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飆行,淩天爵和劉浩然趕到那人上報的地方。


    落日沉入地平線,暮光漸漸地被夜色蠶食。


    車水馬龍的道路,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不少車輛駛入商場的地下車庫,商場的人氣挺旺的。最顯眼的是商場外麵的小廣場那六七個黑衣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淩天爵內心激蕩,問道:“誰看見的?”


    一個黑衣人站出來,“淩總,是我。”


    “說具體點。”


    “剛才給您打電話之前,我在這裏的對麵看見一個女孩在這邊走著,我瞧著她的側臉和漫漫小姐有幾分像,不過,等我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進商場。”這黑衣人回道。


    “那女孩還在商場?”淩天爵問道。


    “我不太確定。不過,當時我們立刻分散去各個出口守著,如果那女孩出來,我們應該會看見的。”


    “淩總,我們進去找嗎?”劉浩然覺得,這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個商場有幾個出口?務必保證每個出口都有人守著,如果有發現,立刻向我匯報。”淩天爵冷酷地下令。


    “是。”黑衣人頭領領命。


    劉浩然點了幾個黑衣人,做了部署,然後一起進商場,分散開來去找。


    他陪著淩天爵,走進電梯,“淩總,我們去哪一層找?”


    淩天爵恨不得立刻找到漫漫,把她抓回來好好地折磨。


    他琢磨道:“如果漫漫一個人來,應該不是來吃飯的。她更不可能來人多眼雜的大商場買衣服、日常用品。她來這裏跟人碰頭?”


    “她在這裏見霍慕蒼?”


    “不一定是霍慕蒼,有可能是他的朋友。去五樓找找。”


    他們來到五樓,一人從這邊,一人從那邊,包抄之勢。


    淩天爵犀利如刀的目光在人群裏橫掃,如雷達一般。


    那根弦忽然抽緊,一定是漫漫!一定是!


    看了幾家餐飲店,他忽然止步,望見前方的香薰店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激動地奔過去,那個女孩在香薰店裏跟店員交談,應該是要買香薰。


    她的側臉的確跟漫漫有三分神似……


    可是,當他走近一看,發現那女孩根本不是漫漫。


    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失落。


    淩天爵給那個黑衣人打電話,讓他立即過來。


    劉浩然看見他這邊有情況,就過來問問。


    那個黑衣人很快趕過來,證實之前在外麵看見的女孩就是香薰店裏的那個。


    “淩總,我看錯人了……我眼神不好,讓您白跑一趟,是我的錯……”黑衣人畏懼地道歉。


    “淩總,底下的人知道你急於找到人,嚴格執行你的命令,這才不放過半分線索。”劉浩然替他說好話。


    “你們繼續找。”淩天爵冷沉道。


    “謝謝淩總。”黑衣人快速離去,去下達淩總的命令。


    “淩總,時間不早了,不如順便在這兒吃晚飯吧。”劉浩然提議。


    “回去吧。”淩天爵哪有心思在外頭吃飯?


    他們回到流水別墅,周管家備好了晚飯,他們正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


    周管家憂心忡忡地問道:“淩先生,還沒找到漫漫小姐嗎?”


    劉浩然的嘴裏塞了一大塊紅燒肉,“我們的人一直在找……一定會找到的……”


    周管家點點頭,“那就好。”


    淩天爵淡淡道:“很快就會找到她。對了,上周那幾天漫漫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她出門過嗎?”


    “漫漫小姐沒有出過門。”周管家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有一天她從外麵回來,說是去外麵散步了,我都沒看見她什麽時候出去的。”


    “別的傭人、保鏢看見她出去了嗎?”


    “這個……我沒有在意……”周管家說道,“淩先生,這件事很重要嗎?我去問問傭人、保鏢。”


    “去問問。”淩天爵的眸色頓時暗沉下來。


    過了三五分鍾,周管家帶著一個女傭回來匯報:“淩先生,那天是星期六,這個女傭知道一點情況。”


    他寒著臉道:“一五一十地說。”


    這個女傭就是被漫漫打暈,後來被收買的那個女傭。


    看見他冷酷的表情,她沒來由地戰栗,“淩先生……想知道什麽……”


    “星期六,漫漫是不是出過門?”淩天爵的周身散發出一股無形而駭人的威壓。


    “我不知道……”女傭戰戰兢兢地說道,“那天,小姐打翻了水杯……我去收拾,沒想到她把我打暈了……我醒來後,看見自己被繩子綁住了,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


    “為什麽不喊人?”


