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燕認五毒教主做外婆,肯定不是白認的,隻聽她道:“外婆,我們一起回去吧,明哥在你那裏待了兩天,我想看看他,行嗎?”


    這外婆都叫出口了,五毒教主也是一個講臉麵的人,自然不能回絕,於是道:“當然可以,那咱們就上車吧。”


    這時,祝羽默看了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鄒大勇一眼,問道:“外婆,這個鄒老板是怎麽回事啊?”


    別看鄒大勇剛才在大廳裏囂張得很,對祝家人鳥都不鳥,但現在卻老實無比,聽祝羽默這麽一說,立即回道:“羽默妹妹……”


    話沒說完,祝羽默立即向邊上走了一點,離他遠了一點:“別別別,你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叫我妹妹,那我豈不是也四五十歲了。”


    “嘿嘿,是我錯了,是我錯了,羽默侄女兒,我是……”


    沒想到,祝羽默又立即打斷他道:“別別,鄒老板剛才在裏麵可威風著呢,這侄女兒我可不敢,否則回去非被叔伯們打得半死。”


    饒是鄒大勇臉皮比城牆還厚,但畢竟是長輩,這樣屈尊相就,但對方還不賣賬,這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偏偏他是有事求人,又不能發作,於是便顯得有幾分尷尬起來。


    五毒教主倒是反過來維護他道:“小默,別沒大沒小的,鄒大勇好歹也是你的長輩。”


    祝羽默小聲咕嚕道:“哼,什麽長輩,我看是為老不尊才是。”


    五毒教主把眼一瞪:“你說什麽呢?”


    “沒什麽,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鄒老板找外婆是有事嗎?”


    鄒大勇立即點了點頭:“是有點小事,想麻煩舒教主。”


    祝羽默心裏一涼,果然還是自己輸了,於是把一股怨氣撒在鄒大勇的身上:“鄒老板,你也真是,我親外婆年紀一大把了,你還要麻煩她,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啊?”


    鄒大勇以前隻聽說完祝大小姐的名頭,但從來沒有見識,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忙解釋道:“羽默侄女,你你千萬別誤會,我我隻是想請舒教主幫個小忙,就是那種很輕鬆就能做到的…….”


    “什麽輕鬆不輕鬆,我外婆現在一陣風都能吹倒,還有什麽更輕鬆的嗎?”


    這一說,五毒教主可不高興了,瞪著她道:“死丫頭,你這麽咒外婆呢?”


    “外婆,你是不知道,這個人不是好人,你沒看到剛才在裏麵,他他還叫爺爺祝老頭兒呢,真是沒大沒小的,咱們別理他,趕緊回去,我給您全身按摩,保證你舒服得馬上就能睡過去。”


    祝羽默輸了,心裏對鄒大勇不知多埋怨,隻想著要破壞他的好事,以解心頭之恨。


    鄒大勇站在一邊,想說又不敢說,生怕得罪了這位大小姐。


    五毒教主哈哈一笑:“他要不在裏麵表演這一番,我還真不會理他。行了,趕緊上車吧,站在這裏示眾嗎?”


    鄒大勇一聽,如蒙大赦,立即道:“車早就準備好了,舒教主您請!”


    祝羽默在外麵一跺腳:“你還是不是我的親外婆啊?”


    舒淑媛拉了她一下:“別鬧了,小心外婆生氣,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祝羽默哼了一聲,回頭看看麵帶微笑的柳冰燕,說道:“這下你贏了,可高興了吧。”


    五毒教主本來都向前走了四五步,聽到這話,突然回過頭來,問道:“什麽贏了?”


    柳冰燕忙道:“外婆,沒有什麽,都是我跟羽姐鬧著玩的。”


    沒想到,五毒教主卻是尋根問底,追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祝羽默沒有心機,立即回道:“剛才鄒老板在大廳裏鬧事,冰燕說他是有事要求您你,我不相信,就跟她打了個賭,現在可好,我輸了,你們都高興了吧。”


    五毒教主眼睛原本是半眯著的,聽到這話,突然睜開一絲,盯著柳冰燕道:“想不到你如此聰明,那就跟我們一起上車吧。”


    柳冰燕本來不想摻和到別的事情裏麵,但是現在明哥的性命在這老太婆的手中,她不敢違拗,隻得跟了上去。


    鄒大勇是做房產生意的,錢有的是,早在門口停了兩輛豪車,一輛是專門為五毒教主準備的。


    “舒教主,請上車,咱們換個地方再說。”


    五毒教主想著家裏還有一個王大明,於是道:“不用了,你也坐這輛車吧,有什麽事情,咱們就在車上聊聊。”


    “好好好。”


    五毒教主一側身:“冰燕,你也上來。”


    車是加長型的,五毒教主祖孫三人,加上柳冰燕和鄒大勇,一共也隻五個人,坐在裏麵十分寬敞。


    車緩緩啟動,五毒教主倒是個痛快的人,說道:“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鄒大勇嘿嘿兩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請舒教主略施小計,幫我對付一個人。”


    舒淑媛臉色一變,喝道:“鄒大勇,你好大的膽子!”


