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是金爺的一個外孫,不過他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遇難身亡,李泉很小就成為孤兒。他一直由肖家出錢撫養成人,這件事情外界知道的並不多,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肖家的人。


    後來李泉跟李家的千金結成姻緣,肖家也沒有送去賀禮,而這一切是家主肖宇和金爺一早就商量好的,就是在李家埋一顆釘子,到關鍵的時候再啟用。


    現在,g市風雲變幻,祝家搖搖欲墜,重新洗牌已經不可阻擋,正是關鍵之時,李泉這枚棋子自然也要登場亮相了。


    李泉是上門女婿,李家都知道他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從來不會擔心他胳膊肘兒向外拐,並且他也姓李,時間一長,幾乎完全把他當成了李家的子弟。


    他的老婆就是李家家主李勳小女兒李清,相貌才情與李泉十分相當,兩人站在一起,那真是男才女貌,羨煞旁人。兩人結婚三年,已經有一個兒子,乳名寶寶,剛剛才滿兩歲,長得十分可愛,深受李勳的寵愛。


    “爺爺,我要吃擺擺。”兩歲的寶寶一邊揪著李勳的胡子,一邊奶聲奶氣地說道。


    本來按理說,寶寶應該叫李勳外公,但他從一開始,就要寶寶叫他爺爺,寵愛之情已不需多言。


    “嗬嗬,擺擺是什麽啊?”李勳平時在外人麵前總是板著臉,但在寶寶麵前卻慈愛得很,有時甚至連女兒都怪他太溺愛了。


    “擺擺,就是擺擺,我要吃,吃擺擺。”


    “說清楚了,爺爺就給你吃。”


    “不嘛,不嘛,寶寶要吃擺擺。”寶寶一邊說,一邊用力去扯李勳的胡子。


    這時,女兒李清走了過來,將寶寶抱了過來,低聲喝叱道:“上次才給你說過,不準揪爺爺的胡子,你又記不住了?”


    寶寶一下不作聲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委屈表情,眨了眨竟然就要流淚。


    李勳忙一把搶了過去,一邊摸著寶寶的頭,一邊衝著女兒道:“你看你,這麽凶幹嘛,把我的乖孫孫都嚇著了。”


    小孩子都是勸不得的,李勳這一勁,寶寶立即兩眼一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李勳一邊安慰寶寶,一邊衝著女兒吹胡子瞪眼睛,把李清弄得哭笑不得。


    “老爸,這小家夥再寵下去,隻怕就要翻天了。”


    “哼,我的孫子,我想怎麽寵就怎麽寵,翻天就翻天,那是我孫子有本事。”


    這種場景出現了無數回,李清也不深說,跟老爸鬥了兩句後便笑道:“爸,寶寶他爸說了,今天咱們到外麵去吃飯,我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就出去。”


    這時,李勳突然道:“今天不行,你們別出去。”


    李清聞言一愣:“爸,怎麽了?”


    “最近市裏不太平,為了安全起見嘛。”李勳身為李家家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市裏的局勢,對一切了如指掌,他又道:“你給阿泉打個電話,讓他也回家來吃,我也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人了,有些事還得叮囑叮囑。”


    李勳平時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別墅小區,他自己住了一幢,女兒和女婿就在他的旁邊,兩幢別墅中間經過整修,合二為一,實際上就是一個不小的園子。


    一個小時後,一個長相英俊,身材修長的男子走進了李家院子,這個正是李泉。他的年紀不到三十,小夥子長得很瀟灑,但是卻沒有半點輕挑的神情,給人一種很傳統的感覺,難怪李家的千金小姐會看上他。


    李泉剛一進門就看到李勳坐在沙發上跟兒子玩耍,於是立即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叫了一聲:“爸,您過來了。”


    “嗯嗯,清兒都給你說了吧,這是我意思,最近市裏不太平,你是我的女婿,要多加一點小心才是。”李勳一邊逗著孫子,一邊說道。


    “謝謝爸。”李勳將包放到一邊,臉上帶著很自然的笑容:“寶寶,爸爸回來都不叫一下,爺爺就那麽好嗎?”


    寶寶看了他一眼,奶聲奶聲地道:“爺爺最好,寶寶最喜歡爺爺。”


    “哈哈哈!”李勳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聲,這對於一個經曆了世間複雜爭鬥的男人來說,十分難得。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李勳才會得別鍾愛這個孫子。


    當然,愛烏及烏,寶寶的老爸,也就是李泉,自然也受到他的關愛。


    別的不說,當初李泉入嫯進來時,除了有一個自己創辦的不死不活的小公司外,再沒有別的東西,李勳卻在寶寶出生後三個月,讓他成為了李氏集團的副總裁,權力之大,可以稱之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李泉也沒有讓他失望,做生意很有一套,有時候別人談不下來的生意,他去了就能做成,這幾年為李氏集團增加了不少利潤。


    現在的李泉,已經完全融入到李氏家族之中,跟李勳的兒子沒有兩樣,除了一些家族機秘之事外,李勳對這個女婿幾乎毫無保留。


    “阿泉啊,最近工作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今天剛剛又簽了三個大單,一年下來的利潤估計在八位數左右。”


