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市大酒店的某個房間內。


    肖林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目光森冷,他看了一眼門口,他的保鏢打開門走了進來。


    保鏢胡良偉說道:“老板。”


    肖林憋著一股火氣,冷聲道:“人找到了沒有?”


    胡良偉額頭冒冷汗,說道:“老板,跟在壟溪身旁的那個人可不一般。”


    肖林一腳把胡良偉踹倒在地上,吼道:“他不一般,老子就得認慫是吧?”


    胡良偉踉蹌的站起來,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很快讓他給掩飾下來,他恭恭敬敬的低著頭,不敢吭聲。


    “咱們現在該咋辦?”


    “找回場子,不就是能打嗎?我就不信了,他還能翻上天了去。”


    “可對方的身份是…”


    肖林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胡良偉的臉頰上,打得胡良偉嘴裏都出血了。


    “沒用的廢物,讓你做就做,磨磨唧唧什麽,我管他娘的是誰,市委一把手怎麽了,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出這口惡氣。”


    肖林怒吼著走出了房間。


    胡良偉吐出一口血痰,痰裏麵包裹著一顆白色斷牙,他的臉色陰冷下來,一股殺意在眼中濃鬱的化不開。


    他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胡良偉走到了酒店門口,鑽進了奧迪車內。


    肖林坐在後座上,他已經換上了另一副表情,臉上帶著歉意。


    “良偉呀,我剛才沒控製住自個的情緒,都是王大明的錯呀,咱們得找回場子,對了,你妹妹不是要上大學了嗎?過幾天我就讓人把錢打進你的卡裏麵。”


    胡良偉的身手是頂尖級別的,雖說輸給了張揚,可也是難得的高手。


    “謝謝老板。”胡良偉陪著笑臉。


    肖林說道:“找不著王大明,我就不信壟溪還不回家。”


    市委大院他進不去,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壟溪了?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怕你不跟我好?


    十幾分鍾後。


    肖林的車子停在了壟溪所住的別墅外麵,這是單棟別墅,立在風景優美的山道上,現在青峰市名聲打響了,變成旅遊大城市。


    有的開發商腦子一動,發現了房地產的大商機,就花重金投入地皮的開發裏麵,一棟棟別墅建起來,到了如今,價值翻了好幾倍。


    他就這麽等著,一直瞅著諾基亞的手機屏幕,越等越心焦,他腦袋裏浮現出了壟溪躺在王大明懷裏麵撒嬌的情景,越想越氣,特別是在東臨集團,他讓張揚踹的那一腳,發誓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他肖林可能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王大明,可是張揚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小小的司機,不就是特種兵出身嗎?能打幾個人?


    晚上這事兒了結了,他張揚也得成死人一個,不僅要這小子死,還得讓他家破人亡才能消他心頭之恨,想他一個海歸碩士,又是省工商局署長肖寒的兒子,地位顯赫,誰見了他不是卑躬屈膝的,畢恭畢敬的喊一聲肖少。


    新廣市的少爺圈子裏麵,他肖林的外號也是出了名的,少婦殺手。


    他最喜歡找那些個比自個年紀大的女人,而且是風韻猶存,嬌豔欲滴,就算是已經有老公的了,他肖林也不在乎,隻要暗示一聲,想要巴結他肖林的人,還不是屁顛屁顛的把自個老婆給貢獻出來呀。


    等到了九點半,黑暗中,兩道明亮的金色光柱從遠處延伸過來,這光柱越來越小,直到公路的另一麵露出了一輛桑塔納。


    桑塔納裏麵走出一男一女,他們說了幾句話,男的便揮了揮手,走進了車子裏麵。


    等車子走遠以後,壟溪站在門口,從包裏麵掏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肖林從奧迪車上走下來,瞅著胡良偉,說了句:“你在外麵把風,我自個進去。”


    教訓個娘們,隻需要他肖林一個人就成了。


    肖林心裏頭興奮極了,壟溪正好是他特別想上的那種女人,年紀比他大,成熟風韻,那牛奶似的肌膚都快能捏出水來了。


    別墅內裝修得十分精致,有一種古典美,角落裏放著蔥綠的盆栽,牆上掛著梵高《向日葵》,現在所謂的名家藝術品流落各種富豪權貴手裏麵,真假難辨,但更多的人是把這種人工複製的藝術品當做了一種房屋內的修飾。


    壟溪看了一眼向日葵,陽光下的葵花綻放著最美的姿態,而那道畫中的陽光也流淌進了壟溪的心裏麵,掃幹淨了一天工作留下來的疲憊和陰霾。


    壟溪脫掉了高跟鞋,放在鞋櫃上,走到了大廳裏麵,把黑色的薄衫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上。


    十一月初,天氣越來越冷了。


    空蕩蕩的別墅裏,壟溪覺得有些壓抑,一個人住稍顯寬大了,也倍覺到一種孤單感,剛才的高興心情在這種孤單感中變得支離破碎。


    她走到沙發邊上,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朝著超薄型的42寸電視機按了一下。


    價值上萬的電視機頻幕上閃爍了兩下,出現了色彩斑斕的圖像。


    這是晚間重播的天氣預報,主持人指著背後的氣象圖。


    “臨近幾天,會有一股冷空氣下沉,請各位市民做好防寒準備。”


    lv包裏麵諾基亞的鈴聲響了,壟溪看了眼桌上的手機,不是她的。


    她打開lv包,發現裏麵是另一隻手機,這是王大明的。


    壟溪記起來,自己在餐廳的時候,為了不讓王大明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離開,便讓王大明把手機給她保存,而她則順手放入了包裏麵。


    叮咚,門口的門鈴響了。


    壟溪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壟溪順手打開門,說道:“大明,你手機在我包裏呢?”


