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歐楚楚還想說什麽,卻覺得頭腦發暈,身上像有萬千螞蟻啃噬般難受。


    難道自己喝了有藥的酒?


    想到這,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秦澤麟早就看穿了她的伎倆。


    他是故意讓自己喝了那杯下藥的酒。


    麵前的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她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太過幼稚。


    “歐小姐,還不走嗎?是不是要我找人帶你回去。”


    秦澤麟語氣中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聲音冰冷,透出肅殺的氣息。


    歐楚楚渾身燥熱,但仍感覺如臨冰窖,她站起身,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既然這樣,那就先告辭了。”


    說著徑自向門口走去。


    當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歐楚楚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扶著牆慢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此時她身體像火燒一樣難受,滿腦子裏隻有“男人”這兩個字。


    突然,對麵一個陰影擋住了她的去路,“歐小姐,這麽巧啊,一塊去喝一杯吧。”


    ……


    景寧在裏麵看的一愣一愣的,本來應該被下藥的男人卻一點事沒有,而歐楚楚卻麵色潮紅,最後不甘心的離開了。


    難道是剛才自己看錯了?


    還沒等她理清頭緒,男人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出來!”


    景寧嚇的一個激靈,差點把手上的微型相機掉在地上。


    應該不是說她吧?


    呃,似乎有點自欺欺人了。


    “再不出來,這個衣櫃的門就永遠別想打開了。”語氣森冷,聽得隻讓人心裏發顫。


    完了!景寧真的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她把手上的微型相機,小心翼翼的藏好,推開衣櫃門,走了出來。


    此時,秦澤麟離她很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古龍香水混合著煙草的味道。


    氣息很冷,很危險。


    她轉頭偷偷看向大門,如果現在跑過去,不知道能逃出去吧?


    “別想著逃走了。門是智能的,如果我不想開,誰也別想打開。”


    秦澤麟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想法。


    景寧心頭一緊,恨得牙癢癢,這男人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啊,自己那點小心思,他怎麽都知道啊?


    秦澤麟很高,大約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景寧穿著平底鞋,打在他胸部的位置,也就一米六幾。


    他低頭打量起麵前的女孩,二十歲左右,穿著很簡單,上身白色t恤,下麵是藍色牛仔褲,馬尾簡單的紮在腦後。


    鼻子小巧可愛,但鼻梁挺拔,顯得氣質更加靈秀優雅,兩片嬌豔的紅唇微微上翹,好似熟透的小櫻桃,一雙杏眼大而有神,微微上挑的眼尾更增添了一份嫵媚。


    未施粉黛的臉上,皮膚白皙而細膩,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白玉般光滑耀眼,讓人有種想忍不住觸摸的衝動。


    也許是由於太過緊張,此時她長長的睫毛在不停抖動,潔白的貝齒輕咬著那對嬌豔的紅唇。


    整個人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清純的沒有一點俗氣。


    秦澤麟忽然心裏一動,好清新脫俗的女孩,總覺得這個感覺似曾相識。


    “說吧,你藏在我的房間有什麽目的?”他眉頭微微蹙起,雙手抄在西褲口袋,低頭審視著她。


    “秦先生,請你不要誤會。我是第周刊的實習記者,是為了追歐楚楚的新聞才躲在這的。”景寧感覺自己緊張的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哦?這麽說你們是一夥的?”秦澤麟眉毛一挑,臉上已冷若冰霜,周圍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不不不!您誤會了。”景寧連忙擺手解釋。


    艾瑪,這個男人真是太嚇人了。


    一定得解釋清楚!


    “我本來是想躲到歐楚楚的房間的,可是弄錯了。你看,這是我的采訪證和身份證,我沒在騙你。”


    說著,在背包裏開始翻找自己的證件。


    在她低頭的時候,脖子後麵靠近發際的蝴蝶胎記赫然映入了秦澤麟的眼中。


    秦澤麟黑色的眸子忽然變得幽深,裏麵瞬間閃過萬千種情緒,但很快又歸於了平靜。


    “給,這是我的證件。”


    秦澤麟接過來仔細對照著打量了她半天。


    然後邊看著證件邊慢慢的向裏走,景寧緊張的跟在後麵,急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


    “嗯,照片是真的。”男人好聽的聲音終於又響起。


    呃,什麽叫照片是真的?


    這證件也是真的好不好?


    “這下你相信我說的了吧。”


    景寧伸手想要拿回證件,但拿著證件的手卻輕輕一躲,讓她抓了個空。


    “證件先留我這裏,回頭我查一下真假。”說著,秦澤麟優雅的邁著長腿向臥室走去。


    “唉,你拿走我證件我怎麽工作啊?”


