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等王大明和曾誌全他們幾個一起乘坐上回臨陽縣的大巴車後,待大巴車剛出了武江市,上了臨武高速,忽然,莫名的,韋芳就給他打來了一個傳呼。


    瞅著韋芳忽然打來的這個傳呼,王大明他小子這才想起來,韋芳上回寫信告訴了他,說她現在到了武江市。


    由此,他不由得心想,格老子的,她個小婆娘的也不早點兒打來傳呼,要是她早點兒打來傳呼的話,老子這不趁著正好在武江市,還能見她一麵不是?


    說實在的,打自老子那回送她個小婆娘的離開咱們仙女屯之後,就一直沒見過她了,現在聽說她個小婆娘的來了武江市,老子還真想見一見她?


    還真想知道她個小婆娘的現在都咋樣了?


    應該不是又被某個男的給騙來了武江市吧?想必她個小婆娘的也沒有那麽傻了吧?


    那……她個小婆娘的來武江市幹嘛來了呀?


    這麽的想著,他小子也就掏出了大哥大來,給韋芳回了個電話……


    劉德忠和張愛民他們幾個忽見王大明那小子居然還擁有個大哥大,由此,他們又是猛的一怔,在想,他娘的,那小子究竟啥來頭呀?咋啥玩意他都有呀?呼機、大哥大,這都他娘個齊了嗬?還有就是……那個市委書記的秘書竟然說是他姐?跟他小子早就認識了?還有就是……昨天……省公安廳的壟廳竟是親自為了咱們那事而來,一來就叫王大明那小子上了他的車……


    想著這些,劉德忠和張愛民他們幾個愈發王大明他小子太神秘了。


    其實,韋芳也沒有啥事找王大明,就是有些想他了。


    主要還是想問問,他為什麽那麽長時間來,還沒來武江市看她?


    她可是早就跟他說了,說她來武江市了。


    自然的,想想這事,韋芳自然有些生氣。


    畢竟女孩子嘛,當然是希望男孩子在乎她的咯。


    何況,韋芳在心裏想,她可是把她最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了他個家夥,他居然那麽的不在乎她?


    ……


    這會兒,市委的例會結束後,咱們萬和隆萬書記回到自個的辦公室,就忙是給臨陽縣縣委書記曾鶴年去了個電話。


    顯然,萬和隆的這個電話是想向曾鶴年打聽一些內幕情況。


    待電話接通後,萬和隆顯得十分和藹、親切的問候道:“老同學呀,在忙什麽呢?”


    曾鶴年聽著,聽是萬和隆,他不由得忙是歡喜的一笑,然後回道:“你要是有啥指示就說吧。”


    “沒有沒有沒有!”萬和隆忙道,“我就是忽然有點兒空,想找老同學聊聊天而已!畢竟我來武江市也有一陣子了,一直都沒有空,沒能跟你好好的聊聊!我還想約老同學來武江市聚聚呢!”


    曾鶴年聽著,不由得心想,你萬和隆跟我曾鶴年裝什麽犢子呀?我還不了解你萬和隆呀?就你萬和隆吃什麽飯拉什麽屎,我曾鶴年還不清楚呀?


    盡管如此,但是也沒轍,畢竟人家萬和隆現在成了他的領導,所以該尊重的還得尊重。


    隻是曾鶴年回想起那會兒上學的時候,他萬和隆不過是個爛油桶罷了,沒想到十幾二年之後,這萬和隆竟是爬到他曾鶴年的頭上去了,真是他媽世事難料呀!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看來還真是那麽回事呀?


    萬和隆假裝的打了一會兒老同學牌之後,忽然,他終於談到了正事了,假裝不經意的衝曾鶴年問了句:“對了,鶴年呀,你知道省公安廳的壟廳麽?”


    曾鶴年聽著,略微的怔了一下,知道這萬和隆要轉向主題了,於是他也就回道:“知道呀。壟佑天嘛。”


    “那你知道……壟廳跟你們縣的那個叫王大明的小子究竟什麽關係呀?”


    忽聽萬和隆這麽的問著,曾鶴年一時還真有點兒懵了……


    他在想,這萬和隆怎麽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奇怪的問題呀?


    王大明那小子跟壟廳有關係麽?


    我曾鶴年咋就不知道呀?


    事實上,曾鶴年著實還不知道這裏頭的一些事情。


    沒轍,他也隻好如實的回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想……王大明那小子跟壟廳應該沒有什麽關係吧?對了,老萬呀,你咋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呀?”


    聽得曾鶴年這麽的回答著,萬和隆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下,想了想,然後忙是一笑:“哦,也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顯然,萬和隆是不會將自己心裏所想,向他的這位老同學透露的。


    隨後,他便是話鋒一轉,問道:“對了,鶴年呀,王大明那小子目前是個什麽職務呀?”


