,是要他侵犯你。如果我親眼目睹,一定會動怒,認定是你勾引納賽爾總裁。”


    她驚得咋舌,“蕭蘭蘭是要你看清我‘銀蕩’的麵目?”


    他點頭,“你知道她為什麽不給你下藥,卻給納賽爾總裁下藥嗎?”


    漫漫搖頭,想著蕭蘭蘭真是膽大包天。


    “納賽爾總裁中了藥,就會纏著你,不會讓你逃掉。如果是你中藥,過於明顯,我會起疑,就會追查。”


    “我明白了。你有什麽打算?”


    她覺得冷颼颼的,蕭蘭蘭的心思太歹毒了。


    淩天爵的眉宇攏著輕愁,“我再想想。”


    漫漫心想,他會向納賽爾總裁道歉,盡力挽回這次合作嗎?


    以他的心高氣傲,隻怕不會輕易地低頭。


    “天爵,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


    淩天爵沒有疑心,劍眉緊攢。


    漫漫快步離開,乘坐電梯抵達頂層,站在總統套房前,深深地吸氣,緩解緊張的情緒。


    這時,房門突然開了,納賽爾總裁的女秘書看見她,有點錯愕。


    “我可以見納賽爾總裁嗎?”漫漫問道。


    “你們毆打總裁,致使總裁受了那麽重的傷,你還有臉來?”女秘書氣憤道。


    “我是來向納賽爾總裁道歉的。”漫漫揚聲道,“納賽爾總裁,我想見您一麵。”


    “讓她進來。”納賽爾總裁在裏麵說道。


    漫漫走進去,男助理立刻出來,關了門。


    納賽爾總裁坐在沙發吃水果,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有點滑稽。


    她站在他對麵,誠懇地鞠躬,“納賽爾總裁,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誠摯地向您道歉,祈求您的原諒。”


    “你又沒打我,不用跟我道歉。”他冰冷地說道。


    “我代表淩總,也代表我的男朋友,向你道歉。”漫漫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我不該瞞著您,我的男朋友正是淩總。”


    “他不是有未婚妻嗎?”納賽爾總裁驚奇道。


    “淩總和霍小姐是商業聯姻,而我和淩總在他們訂婚之前就在一起了。也許您會鄙視我,不過我愛他,不會離開他。”


    “你倒是誠實。除非他跟我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他。”


    “這件事因我而起,應該由我來道歉。您想想,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調戲、欺負,怎麽可能不生氣呢?如果是您,您也會像他這麽做的。”漫漫鄭重道,“男人的江山與女人、尊嚴皆不可侵犯,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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