    景寧急了,嬌俏的小臉瞬間漲的通紅。


    但是她又不敢追過去啊,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拿著證件進了臥室關了門。


    景寧在臥室門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自己怎麽這麽傻啊?不會編個別的理由啊,還傻乎乎的把證件拿出來給他看。


    他會不會報警啊?


    這下糟了,自己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畢不了業了。


    那就更別提找工作掙錢給媽媽治病了。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害怕,最後竟蹲在臥室門口嗚嗚的哭了起來。


    過了會臥室的門開了,秦澤麟走了出來,他看了眼蹲在那裏不停抽搐的嬌小身影,不由揉了揉跳動的眉骨。


    自己不過進去打了個電話的時間,怎麽就哭成這樣了?


    景寧抬起頭,一雙大眼噙滿了淚水,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兩片嬌嫩的紅唇因為委屈微微撅起。


    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看了不由讓人心生憐憫。


    “剛才的客房服務是你叫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話題轉換的有點快,景寧站身起來,吸了吸鼻子,下意識回答。


    “嗬,一個女孩子家,還挺有正義感的。”秦澤麟在桌上抽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


    景寧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拿著紙巾的修長手指,愣住了。


    此時景澤麟已經把襯衫的袖子挽到了臂彎,露出小麥色結實的手臂肌肉,他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打開了一顆,因為微微彎腰,他精美的鎖骨在領口處若隱若現,臉上五官輪廓分明,濃密的劍眉,鼻梁高峻挺拔,襯得臉型尤為立體,眼窩像西方人一樣微微有些深陷,一雙深邃的黑眸,烏黑明亮。


    此時他目光柔和,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整個人都顯得氣質儒雅。


    我不是在做夢吧?


    剛才對歐楚楚還冷若冰霜的禁欲係男神,竟然給自己遞紙巾?


    那微微上翹的嘴角是什麽意思?


    他是在對我笑嗎?心情似乎……很愉悅?


    景寧怔怔的接過紙巾,心髒好像漏跳了一拍,半天沒緩過神來。


    “為什麽最後沒再阻止?”


    秦澤麟低頭看著她,又是那帶著蠱惑的性感的聲音。


    “啊?”景寧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有些茫然。


    “如果我真中了藥,你會怎麽辦?”


    景寧望著那雙深邃的眸子,好像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


    這個男人有病吧!這不是沒事嗎?


    有事的應該是那個歐楚楚吧!


    她倒退一步,秦澤麟就緊逼一步,好像她不給個答案就誓不罷休。


    觸感冰冷,後背已經靠在了牆上。


    秦澤麟把雙手支在她兩邊的牆壁上,把她圈在了中間,低頭慢慢靠近她。


    她垂下眸子,漸漸感覺男人的呼吸越來越近。


    “說。”


    “我,我……我會幫你報警。”


    找警察叔叔幫忙總沒錯吧。


    “可那時已經晚了!”男人不肯罷休,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讓她不由與他對視。


    晚了就晚了唄,這種事吃虧的都是女人好吧。


    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隻是來追新聞的,又不是他的保鏢!


    哎,這麽說他相信自己不是和歐楚楚是一會的了?


    “你相信我了?”景寧杏眸一亮。


    秦澤麟臉沉了沉,好像很不喜歡她轉移話題,但還是開口。


    “算是吧。”


    “那你怎麽知道歐楚楚向你杯子裏下藥?”問題寶寶仍然沒忍住。


    “你物理老師沒教過你嗎,晚上的玻璃會像鏡子一樣把屋裏的情況照出來。”秦澤麟轉過身,坐在沙發上淡淡的說。


    呃……景寧向窗戶一看,果真,站在落地窗前的確能隱約看見身後會客區的情況。


    “所以你就讓歐楚楚去開門,趁機把酒杯調換了?”


    “我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我隻不過把我的杯子換給了她,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秦澤麟神色倨傲的給她糾正。


    景寧扯扯嘴角,這個男人還真是自戀啊。


    “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景寧發誓,這絕對是記者的職業病。


    “開始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不過世界上還有樣更好的工具。”說著他指了指門口的牆角處。


    呃……監控。好吧,原來自己的那點小動作都沒逃出他的眼裏。


    景寧真的又有點想哭了,可這次卻是欲哭無淚。


    自己怎麽說也是新聞係的優等生,怎麽在這個男人麵前卻顯得腦子這麽不夠用呢?


    “景小姐,我很認真的回答了你的問題,是不是下麵你也得表示一下你的誠意?”


    秦澤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心裏卻也奇怪自己今天竟然這麽有耐心,解答那麽一大堆幼稚的問題。


    景寧疑惑的點點頭,樣子有些呆萌。


    這話好像沒錯,似乎很公平,但怎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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