    “他小子目前還沒什麽職務呀。”曾鶴年又是如實回道,“目前他就是陽豐鎮鎮委書記的一個司機罷了。不過他小子剛剛參加完咱們縣黨校的一個培訓,成績還不錯,所以我可能對他小子還是有點兒想法和期望的。”


    於是,萬和隆也就順著這話茬,說道:“我感覺那小子也還行,你倒是不妨可以破格重用重用。反正你知道,咱們隊伍裏老是些老家夥在整,也沒有什麽鮮活的氣象,沒準用那麽一兩個年輕人來調節一下氣氛,也是不錯的抉擇?”


    聽得萬和隆這麽的說著,曾鶴年的心裏可就明白是啥意思了……


    畢竟這都是老同學的,他曾鶴年豈會不了解他萬和隆?


    再說,無利不起早。


    這裏頭肯定是有事的。


    但,曾鶴年想了想,自己也是打算點撥點撥王大明那小子的,那就順著他萬和隆的意思來好了。


    ……


    待一會兒剛掛了電話,市長田慶豐又給曾鶴年來了電話。


    田慶豐也是來向曾鶴年打聽一些內幕消息的。


    也不知道咋就那麽巧了?


    這會兒武江市新領導班子裏,市委書記是曾鶴年的老同學,市長則是曾鶴年的戰友。


    這也真是巧了!


    曾鶴年聽著田慶豐問的是同樣的內容,他心裏就明白了,看來這武江市的一二把手都在搶著搭上王大明那班直通車?


    照這麽說……那就是王大明那小子在省委有關係和背景了?


    而萬和隆和田慶豐都問了同一個人,那就是壟廳,於是,曾鶴年也就在想,看來是王大明那小子跟壟廳有啥關係?


    想到這兒,曾鶴年又忍不住一聲嘲諷的冷笑,因為他忽然在想,看來他的老同學和老戰友之間的硝煙味又開始冒起來了?


    沒辦法,這好像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了,那就是一二把手之間都難免較量一番的。


    曾鶴年也知道自己和汪博瀚之間的較量。


    但是對於這事,他曾鶴年則是看得不輕不淡的,他的原則就是,你汪博瀚也別太逼急我曾鶴年了,要是逼急了,我曾鶴年也是會出恨手的。


    但,在他的內心裏,也是很苦惱的,因為他一直想尋求一個契合點,讓他和汪博瀚處在一種平衡的關係上。


    可是,一直來,這都是他曾鶴年一廂情願罷了。


    汪博瀚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所以汪博瀚一直在背地裏奔忙著,總想有一天踩在他曾鶴年的*上。


    事實上,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汪博瀚的奔忙是徒勞的。


    想想,萬和隆萬書記是曾鶴年的老同學,而田慶豐田市長又是曾鶴年的戰友,所以他們倆怎麽可能向著汪博瀚呢?


    ……


    一會兒,差不多上午十一點來鍾的樣子,王大明和曾誌全他們幾個一同回到了臨陽縣。


    雖然他們從昨天突然被市公安局帶走後,到今天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而已,但是他們感覺這一天過得特別的漫長似的,像是過了一年那麽久似的。


    可能是他們一直來回被折騰著吧,然後又是各種奇遇和驚喜。


    這樣一來,也就導致了他們感覺這一天真是過得太久了。


    待他們幾個一起從縣中心車站出來後,劉德忠忙是說道:“這會兒也該是中午飯時間了,那麽咱們就一起去吃個飯吧?不管咋說,咱們幾個從縣黨校學習開始,就湊在了一起,也是一種緣分不是?”


    聽得劉德忠這麽的說著,張愛民忙道:“這也的確是一種緣分呀!成了,咱們啥也別說了,就一起去這附近找個飯館,吃頓飯吧!”


    曾誌全則是有些苦悶的一笑:“咱們一起學習過,也一起被市公安局給抓過,還一起去市委鬧過,也算是共患難了呀!”


    聽得他們幾個這麽的說著,王大明他小子貌似忽然感悟到了一種真摯的友誼和友情。


    在他小子看來,他們幾個都是同混在基層的人,著實是一幫爛兄爛弟的,這等友誼和友情,感覺著實非常的真摯,也特親切、特溫暖似的。


    由此,王大明他小子也在想,這算不算是他在步入官場前所形成的自己的第一個小圈子?


    因為餘秋紅主任告訴過他,當你感覺自己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後,也就開始對官場有些頓悟了。


    看得出來,他小子著實頓悟了。


    因為現在的他,的確跟過去不一樣了。


    隻是他小子還在想,自己距離真正官場的路究竟還有多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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