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黑衣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一樣的麵無表情。


    那個黃大哥站在那邊,看見這一幕,驚得瞠目結舌,被黑衣人拉過身子。


    這裏是高速收費站,來往的車輛蠻多的。


    過路的車輛看見這火爆的一幕,紛紛舉起手機拍照。


    漫漫懵了個懵,怎麽就不改本色呢?


    她憤懣地反抗,“放開我……”


    淩天爵得以長驅直入,暴烈地掠奪她的甜美,發泄這幾天的怒火,以及瘋狂的想念。


    她呼吸不上來,渾身發顫,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被吻的。


    熱吻變得從容而綿密,他捧著她的小臉,不讓她的容貌曝光。


    不知道為什麽,她從這個強吻裏感受到他的情意,以及失而複得的喜悅。


    還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小心翼翼。


    淩天爵摟著她往自己的車走,大手遮著她的小臉。


    上了車,漫漫盡量縮著身子,躲避那些吃瓜群眾的手機攝像頭。


    黑衣人拽著黃大哥過來,問淩天爵怎麽處置。


    “有這膽量,就應該有承擔後果的魄力。”淩天爵的薄唇吐出冷酷的話語,“殺了。”


    “你怎麽可以殺人?這是犯法的!”漫漫震驚道。


    “他帶你離開聖海,就是該死。”他雲淡風輕道,好似在說一件芝麻蒜皮的事。


    “是我求他的,這件事跟他無關。你放了他,好不好?”她懇求。


    黃大哥嚇得渾身哆嗦,險些尿了,“是我不對……我錯了,您把我暴打一頓……我絕不還手……先生,您饒我一命吧……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


    淩天爵冷酷地眨眸,無動於衷。


    漫漫拉他的袖子,苦苦地祈求:“你放過他,我都聽你的……他什麽都不知道,是我給他錢,他才載我一程……求求你,你放過他吧……”


    “一個不相幹的人也值得你這樣求我?”他冷冷地嘲笑。


    “無論他是什麽人,這都是一條人命啊。淩天爵,你不能濫殺無辜。”她靈光一閃,“萬一這命案查到你,我不希望你坐牢……”


    “你覺得我會坐牢?”淩天爵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好笑。


    “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萬一你真的坐牢了,我怎麽辦?”漫漫可憐兮兮地看他。


    “打一頓,放了。”他吩咐黑衣人,爾後啟動汽車。


    她安心了一點,也接受了一個事實:被他抓回來了。


    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懲罰,聽天由命吧。


    淩天爵專注地開車,不看她一眼。


    漫漫偷偷地觀察他,他餘怒未消,現在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過了幾分鍾,她發現,這好像不是回聖海的路。


    “你帶我去哪裏?不回城嗎?”


    “你想回流水別墅?”淩天爵冷聲問道。


    “今天不是……你和霍令姿的訂婚典禮嗎?還沒結束吧,你不趕回去嗎?”漫漫的心驀然一痛。


    “原來你這麽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我隻是隨口問問。”


    “去海邊別墅。”


    “你不去訂婚典禮,霍令姿、霍家要氣死了吧。”漫漫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


    應該歡天喜地地撒花,還是應該清醒地認識到他的涼薄、冷酷?


    連未婚妻都可以拋下不管,他到底在想什麽?


    她很矛盾,雖然也有點開心。


    她對黑衣人提出要求,要他過來見她,其實出於兩個考量。


    第一,這是緩兵之計,她想辦法逃離。


    第二,她想試探他,他是不是會撇下訂婚典禮,撇下霍令姿。


    試探的結果是,他撇下所有,隻為來接她回去。


    這是不是說明,在他的心裏,她的分量不輕?


    手機響了,是霍令姿打來的。


    漫漫猜到了,不敢出聲。


    “天爵,已經三個小時了,你回來了嗎?”霍令姿焦急地問,爸爸已經快氣暈了,她的臉麵也丟光了。


    “我還有重要的事,沒法回去,你代我向賓客道歉。”淩天爵冷淡道。


    “這怎麽能行?天爵,你不能讓我和霍家丟盡顏麵……”


    “訂婚典禮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即使我不在,又有什麽關係?”他不悅道,“你跟所有人說,我有重要的商業合作要談,臨時飛去國外了。”


    “我們事前不是商量好,你不能讓霍家丟了顏麵嗎?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霍家撬我的牆角,讓我後院起火,今天有這樣的結果,你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淩天爵淡漠道。


    “你什麽意思?”霍令姿站在走廊,腳底生出寒氣,難道他查到了?


    “漫漫為什麽突然離開,你們霍家一清二楚。”他利落地掛了。


    漫漫聽得心驚肉跳,他已經知道是霍慕蒼暗中幫她?