    “嗬嗬,不錯不錯,小清的眼光不錯,你也很努力,我感到非常高興啊。”


    “這都是爸平時教導有方,我才能做出這點成績。”


    阿泉的態度一直都很謙遜,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怎麽做,終究成不了真正的李家人,也成不了李勳真正的兒子,隻有保持一個相對低的位置,這樣才能得到嶽父大人的歡心,而且這也是他的任務。


    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肖家的人,是肖金的外孫,而且當初他跟李清從認識到結合,全都是肖家暗中安排,包括他擔任李氏集團副總裁之後,很多別人無法完成的生意,他卻能完成,這全都是肖家在背後幫忙。


    可以這樣說,現在的一切,全都是肖家給他的,而不是李勳,那麽他要為誰做事,就不言而喻了。


    當然,有的時候他心裏也會猶豫,畢竟他的兒子是李勳的外孫,但這些全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人總在生活在現實當中,而他的現實生活是無法與肖家分割的,否則他將失去一切!


    李泉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說辭,開口道:“爸,今天一個朋友的酒店剛開張,本來是想一家人過去嚐嚐鮮,你不想過去,是*不舒服嗎?”


    李勳搖了搖:“我的*很好,不過最近市裏風起雲湧,咱們李家又比較顯眼,很容易成為某些人的目標,還是低調一些好。”頓了一下又道:“阿泉啊,你這段時間也注意一點,可以不應酬的就別應酬,盡量別去人少或者雜亂的地方,免得被人逮住了機會。”


    這番話說得比較隱晦,並沒有把目前市裏的局勢詳細說明,但關懷之意卻是滿滿的。


    李泉點了點頭道:“好的,反正我平時就是上下班一條線,到時有應酬的事情,就讓下麵的幾個經理去對付,正好在家裏多陪陪您和清兒。”


    李勳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實話他對這個女婿還是挺滿意的,不過做為一個大家族,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東西,所以他的滿意也隻停留在一定的程度,畢竟李泉跟女兒才結婚三年,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李勳又把話題圓了回去,說道:“爸,咱們市以前不是挺安定的嘛,怎麽突然就多了這麽多的事情?我聽說昨天晚上在東方廣場附近,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好像還死了人,真是太亂了,那些警察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這都不用管嗎?”


    東方廣場,就是衝天堂對麵的那個廣場,李泉所說的打架事件,自然就是肖家攻打衝天堂的事情。


    做為李家家主,昨天晚上戰鬥開始不久,李勳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他淡淡一笑:“那都是別人的事情,咱們避著點走,千萬別往裏麵湊合。”


    李泉點了點頭:“爸說的是,咱們李家一直都是做正當生意,受國家法律的保護,隻要不偏離正道,就不會出事的。”


    “嗯,你這個觀點很對,看來讓你當這個副總裁沒有錯啊。”


    表麵上,翁婿二人之間的談話十分融洽,可是李泉卻感覺到有點鬱悶,因為無論他怎麽說,但李勳就是一竿子將他與那些事情分開,並且連口風也不透一點,這就讓他無法繼續深說,那麽外公肖金交給他的任務就無法完成。


    心裏著急是沒有用的,李泉隱忍多年,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又聊了幾句之後,便道:“爸,今天咱們一家在一起,我來露兩手,做幾個下酒菜,咱們爺倆好好喝幾杯!”


    這話一說,李勳倒是十分痛快:“好好好,正好這幾天想喝兩口,一會兒叫小清過我那邊,剛才從貴州那邊弄了幾杯好酒,你也嚐嚐。”


    一個小時之後,七八盤香噴噴的菜端上了桌子,這全是李泉的手藝。


    “爸,這是你最愛吃的獅子頭,嚐嚐味道如何?”


    李勳嚐了一口,立即瞪大眼睛:“嗯嗯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阿泉啊,你這手藝見漲啊,我看那些酒店的師傅,也不一定能趕上你。”


    李泉又夾了一塊扒燒豬頭:“爸,你再嚐嚐這個,評價一個味道如何?”


    扒燒豬頭也是名菜,會做的人很多,但能做好的人並不多。


    李勳咬了一口,隻覺得此肉肥嫩香甜,軟糯醇口,油而不膩,香氣濃鬱,當真有一些名家風範,禁不住又是一陣讚歎。


    李清在一邊笑了起來,說道:“老爸,這是阿泉知道你喜歡吃這些菜,所以特意偷師學藝,就是為了讓你吃得高興呢。”


    “嗬嗬,阿泉有心了,不錯不錯。”


    這時李泉舉起酒杯:“爸,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老人家*健康,心情舒暢。”


    李勳滿心歡喜,翁婿二人各飲一杯。


    糧食是人類不可缺少的東西,沒有它人就會饑餓,而酒是糧食釀造出來的,人不喝它,就體會不到醉意朦朧的快感。


    酒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膽子小的喝了它,敢提著刀子去殺人,膽子大的人喝了它,會抱頭痛哭,這玩意兒的魔力,醉過的人都知道。


    除了對膽量有影響之外,酒對人的情緒和說話也有影響,比如說一個很鬱悶的人,喝幾口酒了,就會開懷大笑,而一個本來不愛說話的人,喝了酒之後或許會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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