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少,可還滿意?”


    宮煜則一言不發,單手抄著褲袋,冷薄的唇帶起絲不易察覺的笑。


    瞧著底下的人還有心情聊的熱火朝天,她卻在水深火熱的,傅七夕老大不高興,苦哈哈大喊,“哎哎哎,老板,你別光看啊,快過來扶我一把啊,這高跟鞋配樓梯,臣妾做不到啊。”


    宮煜則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哈哈哈哈,帥不過三秒,這剔透的小丫頭,可真是個活寶啊。”人精似的岩眉笑的前仆後仰,見宮煜則臉色黑沉地走過去,見好就收地道了聲,趕緊走人了。


    宮煜則雙手環胸,倚靠在樓梯口,優雅著姿態,卻壞心眼地觀望著,“你今天要是不能自己走下來,兩百塊就沒了。”


    “唉,不帶你這樣落井下石的,我二十年都沒穿過這麽高的鞋子,你不能這麽刁難我啊。”


    “好,我不刁難你。”他掬著手刮了刮眉峰,湛亮的眼底醞出絲玩味,“一分鍾之內下來,加五十。”


    “才五十啊,你也太小氣了吧。”


    “配你正好。”


    傅七夕反應了半晌,突然雙手亂揮地炸起了毛,“你才二百五,你全家二百……啊……”


    看吧,罵人是會遭報應的,可為什麽就報在她身上,明明底下那男人嘴巴更毒。


    她緊緊閉上眼,認命地等待砰一聲後的劇痛。


    可等來的卻是一陣天旋地轉,沒有預期的疼痛,倒是躺了一身的硬實。


    她揉著腦袋抬起頭,迎上了一張黑沉沉的俊臉,反應了半秒,她扯起嘴角,甜甜脆笑,“沒到一分鍾,別忘了我的五十。”


    宮煜則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差點被活活噎死。


    ——


    龍城香茗會,一年一度的上流酒會,承揚了數十年,能夠獲得一張入門券的並不是非富即貴就行,而是要極富極貴,酒會極盡奢華,富麗堂皇,就連侍應生都是萬裏挑一。


    按傅七夕的話來說,這裏就是金字塔頂尖的資本主義家群聚炫耀會。


    不過說實在的,要是沒有身邊男人這張護身牌,這輩子這種地方,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隻不過這張護身牌,是不是太招搖了點,才進門,就被萬眾矚目,就連她也被波及。


    傅七夕深吸了口氣,視線小心翼翼往四周溜了一圈,最後落在各色五彩繽紛的糕點上,再也挪不開,她偷偷拽了拽宮煜則的衣袖,小聲道,“你不讓我開口說話,總能讓我開口吃點東西吧?”


    說話間,她還牢牢盯著那些隻在電視上見過的美食,垂涎地毫不掩飾。


    宮煜則挑了她一眼,“出息!”


    傅七夕幹笑一聲,擠到他身側挨著他,半是討好半是撒嬌,“你放心,我是你帶過來的,這種場合我是不會放飛自我讓你丟麵子的,我就吃一小塊,好不好嘛。”


    軟糯的語調,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就像一隻隱形之手,猝不及防揉在他心口最軟處,輕而又輕得撩撥了一下。


    宮煜則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理智還有些僵著,嘴巴卻不知不覺吐了字,“不要亂跑。”


    看著傅七夕滿臉歡喜,溜的比兔子還快,餘臻從身後走上來,提醒了一聲,“boss,傅小姐不能離開視線。”


    宮煜則隨手接過侍應生遞上的紅酒,修長的指輕輕晃著,“不撒餌,魚怎麽上鉤?”


    餘臻點點頭,笑而不語。


    而正吃的歡天喜地的傅七夕哪裏想到那麽多爾虞我詐,她忍著性子,一小口一小口啃著,畢竟是收了人家二百五十塊,裝裝樣子的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


    “你是誰?”


    傅七夕哽了一口,拍了拍手轉過身。


    身後的女人,端著一杯香檳,秀麗溫雅,畫著得體的淡妝,一襲純白色的掛脖禮服,襯的身段凹凸有致,窈窕玉立,隻是站在那裏,就散著幾分翩然如仙的氣質。


    如果她眼中的戾氣稍微收一收的話就更好了。


    傅七夕看得出對方不喜歡自己,她不想探究原因,隻是禮貌性得咧開嘴角,“你好?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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