    “我也想喊人,可是,小姐用膠帶封住我的嘴……”


    “從你被打暈到她回來,是幾個小時?”淩天爵森冷地問。


    “我想想……快三個小時吧……”女傭求饒,“淩先生,這件事跟我無關呐,是小姐把我打暈了……”


    “扣半個月工資。再有下次,解除勞務合同。”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周管家把她帶走了。


    劉浩然摸著下巴琢磨道:“星期六,漫漫穿著女傭的衣服偷偷地溜出去,而且將近三個小時,時間不長不短。她去見誰呢?”


    淩天爵寒沉地眨眸,“星期六晚上,她沒什麽不一樣,就是有點累,想早點睡覺。星期日,我帶她去海邊別墅度假,她很開心,溫順得像隻貓,也沒什麽異樣……後來,我趕回城裏,她還說要跟我一起回城,沒想到我回到海邊別墅,她就不見了……”


    “星期六,她去見一個神秘的人,回來後表現正常……星期日,你們去海邊度假,她開心、溫順……後來忽然不見了,逃離了……”劉浩然把散落的點串聯起來,總結分析,“會不會她的正常、溫順,隻是裝的?目的是不讓你起疑?”


    “沒錯,漫漫是不讓我起疑。”淩天爵可以斷定了,“她逃離的前一天去見的那個人,一定跟她說了什麽話,才讓她做出離開我的決定。”


    “那個神秘的人究竟是誰呢?”劉浩然皺眉思索,“對了,她知道你要和霍令姿訂婚吧。”


    “知道。”


    “她知道你要跟別的女人訂婚,應該是接受不了,才決定離開的。”


    “會不會是霍慕蒼?”淩天爵始終覺得,霍慕蒼的嫌疑最大。


    “我也這麽想,不過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劉浩然想得頭快炸開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漫漫。要不這樣,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找。”


    淩天爵神秘莫測地挑眉,“不用,今晚你在這裏休息。”


    見他衣服淡然自若的樣子,劉浩然好奇地問:“你這麽胸有成竹,難道已經想到找到人的辦法?”


    淩天爵勾唇,“也許,明天就有結果。”


    這夜,他還是失眠,天蒙蒙亮才睡著。


    上午九點半,他和劉浩然準時抵達那家老牌大酒店。


    淩天爵跟霍家千金訂婚,相當於蕭霍兩家聯姻,自然邀請蕭家的人。


    不過,隻有二房的蕭朝暉前來。


    偌大的典禮現場,樂師們奏著悠揚的樂曲,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出璀璨奢華的光芒,粉紅色玫瑰、粉色薄紗,加上各種粉紅色裝飾,匯聚成粉色的海洋,浪漫,夢幻。


    劉浩然跟著淩天爵招待各方來賓,寒暄應付,言笑淡淡。


    今天,淩天爵穿著一身考究的手工定製西服,器宇軒昂,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吸引了不少女人花癡的目光。


    不過,那些女人芳心已碎。


    霍慕蒼手持高腳杯走過來,笑道:“淩總,恭喜。”


    淩天爵跟他的高腳杯碰了一下,“這也是霍家的喜事,同喜。”


    “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夫。我們變成親戚了。”


    “準妹夫。”


    “一字之差而已。”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劉浩然覺著,這兩個人的對話很普通、很無聊,卻火花四濺。


    淩天爵說道:“令姿回來掌控了大局,想必你壓力不小。”


    霍慕蒼一笑,“說沒有壓力是假的,但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再說,還有很多知識、經驗需要我去學、琢磨,隻要給我一年時間,我不會比你差多少。”


    “有信心是好事,我看好你。”


    “以後還有很多地方向你請教,淩總可不要藏著掖著。”


    “薑還是老的辣,跟你父親學豈不是更好?”


    霍慕蒼深深地笑,跟他幹杯。


    淩天爵也笑,笑如狐狸般狡猾。


    劉浩然挑眉,這兩人怎麽都笑得那麽奸詐?


    蕭霍兩家聯姻,聖海的上流社會基本都來了,都翹首盼望今天最耀眼的那顆星辰。


    快到十點了,霍博文攜著霍令姿站在門口,吸引了所有目光。


    驚歎聲、讚美聲此起彼伏。


    盛裝打扮的霍令姿豔驚四座,嬌媚傾城。


    她身穿一襲香檳色抹胸魚尾裙,包裹出窈窕修長的身段,露出白皙的肌膚。


    精致的妝容,精美的皇冠鑲嵌的碩大鑽石,配套的珠寶首飾,整個人珠光寶氣,卻又給人一種低調的高貴、奢華。


    完美得令人驚歎。


    淩天爵站在紅毯中央,霍博文領著女兒走過來,交到他手裏。


    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一對新人走到美輪美奐的舞台,霍博文先慷慨陳詞一番,場麵話說得很好聽。


    淩天爵看著人群裏的霍慕蒼,似笑非笑。


    霍慕蒼朝他舉起紅酒,別有深意地微笑。


    這個時候,朋友已經送漫漫前往杭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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