    五毒教是延傳已久的古老門派,在數千年的曆史歲月中,也不知害死過多少人,但時至今日,已經進入到法製社會,這用毒害人的事情,是再也不能亂做的了。所以說現在的五毒教,雖然還存在,但早已不做過去的生意了。


    現在鄒大勇居然要請五毒教主親自出手,這的確是其心可誅!


    鄒大勇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道:“別誤會,別誤會,其實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五毒教主見多識廣,不露聲色,說道:“到底是什麽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如果有半點隱瞞,那可別怪老身不客氣了!”


    鄒大勇忙道:“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女兒去香港旅遊,在珠寶店看中了一件首飾,剛好另一個人也看中了,沒想到店裏隻有那麽一件,於是女兒跟那人發生了口角,後來女兒買下了首飾,可是回來之後,人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太正常,先是口角長了一個紅色的小點,然後這個紅點變成兩個,再變成四個,現在整張臉上全都是紅點……”


    聽到這裏,祝羽默忍不住笑了起來:“滿臉的紅點,那一定很好看。”


    要是別人說這種話,鄒大勇肯定馬上老拳相向,可是對祝羽默,他卻不敢,苦苦一笑道:“羽默侄女兒,你別笑話我了,我那女兒跟你的年紀一般大小,正是愛美的年紀,這滿臉的紅點,可怎麽見人啊?這些天,她幾次尋死,幸虧被我發現,不然我真的……唉,這可怎麽活啊!”


    看不出,這個滿身銅臭味的男人,竟然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這也難怪,虎毒都不食子,何況是人呢?


    隻不過,這五毒教主似乎比老虎還要厲害一些,當年可一直不把祝羽默當親外孫女看待。


    這時,隻聽五毒教主道:“那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我帶著女兒看了好多醫生,但醫生都檢查不出來是什麽病症,其中有一個老中醫,他看了之後,雖然查不清病因,但卻告訴我說,這可能是一個江湖毒術,正好我聽到您老人家來了g市,所以就巴巴地找了過來。”


    祝羽默突然插嘴道:“你知道我親外婆跟爺爺關係不好,所以就故意表演了一番,討好我親外婆,對嗎?”


    “嘿嘿,侄女兒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但我也是沒有辦法,那紅點越長越多,並且都是成倍數增長,這要再過兩天,恐怕我女兒全身上下,都是那玩意兒,到時就是不尋死,隻怕也活不成了。”


    鄒大勇此時一臉淒然。雖然他在外麵有很多女人,也有很多私生子,可是這個女兒卻是從小養到大的,在他最艱苦的時候,也是這個女兒陪伴著他,所以那份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比得上的。


    五毒教主突然冷哼一聲:“看來這事兒還真的巧了。”


    柳冰燕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聽到這句,突然問道:“外婆,哪裏巧了?”


    五毒教主要是看了她一眼,笑道:“沒事兒,就是隨口說說,這次來g市,一個接一個的中毒,這不是巧又是什麽?”


    其實,五毒教主並沒有說實話,因為她剛才隻一聽病症,就知道這也是海南溫家的一種毒藥,而且這種毒藥有一個非常形象的名字,叫做紅光滿麵。中毒者最開始就是在臉部長一個小紅點,然後一變二,二變四,很快就能讓整張臉變成紅色根據地,然後再向全身蔓延。


    不過,這種毒倒也不害人命,就是讓人變成一個紅色的怪物,而把這種毒施在一個女人,特別是年輕女人的身上,恐怕比要她的命還要難受。


    由此可見,下毒的人,雖然沒有置人死地之心,但是卻極其惡毒,竟然隻因為一點小事,就種下如此之毒。


    “溫老九,你做夢都沒有想到吧,你當年行醫濟世,可是你這群兒孫卻如此不濟,竟然用你溫家的藥,四處害人!”


    五毒教主心裏感慨萬千,想當年溫家是因為五毒教殘害生靈,這才順勢而起,成為江湖中人人尊敬的門戶。可是沒想到幾百年過後,五毒教倒是改邪歸正了不少,但溫家卻露出了邪惡的麵目。


    想到這裏,五毒教主心裏不禁有些高興,這次終於可能名正言順地向溫家開戰了。不過,她也知道溫家底蘊深不可測,五毒教研究多年,但還有一些溫家特製的毒藥無法解治。當然,這些年來五毒教也有發展,比如說閉月聖水,就是近三十年研製出來的,比起以前的毒藥都要霸道,就是聞一下也能令人嘔吐一周。


    “舒教主,求求您了,趕緊救救我的女兒吧。”鄒大勇可憐巴巴地說道。


    “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你如此誠心,我當然不會拒絕。”


    “謝謝,謝謝,舒教主當真是活菩薩啊,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您請收下!”鄒大勇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


    五毒教主看都沒有看,舒淑媛則一伸手,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現在五毒教不用毒害人了,自然要有生存之道,這解毒治病,當然是其中一種。


    這時,隻聽五毒教主道:“我還有一個病人,得先去看看他,然後再去你家。”


    “好好好,全聽舒教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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