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兒說要拔胡子,單鬱青急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還好還好,一根不少,以後可得小心一點。”


    “就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我不但要撥胡子,而且每次喝酒都要讓你醉得人事不醒。”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我就隻說錯一句話,你就不讓我活了,這這這還講不講道理啊!”


    “哼,不講道理是女人的特權,你一大把年紀,這點都不知道,真是沒知識!”


    “行行,我是老了,不跟你們年輕人摻和,你就在這裏陪你的明哥說會話,我到外麵透透氣。”單鬱青說著便開溜,離開了病房。


    他一走,雪兒看著王大明,突然淚水就滾了出來,王大明嚇了一跳,立即揮手道:“雪兒,你你這是怎麽了,快點別哭,有話好好說嘛。”


    “明哥!”雪兒哭泣地叫了一聲:“你你,這次讓雪兒擔心死了!”


    聽到是這事,王大明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口:“嗬嗬,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過幾天就能出院,到時還去陪你喝酒。”


    “不行,醫生說了,這種傷完全恢複要一段時間,你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辛辣的東西,還有滑物等等,反正我都記住的,到時由我來安排你的生活。”


    王大明愣住了,半天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要遇到麻煩事情了。


    “明哥,你你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了?”


    “我我,我在想,你怎麽時候去g市?”


    “對啊,爺爺說了,明天就走,可是現在你受傷了,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拋下,就等你傷好之後,咱們一起走吧。”


    王大明忙道:“不用了,我已經通知老婆過來,她會照顧我的。”說到老婆兩個字時,他特意用了點力,以示重點指出。


    誰知,雪兒一點不在意,因為她以前就聽王大明說過已經結婚,而她對王大明的感情,是那種恩人加大哥的感情,並不帶有別的色彩。隻聽她道:“那正好啊,等嫂子過來,我跟她一起照顧你,這樣你就會好得更快起來。”


    聽到她這樣的話,王大明心頭一鬆,知道這小丫頭對自己屬於正常的感情,不像柳冰燕那樣,夾雜了許多的複雜。


    “好想看到嫂子啊,她一定長得非常漂亮吧。”雪兒充滿了期待的樣子:“對了,你一定有嫂子的照片吧,快拿出來我看看。”


    王大明取出錢包,壟溪的照片就夾在裏麵,他抽出來遞過去:“她叫壟溪,以後見著可得嘴甜一點。”


    “嗬嗬,那是一定的了,我嘴甜著呢。”


    跟雪兒說著話,王大明覺得非常輕鬆,就好像在跟自己的家人說話一樣。這也是雪兒的魅力所在,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種特別的親和力,讓人感覺她就是家庭中的一員。難怪以田健林那樣的身份,也要認她做幹孫女,這都是她自身的魅力所在。


    “哇,好漂亮啊!”雪兒看到壟溪的照片,不禁驚呼起來。


    王大明笑了笑道:“嘴巴是挺甜的。”


    雪兒卻把嘴一撅道:“我說得可是大實話,嫂子本來就很漂亮嘛,我好想早點看到她啊!”


    三天後,王大明的傷情穩定,提前回到了g市。跟他一路回來的還有田健林父子,以及雪兒,田家的兒媳婦馮成嬌自然也跟著回來了。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殺手追風被警方抓捕之後,一個字都不肯說,隻是一口咬定自己與王大明是一時之爭,然後動手打了起來。由於警方沒有一點證據,隻能以持槍傷人的罪名逮捕了他,而伍華平也因為情人李唯庇護的原因,沒有受到牽連,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不過,李唯卻成功地逼伍華平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也即是說,下個月伍華平就必須迎娶李唯。


    伍華平真是傷透了腦筋,但是殺手追風現在牢房裏麵,他也不敢反悔,因為隻要李唯向警方提供一點什麽新的線索,那他立即就會成為警方重點關注的對象。另一方麵,由於田健林的健康歸來,商會的大權立即被收了回去,伍華平被打到了邊緣地帶,整天無所事事,就是他那位主管g市經濟建設的親哥哥也無能為力,畢竟田健林的身世人脈,已經超出了市區範圍,這位副市長先生也不敢輕易掠其鋒芒。


    伍華平一個人坐在會所包間裏喝酒,身邊陪了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但是他卻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時一個猥瑣的家夥走了進來。


    “平哥,這可是我藏了幾年的美酒,如果不是看你今天心情這麽差,我還真舍不得拿出來呢。”


    這家夥就是會所的老板,姓徐,叫徐達,跟曆史上的某位風雲大人物同名同姓,但是所作所為卻風馬牛不相及。他跟伍華平是鐵哥們兒,兩人認識至少有十多年了,平時伍華平尋歡作樂,多半都是通過他,所以二人關係非常緊密,但外人知道的並不是很多。


    伍華平看了他一眼道:“還廢什麽話,有好酒就趕緊打開,今天我怎麽都不想說,就想喝個痛快。”


    徐達衝著幾個年輕姑娘一擠眼睛,那幾個女孩立即知趣地退了下去,徐達扭開瓶蓋,倒了兩大杯。


    “平哥,來,兄弟知道你心裏苦,啥也不說了,先幹了這杯!”