    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肖林。


    肖林本來笑嘻嘻的臉龐,聽到王大明這三個字,頓時黑了下來。


    肖林麵色猙獰,發狠道:“王大明,他娘的,你這個賤人,還惦記著那個奸夫,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壟溪皺了下眉頭,冷笑道:“未婚夫,你太看得起自個了吧,我可不記得跟你訂婚了,還是把你的自作多情留給豬圈裏麵的母豬吧。”


    說完,她就要關上門。


    肖林的手落在門上,他的目光透露著怒意。


    壟溪使勁兒用力的把門外前麵推,還是推不動。


    “你想幹嘛!?”壟溪驚疑道。


    “幹嘛?這還用說是吧,你這女人敢背著我出去搞男人,我今晚上就好好懲罰你。”肖林嘿嘿一笑,色眯眯的瞅著壟溪的*前那凸·起來的兩顆圓球。


    他一把將壟溪推入房間裏麵,順手把門給鎖上了。


    壟溪則跑到沙發邊上,大聲道:“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肖林冷哼,他快步衝了過去,一把將壟溪手裏的手機拍落在地上。


    手機砸落在地上,屏幕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這時,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也亮了,上麵顯示著張揚兩個字。


    肖林冷笑道:“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你還是乖乖把衣服脫了,省得我動手。”


    壟溪抱起lv包,從裏麵手忙腳亂的掏出一罐防狼噴霧劑,大罵道:“畜生,你才是賤人。”


    白色的噴霧噴進了肖林的眼睛裏麵,他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隨後,壟溪朝著肖林的那隻鳥來了一個撩陰腿,肖林抱著小鳥蹲在地上,慘叫著。


    壟溪見著肖林在地上翻滾,趕緊往外麵跑,到了門口,她滿心歡喜,原以為就要逃出生天,心裏麵對那肖林也厭惡到極點,一定要出去找個機會報警。


    可壟溪剛打開門,卻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這男人眼睛凸·起,瞳孔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毛細血管,男人喘著氣,露出獰笑,一把掐住了壟溪的脖頸,輕易就將壟溪提起來,朝著屋子內走進去。


    這是肖林的保鏢!?壟溪驚怒不已,脖頸上的大手如同鐵箍一樣,使得她喘不過氣來,全身的力氣都被那隻手給吸收幹淨了,她的雙手雙腳掙紮著,揮舞著,卻一點用都沒有。


    胡良偉把壟溪給扔了出去,壟溪的身子撞上了沙發,又彈到了地板上,嘣的一聲,壟溪拚命的呼吸,空氣此時就像世上最美味的東西進入了她的肺腑內,使得她有了生機。


    “你想幹什麽!?”壟溪的聲音沙啞。


    肖林眯著眼睛,雙眼是一片通紅,眼前模糊一片,他叫道:“良偉,趕緊帶我去看醫生,我的眼睛要廢了,快點,你他嗎的給我過來。”


    胡良偉冷冷的笑了,走到了肖林跟前,緊緊盯著對方。


    肖林毫無察覺的怒罵道:“不想要你妹妹的學費了是吧。”


    胡良偉一把抓住肖林的脖頸,怒道:“我妹妹自殺了,你個王八蛋。”


    肖林意識到了胡良偉已經知道了真相,慌忙的說了句:“不關我的事兒,良偉,我對你多好呀,你別這樣。”


    幾分鍾前。


    別墅外麵,黑暗中的奧迪車內。


    胡良偉警惕的看著四周,忽然,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這是妹妹的胡小雨的電話。


    胡小雨哭道:“哥,我對不起你。”


    胡良偉感到不安,連忙道:“小雨,你咋了,不要嚇哥。”


    “肖林那個畜生,那天晚上,強行把我給…”胡小雨說道最後便沒了話語,隻有哽咽的哭聲。


    她淒然一笑:“他威脅我,不讓我說出來,還拍了錄像,要是我說出來,就把這錄像發布到網絡上,還要讓人殺了你,我天天做惡夢,昨天晚上,還跟我最愛的人分手了,這個世界已經拋棄我了,哥,替我報仇。”


    “小雨!?”胡良偉聲嘶力竭的怒吼。


    他瞪大了眼睛,電話另一頭隻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而妹妹胡小雨沒有絲毫動靜。


    “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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