    他對霍令姿的態度,好像挺強硬的,一點情麵都不講。


    也許,他是因為霍慕蒼生氣吧。


    那邊,霍令姿氣得快要跳腳,在洗手間待了好久才平複了情緒。


    她看著鏡子裏那張不再端莊、溫婉的臉,眉心盈滿了戾氣——


    淩天爵,今天你給我的屈辱與傷害,我會連本帶息地討回來!


    劉浩然忙著招呼賓客,一個個地解釋,一個個地拚酒,快要喝吐了。


    他尋了個機會躲到洗手間歇會兒,再喝下去,他要躺倒了。


    “淩總,你還要不要回來……我頂不住了……”他哭喪著臉,“我快被霍家人扒皮了,你再不回來,我死定了。”


    “你死了,我給你風光大葬。”淩天爵冷沉道,“我明天上午回城。”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劉浩然哀嚎。


    “頂不住,你就等著調職。”


    “淩總,你這麽心狠手辣,遲早會眾叛親離。”劉浩然淒慘地放狠話。


    “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就算天塌下來,你也要頂著。不要給我打電話。”淩天爵果斷地掛了。


    劉浩然嚎叫了幾聲,一臉的生無可戀。


    漫漫暗暗地想,這個惡魔真的太狠了。


    抵達海邊,淩天爵拉著她去吃飯。


    現在已經是下午,她真的餓了,吃著熱滾滾的海鮮麵,津津有味。


    老板娘端上兩碟色香味俱全的海鮮,他夾了放在她碗裏,“晚上沒飯吃,多吃點。”


    她默默地吃了。


    不過,離開的時候,她看見他提著幾個外賣盒,裏麵應該是食物。


    開車回流水別墅,放下食物,淩天爵拉著她來到沙灘。


    “為什麽來這裏?”漫漫憋了好久,終於問出來。


    “我答應過你,與你在這裏過一晚。”他固執地覺得,答應過她的事,一定要圓滿地完成。


    “雖然這裏的風光挺好的,不過我不是非要在這裏過夜。”


    “星期六那天,你去見誰了?”


    “星期六?”漫漫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去見霍令姿的那天。


    “那個女傭一五一十地招了。”淩天爵掐住她的細腰,“還不說?”


    “你不讓我出門,我哪裏敢違抗軍令?”


    “還不說實話?”他眸色一沉,“你沒出門,為什麽打暈那個女傭?為什麽還把她綁起來?”


    “我隻是出門散步,走得比較遠……”漫漫揉揉太陽穴,“那天晚上我們吵架了,你還那麽粗暴地對我……我心情不好,就想在外麵走走,散散心……我綁著那女傭,是不想讓人知道,不想保鏢跟著我……”


    “真的隻是這樣?”淩天爵分明不信。


    “不然還能咋樣?”她反問。


    “我遲早會查出來,你到底跟什麽人見麵。”他冰冷地勾唇,“也許,我應該問問霍慕蒼。”


    “你問他什麽?我又不是跟他見麵。”漫漫呼吸一緊。


    “這次你逃跑,他可是出了不少力,我是不是應該請他吃個飯,感謝他給我一個機會從訂婚典禮逃離?”淩天爵似笑非笑。


    “不用了……”她知道,他是說反話。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派人在那個高速收費站守株待兔嗎?”


    “你想說就說唄。”漫漫推開他,脫了鞋襪,赤腳在沙灘上走。


    “如果是你,你一定會馬不停蹄地南下,逃得遠遠的。如果霍慕蒼在你身邊,會建議你暫時留在聖海,躲個兩三天。他以為,我訂婚的這天是你離開聖海最好、最安全的時間。”淩天爵拉她坐下,“坐在這裏吧。”


    她不得不佩服,他全猜中了,“我撐得慌,想消化消化。”


    他接著道:“霍慕蒼還覺著,聖海城內不太安全,這裏附近是最安全的。他覺著我怎麽也想不到,你藏在這裏。”


    漫漫又問:“這裏方圓一二十公裏都屬於聖海,算是聖海的遠郊,你怎麽圈定那個高速收費站?”


    淩天爵說道:“這裏周邊有三四個上下高速的收費站,每個收費站都有人守株待兔。”


    她眸色一暗,原來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難怪她逃不掉。


    “我說過,這輩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捏住她的下巴,眼裏翻湧著戾色,“還要再逃一次嗎?”


    “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再逃。”漫漫倔強地咬唇。


    “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淩天爵挑眉,一絲邪戾從眼梢飛落,“你大可試試。”


    “那你豈不是要照顧我這個殘疾人一輩子?”她的心弦劇烈地顫動。


    心狠手辣的魔鬼!


    他從褲兜裏取出一樣東西,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不許摘下來。”


    漫漫不敢縮手,擔心手被他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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