    伍華平二話不說,直接一口氣將酒喝了個精光,感覺這酒的口感和力度的確不錯,不禁歎了句:“好酒!”


    “嘿嘿,好酒配英雄嘛,這酒就是兄弟我專門為哥留著的。”


    “屁個英雄,老子要是英雄,還會給一個臭娘們兒給玩了?”伍華平在徐達麵前,沒有一點遮掩,因為他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再醜的事情在徐達麵前都不算出醜。


    徐達也一口將酒喝了,抹了抹嘴角的殘汁,嘿嘿一笑道:“這有什麽,老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平哥你吃了女人的虧,這很正常嘛。”


    聽他這麽一說,伍華平倒還真有點想得開了,一拍腦袋道:“這倒也是,老子還是算一個英雄人物。”


    “怎麽能是算,本來就是嘛。”


    兩人又喝了一杯,徐達這才道:“平哥,你對兄弟多有照顧,以前是沒有機會報答,現在你吃了女人的虧,而我這種小人對付女人還真有一套,你且說說事情原委,我來幫你解決難題,你看如何?”


    伍華平瞪了他一眼,嘿嘿道:“你小子要真把這件事情給我辦好了,那我一定重重有謝!”不過他跟著又歎了口氣:“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女人不好對付,別到時又搞得跟上次一樣,那我可就慘了!”


    “平哥,這世上別的事情我不敢說,但女人我是見得多了。想想兄弟當年做雞頭,什麽女人沒有見過,但真正說收拾不下來的,我還真沒有見過。隻要你相信兄弟一次,我保證把事情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絕不食言!”


    “咦,你小子還有這本事,以前可沒有聽你說過,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以前是看平哥做正經生意,又是有頭有臉的人,所以兄弟以前的那些醜事不敢說出來,但既然平哥現在遇到這種事情,兄弟要再不說出來,那就不是兄弟了。”


    “好,就衝著你小子這幾句話,我今天就告訴你。”


    言罷,伍華平便將李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是與田健林有關的事情,卻隻字不提,隻說李唯參與了一起重要的行動,後來又以此為要脅。


    徐達一聽,氣得一拍桌子,叫道:“他奶奶的,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平哥如此待她,她居然敢恩將仇報!平哥請放心,這天底下沒有我對付不了的女人,你且讓我想想辦法。”


    徐達年紀三十多歲,跟王大明差不多,頭腦轉得特別快。他喝了幾口酒,眼睛轉了幾圈,鬼主意就來了。


    “平哥,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有老公嘛,如果她老公死活不離,她要硬跟你結婚,那就是重婚罪,在咱們g市,你要找個人抓她,那還不是一句話的問題!”


    伍華平聞言一拍*:“對啊,我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


    說完,他馬上給在海南結識的一個朋友打去電話,讓他趕緊找到李唯的老公,然後許以重金三十萬,要他堅決不跟李唯離婚,並且事情完全結束之後還有三十萬。


    李唯的老公,名叫錢萬財,本來就是一個賭徒,口袋裏從來裝不住錢,一聽說有六十萬可白拿,高興得話都不出來。三十萬很快就打到他的賬上,錢萬財終於確定這的確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並且這個大飯館就砸中了他的腦袋。


    這包裏有了錢之後,錢萬財倒沒有急著去賭博,他想多體驗一下包裏有錢的感覺。他想著對方囑咐的事情,於是特意賣了點好菜,還給李唯買了枚小小的戒指,總共花了不到三萬塊。


    錢萬財本身並不笨,他這樣做肯定有一定的道理。隻見他拎著一大包菜,又提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大搖大擺地向家裏走去。


    他住的地方是老小區,小區裏的居民全都是以前一個廠或單位的職工,彼此之間都很熟悉。錢萬財經常跟老婆扯皮打架,這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老錢,看你這一臉喜氣洋洋的,遇到啥好事兒了?”


    錢萬財把手裏的首飾盒向上一提:“看見沒,給我老婆送的,今天是我們認識五周年紀念日。他跟李唯都是二婚,兩人實際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三年多。至於今天到底是不是認識的紀念日,那就隻有鬼才知道了,因為這全都是錢萬財自己謅的。


    偏偏那位也是一個好諷刺人的家夥,他哧哧一笑:“老錢,我沒聽錯吧,前幾天晚上,你家好像鬼哭狼嚎的,這咋一轉眼,全都變了天,是我在做夢吧。”


    錢萬財把臉一沉:“我說老陸,你這話啥子意思,敢情我跟我老婆好,還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姓陸的笑了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嘛,那天我好像還看到你老婆一個人在樓下麵哭,然後就有人打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去你馬的蛋,你再胡說八道,老子跟你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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