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爵說道:“這怎麽可能是個夢?你怎麽會這麽想?”


    漫漫窘迫地抿唇,“這太不真實了。你是聖海的首富,有錢有勢,要顏值有顏值,要風度有風度。而且你居然是我的男朋友……這根本就是言情偶像劇嘛,你是當之無愧的男主角,我怎麽可能是女主角?”


    “你說的什麽跟什麽?”他哭笑不得,“我不許你這麽貶低自己。”


    “總之,你別對我這麽好。”


    “你還不相信嗎?我有證據。”他刮刮她的鼻子,打開手機,指著屏幕的照片,“這個是誰?”


    “這個女孩好美啊。”漫漫忍不住讚歎。


    “這個就是你。”淩天爵接著打開相冊。


    “呃……”她窘得無地自容,自從醒來她還沒有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長什麽樣。


    不過,頭部包紮著,雖然露出個臉,但現在靜養,她也沒心思照鏡子。


    他把一張張照片給她看,“好好看看。”


    吊橋上,他拉著她的小手,她笑得很傻很天真。


    床上,光線昏暗裏,她睡得很香,被他摟在懷裏,他倒是精神奕奕。


    這樣的“船照”有好幾張,不是同一天拍的。


    每張照片裏的她都是睡得沒心沒肺,他或是深情地凝視她,或是親她的額頭,或是摩挲她的臉蛋……


    好汙!


    漫漫瞠目結舌,這個睡覺的女孩跟其他照片裏的女孩是同一人。


    這分明是他們歡愛過後,他趁她睡著的時候偷拍的!


    “你怎麽拍了這麽多……這樣的照片?”她羞臊得聲如蚊蠅,腮邊緋紅一片。


    “我想留下我們每個甜蜜、快樂的時刻,以後老了可以看著這些照片回憶似水流年。”


    “不行,刪掉……”


    “現在相信了嗎?”


    “相信了相信了,你刪掉這些照片好不好?”漫漫懇求。


    淩天爵把手機擱在一旁,“吃吧,不然涼了。”


    她故意偏過頭耍小性子,“你不刪,我就不吃。”


    他把一勺粥遞到她嘴邊,“等你恢複記憶了,我就刪掉。”


    她“不情不願”地吃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吃完了飯,劉浩然來了。


    走廊,劉浩然詳細匯報了公司的事,“淩總,有三個會議你必須出席,我鎮不住場。”


    淩天爵下了決定,“你安排一下,明天連開三個會議,九點我準時到公司。”


    “好。對了,霍家那邊,估計快了。”


    “派人暗中盯著,有消息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好。我知道你要住在醫院陪夜,給你帶了幾身衣服,夠你替換的。”


    “這幾天你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淩天爵說道。


    “淩總,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劉浩然受寵若驚。


    “二十四小時待命。”淩天爵補充了一句。


    “啊?”劉浩然鬼哭狼嚎,“你就不能體諒我一回嗎?”


    “再不滾,就陪我在病房打地鋪。”


    “我滾,我馬上滾!”


    劉浩然圓潤地滾遠了。


    淩天爵走進病房,打了一盆溫水,“醫生說你還不能下床,我給你擦擦身。”


    漫漫正在看自己手機裏的照片,忽然聽見這句驚悚的話,“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擦……”


    “我們同床共枕幾個月,什麽沒做過?不用害臊。”他絞幹柔軟的毛巾。


    “真的不用……要不讓那個女傭來……”


    “我讓她回去了。”


    淩天爵先給她擦臉,動作輕柔如羽毛。


    到了擦身,漫漫揪著病號服,欲哭無淚,“我不要你擦……”


    他又強硬又溫柔地讓她側過身,“別亂動。”


    她一臉的生無可戀,“淩天爵,我還沒法接受……”


    他忽然從身後抱住他,“我想親手照顧你,真的想為你做些什麽……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麽,減輕心裏的愧疚、罪惡……”


    聽著他暗啞的嗓音飽含自責、愧疚,她心軟了。


    “我自願的,你不用心存愧疚……”


    “漫漫,你沒法體會我的心情……”淩天爵努力壓下心頭的悲酸,恨不得把自己揍死。


    “……好吧。”漫漫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他重新把毛巾浸水,她緩緩地解開病號服的紐扣,感覺脖子、臉頰燒得越來越厲害。


    他柔緩地給她擦身,從後背到前胸再到大腿……


    看著她瘦了一大圈,他的體內冒出火花,但更多的是心痛、愧疚。


    他遲早會嚴懲蕭家的人,為她報仇!


    終於擦完了,漫漫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連忙穿好病號服。


    淩天爵把水倒了,出來後看見她躺在被窩裏,緊緊閉著眼,小臉泛著粉嫩的色澤。


    “漫漫,才八點,你困了嗎?”他輕笑,看見她的長睫不安地顫動。


    “嗯……”


    “你先睡。”


    他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漫漫睜開眼,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被這麽一個超級大帥哥周到體貼地照顧著,但她忘了他,始終覺得他是個陌生人。


    她逼迫自己快睡著、快睡著,可是越緊張就越睡不著。


    淩天爵洗完了澡,把燈關了,然後上床躺在她身邊。


    漫漫的身體頓時僵硬了,緊張得聲音發抖,“你……幹什麽?”


    “晚上不用掛水,我陪你睡。”他握住她的小手,語聲溫柔得不像話。


    “我是傷患……你不能睡在病床……”她呼吸一滯,心險些跳出嗓子眼,“你去沙發睡……”


    “以前幾次你也受傷住院,我都是這樣陪護的。”


    “這次不一樣……我傷到了頭……”


    “你很緊張嗎?”


    “嗯……”漫漫無法順暢地呼吸,有點缺氧。


    淩天爵想了想,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睡眠好了才能好得快。


    他起身下去,給她整理被子。


    忽然,她的腦子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極度相似的情景。


    病房裏,一幕又一幕……


    雖然連不成片,但她看清楚了,的確是淩天爵。


    “啊……”


    “怎麽了?”淩天爵關切地問,“是不是傷口疼?我去叫醫生。”


    “不是,我好像想起了一點……”漫漫輕軟的聲音在暗寂的房裏格外的悅耳。


    “想起什麽?”他激動地問。


    “是在病房裏發生的事吧……”她的腦海又閃過零星的碎片。


    讓她大窘的是,竟然是他和她親熱的情景。


    淩天爵驚喜交加,“太好了!你還想起什麽?想起我了嗎?”


    她窘得想鑽進被窩裏,“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你吧……”


    “漫漫,你再努力想想,你一定會記起我的。”他激動地握住她的手。


    “我努力想也想不起來……是自己閃現的……”漫漫抽出手來,“我想睡了。”


    “好,你早點睡。”他略有幾分失望,去沙發躺下。


    ……


    天亮後,淩天爵陪漫漫吃了早飯,再三叮囑女傭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不能出半點差錯,這才趕去公司。


    十點,漫漫正在掛水,葉夢色、林俏和陳瑤來醫院看她。


    對於她失憶這件事,她們非常無語,不過很快就原諒她。


    “你失憶歸失憶,但不能不認我們三個。”葉夢色笑道。


    “你敢不把我當朋友,我就跟你急。”林俏笑了笑。


    “漫漫,這兩天反正我沒事,我來陪你吧。”陳瑤體貼道。


    “你不上班嗎?”漫漫詫異地問。


    “她辭職了,前兩天剛辭的。”葉夢色說道。


    “在皇庭跳舞吃的是青春飯,我不想浪費了大把青春,卻沒有半分收獲。”陳瑤有點不好意思,“我報了個培訓班,過幾天就去上培訓課。”


    “哎,你們都辭職了,就剩我一個人留在皇庭,真沒勁。”林俏的麵上有幾分落寞。


    “你也可以辭職啊,以你的姿色、手腕和情商,混什麽不能混?”葉夢色笑道。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是有金主……你能開花店開好車?”林俏含笑譏諷。


    漫漫注意到“金主”兩個字,葉夢色的金主是誰呢?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兩台戲。


    病房裏傳出笑鬧聲,好在這是高級病房,門一關就好一些。


    漫漫了解到,因為有幾個固定大單,葉夢色的花店起步很不錯,生意紅紅火火。


    而陳瑤準備上一個文員培訓班,學習最基礎的電腦辦公操作等等。


    龍飛國際大廈。


    連續開了兩個會議,現在是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


    霍博文帶著霍慕蒼來開股東大會,特意前往總裁辦公室,露出狐狸般的笑,“淩總,稍後的股東大會要股東討論、表決寧海旅遊項目嗎?”


    “霍總的消息真靈通。”淩天爵一笑。


    “我提前跟你說一聲,這個項目不用提出來讓股東討論、表決。”


    “為什麽?”


    “高總已經跟我們四海簽了意向合作書,過幾天就簽正式的合同。”霍博文的微笑裏藏著幾分奸詐。


    “什麽?霍總決定投資寧海旅遊項目?”淩天爵吃驚。


    “正確地說,四海已經決定投資寧海旅遊項目,分期投資二十億。”霍博文得意地笑,“所以,今天呢,淩總不用白忙活了。”


    “霍總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淩天爵說道,“其實,龍飛投資這個項目,四海一樣可以獲利不少。”


    ps:本周四到本周日,每天都3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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